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是东西
从陆家离开的陆羽，直接打了一辆的士，给司机报了一个位置后，便不再说话。
既然约定了三天后打生死擂，陆羽自然不会放鸽子。
“正好有三天的空闲时间，我先去找师娘和师妹，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答应柳三刀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司机很快载着陆羽到了美食一条街，这里是金陵很有特色的地方，整条街全是小吃店和小吃摊儿。
下车后，陆羽找了很久，终于来到一家小吃店前。
湘水小厨！
小吃店的名字很简单，看上去还微微带着一丝雅致，一眼就能看明白里面主打的应该是湘菜。
“师娘的名字就叫裴湘水，看来没有找错地方。”
然而。
陆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海哥，饭钱我不要了，就当是孝敬您了，还请天哥高抬贵手，我这就是个小本生意……”
“少废话，给钱！”
“可这个月的保护费我不是已经交了么？”
“看来你是搞不清楚局势啊，想在这条街继续做下去，就得听我王大海的，快点给钱，听不懂吗？”
陆羽抬头看去。
一眼就认出了裴湘水，只见她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铁勺，被两个男人围在后厨门口。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为首的王大海面相凶恶，看上去很狂很嚣张，眼角还留有一个伤疤，穿着人字拖，脖子上吊着一根大金链子，痞气极重。
而他身后的小跟班儿更是一副杀马特造型，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把折叠刀，像耍杂技一般，将折叠刀在手上来回转动。
看上去挺吓人的。
从门口瑟瑟发抖，气都不敢喘，缩在收银台的收银小妹就可以看得出来。
裴湘水虽然是个女人，但性子也挺烈的，只听她说道：“海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交过保护费了。”
“交没交我说了算！”王大海道。
小跟班儿也是帮腔道：“就是，我大哥说你没交，你就是没交。”
王大海见裴湘水不说话，直接怒道：“看来你是不想交了，那我只能自己去收银台拿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裴湘水被逼急了，当场怒道：“你们这是抢劫，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只能打电话报警了。”
王大海听到这话，顿时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凶神恶煞的说道：“哟呵？还敢报警？你找死吗？”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大哥是什么人，要知道这整个美食街都是我大哥罩的，收你们一点保护费，还叽叽歪歪，信不信我大哥一句话就让你没好果子吃？”
说完，两人朝着裴湘水再次围上去。
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看到这里，陆羽自然不会让他们伤害到裴湘水，走上前，一巴掌拍在王大海的后脑勺，淡淡说道：“你想让谁没好果子吃啊？”
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王大海和小跟班都是没反应过来。
沉默了大约一两秒。
王大海怒声道：“你特码谁啊？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所以你是什么东西？”陆羽就那么平淡的看着他。
“我不是东西。”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不是东西。”
“你……”王大海被气的吐血了。
小跟班这才反应过来，喊道：“大哥，他说你不是东西。”
“我要你提醒？”王大海怒视着陆羽，冷道：“小子，你很狂啊！”
陆羽无奈地撇了撇嘴，道：“别这么说，我这人其实挺将道理的，当然了，我只会和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而那些没素质的人，我一般看到了都是一巴掌拍死。”
小跟班赶忙朝王大海说道：“大哥，他说你没素质。”
“滚，老子要你解释？”
吼了一声小跟班，王大海正色的打量起陆羽。
陆羽看上去并不是很高，目测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枯瘦如柴，是当年被打断武脉而造成的。
单论个体和人数，王大海都占据了优势。
但他却不敢随意和陆羽动手，因为陆羽给他的感觉很怪，这种怪异体现在陆羽面前他们的时候，实在太过平静了。
而且，
陆羽看着他们的时候，那眼神……仿佛看着死人一般。
太怪了！
哪怕王大海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一刻也是有点拿捏不准。
干他们这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王大海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只好问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
“道？”陆羽一副明白人的模样：“太乙派，第一百零八代传人，陆羽，请多指教。”
“……”
王大海完全没听明白。
而他身后的小跟班，自以为是的说道：“大哥，这个我懂，武当王也参见老天师嘛！”
啪！
王大海又是拍了他一巴掌：“你懂个屁！”
陆羽的话他们没听懂，但裴湘水肯定听懂了。
只见裴湘水好奇地看着陆羽，出声问道：“你……你是那混账东西的徒弟？”
听到裴湘水的话，陆羽有点哭笑不得。
若说柳三刀的名头有多大，就这么说吧，一方封疆大吏见了他，都要给柳三刀几分薄面。
没曾想到了裴湘水口中，柳三刀成了混账东西。
柳三刀对陆羽很好，不仅救了他，还传他医术，几乎相当于再造之恩，若是别人敢这般称呼柳三刀，陆羽绝对会出手维护老头子的尊严。
但裴湘水……
陆羽还真不敢。
“咳咳……师娘，其他事咱们之后再说，我先帮你把他们赶走。”陆羽对裴湘水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才转头看向王大海两人，道：“还不快滚？”
王大海不知道什么太乙派不太乙派的。
在他听来，这玩意儿太过玄幻，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但陆羽却让他滚，这是不能忍的。
能在美食一条街混到他现在的样子，讲的就是一个‘狠’字，今天若是真的滚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敢让老子滚！”王大海当场怒道：“王厚，废了他！”
王厚就是王大海身后那个小跟班，看上去傻傻的，脑子不太好使，但认识王大海的人都知道，这个叫王厚的人，很能打。
小跟班王厚闻言，眼神一冷，朝着陆羽就杀了过去。
一手折叠刀，如耍杂技一般，相当炫酷。
陆羽一个转身，躲过攻击的同时直接来到王厚的身后，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啪！
本就傻乎乎的王厚，被一巴掌打的更傻了。
完全不是陆羽的对手。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陆羽已经到了王大海的面前，没有过多的动作，还是简单的一巴掌。
王大海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大旋转。
好不容易被反应过来的王厚接住，王大海的胃却是翻江倒海，刚吃进去的食物，一股脑的喷涌而出。
陆羽见此，没有再次出手。
因为他看到两人满身呕吐物，怕脏了自己的手，冷道：“现在可以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