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心疼女孩子
“好!是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眼泪从柴玉宁的眸中滚落下来,她只觉得心口好似被割了无数刀,痛得几乎难以呼吸。
她忽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来,一脸决绝地看着桓宝。
这边的轰动早已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花满满看到柴玉宁拿出匕首便觉得不妙。
她不会武功,没办法冲过去,只能回身去找叶珍的身影。
但是叶珍和楚正澜还在王帐内没有出来,就在花满满着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前方悠然路过的顾拓。
另一边,桓宝看到柴玉宁拿出匕首来,更不敢从马车里下去了,着急地道:“快把她抓起来,别让她靠近我!”
柴玉宁看他此刻的怂样,心底觉得无尽悲凉。
她之前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相信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呢?
太可笑了!
这就是她的命吧……
名节尽毁,她也没有未来了。
与其以后受人欺辱嘲笑,不如就在这里结束吧……
想到此,柴玉宁扬起匕首,一刀便要刺进自己的小腹。
一尸两命!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她会……一同带走……
就在那匕首即将刺入腹部之时,忽然“嘭”的一声,一颗石子砸在了她手握的匕首之上,那力道,让她掌心一麻,手中匕首掉落翻飞了出去。
柴玉宁愣住,向石子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一袭青衣劲装的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神情清傲,气质卓然,宛如高岭之花。
正是顾拓。
“女人都是这么愚蠢吗?他本来就想杀你,你还要遂他的心愿?”顾拓嘲讽地看着柴玉宁,冷道。
一句话,恍如惊雷砸到了柴玉宁的头上。
是啊!
桓宝想要杀她!
她若是死了,最开心的不就是桓宝吗?
这算是什么报复?
可是……除了死,她还能怎么样?
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死,比活着容易多了!怎么?因为活着很痛苦,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就想要用死来逃避吗?”顾拓一语便戳中了柴玉宁的心思。
柴玉宁一下子瘫在地上。
没错,她是想要逃避,她不敢去面对自己未婚怀孕的这件事,更不想面对京都中的流言蜚语,她给家族蒙羞了!
顾拓走到柴玉宁的面前,道:“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一种选择,也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不能改过,柴小姐,就算之前你犯了错,以后你的生活还是会有一万种可能,这一万种可能之中,也许还会有你想要得到的美好。”
柴玉宁咬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拓。
他们同是世家子弟,在柴玉宁的印象里,顾拓从来都是不和他们为伍的,今日,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柴玉宁问道。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昨天的事情呢……
是有人告诉了他?
惠王府的人吗?
顾拓淡淡地道:“也许只是我好管闲事罢了!我言尽于此,以后的路你要怎么走,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柴玉宁怔怔的看着顾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桓国公府的人,而后又看向了桓宝。
以前,柴玉宁总是乖顺的。
但是此刻,她的目光却有些锋芒,让桓宝都不敢与她对视。
好一会儿,柴玉宁苦笑一声,站起身来,道:“桓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你也再不要找我的麻烦!我们,一刀两断!”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会拥有什么样的可能。
可是,听到顾拓的那些话之后,她忽然不想死了。
柴玉宁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不远处,花满满叹了口气。
顾拓来到她的面前,看她的模样,轻笑了声,“怎么,此事与你无关,你倒难过起来?”
“我只是心疼女孩子罢了……”花满满无奈的道。
顾拓:……
这话听在他的耳中,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还是多谢你了。”花满满扬起一抹笑脸,对顾拓道。
顾拓轻笑声道:“若是要谢,便请我去天海阁吃一顿如何?”
天海阁?
花满满有几分印象,好像从叶珍那里听到过,是京城特别有名的上等酒楼,只有权贵才能去的起。
她现在手里也就一千多两银子,大部分还都是楚宜年的。
用楚宜年的钱,请顾拓吃饭,好像不太妥当吧……
花满满讪讪一笑,道:“要不我亲自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我敢打保票,我做的比天海阁好吃多了!”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省钱。
顾拓一眼就看透了花满满的心思,唇角微扬,道:“也行。”
回到京都,已近黄昏。
花满满和楚宜年一起回家,在猎苑里猎到的货物,慕容昌也特意派了人给他送了回来。
看得出来,慕容昌对楚宜年的确是优待到了极点。
花满满心里却生出几分不安。
楚宜年本就是反派,是因为在她的身边,所以才没有黑化,若是一直跟着慕容昌,会不会受到慕容昌的影响……导致他黑化呢?
“嫂子,怎么了?”楚宜年看出花满满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花满满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讪讪笑了笑,随口扯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么多猎物,一时间也吃不完,该怎么存放啊……”
楚宜年神色微顿,眸底闪过几分幽暗之色,少顷,他轻笑了声,“若是吃不完,便卖了吧,换些银子。”
“说的也是……”
其实她根本不用担心存放的问题,这些东西在菜园子里面随便找个地方放着,也是可以一直保鲜的。
靳山把猎到的货物放到库房里,楚宜年进屋看了看靳月。
离开的半个月,都没有给靳月施针。
不过服用着楚宜年开的药,靳月也渐渐好转了几分。
“月儿的病虽然已经好转,但是想要彻底好起来,还需要不短的时日,少则三五个月,长的话可能要一两年的时间,她这个病本身就是需要慢慢调养,不能一蹴而就,你不必着急,也不必担心。”
楚宜年为靳月再次施针之后,对靳山说道。
靳山有些激动地看着楚宜年,平日冷心冷情的他,眸底竟泛上一丝泪光,“公子大恩,靳山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