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章 徐辉祖的改变
那个位置注定是轮不到自己的，支持大哥和二哥之间如何选择朱高燧还是有些明白的。
之前自己朱高燧支持汉王也不过是因为父皇对汉王的赏识，而且汉王在靖难中屡立战功，在军中更是得到了一众将领的支持。
但现在情况很明显发生了改变，大哥不仅在朝廷之中拥有自己的势力，父皇也是渐渐的放权，目的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原本二哥最大的优势便是拥有诸多将领的支持，但随着大哥收拢和任用的将领增加，现在优势也是不复存在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对于朱高燧来说更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并且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嗯，如此便好，这段时间先收集关于鞑靼部落的信息，瓦剌留着后面再收拾也不迟。”
朱高炽点头道，对于老三的话也没多大的感觉，现在能够自己的权势已经足够了。
至少保住自己位置的能力还是有的，再多也没有什么作用，或许唯一的作用便是让父皇猜忌罢了。
“臣弟明白。”
朱高燧点点头道，如今瓦剌还没有精力去管理，毕竟现在还是以打鞑靼为主。
同时对两大部落作战，对于大明边境无论是防务还是后勤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得不偿失。
两人在府中随处的走动，也是聊了许多，路过的下人或是守卫皆是远远的跪下行礼，不敢直视。
直到两人离去之后才继续起身做事，对于两人之间的对话也是不敢听半句，更不会多嘴。
能够在这府中做事之人，哪一个都清楚知道什么事该听，什么事不该听。
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走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把府中后院逛了一遍后才分开。
回到房间的朱高炽也是若有所思，心中有了诸多的想法，这次大明出兵一方面是为了杀鸡儆猴。
鞑靼杀害大明的使臣，残杀大明百姓，若是大明没有动作，那么以后大明还如何震慑各国？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削弱鞑靼的实力，让草原各部落之间实力均衡。
所以说这一战大明也只是被迫反击罢了，更是以战止战。
瓦剌和其他国家在积蓄力量，但大明又何尝不是呢？
只需要再给大明几年时间，朱高炽相信大明能够征服一切的敌人。
而关键便在于这一仗如何去打，其中就有诸多的思考了。
既要削弱鞑靼的实力，达到立威的效果，也不能削弱太狠，让瓦剌一家独大。
这是一门学问。
但第一步就要熟悉草原的情况以及鞑靼具体的位置，这需要派人深入草原之中探查。
但草原部落大都以族群的方式生活，外来之人根本就伪装不下去，更不可能探查情报。
这也是这些年来朝廷对于草原控制力逐渐减弱的原因。
连人家的大本营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控制住别人。
所以也只能在边防布置重兵，切断草原和其他地方的贸易，以达到削弱草原的目的。
但这个方法不能说不好，效果也是有的，只是成本太过高昂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朱高炽早早的起来用完早膳后召见了徐辉祖和程进两人。
昨晚已经想好了关于鞑靼情况的探查，现在这北边防线也只有自己的野战团适合了。
更具体的来说是野战团的特种大队，这是经过严苛的各种训练成长起来的士兵，深入草原之中生存和跟踪等等自然不是问题。
每一个士兵都花费了朱高炽诸多的银子，如今这种事他们最适合不过了。
“太子爷，早上好啊。”
“臣拜见太子爷。”
徐辉祖和程进一进来便是行礼道，不过徐辉祖便是简单的打个招呼。
其性格在这一两年倒是改变了许多，若是在以前定然不会这样。
以往的徐辉祖那可是一个极其看重礼法之人，就算是朱棣是其姐夫。
靖难时期也是极力推动讨伐朱棣的，甚至在朱棣还未起兵时就向建文建议尽快动手。
可以说曾经的徐辉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封建礼制下的臣子。
或许是这两年野战团的经历和思想，渐渐地也改变了徐辉祖。
如今的徐辉祖给朱高炽的感觉是更有活力，也懂得变通，也更适合当这野战团的团长。
原先组建野战团时不过是看在自己这个便宜的舅舅领兵能力罢了，对于能否当好这个团长朱高炽也是没有信心的。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显然判断错了。
“两位来了啊，请坐。”
朱高炽也是略微点头道，也是随手招呼，注意力一直在桌案前的地图上。
这是草原大体上的地图，不过也只是一个大概的地形，对于一些地方更多的地形条件也是模糊。
“太子爷，不知道您找我们来有何事？”
徐辉祖刚坐下便是问道，也看到了太子爷桌案上的地图。
不过还是很好奇的问道，现在京城方面的丘福还未来到，征北大将军还没有到位。
这个时候很显然不会出征，那么能够用到野战团的，无外乎也就是其中几个原因罢了。
虽然心中有猜测，但徐辉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询问道。
“舅舅，你对这次大明的北征如何进行？”
朱高炽抬头问道，脸上也是有些深意。
“太子爷这是考我呢？”
徐辉祖也是笑着说道，对于自己这个大侄子再清楚不过了。
当这幅表情的时候肯定就已经有了打算，不过是想要考问自己罢了。
朱高炽仍然一脸的平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程进你讲讲？”
徐辉祖也是转头对着程进说道，对于这个国子监出来的监生。
虽然在思政方面能力很出色，但是在军事才能还是太过苍白了。
“团长，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吧，我是政委，不是团长。”
程进听到急忙抱怨道，两人关系显然很好，不过也没办法。
徐辉祖是野战团的团长，更是当今陛下的小舅子，太子爷的亲舅舅。
在大明之中谁敢不给面子？
“太子爷，臣认为这次北征最为关键的不是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情报！”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于鞑靼的情况掌握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