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会跟她结婚
温远站在店门口,看着叶柠挽着徐晏霖,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疼。
就好像做了很长时间的美梦,骤然醒来,回到现实无法接受,她小跑着离开那个地方,在偌大的商场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像以前一样,默默消化着自己无厘头的负面情绪,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茫然中,她想到该回家了,再不回去徐晏霖会担心的。
温远走出商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东山墅的地址,她低着头抠指甲,却没看见,出租车后视镜里映出来从商场里冲出来的那个人。
徐晏霖找遍了商场每一层都没看见温远,给她打电话,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方才察觉她的手机在包包里,而包包一直都是他在拎着。
他视线在周围搜寻一圈,仍旧没有熟悉的身影。
徐晏霖冷静下来,回到车里,给聂阿姨打电话,如果温远回家了要立刻给自己打电话报信,随即又让简牧带人过来,准备去查商场的监控。
等简牧带人赶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刚到保安室外面,就收到聂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太太回家了。
徐晏霖这才松了一口气,简牧也暗自庆幸,幸好温小姐没事,不然老板估计要把这商场翻过来。
简牧招呼人来,自然也要招呼人走,徐晏霖自得知温远回家,早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走了。
温远缩在露天阳台的吊椅上,目光没有聚焦地盯着前方。
她在徐晏霖身边快两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让他想起两人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是徒劳无功。
在听说他已有婚约在身的时候,温远都不曾似这般失魂落魄,她从来没有见过徐晏霖和叶柠在一起的样子,今天是第一次,可就这一次,是那样刺眼。
他们是迟早要结婚的,而她,只不过是徐晏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温远想,或许她和徐晏霖的缘分,在他离开温哥华的那天就已经走到尽头。
现在她所做的一切,是多此一举。
就好像舞台上的表演者,拼了命的表演想要留住台下的观众,最后表演结束,观众面无表情地说,我根本不爱看这个节目,留下来只是因为我花钱买了票。
徐晏霖回到家的时候,聂阿姨便迎上来唠叨:“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太太也不知怎么了,回来就一直一个人待在阳台上发呆,回来的时候连车钱都没付,还是借司机手机给我打电话去付的钱。”
徐晏霖闻言眉心一压,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把车钥匙给聂阿姨,让她去车库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客厅。
他上楼去找温远。
去阳台之前,他先去了趟书房,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
是时候该把这东西给她了,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下去。
徐晏霖太了解温远,他知道她是为什么受刺激了,他当初布这一场局确实忽略了她的感受,以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
他和叶柠的婚约是假,但温远不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是个结,也是两人之间的定时炸弹,倒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把这颗炸弹排除掉。
想到这,徐晏霖踏出书房,直奔阳台。
吊椅是朝外放置的,背对着阳台的滑动门,徐晏霖在门边看见温远瘦小的一只蜷缩成一团倚在吊椅里面,不由一阵心疼,他放轻脚步上前。
温远闭着眼倚在抱枕上,突然感觉阳光被阴影覆盖,睁开眼查看,见徐晏霖站在跟前,眼底划过一丝错愕。
“你回来了。”温远垂下眼睑,不敢跟他对视。
“嗯。”徐晏霖在吊椅空出来的地方坐下,“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吊椅空间本就有些小,徐晏霖身形高大,一坐下便显得有些逼仄,两人挤在一起,不可控制的肢体接触让温远瑟缩一下,她手指不受控制地抠弄编织藤。
“对不起。”
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徐晏霖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手臂用力,勒的温远有点疼,她细白的指攥住徐晏霖的衬衫,大气都不敢出。
若说之前她面对徐晏霖还敢使小性子,在见过他和叶柠出双入对的样子,意识到自己情妇的身份之后,便再次把浑身的刺和任性的权力收起来。
徐晏霖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收了力,轻叹一声:“傻子。”
他拿出刚才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那个小盒子,递给温远。
温远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徐晏霖手中的蓝色包装盒愣神,盒子中间印着“hw”两个字母,被纵向双八边形包裹着,是一个高奢珠宝品牌的logo。
她下意识看向徐晏霖,心中有期待,却不敢确认,更不敢问出口。
徐晏霖见她迟迟不接,干脆自己直接打开,一条钻石项链赫然出现在温远眼前。
她松开攥住徐晏霖衬衫的手,别开眼没再看那条项链,“干嘛这么破费。”
徐晏霖眼中带笑,拿出项链就要给温远戴上,温远有点抗拒,奈何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动作。
简洁大方的设计,很衬温远。
徐晏霖夸赞:“很好看。”
温远没说话,她为自己刚才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羞愧。
徐晏霖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见好就收,端正的态度,从裤兜里摸出一枚同一个牌子的钻戒送到温远眼前。
戒指是枕型切割的正方形,外面一小圈碎钻包裹着正中心的一颗大钻石,上半部分戒圈也镶嵌着小钻石。
他同刚才戴项链的态度一样强硬,拉过温远的手就要给她戴上。
温远错愕,一把抽回手,“徐晏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徐晏霖再次拉回她的右手,执意给她戴到中指上。
调整好角度后方才开口,“我知道。”
他捧着温远的脸,一字一顿道:“我和叶柠的婚约是假的,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冰冷的金属戴到手上,通过汲取人体的温度,逐渐变得温暖。
温远听清徐晏霖在说什么后,一双杏眼充满震惊,讷讷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