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管教
季行舟再次走进宴厅时,夏温温已经把她和莫小贝在水里大杀四方的英勇事迹从头到尾给顾含章说了一遍。
“这京都的人情市貌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含含,今天幸好你不在,你要在她们肯定先欺负你。不过也不怕,有我在她们也蹦跶不了。”
夏温温和莫小贝被抱回来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两套全新衣物,换好衣裳的两人瞬间满血复活。
莫小贝见季行舟回来了,一脸奉承的迎上前,“阿行哥,我刚刚可听小桃子说了,你把乔清冉的衣服扒了又拽回水里了。太帅了!你简直就是我亲哥。”
莫玖闲闲地看莫小贝一眼,“小白眼狼。”
顾含章皱着眉看着季行舟,“你扒谁衣服了?”
季行舟目光闪躲了,“别听她们胡说八道,我能这么不检点吗?她自己掉下去的时候挂着栏杆衣服就扯破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对!我可以替阿行作证,是乔清冉自己掉下去的。”赵小四顶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常书锦也立马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她自己脱衣服跳下去的。”
顾含章,“……”
莫小贝眼珠转了转,赶紧把话题拉开,“阿行哥,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这么大手笔,连楼叔都在门口守门。”
“是啊是啊,大伙儿等你半天了,赶紧给我们说说啊。”赵小四立马接上莫小贝的话,“你弄这么大的阵仗该不会是要求婚吧?”
“求婚?!”夏温温从座位弹跳起来。
季行舟眼尾一荡,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荡漾。只见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手机相册,春风得意地把手机放在大圆桌上,“别抢,轮流看啊。”
莫小贝最先拿起手机,瞬间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杨子涛不耐地拍了拍桌子,“小贝你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看见什么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莫小贝慢慢把手机放下,不动声色地转给杨子涛,反手给季行舟竖了个大拇指。
“我去!这是p的吗?”杨子涛捧着手机,不敢置信的看向季行舟。
赵小四不耐地抢走杨子涛手里的手机,“阿行秀余额了?我看看,多少个零还得p?”
话音刚落,赵小四嘴角抽了抽,常书锦和莫玖眼看半天才轮到自己,索性起身直接凑上前一看究竟,看完之后两人也瞬间懵了。
莫玖从赵小四手里拿过手机,放在餐桌,略有深意地转向陆行。夏温温后退一步,拉住陆行的手,“我不看了,他们的反应太吓人了。”
陆行拿过手机,盯着相册里看了一眼,又慢慢放了回去,眼里波澜不惊,“阿行,我们是连看原件的资格都没有吗?”
敏锐如陆行,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他这一声话落,桌上所有人瞬间像被点醒了一般。
杨子涛,“季行舟你过分了昂!拿个手机照给我们一个一个传阅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眼神瞬间同仇敌忾。
“老子们要看原件。”
季行舟指尖一转,将手机转到眼前,“能看个照片就已经是你们的福气了,我家老爷子也就这待遇了。”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传情,等季行舟一入座,杨子涛赵小四莫玖常书锦立马冲了上去,将他狠狠锁死在座位上。
四人八只眼齐刷刷地看向顾含章,“真结婚了?”
顾含章见季行舟被他们死死锁在座位上,后退了一步,“嗯。”
夏温温错愕地看着她,眼眶一瞬间就红了,莫小贝高兴地一把抱住顾含章。另一边,杨子涛几人直接把季行舟按在凳子上了抬起来。
“兄弟们,阿行大婚,我们给他抬花轿!”
季行舟脸都黑了,“草!快放老子下来,老子是新郎官,单身狗不讲常识了?”
常书锦,“兄弟们,他讽刺我们。”
杨子涛,“那就……再转一圈。”
季行舟,“……”
……
季行舟怎么都没想到,他才宣布婚讯的下一秒,就被他的大冤种兄弟们给抬上了‘花轿’,下轿之后黑着脸抓着他们一人喝了三杯,还没开席个个就已经开始微醺了。
整顿完那几个调皮的,季行舟端着白酒直接杀到了陆行面前,陆行刚想端水,眼前的茶杯直接被季行舟满上。
“平时摸鱼就算了,今天我结婚你连酒杯都不端,那改日你大喜,可别怪我敬酒。”
陆行脸色一凝,不动声色地瞥了夏温温一眼,权衡之下,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莫小贝戳了戳夏温温的胳膊,“陆……陆行喝酒了,你待会小心点?”
“哈?”夏温温头顶问号看着她。
莫小贝,“反正陆行喝酒之后,人憎鬼厌,你们要过了这关就一定是真爱了。”
夏温温头顶的问号更大了。
……
整个席面,连滴酒不沾的陆行都端杯了,全场的节奏基本就被季行舟控制住了。在场的都是自小的长大的发小,知道他为了顾含章有多不容易,如今见他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也真心替他们开心。
大伙吵的吵,闹的闹,炸得整座院子方圆十丈都能听见。
张楼守在楼下,听见屋里的吵闹,也真心替季行舟感到开心。他从小跟着季老爷子长大,年轻时为了一项重要任务受了伤,伤了根本,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了。他一直把季行舟视若己出,今天是他小登科之日,张楼大有感触,不免跟部队里的战友多喝了几杯。
正当两边都在开怀畅饮时,顾含章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老人刚说第一句话,她淡淡看了季行舟一眼,走出了宴厅。
“孙媳妇儿啊~你可要好好替我管教管教那个小兔崽子啊~”
“季老爷子?”顾含章出了宴厅,坐在二楼的凉亭里,楼下张楼也正跟一群战友喝的起劲。
季老爷子,“叫爷爷。”
顾含章顿了顿,轻声,“爷爷。”
季老爷子舒坦了,继续给季行舟穿小鞋,“孙媳妇啊,那个小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老爷子洋洋洒洒把季行舟怎么威胁他,怎么挑唆张楼的事添油加醋子虚乌有夸大了一通。
“他这性子简直就是人憎狗厌,孙媳妇,我老了管不动了,现在说两句他就给我摆脸色闹脾气,爷爷这心都被他伤透了,你说他一个将来要掌管国家司法要职的人,天天喊打喊杀,这以后如何能服众,如何有公信力?”
顾含章顺从的点点头,温声,“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跟他说。”
“不不不!”老爷子连忙喊住道,乐呵呵道,“孙媳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意思是,你不用好好说,你得管教他,管教?懂啵?”
“……”顾含章沉默了一会,“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