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前任
殷初的生活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由于前阵子刚完成了个项目导致现在的工作量也比较轻松。
日子轻松下来,很多工作以外的话题就涌入了耳里。
矗立在市中心cbd的陆氏大厦如今变成了铭春集团,四个大字熠熠生辉,在最中心的顶端,想要不注意都难。
陆氏是陆铭弋父亲的陆正州的公司,殷初也没有想到,陆铭弋会选择合并自己的父亲的企业。
而陆氏,这一所底蕴深厚的龙头公司竟也如此简单的被传檄而定。
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殷初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斥着陆铭弋的身影,电视的财经报道上,新闻头条上,有关他的词汇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
甚至包括了研究所里共事的人。
研究所每年都会进新人,年轻群体也很庞大,除去繁重的工作外,工作之余也会谈论一些八卦。
而如今的热词便是陆铭弋三字。
殷初在员工食堂里吃饭,旁边桌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来,“你们关注了没?关注了没?”
“谁?”
“铭春总裁啊!商界新贵!”女人话语激动,饭都不吃了,“我这几天老刷到他,他太好看了!就是那种野性的帅,你们懂吗?隔着屏幕看他的眼神我都能被他吸进去,我的天啊,他太有魅力了。”
“而且他今年才二十七,这个年纪的男人哪个不在愁房贷车贷,可他已经身价上亿了。”
“又帅又有钱,我的妈啊,我这几天魂都给他吸掉了。”
女人本就是个易花痴女,平日看偶像剧,看一部换一个老公也是基操。
这次是她们难得的没有对她进行反驳,并且点头如捣蒜纷纷应和。
“话说,他有桃色新闻吗?”有人不免好奇地问。
花痴女立刻摇头,“没有!我网搜了他所有资料,人洁身自好,专搞事业……”说到这,女人花痴更甚,“我的妈啊,嫁给他,这辈子就一步跃上人生巅峰了啊。”
郝悦悦正竖着耳朵听隔壁桌聊天的内容,只是听到这时不由顿了下来,晦涩地瞄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女人一张温婉可人的面容平静到了极点,半垂着眼皮专心吃饭。
看起来周围的这些话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当年殷初和陆铭弋的事,郝悦悦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当初有人不怀好意地在贴吧上发了两人亲密的照片几乎就实锤了两人的关系。
诋毁的话层出不穷。
郝悦悦气的一天都没认真学习,在网络上一顿嘎嘎乱杀。
看到一句诋毁殷初的话她都会骂回去。
而还没等舆论彻底发酵成熟,隔日清晨陆铭弋便以广播的形式回绝了他与殷初的关系。
她顿时扬眉吐气,回怼起那些人来气势更旺。
说实在的,在郝悦悦的视角里,年少时期的陆铭弋是怎么也配不上殷初的,毕竟在她眼里,殷初是神一般的存在,而陆铭弋就像是拉她下凡染俗尘的泥土。
这几日关于陆铭弋回国引起的轰动,她也看到了。
她还蛮在意的。
她不知道殷初的想法,但如果是自己来说的话,自己要是看到曾经那个一事无成的前任变成如今这个颇有成就的上市公司老总。
怎么说,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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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浦城物理研究所大门外停了辆超八位数的迈巴赫,纯黑色的漆面车身低调又奢华。
陆陆续续下班离开的人看到这辆车时便好奇的走不动道了,隔着几米的距离围成了一个小半圈。
甚至有人早已拍了照片发到自己平日能够闲聊的单位群里。
在群里谈论的热火朝天。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大半个小时后,从大门里袅袅婷婷走来一个漂亮女人。
女人乌黑的长直发披散在耳后,露出了一张轻施粉黛姣好的面容。
而这时,车上的男人便下了车。
来人并不陌生,正是这小半个月来占据财经报道半壁江山的男人,陆铭弋。
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讶异似震惊。
男人是绝对的视线焦点,殷初笔直的站在车身的几米远外,恰恰好的与不远处的男人直直对视上。
猝不及防,心悸难耐。
殷初轻皱起眉。
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他每一次哪怕只是出现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挑动她的情绪。
这好像在告示着她,她永远也走不出来那个名为陆铭弋的陷阱。
视线交汇不过几秒,殷初便率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自然不会觉得男人是来找自己的,她便如第一次那般强装镇定的离开。
可很快,男人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太近了。
熟悉的身影落在身前,男人如火如炬的眼神落在殷初的脸上,殷初下意识紧拽住包带。
男人的声音随之而来。
“殷初。”他叫她。
声线莫名的旖旎缠绵。
这一声叫唤,与年少时的他相隔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殷初不争气的鼻尖泛酸,可那么多年过去了,殷初也早已不是那个情绪轻易外露的姑娘了。
她拧紧了秀气的眉头,神色隐隐不耐,用着自己最大的力气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倔强难忍,眼里再也没有了满心满意的欢喜。
殷初的视线刺痛陆铭弋的眼,他沉下声,声音突兀的染了几分低微。
“跟我去个地方。”他说。
下班的高峰期,四周看戏的人越来越多,看着人群中心的一男一女,男帅女美,连夕阳都厚爱他们,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莫名其妙的觉得——
他们像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人。
殷初不知道旁人如今的想法,也并不在意。事实上现在的殷初只想要逃离。
陆铭弋于她而言是利刃,每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就是将她丑陋不堪的伤口再度凌迟一遍。
她不是别人,也不是他。
无论怎么做,怎么努力,她都不能无视那道伤疤,将它遗忘。
长此以往,她只得越来越痛苦。
她轻颤指尖,令陆铭弋心心念念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不去。”
他拧眉,少年成为了男人,变得锋芒毕露。
他又叫她,“殷初。”
只是这次的声线要强硬上许多。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继续传来,“孟诚与铭春的合作,只要我不乐意就可以随时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