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催眠术
乐游看到陌生男子直朝他们走来,下意识警惕起来。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
张依依压抑着嗓子,低沉道。
“我找凤姑娘,有人托我给她带句话。”
乐游上下打量着他,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手执银白折扇,面带笑容,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
看起来倒是不像个坏人。
“稍等。”
乐游往车厢扣了几下,“潇潇,外头有人找你。”
凤潇潇眼睛闪了一下,随后撩开车帘走了出来。
“谁找我?”
张依依学着尹落离的声音,“凤姑娘,有礼了。在下姓尹,名落离,是杨少的朋友。杨少托我给姑娘带句话,还请姑娘移步。”
凤潇潇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心生疑虑。
“我不认识什么杨少,公子你找错人了。”
张依依莞尔一笑,“凤姑娘,我确定没找错人。既然你不介意,那我这就说出来。”
“杨公子说了,多谢你的刀……”
话还未说全,凤潇潇直接捂住她的嘴巴。
张依依连忙撤退。
脸上有些怒意。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自重。”
乐游一脸怪异看向凤潇潇。
凤潇潇已经相信,这人是杨毅派来的。
毕竟,除了当事人,没有谁知道她偷偷递给了杨毅一把匕首的事。
“尹公子,还请移步。”
说着,凤潇潇自觉离开。
张依依勾唇,随后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走到一处大树下。
凤潇潇背过张依依,抬头望着天空,也没提防旁边的人。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张依依看着她那张完美的侧脸,眼眸深了深。
随后,她环视四周一眼。
快速闪到凤潇潇的身后,一个砍刀打晕了她。
借着大树遮掩,张依依带着凤潇潇进了空间。
凤轻轻原本趴在地上,听到动静后,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男子像拖着死狗一样把凤潇潇拽了过来。
“姐……”
她低喃一声。
却见身旁那高傲的小狐狸奔向那男子,当即猜到,这男子是张依依所扮。
毕竟,那该死的畜生,连那只灵龟都不鸟,更别提其他人了。
张依依把凤潇潇扔在地上,随后接住跳进她怀里的小白。
“嗷嗷……”
小白激动得嗷嗷叫唤。
一直拱着张依依的脖子。
张依依摸了摸它的毛,又揉了揉它的脑袋,温柔道,“乖,主人还有事。”
说着,就把小白放了下来。
小龟这时飞到她的手上。
“主人,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
张依依环视一眼,也没看到。
“在哪呢?”
小龟得意地动了动嘴。
“她不配用我的贝壳。”
张依依蹲下身,强硬掰开凤潇潇的嘴巴。
“行吧,赶紧滴,把唾沫吐到她的嘴里。”
小龟飞到凤潇潇的下巴上。
“啊呸——”
那唾沫入口即化。
很快就融入她的唾沫之中。
“主人,要我说,你直接拍死她不就行了。”
张依依浅浅一笑。
“人类比较复杂,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复杂的东西简单化。”
若是其他人,张依依二话不说,杀了也就杀了。
可凤潇潇,她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谁知道她死了对这个世界有没有影响。
她和贺舞好不容易穿越,可不想就这么悲催的死去。
所以,她之前给贺舞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放过她。
她特意让小龟准备的唾沫,其实是失忆药水。
她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跟一个催眠大师学过深度的催眠术,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也可以植入别人的记忆。
被篡改和植入的记忆,由于外界环境的刺激,终有一天会失效。
而只要那个人没有任何记忆,那么,她植入的记忆,一辈子也不会失效。
凤潇潇不是喜欢救人嘛。
那就当一个绝世圣母好了。
如此想着,张依依先是站起身,朝凤轻轻走去。
没有说一个字,就直接把人给敲晕。
随后,她把凤潇潇掐醒,看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开始施展催眠术。
半盏茶过后。
一切大功告成。
她又一次把凤潇潇敲晕。
在睡梦中,更好消化那些记忆。
做完这一切,张依依离开空间。
贺舞这边。
她刚给小潼戴好人皮面具,马车外就传来墨容楚的声音。
“阿舞,好了?”
墨容楚一脸的焦急,他一直守在马车旁,等了许久,也没见贺舞走出来。
倒是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是贴了人皮面具。
虽然面具精致,跟人的皮肤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仔细点,就能发现那脸稍微僵硬,皮肤和脖子还是两个色号。
而且,最大的破绽在于,一个男子怎会没有喉结呢?
稍微推测,就能得知人皮面具下那人是张依依。
毕竟,队伍里也只有她身形偏瘦,还足够的小巧玲珑。
贺舞撇撇嘴,不耐烦应了一声。
“快好了。”
看着可爱帅气的小家伙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贺舞有些心塞。
“小潼,你千万不要伸手往脸上扯,知道吗?”
小潼嘟囔着嘴,脸上多了一层皮,感觉呼吸都困难。
可娘亲和姨姨都戴了,他就勉为其难也戴上吧。
“司空小姐,小潼就麻烦你照看了,我先出去了。”
司空盈妍微微福了福身,“贺神医慢走。”
贺舞撩开帘子,就看见马车旁边站着的墨容楚。
她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快速跳下马车,随后往前走去。
墨容楚紧紧盯着她。
随后快步跑上去,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阿舞!”
贺舞原本的音色是御姐音,可她作为优秀的心理咨询师,当然也会其他的音色,比如萝莉音、少女音、大妈音,或者是男生的正太音、大叔音。
她故意用粗犷难听的大妈音说道,“你这竖子好生轻浮,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老身这把年纪,都可以当你娘了。”
“赶紧把老身放下来。”
“哎呦,老身这把骨头,都快被你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