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1章,出国
方之娅也懂点作曲,可惜水平有限,这一点她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想到了这条捷径,请人代为写歌。
有名的作曲家当然请不起,只能请一些不太有名的作曲人,一字之差,两者却有着天壤之别。
方之娅的名单中,一共有三个人,都是男性,年龄最大的有40出头,最小的一个只有21岁,这年龄相差的有点悬殊,侯二狗看后暗暗皱眉。
“我看你在这个人的名字下面画上横线,代表什么意思?”
“这个人叫王方,在我的计划中,此人是最重要的一环,其他两个只是备选。”
“我看他年龄不大,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侯二狗表示严重的怀疑。虽然说自古英雄出少年,那是指其他各业,在作曲这个行当里,他还没有听说过这种人的存在。
“侯同学,你可不要小看他。这人是首都大学的在校生,我在去年的比赛中见过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嗯……我的意思是说,他作词作曲比他唱歌厉害。只是可惜了,不知什么缘故,无论是唱歌还是作曲,至今没有爆红起来。”
“这名字像个女人,是不是擅长于写抒情歌曲之类的?你既然了解他,为什么不自己过去找他?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有共同语言,更好沟通一些。”
方之娅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听说他今年中途从大学退学,不知什么缘故,开始在社会上四处卖唱闯荡,一会儿在南方,一会儿在北面,很不好找。如果你能找到他,让他根据我的特点写一首抒情歌曲的话,进入前三十六强问题不大。”
侯二狗奇道:“他这么有才能,自己唱歌不就窜红了,还用的着给别人作曲?”
“这你就不晓得了,王方,这个人嗓子很是一般,想凭他自己唱红很难。其实去年我就发现他有这个问题,原本自己作词作曲的一首好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如果换上一个水平比较高的人去唱,最起码可以进入前五名。可惜了,他这个人有点倔,不想把他的歌曲转让给别人,不然的话,当时我就想出钱把那首歌的版权买下来。”
“既然如此,咱们即使找到他,不还是办不成事吗?”
方之娅摇摇头道:“我说的是去年的情况,今年却不好说。你想想看,他好端端的怎么从大学突然间退学?肯定是另有原因,我估计应该跟感情有关……”
这种人感情非常丰富,同时也很执着,侯二狗听到这里顿时有所明白,王方,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偏执狂,两者必居其一!
至于另外两个作曲人,多少都比王方有点名气,能不能请来为方之娅作词作曲,尚在两可之间。
情况就是这样,最后,侯二狗点头答应帮忙,两位姑娘高兴而去。
到了晚上,侯二狗准时赶到,一直忙到夜里11点多,这才散去。
答应辅导员的事情已完成,接下来就是侯二狗为出国做好准备。
省城没有直达邻国的航线,必须在某个地方转机,然后才能抵达目的地。
9月30日的晚上,侯二狗一行四个人登上飞机趁着夜色飞向陌生的空域……
在距离邻国首都约20公里的郊外,有一家占地十几亩的别墅花园,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那里面住着一个华裔有钱人,好像是夫妇俩。
男的约50上下,体型微胖,个头在一米七五左右,为人处事低调谦逊,怎么看都像是个和气生财的标准商人!
相比之下,他的老婆就显得凶像一点。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不屑的神态,周围的村民习惯后,也就不以为然,有钱人嘛,总是从心里看不起穷人的。
这天早晨,两个人起床后坐在二楼花棚下喝茶,默默享受着空气中一丝凉意,微风吹过,飘荡过来一些野花的清香,倒也让人陶醉。
“哈哈,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想想这么多年来的担惊受怕,才换来今天美好时光,却也值得。”
好久之后,躺在躺椅上的男人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显然是对对面的女子说的。
“是啊!咱们现在也算是正经的商人,以前的事儿如同过眼云烟,不提也罢。老朴,有些事该断就断,千万不要拖泥带水,免得日后引火烧身,反而不妙啊!”
原来这个男人真实姓名叫朴英,从小就是个孤儿,后来被好心人收养,十几岁时,因为不学好,整日里偷鸡摸狗,惹的周围一群邻人厌烦,最后被养父赶出门去。
却不想这正符合朴英的意思,这一下再也没有人管束,恰如鱼入大海一样快活起来。
可惜好日子不长,在一次偷窃中被公安逮住,判了三年劳改,恰恰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也算是一种孽缘。
共同的经历,相似的性格,让两个人狼狈为奸,从朴英出狱的那一天起,两个人就正式合伙起来,准备大干一场。
单从相貌上看,朴英算得上是英俊潇洒之类人,而且说话和气,能说会道,很会揣摩人的意思,如果不是一肚子坏心眼儿的话,这个人其实是很有前途的。
可惜的是,这家伙偏偏把路走歪了,自从跟老婆搭手之后,更是在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致彻底沉沦下去。
坏事做多了,自然害怕得到报应,因此在八十年代末期,两个人用贩卖人口攒到的钱,偷渡到了国外,以逃避政府的打击。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两个人在国外倒也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入了外国籍,而且还把生意做的越来越大,颇有点儿富甲一方的意思。
今天他们谈论的话题就是贩卖人口的老行当,随着年龄的增大,两个人在商量着洗白上岸的问题。
“春燕,这个问题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要是现在丢了,实在是可惜,再说咱们两个年龄也不太大,要不咱们再做两年看看?”
“你不是说要改行做正当生意吗?怎么又变卦?”
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在他们口中,就像在商量着一件平常小事,在他俩眼中,那些无辜的妇女儿童不过是一堆值钱的货物而已,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