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23）

    沈奕要疯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冲阿辞发火，可心里的声音却一直折磨着他，明明对别人他不是这样的！

    “不是我，那是沈秋白，对吗？”

    江月辞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神带了怜悯：“沈奕，你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我，是吧？”

    “我不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对沈秋白不假辞色，对你却冷言冷语；你更不甘心、为何与我天定命缘的不是你而是他，你想用一个大典把我困在你身边，因为你知道妖族重诺，大典之后去宗庙祭拜是要立誓的，我说的对吗，陛下？”

    “不对！”沈奕握住江月辞的手，“阿辞，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若不喜欢封后大典，我就让人取消，你要是不想……”

    “陛下，”江月辞打断沈奕的话，“你只是想知道，我对沈秋白到底是何心思，对吗？”

    “我……”

    沈奕被话噎住，他否认不了江月辞的话，但是那只是一部分原因，他对江月辞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假的

    “我对陛下与将军，一视同仁，这个答案，够了吗？”

    江月辞伸手拂去沈奕肩头的花瓣，目光温和：“人妖殊途，陛下身为天子，要为天下人考虑，皇室需要开枝散叶，后宫也不能空置，陛下不要再任性下去了。”

    被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余温，沈奕愣愣的看着江月辞，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安宁的面对面站着。

    “你的目光，不该只留在一个人身上。”

    沈奕不甘心：“我只要你。”

    沈奕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江月辞的笑容上。

    沈奕晕倒后，江月辞把人送回去，盛公公还守在外面。

    “公子。”

    “明日的封后大典，取消吧。”

    “公子您……”盛公公叹了口气，“陛下太执拗，若有得罪之处，也请公子大人有大量。”

    对于江月辞的身份，盛公公也早就看出来了，陛下这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啊。

    “还请公公转告陛下，这几日我有事不在宫中。”

    “老奴记下了。”

    江月辞吩咐完离开了寝宫。

    盛公公把小徒弟找来守着陛下，赶紧去吩咐事情。

    可怜礼部尚书兢兢业业生怕典礼出了差错，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被人喊醒，心脏病都犯了。

    盛公公临走之前还拉住他，问道：“公公啊，陛下这又是整的哪一出啊？”

    盛公公只是摇头：“陛下天恩难测，咱家也不敢妄自胡言，大人这段时间操劳，便好好休息吧。”

    礼部尚书边走边摇头：“胡闹啊！”

    翌日一早，江月辞出现在沈府，正巧撞见要去找他的沈秋白：“阿辞，你来的正好，我母亲忽然昏迷，大夫都看不出问题，我正要去找你呢。”

    江月辞被拉着走，还没到院子，江月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心里有了猜测，等到看到了老夫人，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但他还是给人把了脉。

    “老夫人…被人投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