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光阴荏苒
一转眼，数年过去了。
一切既因为冯京的到来而改变，又似乎没有改变。
首先是何雨柱，许大茂举报娄家的时候，何雨水劝他跟着一起走，冯京当时甚至打晕了他，送他上了娄家的车，只是上船前的最后一刻，他还是选择了回到四合院。
两年后，他还是与秦淮茹走到了一起，至于是否领证，冯京并不清楚。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冯京做的唯一一件事，就让他和何雨水把家分的彻彻底底。
冯京不好明说，只是颇为隐晦的告诉何雨水，曾经在街道医院听说，秦淮茹做了结扎手术。
当时何雨水问了秦淮茹一句话，那就是“你能不能为何家生一个孩子”？
秦淮茹没有搭话，只是何雨柱觉得自己妹妹多管闲事，让她闭嘴。
自此，兄妹俩彻底闹掰。
之后，秦淮茹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个住处，多次给何雨柱吹枕头风，说给何雨水介绍她乡下的亲戚。
说是个好后生，还是生产队的队长。
何雨柱没有答应，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与他离心离德，加上有冯京在背后，他根本决定不了。
许大茂那里，威风了不到一年，赶走了秦京茹之后，又追求了于海棠一阵子，于海棠为了接近冯京，假意和许大茂靠近，只不过后来，院子里的三个大爷合力，加上何雨柱背后使计，他就从副主任位置叠了下来，加上得罪了那么多人，他的处境还不如以前。
日子苦下来之后，许大茂和借住在秦淮茹家的秦京茹居然王八看绿豆，又凑一块去了。
至于于海棠，前前后后从冯京家里偷走了不少稿纸，她不明白，每一次李主任都夸她干得好，要她再接再厉，但是从头到尾就没提过宣传科科长的事情。
渐渐的，于海棠的心也就淡了，冯京依旧不待见她，王芳倒是与她谈的不错。
又说到李主任，前期他腾不出手对付冯京，后来，他就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人举报了，这事与冯京没关，冯京甚至怀疑，是不是刘岚干的，因为在日子最艰苦的时候，他把她给甩了。
李主任下台后，轧钢厂的领导为了多出来的权力争斗你死我活，唯独没有人管生产，最后几年，工人们也不去上班，发工资的日子每人也就意思一下，从来没有足额过。
冯京依旧是个看门的，单看考勤，他绝对是轧钢厂最负责的。只不过他上班是在做什么呢？
轧钢厂小西门的看守室，每天下午都会坐几个小老头。
“纳米效应包括哪些？”
“小尺寸效应，表面效应，量子尺寸效应和宏观量子隧道效应。”
“聚合的实施办法。”
“本体聚合，溶液聚合，悬浮聚合和乳液聚合。”
一问一答，你以为这是在考较冯京吗？
不！
此时冯京对面的老者面露难色，手举在半空，似乎在做一项很艰难的抉择。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这时候，你应该果断点弃车保帅。”冯京开口说道。
老者本还犹豫不决，听到冯京这么说，立刻换了一种方式，选择背水一战，用自己的马炮换了冯京的车炮。
三步之后。
冯京一个跃马。
“将军！”
周围传来一片唏嘘声。
“老俞，你这不行啊，老李在边上干扰了半天，你还是输了。”
“你放屁，起码比你上次好多了，被杀的剩个光杆司令，还死不认输。”
“嘿嘿，那我可是光明正大，真枪实弹，可不会做出这些让人干扰对方的卑鄙手段。”
“你放屁，又不是我让老李这么干的，明明是你们起哄说要给冯京来点难度。”
两个老头说着说着，还撸起了袖子，似乎要从棋斗，变成武斗。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要下班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眼前的这五位以后可都是国宝级的人物，在机床，材料，高分子，结构，理论物理等方面不说数一数二，起码称的上数三数四，除了其中一位，冯京曾听过他的报告，剩下四位，他只在书本上见到过。
要说平时，冯京不通过大学这条途径，根本无法结识这样的人物，但是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他们反而欠下了冯京许多恩情。
当然，冯京并不刻意巴结，他单纯的只是想为这些可爱的老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冯京总是抱着求学的态度给他们送些吃的用的，当然，多的基本是面食和鸡蛋，鸡鸭鱼肉这些不说没有，但也很少很少。
不是冯京抠门，而是面食和鸡蛋，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是奢侈品了，更别说冯京隔三差五，一送就是好几年。
从许大茂那得来的财物中，金条已经用完了，说到金条换钱这事，他还是找李主任换的，李主任几次三番打探金条的来处，冯京默默指了指上面，也不说话，反而让李主任以为是他父亲曾救下的领导，也让李主任没有着急对冯京动手。
这些老人一开始还真打算把自己的衣钵传给冯京，后来几次三番下来，冯京的领悟能力让他们大吃一惊，这家伙不仅一点就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后面就从教学变成了讨论，再到后面，这些老头实在拿不出什么了，就开始旁门左道，什么围棋象棋纷纷上阵，目的就是为了搓一搓冯京的锐气。
冯京虽然不精通，但是他学习能力强啊，往往他们用过的招术，冯京很快就能活学活用，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这让五个学术大佬大喊妖孽。
几年相处下来，到是有了一番忘年交的感觉。
就在冯京要将棋子收起来的时候，一位军装青年跑步过来，冲着大伙敬了个军礼，随后问道：“请问，谁是俞云鸿教授？”
老俞一愣，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他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轧钢厂的生活，彼此之间都是老李老俞的称呼着，除了和冯京讨论讨论问题，他们的专业知识似乎都排不上用场。
老俞见众人盯着自己，上前一步说道：“我就是，小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报告教授，接17军首长命令，特来迎接教授回研究所。”
老俞一愣，当初他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无数次憧憬能回去，即使在梦里，他也想回到科研一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不抱有希望了，甚至于，他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我已经老了，这些年过去，脑子已经生锈了，帮我告诉首长，现在的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老俞的话让其他四人脑海里也翻腾起来。
上面的政策似乎变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有用武之地，还能回到自己熟悉的战场吗？
小青年似乎没想到老人会拒绝，一时愣在了那里。
这会，老俞的妻子和女儿也往这边赶来，而走在他们边上的，还有一个军装中年。
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她们的脸上似乎很激动，还有刚擦干又流下的泪水。
看到军装中年的那一刻，老俞也愣了。
那是他的二儿子，一个他以为死在了战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