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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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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李春花劈手夺过江远山要递给白小芽的三钱银子, 三块泛着银灰的碎银子,握在掌心里轻飘飘的,然而她却激动得嘴唇都哆嗦。

    她似不敢相信一般, 激动得用牙齿咬了咬, 确定是真的银子, 顿时眼睛都红了, 眼中闪烁着泪花。

    “二郎啊,你跟娘说实话, 这些银子,你哪来的?”

    江远山张了张嘴,从脸红到脖子,耳朵尖都红得发亮。

    他欲言又止, 憋了半天, 红着脸憋出一句:“我……我卖字画挣的。”

    李春花不懂这些, 只点了点头:“哦, 那不耽误你学业吧?”

    江远山轻声道:“嗯,还好, 不是很耽误。”

    随即又补充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业上,不会长期作画去卖。”

    白小芽没说什么,书里没写过江远山卖字画的事, 因而她也不懂这个,对于一副字画究竟能卖多少钱,她一概不知。

    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日常的物价,以及白家父子在外做活的工钱。

    拿白永贵来说, 他是瓦工兼木工,哪里有活就去哪里干,所以比一般人挣得要多些。

    做瓦工一天能挣二十文,做木工一天挣十五文。如果只是搬货扛货,一天只能挣十文,有的只有七八文。

    毕竟瓦工、木工,属于手艺活,单纯的搬货抗货,只需要有体力就行,不需要任何技巧。

    白石头的木工手艺还没学精,只学会了瓦工技能,因而他目前还只能挣一份钱,若想再额外多挣些,就需要去搬货扛活。

    不过就这,都已经很不错了,一个月下来,能做上十天瓦工活,就能挣到一百五十文。

    那些纯靠体力搬货的,一个月满打满算做三十天,也才挣两三百文。更何况,还有地里的活要干,根本做不了满天。

    即便不种地,遇上下雨、下雪,风暴天等,基本上是没有活干的,或者没有货物需要搬运的时候,也没法出工挣钱。

    所以细算下来,一个月靠卖力去挣钱,顶天挣到一百文。

    如今江远山出去一上

    午,卖一副字画就挣了三百文,这怎能不让李春花惊讶。

    别说李春花,连白小芽都被震惊到了。

    果然读书才是真正的出路,难怪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冲这挣钱的能力,读书要远远高出□□力挣来的钱。

    李春花颤抖着手将银钱交给白小芽:“小芽,你收着。”

    随即她又拍了下江远山的背,一脸骄傲自豪:“好样的,我儿真是有出息,不愧是咱们山桑县最年轻的秀才,卖一副字画就挣了人家一两个月的钱。”

    白小芽收下银子,顺嘴问了句:“那你之前咋不多卖几幅字画,你一幅字画能卖出三钱银子,卖上十幅字画,就有三两银子了。”

    她真的是诚心发问,并没别的意思。

    江远山现在已经平复了情绪,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以前我画技不精,卖不出去。这一次,也算是运气好,遇上一个不通文墨的土财主,他偏就喜欢我的画,直接就给了个不错的价格。”

    江远山当然不会仗着女人家不懂,就吹说三钱银子是高价。

    毕竟那些名家大作可是无价之宝,有钱都买不到的。

    白小芽不管那些,能卖银子就好,嗯了声,又好奇地问:“一般情况下,一副字画能卖多少钱?”

