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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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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严父严母都起了个大早。其实准确的说,严父严母基本上是一夜没睡,就等着天亮了好和儿子儿媳商量事情。

    管彤起来做早饭,刚一出屋就看到严父严母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俩人的眼睛都像熊猫一样,黑眼圈特别重。

    管彤没去做饭,走到堂屋。问严父严母怎么了?

    其实她心里多少清楚原因,毕竟昨天晚上严硕明告诉他们二老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老两口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严父开口说:“二小子媳妇儿,你先别着急做饭,去把二小子叫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们俩。”

    管彤答应,转身回屋去叫严硕明。

    严父之后又对严母说:“去把秀芳叫起来,让她做饭。等二小子过来,咱们回屋里说。”

    严母也站起来去叫严秀芳起来做饭。

    没多久,严母、严硕明和管彤就一起进了堂屋。严父就站起来,带着众人一起进了屋。

    严父和严母坐在炕上。严硕明和管彤站在门边。

    严父脱鞋上炕,说:“你们都上炕说吧。不用站门口,咱家没那么大的规矩。三小子起不来,秀芳也不是偷听的人,不用担心有人知道。过来吧。”

    严硕明和管彤就听话的坐在了炕上。

    严硕明问:“爹,你有啥要问的。昨天我不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吗?”

    严父没理严硕明,他看着管彤问:“二小子媳妇儿,你……你爹娘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有没有忘了的,就没和你说说刘家为啥盯上咱家了呀?”

    管彤心想,这我也想知道呀。我问谁去呀。但肯定不能这么回答。

    管彤摇摇头,说:“爹,虽然梦里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太真切了,但这个是没说的。他们说的那些也是从其他地方了解到的。他们怕咱家人受伤害才去打听的。

    现在刘家的想法,他们估计也没地方去打听。这可能有点儿难为他们了。”

    严父说:“这我知道。亲家是担心你受委屈,才一直守着咱家呢。可这事儿……”

    严父压低声音说:“刘永安之前落户的时候,来的是一家四口。没两年那女人就没了。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亲家他们打听消息的地方。

    你能不能让亲家问问那个女人,这刘家有没有什么证据能拿捏的呀。不然,放这么条毒蛇在身边,我这心里是真的怕呀。”

    管彤无语,还问问。她这老公公也真是异想天开,她咋问呀,就算这事儿不是编的,她也不能通灵呀。

    管彤又摇头,说:“爹,我没处问呀?他们不找我,我咋找他们?我之前就去山上看他们了,也没说再见到他们。”

    严父也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了。可他心里实在是担心害怕得不行,他活了这大半辈子,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

    严父又说:“你们说这次咱们不同意亲事,他们会不会再想办法害咱们?”

    严硕明说:“爹,我觉得不会。”

    严母问:“为啥?”

    严硕明说:“我和彤彤昨天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都觉得刘家在咱们这里落户,可能是有目的的。既然有目的,就不能轻易的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跟咱家撕破脸。刘永安这么多年在生产队里多注意名声呀。

    就说他当了生产队长之后,虽然不常在生产队,但为了好名声,他确实没少给咱们生产队争取好处。咱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不也拿他当好人嘛。

    这种人,咱就算直接得罪他,他也会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的。

    最起码这两年他不会害咱家,不光不会害咱们,可能还会对咱们更好,好到让别人都把这些事儿忘了。到那个时候,估计才是咱危险的时候吧。”

    严父沉思着没说话,严母说:“那他这不还是会害咱吗?”

