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挖
年轻夫妇看到冯雨行上前来有些诧异，“谢谢你，我们家猫怕生，所以……”
小猫咪呜的叫了一声。
“没关系。”冯雨行笑了笑，低下头对被抱在怀里的小猫说，“哦，你叫小蝴蝶是不是？”
主人更加诧异了，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家猫的名字？
小蝴蝶主动伸出爪子去够冯雨行，主人心道真是奇怪，便把猫递给了她。
冯雨行接过猫抱好，捏捏它的小肉垫，又摸摸它的头，挠挠下巴。猫咪很快就胡噜胡噜了起来，闭上眼睛一脸的惬意。
主人看到面前的女孩低头在猫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再把它放到宠物运输箱的时候，小蝴蝶刚刚满脸的抗议竟然不翼而飞，一点都没拒绝地乖乖钻进去卧了下来。
冯雨行仔细地扣好运输箱的笼门，又隔着网格的门对猫咪伸了伸手指，小蝴蝶就伸头过来蹭她。
冯雨行站直身体对年轻夫妇说道，“小猫咪第一次出门，会有些害怕。先安抚好情绪就好了，你越急它越害怕。”
“……好，谢谢你埃”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自家养了多年的怕生人的小猫咪，有朝一日也会如此亲近一个外人。
等冯雨行寄存好行李，往贵宾休息室走的时候，看到门口被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外圈的人都举着手机或者相机，垫着脚往里面看。
冯雨行的路被挡住了，正在犹豫是挤进去还是干脆在候机大厅等，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她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人，一眼就人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冯雨行的声音不大还是被捂住了嘴，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才松手。
江风至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装扮，带着个蓝色的一次性口罩，除了个子太高以外，打扮的很低调，几乎跟路人没差别，这才没被人认出来。
“我以为他们在看你。”冯雨行回头看了看依旧围在贵宾休息室的人群。
“没人知道我这次的行踪，自然也不会有人蹲。他们在追其他的艺人。”江风至说着感叹了一句，“原来被人围观是这个样子。”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冯雨行不敢置信这么巧，她可没告诉过他她什么时候回国，又什么时候转机。
“昨天我妈妈请你妈妈过来喝下午茶，她告诉我的。”江风至倒是没卖关子，“刚好我也是这班飞机去明德。她还叫我多关照你。”
“我又不是小孩了。”冯雨行撇撇嘴，突然想起来什么，目光落在他的额头，“你的伤怎么样了，留疤了吗？”
“早就好了。”江风至把挡住额角的头发撩了一下，“擦伤而已，亏你记这么久。”
“怎么可能忘，那种事情一生也就发生一次。”冯雨行想起来还是后怕，赶紧转移话题道，“你的经纪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我回学校监督话剧团的排练，他没必要跟过来。”
闲聊片刻，期间看到贵宾休息室门口又骚动了一次，粉丝们像围住蜂后的蜜蜂一样，簇拥着一个穿一身黑衣带黑口罩的高个子艺人去了登机口。
冯雨行看着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给人的气质跟江风至有点像。
看到冯雨行一直盯着那个艺人的背影看，江风至还有些小不爽，“你的新物种研究怎么样了？”
冯雨行很快收回视线，“玛利亚跟我一起把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我们还需要测定基因序列，这样才能最终确定。”
两人一直等到机场广播通知登机，才打住话题，冯雨行正要拖着随身的行李过去，被江风至拉住说，“等一等，让其他人先上。”
冯雨行知道他怕被人认出来，就重新坐了下来。
登机口很快排起了长队，直到最后一个人过了柜台走向廊桥通道，广播开始催促登机了，他们才起身。
可不知谁走漏的消息，还没等他们走到登机口，就三三两两地有人围了上来，跟刚刚那位艺人的遭遇如出一辙，他们兴奋地叫着他的名字，手机拍个不停，还有人递了本子和照片出来想要签名和握手。