    她倒不是故意想打探江远山的私事,只是想了解下各行各业的物价水平。

    江远山倒也没隐瞒,也不想瞒,而且也瞒不住,只要白小芽到镇上打听一下便知道了。

    他如实回道:“咱们山桑县是小地方,真正喜爱文玩字画的没几个,只有个别的土财主,为了充点门面,才会买几副字画回去装点。

    平日里,一幅字画也就卖个二十文钱,这还要看卖画的人可有功名在身,有无名气,否则一文钱都卖不出去。即便如此,也并非天天都能卖掉字画,一个月能卖出去一副就算不错了。”

    白小芽听完后沉默了。

    江远山看了眼她的神色,突然心里一阵羞惭,都不敢与她对视。

    他这三钱银子,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虽然朝

    廷并未规定读书人不可以写话本子和演义小说来挣钱,但历来文人最是轻看写这类东西的了。

    天下士子千万,大部分读书人,都不愿意靠写话本子和演义小说来谋生。

    除非是那等屡试不第,对读书考功名彻底失了兴致的人,才会躲在山水田园间写一些志怪小说、风月话本子等聊以慰藉。

    多少读书人,宁愿去卖廉价的字画,甚至饿死在茅草屋,也不愿靠写话本子为生。

    江远山却看得很开,看不开有什么办法,家逢变故,上有老母下有幼妹,还有个年轻的寡嫂,身为家里唯一的男儿,在这种时候,他若不想办法挣钱,还是人吗?

    什么读书人的尊严面子,全是虚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实实在在的

    人生嘛,首先要生存,要活下来才能谈其他。

    想要活着就得吃饭,就需要用钱,没钱怎么活呢?

    只不过,他到底是不敢在家人面前说实话,怕伤了她们的心,不想让她们难受。

    “娘,我回屋了。”他转身回了卧房,没敢再多看白小芽一眼。

    因为他知道白小芽是个心思灵敏的,怕被她发现端倪。

    白小芽倒是没多想,反正有钱收就行。

    她现在是一家之主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全权由她掌握,这种感觉,真是妙。

    三钱银子,其实也并不多,毕竟肥猪油都要二十文一斤,十斤肥猪油就要二钱银子,但比起李春花交给她的十八文,已经不少了。

    这三钱银子,能买三十斤鸡蛋,能买十五斤肥猪油……

    想到鸡蛋,白小芽突然眼前一亮。

    “二郎!”她兴奋地跑到小卧房门口,“你们书院旁,有卖卤味的吗?”

    卤味?江远山愣了一下,遂摇了摇头:“没有。”

    熟食店倒是有的,只不过都是拿着白水盐巴煮一下,最多用酱油调个味儿罢了。

    味道可比不上小芽做的那卤蛋和卤兔腿的十分之一……

    “那……你觉得我做的茶叶卤蛋,在你们书院旁能卖出去吗?”

    江远山眼眸一亮,沉吟片刻后回道:“十文

    钱一斤生鸡蛋,一斤十个,也就是一文钱一个,再加上卤料的钱,你算算成本多少?”

    李春花道:“卤料可贵了,一两卤料就要十五文钱。”

    白小芽掰着指头预算,不等她算出结果,江远山便回道:“一两卤料是二十文钱,你卤一锅鸡蛋,顶多用二钱重的卤料就够了。

    假如你一锅卤三十个鸡蛋,总的成本就是三十三文钱。一个卤蛋卖二文钱,全部卖完是六十文钱,扣除成本,你能挣二十七文钱。”

    白小芽:“……”这敏捷的脑力,不愧是秀才!

    江远山又道:“书院一共三百人,有三个是员外之子,那三人家中都不缺银钱,其他的,大半虽出自庄户人家,但家中也是小有薄产。”

    白小芽了然,在古代能读得起书,还到书院读书的,说到底还不算真正的穷。

    即便是真的穷,只要有读书的天赋,大家族也乐意供养的。

    拿江远山来说,若是家里不遭逢这样的惨事,也不至于穷得只剩下十八文铜钱。

    这么看来,卖卤蛋一事,倒是可以试试。

    她笑着道:“只不过嘛,光卖卤蛋肯定赚的不多,就赚个辛苦钱,主要还是卖别的,卤蛋就是捎带脚的卖一下。”

    江玉姝站在门口听好一阵了,听得津津有味,一直没出声打扰。

    此时她忍不住问道:“嫂子,你打算卖吃的吗?”

    白小芽笑了下:“对呀,我想卖吃食,挣点钱,不然咱们一家人读书的读书,女人家下地种田又种不好,可怎么活啊?”

