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毒婆婆
车上余意紧闭双眼假装睡觉,她已经能幻想到贺一鸣的脸有多黑了。
“别装了,下车。”贺一鸣停好车后绕到副驾驶开门。
余意肯定斗不过他,她睁开眼睛乖乖下车。
“你跟申径庭一路上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贺一鸣跟着他们时都要气炸了。
“嗯……就聊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余意偷偷庆幸他俩在路上没牵手。
“你明知道他靠你这么近不会躲吗?”
“为什么要躲?躲了才奇怪啊。”
余意一反驳,贺一鸣就更来气了,他双手撑着车门,把余意左右围住。
“余意,你结婚了,希望你以后能有结婚的意识,嗯?”
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余意愣愣的点点头。
贺一鸣一把扯掉领带,拦腰抱起余意就往屋里去。
“你今天说什么都没用。”
“至,至少先洗个澡吧。”余意颤颤巍巍的抱紧贺一鸣。
“正有此意。”
贺一鸣把余意放到浴缸里,还没等余意脱下外套,温暖的水就从头淋到脚。
“你知不知道这很重啊!”余意抱怨的骂一句。
贺一鸣不管不顾的脱掉外套和衬衫,长腿一跨就半跪到余意的身上。
本来眼珠子就很黑的贺一鸣现在直接变得黯淡,他牢牢盯着余意被水侵透的内衬,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诱惑道“:我帮你脱。”
全贺一鸣都非常用力,这是对她的惩罚。
一切直到余意晕在了浴室,贺一鸣才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明天就要回本家了,贺一鸣收拾一番后打包好行李,他知道余意又要开始受罪了。
贺一鸣到阳台抽了两支烟才慢悠悠钻进被窝,他紧紧的抱住余意,如果能把她镶进身体就好了。
第二天余意是自然醒的,她伸手摸了摸手机,定睛一看已经两点多了。
“嘶~”余意艰难的撑着腰,她都怀疑是不是昨天她晕倒后贺一鸣给踢的。
“还能动吗?”贺一鸣心疼的看着她,的确昨天还是太狠了。
“不能动能不回你家吗?”余意绝望的看着地上的行李箱。
“我扶你下床。”贺一鸣轻手轻脚的捏住余意纤细的手腕。
余意想甩开也没力气“:你先让我穿上衣服好吗?”
贺一鸣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害羞,干了禽兽事还红了脸。
“我去给你拿衣服。”
余意头疼的仔细回忆昨天,好像第一次的时候没带t吧。
让贺一鸣买避孕药他肯定不乐意,余意得想个办法吃药。
“去你家之前把我搭去萧琪那吧。”余意若有所思的对贺一鸣说。
“去她家干嘛?”
“她看过医生后还没告诉我手术日期呢。”
“真脑瘫了?”
“嗯……差不多吧。”
贺一鸣还真乖乖听话把余意送到了羽萧琪家。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进去的,毕竟好男不跟女斗,斗起来也只有他挨打的份。
“哟~进地狱之前还来我这天堂。”羽萧琪边喝咖啡边悠闲的看着匆匆赶来的余意。
“你家有紧急避孕药吧。”
“我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风凉话。”
“认真的,有吧?”
“好像还有一板。”
羽萧琪拿出药箱翻出药。
“水你自己倒。”
余意感激的看着羽萧琪,随后快速吃掉药片。
“你什么时候去拿了?”
“四号,专门给挑的日子。”
“ok,四号早上我来找你,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后悔了。”
“我就没干过后悔事,觉得后悔的人都活在过去罢了。”
“看破红尘的羽小姐,谢谢你的药,我走了。”
余意不敢怠慢多一会,她那个婆婆估计现在已经到处骂她了。
果不其然,车还没开到门口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余意又睡懒觉了。”
刘美英插着腰站在大门前,旁边还有保姆给她撑伞。
贺一鸣把车停好后,拿着行李就带余意往刘美英那去。
“你看看都几点了?阿鸣你也不是不守时的人,怎么就……”刘美英轻蔑的撇一眼余意。
“对不起妈,是我赖床了。”贺一鸣用力捏了捏余意肉肉的手掌,示意她安心。
刘美英白眼一翻,装模作样的暗讽起余意。
“余意啊,你看看阿鸣手里大包小包的,再看看你,真是一点儿也不会心疼丈夫。”
“把我的行李箱给我吧。”余意腰部还传来一阵一阵酸痛。
“我能拿,妈,我们先进去了。”
贺一鸣哪舍得让余意多待,赶紧带人上楼。
三楼只有贺一鸣和余意一间大房,所以两人能暂且清净些。
“腰还疼吗?都是我不好。”
贺一鸣眼里都是担忧,他不该冲动的,现在搞得余意身心都累。
还没清净一会儿,刘美英的保姆就上来叫两人吃饭。
“少爷,夫人让你下去吃饭。”
余意一听马上又叹起气“:怎么哪都得看着她啊。”
“走吧,随便吃一点就行。”
贺一鸣没办法抗拒,只能让余意委屈一下。
刘美英见两人慢吞吞的下来,心里又闹不舒坦。
“阿鸣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吃饭还得让长辈叫了?妈妈真是心寒。”
“爸,晚上好。”贺一鸣对坐在中央位置的贺启和礼貌的点头。
余意也跟着他对公公点头。
“坐吧。”贺启和率先动筷。
吃饭中没有交谈声,待保姆收拾碗筷后,贺启和邀请贺一鸣去书房下棋,留下余意一个人在客厅。
逮着余意的刘美英肯定不会轻易让她回房。
“你的婚戒呢?”
