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卑鄙无耻混账
春温被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高大男子挟住了双手。
男子看来是个老手,以很迅疾的速度拿着布条塞住了她的嘴巴,随后又掳下她的玉镯,亵衣还有手帕。
周光宏嗅了嗅她的亵衣,猥笑道:“现在你的私人物品都在我手上捏着,只要你敢反抗我,我就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告诉大家你勾引我。”
春温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的摇头。
这男人是谁?听其口气似乎是这里的男主人,难道他是陈惜秋的夫君周县令?
联想到此前的种种怪事,春温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陈惜秋的目标真的是她。
“你乖一点,我会多多疼你的。”周光宏把她压在一袭软塌上。
嘴里不停说着:“可人,乖乖”之类的混账话。
春温憧憬过无数次的美梦,在这一刻,粉身碎骨。
百花宴还在继续,彩凤在楚青面前,不时的给她打着扇子,周围摆满了冰盆,扇子一打,就有凉风袭来,犹如在吹空调,令楚青身心愉快,也因此才能耐着性子和她们这些人假笑。
“夫人,春温去换衣服,怎么换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彩凤矮着身子,小声道。
“要不你去瞧瞧吧。”楚青把一块栗子糕送入嘴中。
彩凤刚准备去看一看春温,却见陈惜秋站了起来,拉着楚青的手道:“青妹妹,我那边得了一株极品白玉兰,你同我一块去看看吧。”
随后瞪了一眼彩凤:“还不快跟上来,外面可没有冰盆,天热暑气重,你的扇子不要停。”
因此彩凤又留了下来,跟着一群人乌乌泱泱的去看白玉兰。
那株白玉兰已经盛开了,纯白的花瓣绽开,透着一股沁香。
楚青乍看之下,就爱上了这株纯白之花。
陈惜秋意外的大方,道:“这株白玉兰清雅高贵,正衬妹妹的风骨,我就把这盆花送给你了。”
楚青没有推辞,欣然接受,随后又赏了一些其他颜色各异的花。
一个多时辰后,春温终于在方婆子的引领下现身了。
她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羸弱,小脸煞白,一对眼睛红肿着,两手不停的互相搅在一起,奇怪的是,原来不离手的帕子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去了,那帕子上还绣着她的名字呢。
“春温姐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留了几块栗子糕,你要是饿,先吃几块填填肚子。”
彩凤把自己的锦帕打开,里面赫然是甜香四溢的糕点。
“我这身珊瑚红的裙子穿在你身上正正好,真好看。”陈惜秋和方婆子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成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酸有苦。
上前一步握住春温的手腕摇了摇,小声道:“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姐妹了。”
春温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绝望而阴冷。
她想起那个恶心的周县令说要去提亲之类的话,无非就是要纳她为妾,可她凭什么要当禽兽的妾室?被人用那种不堪的方式夺去了清白,她恨啊。
随后只听到陈惜秋高声笑道:“这身衣裳你就穿着吧,赏你了,我手上这个翡翠镯子也一块赏了你。”
口气像是主母在打发妾室。
楚青觉得不对劲,把春温拉到跟前细声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县令威胁的话语还言犹在耳,春温心里又慌又怕,她不敢说出实情,只能摇头,说:“没事,就是方才换衣服的时候太紧张了,不小心磕碰到了腿脚,现在身上有点疼。”
“这镯子你还是收着吧。”陈惜秋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之色,有点疼?你身上怕是不止一点疼吧,周光宏那个王八蛋,见了美色就如此狼急,若是让他看到了楚青的长相,怕不是要当场就发作……
方婆子把翡翠镯子塞到春温手里,眼底透过一抹精芒,小声道:“你敢不收?若是当场落了咱家夫人的面子,以后进门了,有你好果子吃!”
春温眼角噙着泪,方婆子哎呦一声,赶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这外面风沙大,迷了春温姑娘的眼。”
春温不敢造次,收了镯子,勉强支起一个笑容:“是的,方才被沙子进了眼睛。多谢周夫人的赏赐。”
彩凤说道:“我差点以为春温姐姐在这里受了欺负。”她转身拉了拉楚青的袖子,“夫人,咱们还是快点回府吧,府里有镇好的桑葚,还等着咱们回去吃呢。”
“我这个丫鬟年纪小,才来伺候我不到两个月,规矩没教好,你们不要介意。”楚青拉着陈惜秋的手,虚伪的表演了一番姐妹情谊,然后便出了府。
马车里,楚青绷着脸问春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那方婆子的欺负?”
春温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的事,我真的就是身子忽然不舒服。”
“长康,路过南街的时候,去泰康堂抓几副补血的药。”楚青撩起帘子对长康吩咐道。
长康问:“是谁要吃药?”
“我的丫鬟春温,身子忽然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了青梅,闹的胃不消化了。”
回了栖梅园,春温喝完药,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彩凤暂时先出去和别的小丫鬟们挤在一块睡。
夜里,春温起来小解,路过夫人的房间,见屋里还点着烛火,窗户半开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往里看了几眼。
只见夫人坐在少爷腿上,少爷握着夫人的手,两人面前铺着纸,共同的在作画。
“我画白玉兰的花瓣,它的根茎你来画。”
“为什么要我画根茎,我觉得你比较熟悉根茎,你来画。”孟扬贴着娇妻的背脊,冰肌玉骨让他爱不释手。
“我怎么就熟悉根茎了?”楚青娇嗔道,“你不想画,那你就躺着睡觉去,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把这株白玉兰给画好。”
孟扬嗤嗤的笑,哑声道:“明天再画吧,光线太暗,当心熬瞎了眼睛,现在为夫教你熟悉熟悉何为根茎吧。”
烛火熄灭,帐子放下。
春温悄悄离开,回到房里,捂着脸大哭起来。
她的命为什么这样惨,她没有奢望能像夫人那样得到一个实心实意的好夫君,她只盼望着将来自己的夫婿人品好,样貌身家什么的,她都不在乎,她明白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