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肉干
柳依依一行人回到家后,迎接他们的是小橙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原来小橙子一觉醒来,不见柳依依,吵闹着要出去找依依妹妹,柳美容不让,就一直哭到现在,这都有大半个小时了。
柳依依见他这么想自己,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诶,橙子哥哥,你都说你是三岁半的大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你要是不哭的话,我把我的野果给你吃,好不好?”
小橙子闻言不哭了,可是却连连摇头:
“不要不要,依依妹妹的东西自己吃,哥哥要吃的话,就让爸爸带我去摘”
柳依依太感动了,这真是好哥哥啊!
江长庆郁闷了,这臭小子知道疼妹妹是好事,为什么要折腾他老子?
“诶,还是咱们依依乖,哪像这臭小子动不动就大哭,跟天塌了似的,依依要是我闺女多好啊!”
柳美容见柳依依三言两语,就把大哭的儿子给哄住了,又无奈又羡慕。
“干活干活,省得闲下来,你们夫妻俩就知道跟我抢女儿”
所有跟他抢闺女的,柳庆忠都没好脸色。
他伸手拍了拍柳美容的头,扔下竹笋给她剥,又拉着江长庆和杨建业到后院去收拾猎物。
李月梅和兰芸香见此,只能无奈摇头。
于是几人分成两组:前院三个女人剥竹笋,后院三个男人收拾猎物,加上两个闲不住的奶娃娃到处乱窜,欢声笑语不断。
竹笋掰下来简单,剥起壳来却要费劲许多。
一手捏住竹笋的尾端,把上面的外壳分两半;
一半缠住食指,边往下剥边卷,一个弄不好,不是壳断了,就是竹笋断了;
要耐心的,细心的,才能速度很快的剥完一根。
好在柳家三个女人都是能干的,手上也麻利,就是太费手了。
剥完这么一大堆竹笋,估计她们的手晚上睡前得抽筋。
柳依依看三位长辈剥了会,拿了根笋子,结果剥了好久,最后还断成一节一节的。
她无奈只能放弃帮忙的念头。
还是看着点她橙子哥哥,不让他捣乱吧。
三个男人收拾猎物只用了一小时不到,他们把卫生也收拾完,就来到前院一起剥竹笋。
那些猎物怎么做,还是得交给家里的女人来,毕竟他们没那厨艺。
厨艺最好的当属李月梅,但是,她看到那么多肉,也发愁,在这大热天的要怎么保存?
贴心小棉袄柳依依马上出招,
“阿婆,野鸡肉留下来吃,鹿肉也留些,其他肉的都做成肉干,或者做成卤味,就可以放很久了”
李月梅一听,马上同意。
她看了五斗橱里的调味料:
盐,白糖,酒,酱油,辣椒粉,五香粉这些需要用到的调味料都有了。
那些肉,带骨头的,就做成卤味,再风干。
其余的肉切成大块,放入沸水中煮上十分钟,加入酒就去味。
煮完后捞出来,切成细条,放入调味料搅拌均匀,再放进锅里小火炒到收汁
最后把肉均匀的铺在簸箕上,放到通风处风干。
也可以在把肉倒入大锅中,底下留点暗火,慢慢的烘干。
做完这些,院子里的众人也终于把竹笋全剥完了。
新鲜竹笋是不能过夜的,不然容易变老,失了原本滋味。
不管怎么做,都得先把竹笋给煮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没有灶台了。
厨房那边,李月梅正把所有的下水,带骨头的肉全部下锅,要做成卤味。
最后大家提议在院子搭个简易灶台,把厨房的后锅取出来用。
等把所有的竹笋煮完,天已经黑了。
厨房里面,李月梅跟兰芸香也已经把饭做好了。
竹笋炒酸菜,酸菜是用芥菜腌制的,跟竹笋一起炒,别有一番滋味。
卤肉大杂烩,什么肉都有点,味道各有不同。
野鸡炖蘑菇,蘑菇还是前两月采的,晒的蘑菇干。
爆炒鹿肉,不腥不膻,肉质鲜嫩,滋补养身。
四菜一汤,关键是分量很足,都用盆装着。
这顿饭吃的一个个都摸着肚子,扶着腰。
就连柳依依也吃了不少,更别提小橙子了。
她担心大家吃的太多,消化不好,还贡献了她收藏的山楂出来。
那可是她很久以前,她爸爸给她在山上摘的,太酸了,她吃不下,就都收起来了。
煮了山楂水,一人分着喝点,就又开始忙活了。
煮过的竹笋也要处理了,不然天气太热,会馊的。
一小部分做成泡酸笋,主要那个味道一般人受不了。
大部分用盐腌制起来,放入咸菜坛中,压得实实得,这样不仅吃起来口感好,也能放很久。
还有一部分洒上少量盐,装在布袋里,用大石头压实了,
这样有利于更好的排出水分,等第二天,再摊开来晒。
人多力量大,没多会,就把那么些竹笋全都做完了。
“呼,终于好了,可真不容易。容儿,你们俩快带着小橙子回家睡觉,这天都黑了,可别把我外甥累坏咯”
小橙子听到外婆这么说,忙应道,
“外婆,橙橙不累,橙橙还要跟依依妹妹玩”
“可是小姑和姑父累了啊,橙橙哥哥,你快回去吧,明天我们再一起玩”
小橙子可以不听大人话,但是不会不听他依依妹妹的话,还是乖乖跟着他爸妈回家去了。
太晚了,没有船回公社,杨建业也没有开车来,就留下过夜了。
自上次柳庆祥回来后,李月梅想着,说不准他又什么时候,出任务经过家里,就准备了一间房,以备不时之需。
大家洗漱过后,便都歇下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柳庆忠出了房门,便看到杨建业也起了,于是提议一起到山上跑步。
两人才打开院门,一团黑影突然朝着两人扑来。
把柳庆忠吓一跳,手上拿着的门闩便挥了过去。
“庆忠,等等”
还好杨建业眼尖,看清了那是个人,伸手拦下了。
“人?”柳庆忠定睛一看,可不是人吗?
“真是的,什么人一大早的,在我家门口吓人啊!”
“你去点灯,我先看着”杨建业的语气不太好,他已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柳庆忠便转身回房,提了煤油灯出来。
往那人身上一照,便已知晓此人定是难民。
只见满是补丁的衣裳,此刻已经成一缕一缕的挂在身上。
想必是翻身越岭过来的,被树枝荆棘划破的。
杨建业把那人翻过身来,虽满脸脏污,可还是能看出,这是个才五六岁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