刘美英眼尖瞄到余意手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装饰品。
“可能放在家里了。”
“婚戒都能忘?果然是不能守住自己的人。”
余意静静的深吸一口气,她默念着:不气不气不气……
“哎对了,听梁妈说,她老是见你跟一个小白脸吃饭,这你怎么解释啊?”
余意神色骤冷,她跟申径庭一起吃饭,那应该是中午出外勤的时候。
“不是小白脸,他是我的助理,我们只在出外勤时一起吃饭,一鸣知道的。”
“啧,在家相夫教子不好,非得去沾花惹草的,迟早出事。”
“妈妈您片面了。”
余意演技不错,她平静的解释过关。
贺一鸣下完棋急急忙忙的出来了,他一把拉起余意回楼去。
“妈,我们的行李还没收拾,就先跟余意回楼了,晚安。”
离开刘美英视线后,余意才敢用力喘气。
“没事吧?我妈没有难为你吧?”
“我都快被你妈吓死啦。”
“对不起。”
“拜托别让我跟她独处吧。”
结果老天真不开眼,回本家的第二天,刘美英六点就把余意赶起来拔草。
“快手快脚啊,你这一根一根拔到猴年马月啊!”
刘美英坐在摇椅上,她旁边放着个锄草机,但她就是命令余意用手拔。
大冬天的,余意出了一身汗,她有预感明天的腰不用要了。
刘美英拍了张照发到她的姐妹群,并沾沾自喜的说:我看她就是欠调教,叛逆的要死。
蔡桦:这姑娘怎么跟我前几天在海南遇上的这么像。
刘美英:带男人了?
蔡桦:小姑娘买东西跟老板吵起来,站身边的小伙一下子拉跑了。
刘美英:手碰上了?
蔡桦:看着像小情侣。
刘美英一看又能借题发挥了。
“余意啊,别干了,过来。”
每次听到这声“余意啊”,指定没个好事。
余意用袖子擦擦汗,每一步都很惊险的走过去。
“怎么了?妈。”
刘美英笑里藏刀的看着余意。
“你最近有没有去海南啊?”
余意一听汗更多了,不过是冷汗。
“是去出趟差了。”
“带男人了吧。”
刘美英说的是陈述句。
“对,也是我的助理。”
“助理还能十指相扣啊?”
刘美英闭上眼睛,她好像在享受刁难余意的愉悦。
“我也不记得了,可能喝了点小酒……”
“啪!”
刘美英突然站起狠狠打了余意一巴掌。
“你还真不要脸啊,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品德败坏的女人,我一手就能捏死。”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注意有什么用,你那狐狸劲儿是在骨子里,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丢人现眼的货。”
余意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她用袖子外加衣领假装擦汗,就算死也不被这破女人看见自己哭。
贺一鸣起床后发现余意不在,刷牙时听见楼下传来巴掌声,他胡乱漱漱口就跑下楼。
刘美英正气急败坏的辱骂着余意,而余意一直在擦脸上的“汗”。
“妈,你干嘛?”贺一鸣把余意护在身后。
有了遮挡余意才敢哭的一抽一抽,她忍的好辛苦。
“啧,你又来护着她,我告诉你,这女人浪死了,我的傻儿子!”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老是揪着她不放。”贺一鸣见着余意哭,心都要碎成渣渣了。
“我揪着她?你可别误会我,她啊她,带着奸夫上海南偷情啊她。”
“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妈,要是你再这样,别说今年了,明年我也不会再回来。”
贺一鸣搂着余意回房,他甚至产生了要断绝母子关系的想法。
回到房间余意哭了快一个小时,等她止住眼泪,眼睛已经变成了核桃一样。
“我要出去一趟,你送我去萧琪那儿。”余意带着哭腔说
贺一鸣点点头,他的心脏现在被牢牢揪住。
见儿子要带余意出门,刘美英又来抢戏。
“去哪啊?待会都吃饭了,有没有礼貌啊?”
“不关你事。”贺一鸣牵着余意越过她直径走上车。
刘美英想多演几场,可惜贺一鸣快速把车开走了。
“要不你别回去了。”贺一鸣一整天都没笑过。
“要是我不回去,她肯定觉得我在心虚。”余意又想哭了,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完全消肿。
“对不起,还要让你撑两个星期。”
“害~”
余意听“对不起”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