    严父开口:“只要有时间就行,二小子说的对。按照二小子这样,这事儿咱不能息事宁人了。他娘,一会儿上工,你就找人把这事儿说开了。

    不能按照之前的说法来了。就说咱家早就想澄清,但是大队长家是闺女,咱们澄清不好,等着大队长家澄清呢。可能是大队长太忙了,不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传闻,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吧。

    咱先把理占住,既然都是要得罪的,咱就明着得罪。

    以后咱家人都精神起来,千万别犯错,别让他拿住短处。

    二小子,你以后多注意着点刘富贵,我注意刘永安,他娘,你和二小子媳妇也多注意这刘家那闺女。至于秀芳和三小子,就别跟他们说了。年纪小,藏不住事。

    这两年咱争取找出他们家之前犯罪的证据,不然,两年之后,咱家可就有大麻烦了。”

    管彤说:“爹,不能只在咱们生产队找,这刘永安频繁去公社和县里,那里应该有他的人。

    还有刘富贵在城里治病,刘杏花陪着,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城里治病谁也不知道。

    这些咱是不是都要打听打听。”

    严父说:“这些我找老支书打听,他是老人,知道一些老年间的事情,说不定还能知道原来那个土匪寨子里的事情呢。

    这事不急,有缓儿。二小子今天先去公社给老大把信寄了。最近他就是有假期也别回来。等这风头过去再说。”

    严硕明说:“爹,你咋跟我哥说的呀?”

    严父回答:“能咋说,实话实话呗。”

    “啊!”严硕明惊讶道:“那你都说了?我岳父岳母的事儿也说了?那这信不能寄呀。

    他们收信不都要审核吗,让人知道了咋整。”

    严父拍了严硕明脑袋一下,说:“你爹我傻呢。你都知道的事儿,我能不知道?没说那些,只说了我跟你娘分析出来的事情。

    赶快去寄信,寄完信早点回来,别让人说咱家人老请假,上工不积极。”

    严硕明说:“爹,寄信也要吃饭吧。你不能让我空着肚子去呀。”

    管彤说:“爹,娘。我去灶房看看秀芳忙活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明哥,你一起吧,看看有什么干粮,你带着路上吃。早点去早点回。”

    管彤说完,冲严硕明眨眨眼睛,示意严硕明跟着出来。

    严父让俩人出去了,他和严母在房间继续商量事情。

    管彤和严硕明离开严父严母的房间后,管彤就让严硕明快点去公社寄信。刚才严父说去公社寄信,还提醒了管彤一件事情,就是集邮。

    所以管彤嘱咐严硕明到了公社别着急回来,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邮票,有的话,给她买几张,她喜欢好看的邮票。

    严硕明问:“媳妇儿,啥叫好看的邮票呀?我看那些邮票花花绿绿的,都差不多。”

    管彤说:“你看有没有什么花啊,动物啊什么的邮票。这种邮票好看。”

    严硕明说:“行,媳妇儿,到时候我看看,挑几张好看的给你买回来。”

    管彤从空间里拿了三个包子和一个肉夹馍给严硕明,让严硕明拿着路上吃。又拿了严硕鸿寄回来的军用水壶,给严硕明装了些加了灵泉水的小溪水。现在路上可不好找水。

    严硕明把水壶斜跨在身上,拿着包子,啃着肉夹馍就走了。

    管彤又拉住严硕明,问:“信带了吗?”

    严硕明一愣,想起来,从严父房间出来的时候,啥也没拿。管彤一看就知道,他没拿信。

    管彤跑去严父严母的房间,从严父那里拿了信,严母还又给了一块钱让严硕明路上吃饭用。管彤把信和钱给了严硕明,送严硕明出门后,不禁在心里感慨。

    这严母是真心疼孩子,这也就是孩子底子好,换其他孩子,早被惯坏了。谁家父母能这样,孩子出门就给钱呀。真难得。

    一家人吃了早饭,按部就班的去上工。

    严母上工的时候,就开始按照计划,主动找人攀谈。

    她特意找了生产队里嘴最碎的张婶子说事儿,跟张婶子倒苦水。说这事儿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还说大队长家不厚道,他们不出来澄清,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张婶子很惊讶,她问严母:“不是你们两家商量好要定亲呀?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喝喜酒了呢。你说这事儿弄的。”

    严母苦着脸说:“老大都不在家,我们商量啥。再说了,定我们家二小子他媳妇的时候,我们让二小子和他媳妇想看了好几次,就怕以后过日子不应心。”

    张婶子说:“也是。我也纳闷呀,你们家二小子那是早就相中了,老大也不在家,也不知道哪里相中去。这话谁传的呀?”