“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江风至的步子越迈越大，冯雨行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
登机口的地勤人员扫描机票的时候，有人认出了冯雨行是国外报纸照片里跟江风至说话的那个人，真以为她是工作人员，还问道，“小姐姐，能加个微信吗？”
冯雨行只好装作真的是江风至助理的样子，回头应付了几句“这个不符合规定，谢谢大家对江风至的支持”然后飞快地拉着箱子上了飞机。
国内航线大多都是中型机，没有公务舱只有商务舱。座位还很少，一般是2+2的一到三排座位。其他乘客早就落座了，刚好剩下第一排两个挨着的位置和后面第二排的一个靠过道的空座。
“没想到我们选座的喜好都是一致的。”到这里粉丝就看不到了，江风至婉拒了空乘的帮忙，弯腰把冯雨行的箱子和书包放到头顶的置物架上。
空乘那里早就有商务舱客人的名单，看到江风至的名字时还激动了一下，在想是不是真的是他或者只是重名。此番见到了本尊还是保持着职业素养，先给客人送上茶水和拖鞋。
飞机的舱门关了，最后一个商务舱乘客上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路过时目不斜视，坐到了第二排的空位上。
飞机还在排队等着上跑道，手机还能用一会儿。冯雨行打开随身的平板惯例检查邮件，再看看系里新发布的研究课题。这些都听导师说过一些，不算新鲜事，很快看完后就转到学校的论坛。
校内论坛里最醒目的公告栏除了校庆日永远都是为艺术学院准备，上面是近期已经定下日期的公演时间地点和内容的宣传链接。冯雨行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已经快放寒假了，按照惯例学校的演出也会减少很多，公开的大多都是三月初开学后的场次。
音乐学院作曲系ob萧斜律的钢琴独奏会：3月15日晚8点若水区达生礼堂1—2层！new
表演学院音乐剧系20届毕业生演出谢师复刻《歌剧魅影》：1月12日晚7点秋水区逍遥剧场！hot
……
……
表演学院话剧系公益演出《如果可以重来》：4月待定，地点确定为明德大剧院！update
冯雨行看到这出话剧的题目，扭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你们要排练的是这个剧吗？”
“是的。”江风至侧身过来看了一眼，“这部剧寒假前就开始排练了，我现在过去看看整体的情况如何。消息公开的有些早，肯定是童渡放的。”
“有压力才有动力，先放出消息来，你的团员一定会更加努力排练的。”冯雨行感觉到飞机在滑行了，便把电子设备都调到飞行模式，等着飞机起飞。
两人都没注意到隔着一排有一个手机在不停地拍，刚刚在候机大厅里的照片早就传到网上了，否则粉丝也不会来的那么快。
但一条最新的微博热度正在迅猛上涨：「工作人员也能坐商务舱？江风至不会在跟这个小姐姐谈恋爱吧？」还配了一张江风至为了看清冯雨行手中屏幕往她那边靠过去的照片。
很快就有人回复：「拍照的技术有待提高啊，别说正脸了，侧脸都没有，只有脑瓜顶[发怒]谁知道是江风至还是张风至？我们看的到底是座位还是人？」
这条评论的赞数比微博本身的赞数还多，大家一致表示别给江风至瞎扣帽子，正脸都看不清算什么爆料。
博主很快就又发了一条：「你们等着」
等飞机进入平流层，空乘小姐姐才礼貌地来问可不可以合影。
江风至同意了，冯雨行便接过手机帮他们拍了一张。
等飞机一落地，博主没有食言，又上传了一张照片，「空乘不可能找素人合影吧？」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啊，坐着又看不出身高，头发这种造型随时都能改。张淼最近不也是这样吗？」
「哎，说江风至别扯我们家三水身上」
「博主飞到了吗，能不能再放几张照片」
「其实我感觉挺像的」
「这女的到底是谁啊？之前都没见过，新的生活助理？」
「娱跃传媒，来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家员工？」
「啥？他不是gay吗？」
「楼上的，他不是gay！！！不是都澄清过了吗」
评论区非常热闹，博主的粉丝一下子涨了一千多。她没回任何评论，只是又发了一条「今天持续更新，深挖这女的到底是谁。」
留言里摩拳擦掌地等着吃瓜。
与此同时，被公司卖了关子，万众期待的纪录片最后一集特别篇，在网络上如期播出。
特别篇跟前面的拍摄手法、剧情完全不同，甚至还取了一个副标题：记一次突发打击盗猎者的真实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