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最是无情装有情
何雨柱最后还是出了院，尽管秦淮茹说的好听，“家里空气更好一些，回家换个环境休养一下再考虑治疗的事情。”
何雨柱其实也想过，不治疗了，反正最近一年发生的事，除了亲儿子何晓，他也没啥好留恋的。
何大清在何雨柱出院之后就消失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背后嚼舌根，说他害怕背上债务，就跑了。
其实，何大清，一路问着找到了冯京家。
秦淮茹早就对他说过，何雨水跟着冯京阔气了，让他去找女儿女婿，但是他哪有这个脸皮。
这年头，少有父母晚年依靠女儿女婿的，丢份！
现在是没办法了，他只有这一个办法。
不过冯京确实不在这边，当何大清拿出身份证说自己是何雨水她爹时，门卫倒是没难为他，告诉他，半个月之后再来。
因为门卫也联系不上冯京他们。
何大清见着这房子，倒是既期望又踌躇，自己对不起女儿在先，再说了，产业毕竟是女婿的，这忙会不会帮还真不一定。
就像贾家那一伙，哪个像个人，何大清犯过同样的错误，所以看贾家是透心明。
果不其然，何雨柱回到院子没几天，秦淮茹就和她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这样一来，就算何雨柱偷偷去治病，欠下的债务也和她们无关。
秦淮茹哭着说这也是没办法，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剩下的日子可以住在老太太那屋，棒梗会搬出来，他和他爹都可以住那里。
潜台词是，等你死了，那房子还是我家的。
以前，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大爷和秦淮茹总是让人来喊自己，但是现在，一连几天都见不着他们人影，若不是马华带着几个徒弟来过，送过吃的，他搞不好就要饿死了。
一大爷连后院都没踏进过。
秦淮茹听说，正四处给棒梗找工作呢。
来的最多的反而是许大茂，不过他可不是来安慰人的，他是来气人的。
“何雨柱，你之前不是还神气吗，说院里的三个大爷都被你干掉了，现在你是院里大爷。”
“还笑我绝户，三孩子？床前怎么一个服侍的都没有？我生病的时候起码京茹是寸步不离的伺候着的。”
“娄晓娥呢，你那亲儿子呢，继续带着他来气我啊！”
换做平时，何雨柱已经动起手脚来了，但是眼下，哀莫大于心死，他是没那个心思了。
对了，何晓，临死前，多想再看一眼自己的亲儿子啊。
还有娄晓娥送给自己那手镯，自己也该还给她。
躺在老太太的屋里，恍恍惚惚，他仿佛又看到了老太太当初的模样。
他和娄晓娥当着老太太的斗嘴，一杯酒轮着喝，谁也不服气，偶尔四目相对，也会急忙滑到一边。
可是不知怎么的，就突然看顺眼了。
或许老太太说的对，又吵又闹才是夫妻。
像他和秦淮茹，总是自己在退让，这根本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短短几天时间，他把过去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不过，也就这样了。
都是自己的选择，又何必去责怪别人。
几天后，秦淮茹带着小当他们来看何雨柱。
原以为她们是良心发现，结果秦淮茹说的话却让他更加寒心。
“傻柱，不是我不来看你，只是这棒梗工作好不容易有了着落，我得去说情送礼。”
“嗯！”何雨柱点点头。
“傻柱，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你知道的，这房子是老太太留给你的，现在我们离了婚，你死后房子也到不了我手上，到时候，公家就会给它收回去，所以，我想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秦淮茹拿出的是一份捐赠协议，这是她专门请教过街道办事人员的。
所以说，贾张氏虽然狠，但是行动上还真比不上秦淮茹。
“傻柱，真不是我贪这房子，只是你也看到了，棒梗小当他们都长大了，总得有个住处，你帮了姐姐一辈子，临死之前，就再帮帮忙吧。”
“是啊，傻爸，你就答应我妈吧，我们保证，以后每天都来看你。”小当说道。
这是何雨柱出院之后，小当第一次喊傻爸，可以估计，这也是最后一次。
真是可笑，来看他也作为一种交易。
何雨柱没有直接答应，反而说道：“这房子卖掉也得上千，说不定拿着这笔钱，我就能把病治好了。”
“医生说了，第一笔就得两千，这不够。”
“秦淮茹，这些年我的工资不说，就说我赚的外快，这两年每个月也有四五百，两千块钱你都不肯出吗？”
“你是给了我那么多，但是我们一家子吃饭买衣服哪样不花钱？”
“秦淮茹，我虽然是个厨子，只管厨房的事，当时我也是个小人物，那些东西需要多少钱，我还没有个数吗，你说的这些，花在我身上的又有多少？”
“何雨柱，那要真这么算的，这些年我给你做饭，帮你整理房间，白天黑夜的照顾你，这难道不是付出吗？”秦淮茹已经直接喊傻柱名字了，别人喊大名是尊重，她这一喊，意味着以前的情分一干二净，而且话里的意思，就差直接说，我陪你睡了这么多年了。
“我懂了！”何雨柱整个身子疲软了下去。还是老太太说的对，秦淮茹是个好儿媳，是个好母亲，但是却不是好的结婚对象。
可惜啊，自己没听老太太的话，她一死，自己就上了贼船了。
“小当，把协议拿过去，给他摁手印。”秦淮茹说这话，意思是要硬来了。
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何雨柱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算是自讨苦吃。
就在小当拿着他的手就要摁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一切。
“呵呵，我还真没见过如此无情的一家！”
来人正是冯京。
后面跟着娄晓娥和何晓，还有何大清。
王芳则是留在港城那边照顾何雨水。
“冯京，你想怎么样？”秦淮茹问道。
“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不过你们想怎么样？我倒是很好奇？”
“我和傻柱生活那么多年，要他一间房子难道不应该吗？”
“应不应该我不知道，不过强迫别人捐赠，这可是违法的。”
“谁说我们强迫了，傻柱这是自愿的。小当和槐花都能证明。”
……
“傻柱，真不是我贪这房子，只是你也看到了，小当棒梗他们都长大了，总得有个住处，你帮了姐姐一辈子，临死之前，就再帮帮忙吧。”
“秦淮茹，我虽然是个厨子，只管厨房的事，但是我也是个小人物，那些东西需要多少钱，我还没有个数嘛，你说的这些，花在我身上的又有多少？”
“何雨柱，那要真这么算的，这些年我给你做饭，帮你整理房间，白天黑夜的照顾你，这难道不是付出吗？”
“小当，把协议拿过去，给他摁手印。”
……
“啪”的一声，何晓摁下了录音机。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格美推出的新一代录音机，音质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