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破涕而笑

    “于清善琴棋书画，那可真是能干得很呢。”卫皇后嘲讽意味十足地吐槽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问道：“唉？二皇子也定了？”

    “朕刚刚去找了陶嫔，定下了安庆侯府洛嫣。”皇上扎起一块西瓜喂给卫皇后问道：“皇后，你可有意见？”

    “妾身没什么意见，皇上只管安排。操心多了，老得快，妾身有时间还是美美容、按按摩的好。”卫皇后心里轻嗤一笑，反正太子已经找到了个好的，其他人随便折腾去，自己才懒得管呢。

    “皇后，你是不是嫌弃朕老了？”皇上手上的动作一滞，猛然抬头问道：“那什么美容，朕是不是也可以做？”

    “咳咳咳，皇上做个全身按摩倒是不错。”卫皇后虽然对皇上现在时常幼稚的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仍被惊得嘴里的西瓜呛了喉咙，身边的宫女又是递上帕子，又是顺背的，一阵手忙脚乱。

    皇上举着西瓜块酸溜溜地说道：“那就全身按摩，朕算是看出来了，老大就是个没良心的，好东西都只想着你这个母后，把朕早忘到一边了。”

    “咦，也不知是谁当初拿着怀表、眼镜到处炫耀的？”卫皇后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皇上不甘示弱地争辩：“那是儿媳给的，可不是老大给的。”

    “没有儿子，哪来的儿媳？”卫皇后据理力争。

    门口候着的年公公看着两人不自觉地放下身份，像儿时一样争吵嬉闹，不由欣慰地笑了，使了个眼色，召呼所有下人都退出了殿外。

    “皇后，你可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如此和朕争辩的？”皇上望着皇后的脸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还说呢，皇上那时从不让着本宫，妾身都被气哭了几回呢。”

    “后来我们因为各自的身份、要维护的体面，便渐渐将自己包裹起来，多了很多的距离。”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皇后紧紧拥入怀中。

    卫皇后也想起了两人的过往：从儿时的嬉戏打闹到年少时的情窦初开；从新婚时的甜甜蜜蜜到许多个孤独夜里的黯然神伤：从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到后来的麻木淡然。

    再看卫皇后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皇上轻轻拍着皇后的脊背喃喃道：“朕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妾身知道很多时候陛下也是身不由己，只要陛下心里一直有妾身的一席之地，妾身就满足了。”卫皇后揩了揩眼角的泪水，眼神痴痴地望着皇上。

    “现在枝也开了叶也散了，朝堂也稳固了，不会再有身不由己的情况，余生朕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皇上握住卫皇后的手久久不能平静。

    卫皇后破涕而笑，羞涩地上前亲了皇上的脸颊，娇嗔道：“真的？妾身可是记住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皇上望着皇后娇艳欲滴的红唇，喉咙一紧，不由低下了头……

    次日，卫皇后听到前朝传回的消息：皇上下旨不再扩充后宫并终止三年一度的挑选秀女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