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大着肚子,很好玩,是吧?
楚青像个挨训的学生,乖乖站在他面前。
挺着个大肚子,嗯,画面挺尴尬的,尬的她一直不敢拿眼睛去看孟扬。
“我就,闹着玩的。”楚青讪讪的笑了,当着他的面,解开衣裳,把那块软垫取了出来。
“觉得大着肚子很好玩?”孟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也没有多好玩。”楚青低着头,声音弱弱的。
“你刚才跪在送子观音佛像前许的什么愿?”
这个问题,楚青更不敢说实话了,她能说自己许愿一两年内不要有孕吗,她不敢,她很怂。
她撒谎:“我许愿咱们一家人健健康康的。”
孟扬笑了:“对着送子观音许这种愿望?”
楚青低着头想了一阵,道:“嗯。”
孟扬被她气笑了,决心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惩戒,叫她以后再也不敢撒谎。
“你把垫子塞回去,我瞧着你大肚子的样子很顺眼。”
“啊?”
“啊什么啊,”孟扬阴阳怪气的指着窗边的湘竹榻,道:“挺着肚子,给我乖乖趴那儿,现在立刻马上!”
楚青怕真把他给惹生气了,赶紧把软垫塞了回去,肚子瞬间又变大了,她别扭的趴在湘竹榻上,扭着脸问他:“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孟扬冷笑一声道:“揍你。”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软臀上,连着打了四下。
疼倒是不疼,就是怪丢脸的,特别是彩凤还在一边嘻嘻的笑个不停,楚青在心里发誓:彩凤这丫头,她是揍定了!
啊,又连着落下三个巴掌,楚青泪眼婆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明知道我做梦都想你给我生孩子,偏偏你要扮个假的大肚子在我眼前晃悠,你说你该不该挨这顿打?”
“该该该,都是我活该。”楚青伸出胳膊撒娇:“这一次就饶了我吧,都打疼了。”
“你那里那么多肉,怎么就打疼了?撒谎!”
见他的手又高高举起,楚青把心一横,果断的发起超级无敌撒娇攻势。
一骨碌从榻上爬起,踮着脚尖,准备亲他的唇角,却没想到因为肚子太大,致使她怎么都够不到,还是孟扬俯下身子,把唇角送到她嘴边,她这才吧唧一口亲住了。
孟扬挤出一个笑,“好了,你能长个记性就行,下次别犯同样的错了。”
今天这个教训,楚青是记在了心里,等他走后,头一次对彩凤发了火。
“你给我去墙根跪着。”楚青快被这个丫头给气死了,“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万事都应该把我放在最先,怎么你每次都拆我的台,你是来丫鬟还是来当祖宗的?”
彩凤不敢多言,毕竟她可是亲眼看到夫人被少爷打屁股打的痛苦连连,她心里也很不安,自己不小心的一句话,竟害的夫人受苦了。
春温提着食盒走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墙根的彩凤,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随后笑着来到楚青身边。
“别气了,厨房的刘婆子今儿做了一只叫花鸡,味道可香了。”
叫花鸡用荷叶包着,打开的时候,扑鼻的荷叶清香气味,楚青难得食欲大开,多吃了两口。
可怜了彩凤,只能闻着香气过过嘴瘾。
楚青见她那副可怜样,又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觉得彩凤再跪下去,搞不好要中暑,招招手叫她进屋了。
“剩下的小半只叫花鸡都给你。”
把荷叶推到彩凤跟前,还不忘教育她:“你看我对你多好,再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
彩凤吸着鼻子,强忍着不掉眼泪:“我知道了,以后事事要以夫人为先。”
这半只叫花鸡彩凤没舍得吃完,而是留下了大部分,然后偷偷的送给长康。
长康平时一般都呆在少爷的沧清院,说是做打扫工作,但是每次彩凤见到他,都觉得他在偷懒,总是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做。
这一次彩凤又发现了长康在旷工,他一个人守在一间房门前,眼神放空,她悄悄凑过去,没想到,长康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子前。
“怎么是你?”长康刚才的那一系列动作,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以为有危险人物靠近了自己。
“长康,你一个打扫小厮,怎么那么喜欢耍刀弄剑啊。”
彩凤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东西我收了,你可以走人了。”长康下了逐客令,“我在做事,你不要来打搅我。”
“你明明就是在发……”呆字还没脱口,就看到长康守着的那扇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长相瘦弱的女人探出半个脑袋,发现了彩凤后,吓的又缩了回去。
长康眼神闪烁,手里的刀举起又放下,如果换做旁人看到了这一幕,他肯定要杀人灭口的。
“你快走吧,这几天都不要来找我!”
彩凤心底根本藏不住事,转头回去就把这事跟夫人说了。
“夫人,你可别说我没向着你了,”彩凤认真的道,“我刚才发现,少爷院里藏着个女的。”
正在做腿部拉伸动作的楚青,差点摔到自己,“你说什么女的?不可能,孟扬不会玩金屋藏娇那套的。”
“真没骗你,长康正在守着呢,那女人长的白白的,个子很矮,很瘦,具体长的什么样子,我没记住,她把脸伸出来一下,看到我,就赶紧躲回去了。”
看她神情不似作假,楚青重视起来。
天色将暗之际,彩凤和春温带着夫人去捉奸了。
三人躲到沧清院的一棵梧桐树后面,彩凤指着一间小房子,轻声说道:“那女的就躲在那里。”
等不到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楚青瞪大了眼睛:只见孟扬先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女人似乎极为害怕生人,拉着他的胳膊不愿松手。
孟扬竟然也不甩开她,反而是搂着她去了书房。
楚青浑身颤抖不已,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回了绿柳阁,恶心的吐了。
春温拿帕子给她擦脸,心疼的劝道:“兴许事情不是咱们看到的那样,少爷可从来不是拈花惹草之人,何况那女人长的又不好看。”
楚青笑笑没有说话,当天晚上,她熬到了下半夜,也没等来孟扬,派人去问,回话说歇在了沧清院,叫她不必等着了。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晚上见不到人,白天甚至也见不到人,春温去打听了下,回来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几天少爷也没去衙门办公,就守在沧清院呢。”
楚青苦笑:“他分明就是守着那个女人呢。”
一股忧思上了眉头,精细的柳叶眉蹙着。
该不会是因为孩子吧?
她一直都不生,孟扬等不及了,所以找了别的女人给他生?
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楚青一时没了头绪,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彩凤看着心疼,想着要为夫人出口恶气,就带着厨房的几个粗壮婆子,把那女的从沧清院绑了出来。
女人跪趴在楚青面前,瑟瑟发抖,彩凤在一边恶声恶语道:“你少在这装可怜,快把头抬起来。”
女人胆小,慢慢的抬起了头,透过轻纱,看到了盘坐在床榻上的楚青。
芙蓉面,樱桃唇,柳叶眉,体态风流,秀丽无双,迷迷糊糊间,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啊……”女人发了疯似的忽然尖叫起来,“容嫔娘娘,啊,是容嫔娘娘……”
孟扬的双脚刚踏进房门,就听到了荣嫔娘娘四个字,他心里如滚过熔浆一般,心脏在这一刻滚烫无比,他脑海中闪过无数道念想。
“你在屋里呆着不要出去,我一会有话要问你。”
孟扬的眼睛紧紧盯着楚青,接着他便拂袖而去,长康把那个疯女人也带走了。
楚青一头雾水:“什么容嫔娘娘?……那女人是谁,该不会是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