    江远山没再说话,握着一卷书,眼神坚毅的继续翻阅了起来。

    了解完想要知道的,白小芽也就不再打扰他,回灶房继续做事去了。

    “娘,玉姝,晚上咱们吃黄面饺子,咋样?”

    江玉姝一听到吃的,两眼发光:“嫂子你是说苞谷面包的饺子吗?”

    白小芽直点头:“对啊。”

    江玉姝想起以前吃的那粗嘎嘎的包谷面茬子,嘟嘟嘴:“那好吃么?”

    白小芽摸摸她的头:“一会儿你吃了就知道了,可别馋得

    把舌头都咬了。”

    听得自家嫂子这般说,江玉姝很快将脑子里的不好印象丢到了一边,抱着白小芽的胳膊笑嘻嘻的。

    “嘻嘻,嫂子你做的饭食,肯定好吃,那咱们今晚吃什么的馅的饺子,韭菜野鸡蛋的吗?”

    白小芽笑道:“有韭菜野鸡蛋,但还有一样,虾仁,这三样合起来叫作三鲜饺子。

    正好娘上午捞了鱼虾回来,处理出来有大半碗虾子,和在剁碎的韭菜里做馅最好不过了。”

    李春花接着去地里收苞谷,白小芽和江玉姝在家里磨苞谷面。

    白小芽推磨,江玉姝负责在磨口接面粉。

    推了没一会儿,白小芽便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都浸湿了衣衫。

    朱佑明午睡起来,到院中看到姑嫂两个累得直喘气,唇角微微一扬,这对姑嫂感情真好。

    在他的生活环境里,从不曾见过这样鲜活可爱的场面,也不曾见过这样和谐美好的姑嫂情。

    心思一动,他便走了上去,主动揽下推磨的体力活。

    被这家人救,又被人家好生养着,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岂会毫无感情,况且他身体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做点事就当锻炼了。

    白小芽见他走路都精神多了,想来伤口快愈合完了,且又是个孔武有力的青年,也就没有推辞,笑着应了。

    “你伤势刚好,慢些推,别再扯着旧伤。”

    朱佑明笑了笑:“没大碍,推个磨还是可以的。”

    这下白小芽就轻松了,朱佑明推磨,江玉姝接面,她便去灶房剁饺子馅。

    “小玉姝,咱们今儿晚上吃啥?”朱佑明一边轻松的推着磨,一边同江玉姝闲聊。

    “嫂子说吃三鲜饺子,苞谷面包的。”

    朱佑明问:“三鲜饺子是怎样的?”

    “虾仁、韭菜、野鸡蛋,三样和在一起。”

    朱佑明回想着养伤的这些日子在江家吃的那些美食,不由得砸吧了下嘴:“听着就新鲜,白嫂子真是个能干的,她以后要是能到京……”

    话说一半,他急忙收住。

    江玉姝也一心扑在饺子上,压根

    没注意朱佑明说的话。

    白小芽剁完饺子馅,江玉姝和朱佑明把苞谷面也磨好了。

    她端着一大碗黄澄澄的面粉,高兴道:“我去灶房揉面,揉好后,一会儿咱们一起包饺子。”

    江玉姝也高兴:“好嘞,我把小桌子收拾下搬出来,一会儿咱们在屋檐下包,这里是风口,傍晚风大,吹着凉凉快快的,舒服得很。”

    白小芽笑道:“行,你看着弄,那我去和面了。”

    她走进灶房,用金黄色的苞谷面,加上一些小麦面,搅拌均匀,掺上温水揉搓。

    金黄的面团揉好后,放置在大碗里盖上盖子醒发。

    一刻钟后,再把醒发了的面团揉搓一阵,直至揉得面团中没有气泡,细腻光滑为止。

    她在灶房和面,江玉姝在堂屋内把小圆桌擦洗干净,朱佑明单手拎着提到屋檐下,放在通风口处。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他搬好桌子,温和地笑着问江玉姝。

    江玉姝朝着屋内喊道:“嫂子,桌子摆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那你们去割点韭菜回来。”

    江玉姝:“好嘞,我这就去。”

    朱佑明急忙拦下她:“你别去了,我去吧,让你二哥带着我,正好我也出去走一走,活动下筋骨。”

    “那行,我让二哥陪你去。”她抬步走进屋内,却见小卧房的门紧紧关着。

    朱佑明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小卧房,笑着打趣道:“你二哥在做甚,怎么还把门关了?”

