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挂满天
原本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聂扶央除了仅有的意识一点别的感知都没有。
她忽然听到嘭咚一声,然后就是四肢百骸的寒冷包裹着她。
聂扶央发现她能动了,但是又很快发现自己居然是在水里,冰冷的水包裹着她,窒息感让她慌乱地在水里扑腾着。
‘什么情况,我怎么会落水,我不是死了吗?’聂扶央盯着上方湖面密不透风的冰层沉思不解,又因为现在的处境陷入手忙脚乱中。
她拼命地往上浮水,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就这么再死一次!
她挥动着手,用力浮上去,可头顶都是厚厚的冰层,她隐约看到上面一些模糊的影子。
一段记忆涌进她脑子里,聂扶央很快知道自己落水的原因,她是被人故意堆到湖里,然后又把冰面封上。
‘随身秘境空间系统激活中’
???
聂扶央憋着气,脑子里突然响起来一声机械音。
然后她身体表面快速凝聚出了一层人形气泡,脑子里再次想起那道机械声‘系统成功激活,您的管家随礼已上线’
‘检测到主人遇到危险,系统保护机制启动’
聂扶央能呼吸了,她看着自己手指上包裹着的气泡,好神奇。
一道人影从她身体里投射出来,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长发黑顺,芝兰玉树的样子,五官清秀。
他漂浮在水里看着聂扶央一板一眼地说:“主人,我是随礼,您的系统管家。”
聂扶央怔住,有些懵,她游过去碰了碰随礼,发现自己的手指从他身体里穿过去了:“我去?”
她还能说话!
随礼淡淡一笑解释:“我只是系统的一抹人形投影,主人在地球待过应该知道三维影像。”
聂扶央当然知道,可是三维影像是固定的,这个投影显然要更加高科技。
她还想问什么,随礼立马说:“主人你得快点想办法出去,这个呼吸气泡只能维持15分钟,而且这湖里有一只五元魔兽。”
聂扶央思维再次卡壳,什么东西?
魔兽?
玩游戏呢?
显然随礼的话不是骗她的,聂扶央很快就发觉到了来自湖底的一道渗人的目光,阴森骇人。
聂扶央脑子里再次涌入一段记忆,好家伙,这是小说吧,还是本玄幻文,她穿越重生到了异世大陆!
她明白过来,看了眼气定神闲的随礼,又看了看封得严严实实的冰面:“虽然但是,我没有灵力根本弄不开这个冰层,你是我的系统管家,就不能出手救我?”
“就像这个气泡一样。”
随礼抱歉地说:“主人,系统保护机制一个月只有一次,还是自动触发。”
聂扶央表情凝聚,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能,因为下一秒湖底的魔兽就快速冲了过来。
聂扶央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五元魔兽的强大恐吓,周围的湖水剧烈涌动,像开了的热水。
随礼担忧得看着她,目光深沉按耐。
聂扶央转身就跑,但是她这点力气又怎么会是一只五元魔兽的对手,一瞬间就被追上。
她回头看到这只魔兽吓人的尊容,分不清五官的脸,全身都是黑铜色,皮肤皱巴巴的,嘴巴得有她两个大,张着嘴就要吃掉她。
聂扶央游泳技术本来就不怎么样,上辈子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这一来就是剧烈运动她都有些手脚不灵。
在魔兽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的时候,聂扶央借着水浪上浮了几分躲开魔兽尖锐的牙齿,一手拍在魔兽头上。
魔兽猛的摇头,想把她甩下去,聂扶央紧紧地抓住它头上的触须。
随礼在她脑海里传输了一段信息,关于这种五元魔兽的细致资料。
聂扶央抓着它的触须,用力一扯像扯缰绳一样,魔兽竟然被这力道控制住了,跟着抬头。
青魇魔兽,水族类生物,性格好斗嗜血,全身的防御力极其高,武力值也高,可它有个弱点,就是头顶的两根触须,一旦被人控制住触须就会变成听话的打手。
聂扶央眸子一热,在身上的氧气气泡即将破开的时候操控着青魇魔兽猛地撞击冰面。
一次,两次,三次!
一缕光从上面透下来,少女眉心一枚火红色的印记明晃晃地暴露出来,青魇魔兽狂吼一声带着她飞跃出冰冷的湖水。
聂扶央出去后,盯着外面的一抹红色身影,操控着魔兽一个甩尾就把她扫到了湖水里。
“郡主落水了!快救郡主!”
然后魔兽一个翻转挣扎想要压死她。
聂扶央赶紧放开它,想也没想就从魔兽背上跳下去。
‘这也太高了吧!’聂扶央跳下去才发现魔兽把她带到了十多米的高空上,这一跳不残也废了。
然而,聂扶央发现她下降的速度有点慢,是那种跟坐电梯一样徐徐而下的感觉,最后她稳稳的落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件很厚的大氅就披到她身上,周身都被一抹熟悉又冷冽的气息包裹着。
她微微抬头对上帮她系绸带的少年。
少年容颜绝世,冷俊雅致的眉目,墨染一样的寒眸,宛若夜空繁星如噬黑洞,高挺的鼻梁如玉通透暖人,五官举世无双,看着更加风华绝代,令人沦陷。
“冷?”景厌看着她苍白着的一张脸,牙齿都在打颤却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帮她系好绸带。
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啊?”聂扶央看楞了,她发誓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谁都比不上那种,这容貌这气质,简直不是人,是神。
她感受到自己被握住的一截手腕皮肤上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渐渐缓解她身体内里的寒气,她也就不打颤了。
聂扶央脑子里再次窜入一段记忆,她眨巴着眼睛盯着少年喊:“太子哥哥。”
“嗯。”景厌透过她深褐色瞳孔看出了她本质上的一些区别,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了声。
“放肆,这是怎么回事。”天台前一个威仪的女人走出来,头戴华丽的凤冠,身穿荣奢的凤袍,身份地位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