    严母说:“我要知道谁传的,我非撕了他的嘴。缺了大德了。我们家是小子,一直在外面,以后说不准领导还会管他的婚事,不用我跟他爹操心。这事儿对我们家来说真不是大事儿。

    你说人大队长家清清白白的闺女,要是让这事儿败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呀?”

    张婶子说和道:“谁说不是呢,这女人的名声可是大过天的。我看俩孩子都挺好,嫂子,要不你给你家老大认下这媳妇儿算了。”

    严母一噎,心里把这张婶子骂了千万遍。她说:“那咋能认下呢,我们家老大上次来信都说了,他在部队有心上人了。咱可不当那啥封建大家长,还包办婚姻。”

    反正老大一时半会也不回来,生产队的人也不能去和老大对质去。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吧。

    张婶子惊讶道:“哎呀,你家老大有对象了,那你这边是不能认。这事儿得和大队长家说清楚呀。”

    严母说:“咋说,没法儿说呀。这也不是我们家去提亲了,也不是说我在生产队里说两家要定亲了。我咋说。

    难不成我没皮没脸的跑去大队长家说,大队长你快点澄清一下谣言吧,我们家老大有对象了,别坏了你家闺女名声。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再说,大队长那么忙,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事。你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传闲话呢。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呀。”

    严母和张婶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其实就算听不到,张婶子也能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跃进生产队,要是交通方便的话,她都能传遍整个公社。

    她们俩说的话,老支书的媳妇也听到了,她本来想去拦着严母的,怕是严家和刘家有什么误会。可被她大儿媳给拦住了,不让她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

    等老支书媳妇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和老支书一说。老支书抽了两口烟,就出门了。

    老支书走到严家门口,停了一下,没进去。转身就去了队部,一进队部办公室,就看到严父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老支书直接说:“怀德呀,今天你婶儿和我说,你家没有和刘家结亲的意思呀?”

    严父说:“老叔,我都不知道这话是哪里传出来的,老大都不在家,结啥亲呀。咋还惊动你和老婶儿了呢。”

    老支书说:“这事儿是今天她在地里听你们家婆娘说的。你婆娘这一说,你家是摘出来了。那刘家可咋办呀?”

    严父说:“老叔,这事情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在等队长说明白。可队长那边太忙了,我想跟他说说这事,都碰不上他的人。我也不能直接去跟人家姑娘说这个。

    咱们生产队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的,我也没办法了。

    叔,你看我这眼睛,我这一圈黑的,我愁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老支书说:“哎呀,这事儿也怨我。我之前也听见说你们两家好了,我还觉得挺好的,等着喝喜酒呢。我当时细问问就好了。行了,这事儿我去刘家那边说吧。”

    老支书说完就站起来出去了。说到底,老支书还是偏向严怀德的,毕竟严怀德家的长辈和他是有交情的。刘永安虽然是生产队长,但还是外来户。他不能让人记恨严怀德。

    老支书去了刘家,正好刘永安也刚进家。今天生产队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刘杏花倒是知道,但她气得在屋里没出来,也还没来得及和刘永安说。刘富贵和队里请了长假,又去了县城。

    老支书进门就把来意说了,还和刘永安道歉,说没管理好队里的人,让人家胡乱传闲话。让刘永安和刘杏花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再传这种闲话出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损坏刘杏花的名声。

    刘永安谢了老支书,并把老支书送走后。就把刘杏花叫出来,仔细问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听刘杏花说完严家对她的态度,再结合老支书刚才的话,他知道,严硕鸿这条路走不通了。

    他要重新寻找目标了,他嘱咐刘杏花最近先不要出门了,也不要让人去找严家的麻烦。他另有安排,随后就出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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