    “二哥,你是在看书,还是睡了?”江玉姝问道。

    江远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有一丝暗哑:“什么事?”

    “曹佑哥哥想去割韭菜,你陪他去一下。”

    江远山嗓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哥忙着呢,你陪他去就行了。”

    江玉姝一脸迷惑,挠了挠头:“你忙啥呢,大白天的,需要关着门忙。”

    江远山语气有点急,还带着一丝喘息:“我自然有我的事,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正在写书里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绞尽脑汁的在想,该如何描写

    才勾人而媚俗。

    憋呀憋的,他闷在屋里憋了半天才写出半张纸,写得他自己都难受,偏偏还要被人干扰思路。

    陈员外说了,开篇不能平铺直叙,要迷离梦幻牵丝带情,以玉娘的梦境为切入点,写玉娘在梦里和沈郎夜夜欢好,醒来后寂寞悲凉,虚与委蛇地周旋于各个世家公子之间。

    玉娘是青楼的头牌花娘,而沈郎是在科考中被人陷害作弊,申冤无门,悲愤自尽的穷苦书生。

    沈郎死后怨气不散,成了孤魂野鬼,附着于一支玉钗上。

    恰巧玉娘得了那支玉钗,且一眼便爱上,从此就一直戴着,别的金钗银钗都不爱了。

    因戴了那支玉钗,玉娘便时常能梦到沈郎……

    今天上午,他去找陈员外,在他那里便迅速将故事的核心内容给写了出来。

    陈员外看完,激动得直拍大腿,当场就与他谈定价钱签了契约,并付给了他三钱银子的定金。

    书写到一半,会再付给他五钱银子,全书写成后,会将剩余的七钱银子都给他。

    一本书下来,总共是一两五钱银子。

    他没写过话本小说,不清楚一本书写下来,究竟需要多长时日。

    陈员外说熟手大概三个半月,手慢的要半年多。

    他给自己定了期限,三个半月,正好那时他也该回书院了。

    写话本这事,肯定是不能让同窗知道的,所以他必须在家就要悄悄的写完。

    开篇这段内容,很重要,他写完明天还得拿去给陈员外看。

    陈员外看完满意了,他才能接着写第二回合的内容。

    已经收了定金,无论如何他必须写出来,否则就要赔偿违约金。

    他赔不起,就只有闷着头咬牙写。

    此刻思路被打扰,江远山心绪有些烦乱,他耐着性子道:“玉姝,二哥需要静心看书,你陪着曹佑去地里,快去快回。”

    江玉姝闷闷地应了声:“哦,那好吧。”

    朱佑明看着紧闭的门,眉梢挑了挑,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曹佑哥哥你笑什么?”

    朱佑明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还小,不懂。”

    江玉姝扁了扁嘴,大人都爱说这种话,没意思。

    割完韭菜回来,江玉姝在后院把韭菜择好洗了,端去灶房给白小芽。

    “给嫂子,韭菜洗好了。”

    白小芽正在擀饺子皮,头也不抬地应道:“行,你放在那里沥着水,等我把饺子皮擀好就可以包了。”

    江玉姝卷着袖子道:“饺子皮我也会擀,我和你一起,两个人一起擀快些。”

    白小芽递给她另一根擀面杖:“行,你也来,擀厚一点哦,苞谷面没白面有韧劲儿,擀薄了容易破皮。”

    “我晓得哩。”江玉姝洗完手,擦了擦,接过擀面杖便开始麻利地擀了起来。

    白小芽把沥了水的韭菜又甩了甩,再用白布沾了沾,然后才放在砧板上切,切得细碎细碎的,倒入已经拌好的鸡蛋虾仁馅里。

    拌好韭菜鸡蛋虾仁馅,她又切了几块猪油渣放进去。

    江玉姝凑过去闻了闻:“哇,好香啊!”

