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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血枯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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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将近巳时,靳山还没有回来。

    花满满和楚宜年去找了牙子,打听了靳山之前的住处,一路赶了过去。

    靳山是个孤儿,之前一起住在西城的城隍庙中,这座城隍庙已经荒废数年,是不少孤儿的落脚之处。

    两人刚驾车到了城隍庙的门口,便看到一个衣着破旧的小乞儿正蹲在那里抹眼泪。

    花满满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可以问话,便还是过去了,温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那小乞儿连忙把眼泪擦干,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花满满,警惕地道:“你是谁?来这儿干嘛?”

    “我是来找靳山的,你认识他吗?”花满满道。

    小乞儿打量了花满满一番,见她衣着干净得体,还是坐马车来的,道:“你是山哥的东家?”

    花满满点了点头,道:“嗯,算是吧,他在这里面吗?”

    小乞儿抿唇,有些乞求地看着花满满,道:“山哥在庙里,只是……你们这几天能不能不要打扰他,让他告几天假?”

    “他出什么事了吗?”花满满连忙问道。

    “不是他,是月儿……是他妹妹,他妹妹得了重病,恐怕就在这两日了……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他,让他陪着月儿过最后的时日吧?”小乞儿说着,噗通跪下,给花满满磕了个头,哀求地道:“求你们了!”

    “你快起来!”花满满连忙将他扶起来,道:“他妹妹得了什么病?”

    小乞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多大夫都说治不了,后来有个神医说,他能治,但是至少要准备二百两银子……”

    马车之上,楚宜年听到小乞儿这么说,顿时拧眉。

    他当即下了马车,往城隍庙中走去。

    花满满见状,便也跟了进去,“我们进去看看,也许能帮得上什么忙。”

    小乞儿也连忙跟上。

    破庙里面被收拾的还算干净,花满满和楚宜年在一旁的偏殿里看到了靳山,还有他怀里那个面色惨白的少女。

    靳月此时正好病发,吐出一大口血来,费力的咳着。

    “月儿!”靳山担心的喊道,声音带着几分恐惧和颤抖。

    花满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靳山,在他们身边的时候,靳山从来都是那么镇定从容。

    楚宜年走过去,拉过了靳月的手,为她把脉。

    靳山诧异地看向楚宜年。

    他跟着楚宜年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知道楚宜年竟然会医术。

    但是,靳山没有阻止。

    他知道楚宜年不会无的放矢,对这个小主子,他有些莫名的信任。

    楚宜年看向靳山,问道:“她得这个病有多久了?”

    “断断续续快两年了……”靳山道。

    虽然情况一直不太好,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

    他一直以为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医治,他可以慢慢攒钱,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急,让他完全猝不及防。

    “以前……大出血过?”楚宜年问道。

    靳山怔住。

    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是血枯之症,我爹之前治过一个病人,与你妹妹一样的症状。”楚宜年道。

    “那……那个人可治好了?”靳山声音微梗地道。

    楚宜年道:“自然治好了,你妹妹虽然转为重症,但尚是初发,比那人病情稍轻一些,并非真的不治之症,只要适当施以银针,再辅以药物,应当能够转危为安。”

    靳山眸中顿时闪过希冀,连忙道:“那公子……可能施银针?”

    “我只看过我爹施针,记得银针大概的位置。”楚宜年道。

    靳山一时沉默下来。

    只记得大概的位置……

    银针施救,何等重要?

    一着不慎,可能性命都没了。

    “哥,让这位公子试试吧,我无碍的。”靳月有些地扯了扯靳山的衣袖,虚弱地道。

    她现在已经快不行了,不如就让楚宜年试一试。

    是生是死,都没关系,她都能够接受。

    靳山沉默了片刻,乞求地看向楚宜年,道:“公子,您若是能治好月儿,我靳山愿意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他如今虽然是楚宜年的书童,可只是暂雇的,十年之后,契书到期,便各奔东西,再无相干。

    但现在,只要能救自己的妹妹,他愿意永远做楚宜年的奴仆。

    花满满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了悟。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书中,靳山对楚宜年那般忠心,不是没有原因,而是这原因没有在书中写出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心,因为楚宜年救了靳月的性命,靳山才为楚宜年那般卖命。

    楚宜年转眸看向花满满,道:“嫂子,我的银针还在家里,不如把靳山妹妹带回家中诊治,这里阴冷潮湿,不适合病人久住。”

    “行。”花满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口答应。

    而后,他们便带着靳山妹妹一同回了宿花阁那边。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靳山便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让靳月躺了进去。

    楚宜年回房取了银针,为靳月简单施针。

    两人都是半大不大的小孩,便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楚宜年施针利落,结束之后,又写了两张方子,让靳山去抓药。

    施过针后,靳月气血通畅了几分,明显比之前更有精神了。

    花满满不禁打量楚宜年。

    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不仅读书厉害,在医术上也有造诣。

    恐怕当年他爹给人治病的时候,楚宜年也不过七八岁,却能将银针所在的位置都记得。

    他刚才说出那些话,恐怕也是成竹在胸了!

    靳山买药回来,花满满拿药去了灶房,帮忙把药煎了。

    靳月将药喝完,气色也好了许多,脸上多了几分红润。

    “月儿,怎么样?好些了吗?”靳山关切地问道。

    靳月点头,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道:“哥哥,我感觉胸口舒服了好多,没有那么滞闷了,头也不疼了。”

    靳山看着好转的靳月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家公子有如此医术,他干嘛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若是早早把靳月带来让公子医治,她也许能少受好些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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