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柳庆忠被诬蔑
柳庆祥回到总部,才把事情安排下去,就接到了兰芸香的电话。
“大哥,不好了,忠哥让人诬陷偷东西,厂里都已经报公安了”
电话那头的兰芸香声音中满是焦急,气愤。
兰芸香能不气愤吗?被人举报偷厂里的东西,那不就是偷国家的了?那还能落得好?
虽然他相信丈夫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万一被请来的公安跟那人是一伙的,想强行将人带走呢?
人一旦进了局里,不管有事没事,都会传出各种不好的声音,再是不在意也会觉得糟心。
柳庆祥听了兰芸香的话,虽然觉得以他家小四的能力应该能解决,但也还是不放心,于是跟兰芸香说,他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柳庆祥就在想是不是他的猜测成真,那个男人又动手了?
只是这次的事,看起来不像那个男人的一贯行事风格。
柳庆祥赶到自行车厂门口时,刚好看到两位公安同志走进去。
厂里,柳庆忠身边围了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个个脸上都充满了鄙夷,不屑。
而他,却仍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埋头组装自行车。
兰芸香陪着他一起,却是被那些人看得满脸愤怒。
“柳庆忠,你真以为托了关系进入自行车厂,你就了不起了?”
“人家张会计那是看得起你,才会让你跟着一起去要债,可你做了什么?问张会计要报酬,不给你就偷?”
“那是国家的财产,你怎么有胆偷?”
……
听着他们的话语,柳庆忠的眼里闪过寒芒, 但是为了不多费口舌,他还是等事情闹得再大一些,公安来了再说。
兰芸香却是忍不了了,她蹭的一下站起,双眼盛满怒火,瞪向说话的那几人,
“你们说了那么多,证据在哪?拿不出证据就闭上你们的嘴。我们家庆忠是杀你们爹了,还是抢你们媳妇了?你们要这么置他于死地?”
“他就是个小偷,张会计都证明了,还需要什么证据,他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那人说着还一脸气愤的走过去想要推柳庆忠,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被柳庆忠反剪到背后,顿时疼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柳庆忠扫了那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人一眼,嘲讽一笑,
“本来不理会你们,想让你们再得意一会,谁知你们还不领情?既然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被我打脸,那我就成全你们。”
柳庆忠说完,看向那个要来推他的人,“贾义同志,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抹黑我,是收了张会计多少好处?可够还你d钱欠下的债了?”
贾义闻言一惊,色厉内荏的喊道:“柳庆忠,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什么时候d钱了?”
围观的其他工人见他这反应,开始议论纷纷。
“贾义同志,该不会真的赌钱欠债了吧?”
“你们看他那心虚往,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贾义平时就惯会偷奸耍滑,会赌钱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
……
贾义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神情有些慌乱,他连忙向边上的另外两人使眼色。
两人不禁在心里暗骂贾义没用,一点事儿都经不住。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冲着大家道,“同志们,我们现在说的是柳庆忠偷钱的事,大家别被他误导的”
大家一听,是哦,差点被岔开了。
于是大家又转回来对着柳庆忠指指点点,说他女干诈,说他狡猾……
那人见此,朝着贾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看老子多厉害,一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柳庆忠的神色丝毫未变,他朝着说话的男人勾唇一笑,语气淡淡,“易尔同志,那个西街口胡同——滋味如何?”
易尔闻言,浑身一僵,面色苍白,在这九月天里,他感觉到彻骨冰冷。
西街口胡同,那里有个跟他要好的有夫之妇。她丈夫常年在外,他们两一次意外就在一块儿了,这么久了,左邻右舍的都没发现,柳庆忠是怎么知道的?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要完了,柳庆忠绝对不简单,他们好像惹了不该惹得人了。
围观的人不知柳庆忠话里的意思,见易尔面色不好,都很好奇。
“易尔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那西街口胡同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在害怕吗?”
“易尔同志,柳庆忠同志他是不是在威胁你?你别怕,一会公安就来抓他了”……
有人帮着讨伐柳庆忠了,易尔却开心不起来,他真的怕了,他那事要是被抖出去,那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最后一人眼见易尔也铩羽而归,不由气急,指着柳庆忠就道,
“我看你就是个惯偷,说不得你家祖传的手艺就是偷。
你们能突然从偏远农村来到京市当工人,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就得让公安好好查查你家,说不定还能找出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被说到家人,柳庆忠两夫妻脸色都不好,他神色一冷,一个跨步,来到那人面前,抓住指着他的那只手指头,用力一掰,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刚好走到门外的两名公安同志,和随后而来的柳庆祥皆听到那惨叫声了,都不由得加快脚步冲进厂房。
“怎么回事?”一名公安大声问道。
众人都得柳庆忠那一手给惊住了,听到公安的声音纷纷回神往后看。
见是公安,不由得大喜。
有人愤愤不平的对着公安道,
“公安同志,你们快把柳庆忠带走,他都出手伤人了。”
也有人觉得那人活该,
“那是张三活该,谁让他指着人鼻子骂人祖先的,要是我,我还撕烂他的嘴”
另一名公安走过去看了看张三的手指头,见手指头被掰折了,点点头,没断就好。
转身对着柳庆忠勾唇一笑,带着点痞气的说道,
“柳庆忠同志,是吧?先是有人举报你偷了会计要回来的货款,后又见你把工友的手指头掰折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人群外的柳庆祥听着这熟悉的语调,诧异的抬头看过去,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