    “这还是生的呢就香啦?等一会儿蒸出来,配上浓浓的野菜大骨汤,一口饺子一口野菜骨头汤,那才叫香呢。”

    江玉姝听得直吸溜口水,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快速擀着饺子皮。

    白小芽笑着一起擀,两人没一会儿功夫便把面团都擀完了。

    “走喽,包饺子了!”江玉姝欢喜地端着面皮出去,白小芽端着饺子馅跟在她后面。

    刚好李春花已经掰完苞谷回来了,她从竹筐里倒出来,在院里晒了一地金灿灿的苞谷。

    江玉姝扬了扬手里的饺子皮,笑着道:“娘,今晚上咱们吃黄面饺子,三鲜馅的,你都不知道啥是三鲜吧?”

    李春花嗔了她眼:“就你一天最好吃,小嘴这么能吃,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婆家,哪家敢要你个好吃鬼。”

    “哎呀娘,你就会乱说!我才不要找什么婆家呢,我要一辈子都和嫂子在一起,这样就能一直吃到嫂子做的饭菜了。”

    “胡说八道!哪有女儿大了一直留在娘家的,会被人笑死。你愿意,你嫂子和你二哥还不愿意呢,谁要白养你个小馋鬼。”

    白

    小芽笑着道:“我愿意,只要咱们玉姝愿意一直在家,我就愿意一直养她到老。”

    李春花就笑着摇摇头,“小芽你就爱惯着她。”

    江玉姝嘻嘻笑道:“娘你看吧,嫂子她愿意养我。”

    姑嫂俩一边说笑,一边包着饺子。

    朱佑明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看了几下便学会了,看得跃跃欲试。

    “白嫂子,我也同你们一起包。”

    白小芽:“行,那你去洗洗手。”

    朱佑明去后院洗干净手,坐到屋檐下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饺子皮,动作生疏却又新奇地学着包饺子。

    夏日余晖照在篱笆小院内,照出一片明晃晃的暖光。

    微凉的风扫过小院,吹到屋檐下,带来阵阵凉意。

    白小芽包着饺子看向院子,忽地说道:“要是院里有葡萄架就好了,夜里坐在葡萄架下赏月吃葡萄,那该多舒服惬意。”

    朱佑明也点了点头:“确实,不过要是再有一株桂花树就更惬意了。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妙哉!”

    白小芽道:“桂花糕、桂花酒、桂花茶……确实妙哉。”

    “哈哈哈哈哈……”朱佑明朗声大笑,“白嫂子你可真是十句有九句都离不了吃,我看呀,你不去做大厨都可惜了。”

    白小芽:“那我不如自己开个小饭馆,卖点家常饭菜,做点卤味。”

    朱佑明赞道:“这主意妙,白嫂子你要是开了小饭馆,我第一个支持!”

    江玉姝竖起大拇指:“我也是第一个支持。”

    李春花在院里晒苞谷,听着三人在屋檐下打屁扯闲,笑得一脸温柔。

    她笑着看了眼白小芽,目光又转到朱佑明身上,不由得想到她大儿子,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这要是她的远风还在该多好啊,一家子和和睦睦地坐在屋檐下包饺子,晚上一家人又欢欢喜喜地在屋里吃饺子。

    白小芽一抬头,便看见李春花目光呆呆的,站在那发愣,知道她应该是又想到江远风了。

    “娘,你去生下火,饺子快包完了,玉姝和曹佑他们两个留下包,我去洗蒸屉,上热气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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