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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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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元得知案子的始末已经是两天后,彼时她正在上班,一边给客户办理业务,一边还要分神听晓潼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

    “还有,妙妙姐已经离开了,她让我跟元元姐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元元不再管案子后,周一上班开始就又住在了市区,没有回西榆巷老宅。

    而谢妙,在得知真相后,再多的恨,再多的悔也已经无济于事,只想转生过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临走前只拜托晓潼帮她传达了两句话给元元,便毅然走向曙光之处。

    “元元姐,你会原谅妙妙姐吗?”晓潼问。

    哪里谈得上原不原谅,妙妙只是没有真心将她当作朋友而已,她很小气,不想再因为她而给自己招惹麻烦,后面不也没再管她的案子,算是扯平了。

    “元元姐,沙莎本来也想跟着来的,我没带她过来,你真的不管她的案子了吗?”晓潼继续喋喋不休。

    元元在工作,自然不可能回答她。

    晓潼也习惯了,就自言自语,反正她知道元元姐是有听进去的。

    “你看妙妙姐的案子不是挺顺利的,帮助别人真的很有意义,我很喜欢那样做。”

    “不止是我,娟姐一直那么热心肠就不说了,还有志韬哥,你都不知道,我和志韬哥一起在商场监控室里查监控的时候,志韬哥有多积极兴奋。”

    元元好笑在心里,是她很兴奋吧,志韬向来都很沉稳,积极可能有,但说兴奋她是不信的。

    ……

    刑事科里,对于谢妙的案子虽然还有些疑惑,也就是,那些线索究竟是谁放在门卫室的?

    还有那个叫元元的女人,所有嫌疑人就只有她插手了案子,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但何从司犯案证据确凿,她并不是凶手,只是她的一些行为让人迷惑,似乎也只有行为古怪这一点可以解释过去。

    “你那天没在,当时她的辩解在我看来就跟凶手狡辩差不多,只是当时对她不利的证据几乎没有,我们也不能有什么行动,事后证明她也的确不是凶手。”

    甄至深中午到事务所找邢莫吃饭,顺道和好友说起案子里关于元元他想不通的疑点。

    案子破了就好,邢莫并不是特别关心过程怎样。

    “如果你一直盯着她查,还不一定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破案。”邢莫思量着他手头上沙氏财团的案子,随口应了一句。

    这倒是大实话。

    但甄至深心里就是放不下,倒谈不上是对元元这个女人念念不忘,而是对案子还有让人迷惑的地方的……一种耿耿于怀吧。

    他可能职业病太严重了。

    “你在这纠结也没用,能查的都查了,实在查不出能证实她可疑的证据,要不就放弃,要不就换个思路继续查。”邢莫大概能理解他的感受。

    “我怎么没查?”甄至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我去商场那边查过,商场监控室的保安说那天突然出了个意外,主管就将他们都喊了出去。”

    “监控室里有长达半小时的时间内没人值守,但奇怪的是,通往监控室的商场监控并没有拍到有人在这期间进入监控室。”

    “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她正在银行上班,我们队员在盯着,能证明她并没有离开银行,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商场监控录像?”

    甄至深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解释是她有个很厉害的朋友帮她弄来的,很明显是在说谎,我们查过,她根本没有在电脑方面很厉害的朋友。”

    这番话成功引起了邢莫的注意,他清楚知道好友的办案能力,也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来,那个女人身上发生的事的确很奇怪。

    他停下手中正在书写的笔,想了想,道:“还有其他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怎么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放不下。”看好友感兴趣,甄至深连忙将其他疑点也一并说来。

    “第一点,那天你也在银行,你也听到了,她清楚肯定地说死者没有男朋友,但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为了能尽快找到杀害自己朋友的凶手,都会提起死者曾有个前男友吧,她可不是那么无知的人,却一句都没提,反而过后自己亲自找上门。”

    “如果她当真不知道死者曾有个前男友,那为什么后面又能精准地找上门?我让队里的人盯着,那两天她除了到银行上班就是回西榆巷的家,接触的都是平日里相处的同事,再没了别人……”

    言外之意就是,她究竟是怎么突然就知道死者曾有个前男友的?真的只是一时忘记了过后突然想起?

    他很难相信。

    “第二点,给曾维安,也就是死者的前男友录口供时,我们特意问了那几天都有谁找过他,曾维安说只有一个叫元元的女人,是死者的同事。那么,突然且莫名地出现在门卫室的信里提到的曾维安房里有可疑人穿戴的衣帽这点,很难不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那套衣帽?曾维安说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两人说了几句话她就离开了。而且,如果真是她将信放在门卫室里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那里的?”

    邢莫凝神听着,越听眉头挑得越高。

    “还有第三点,谢母明显和女儿的感情一般,对女儿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可是只隔了一天,却突然说记起女儿有个前男友,我们在对谢母第一次问话时就曾问过死者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当时你也在场,谢母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说她不知道,女儿不会跟她聊感情的事,嫌她烦。”

    “这回答像是会忘记的吗?那是因为伤痛就能忘记的事吗?为什么突然改了话音?而谢母告诉我们这些就在元元去找了曾维安之后,只是告诉警方死者曾有个前男友,她自己分明就可以说,为什么还要特意借谢母的口来说?”

    甄至深越说,眉头皱得越紧,“最最最奇怪的是,所有的事情看似都跟她有关系,可却愣是查不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能证明跟她有关。”

    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可疑的点,总之就是他对那个叫元元的女人真的很怀疑,但同时也因为证实不了什么而感到很无力。

    邢莫听完,手中的笔转了两转,悠悠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种情况,只能暂且放一放。你还说我只知道工作,我看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他听下来,除了觉得那个女人确实怪异,也同样想不到能继续查下去的着手点。

    好友能做的都做了,能查的都查了,查到的结果不如预期,解不开心中疑惑,那么,所能做的也只有暂且放下。

    “如果你实在放不下,让人继续跟着她就是了。”见好友仍是皱着眉头,邢莫给他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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