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朱高燧的无奈
“平日里你们不都是很能吗？今日怎么都不说话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应对？”
朱高燧对着这些将领说道，语气平和了些。
朱高燧也是知道这些边关将士的无奈，但是一想到那些无辜的村民心中也是悲痛。
自来到这边关节制一边兵马之时，朱高燧心中自然也是有一番豪气的。
不过这一年来却是过的有些憋屈，军队不能太过的深入草原。
但是那草原的蛮夷时不时来骚扰一下，这段时间更是越来越过分。
袭击大明边关的百姓，造成百姓恐慌了，但百姓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逃荒不说是否能够活下来，对于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他们也是故土难离，只能心中希望倒霉的不是自己罢了。
至于边军也是不太能指望上了，大明面对草原的防线太过绵长了。
为了防备草原和加强北边的防务，朝廷在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绵亘万里的北部边防线上设立了九大军事重镇，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明朝九边。
由东往西依次为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榆林镇、陕西镇，宁夏镇，甘肃镇。
九边的兵力足足达到恐怖的五十万，但是对于这万里边线，布防起来却远远不足。
一镇负责的的防线就有上千里，即使再多的兵力也不可能分散到每一处上。
特别是鞑靼的蛮夷一旦纠缠住了军队的主力，就会派出多股小部队袭击大明的百姓，抢夺粮草，残杀百姓。
就算明军再如何防备，也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爷，是末将无能，还请王爷责罚。”有一将领主动站出来说道，脸上也是一片愧疚。
“请王爷责罚。”其他的将领也是一起请求道。
造成这样的局面，无论有什么借口也是无用，他们也不屑于推脱。
身为大明的将士，自然有捍卫大明国土安危之责，如今让外敌残害百姓，这是自己无能。
“好了，责罚一事就此作罢，你们回去好生防备，断不可让这等事情再次发生了。”
朱高燧也是挥手说道，心中也知道这些将领的憋屈。
但自己不憋屈吗？自己这个赵王虽然说是节制沿边兵马，但是也不过是能够指挥得动这北京附近不足十万兵马罢了。
这还要除去防卫北京城和其他府县的兵马，真正可用的也不过两万余人。
至于九边重镇的兵马，哪一个没有一个藩王在统领？
不说自己有没有权力调动，那些藩王不是自己皇叔，就是跟自己同样是王爷的。
谁比谁高贵啊。
也让朱高燧有了无力感，以前打仗一事有父皇和二哥顶着，后勤之事有大哥负责。
自己在军中也不过是跟随父皇做事而已。
现在独自统领一地兵马，却是这样的有心无力。
特别是亲眼看到关外附近的一个村子之人，七百多人的村子，等到大军赶到之时就只剩下了不足十人，不足十人啊！
让朱高燧第一次有如此大的怒火，也是这样的无奈。
朱高燧也是没有办法，对于这种情况只能让军队严加防备，时刻待命。
但是鞑靼的骑兵也会时不时骚扰边关，寻找机会入关劫掠，这两个月已经被袭击了两次了。
“末将领令。”
这些将领也是领令退下，各自回去了。
朱高燧看着这些将领退下，内心也是无比的郁闷，原以为来到边关之地能有所作为。
是明白了许多，但也更感觉自身的不足，没有二哥的勇猛无敌，更没有大哥的计谋和心性。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够守卫好大明的江山吗？
朱高燧内心深深的怀疑道，也是第一次对权力的追求没有那么热衷，更多的是为那些惨死的百姓而愧疚。
这都是自己无能造成的，若是自己再强些，一定能够守卫好他们的。
内心的一片愧疚，不过想到京城方面传来的消息，朱高燧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
前几日已经接到朝廷的旨意了，不仅大哥会亲自过来。到时候还可以出关作战。
朱高燧知道大哥的到来，肯定能够解决此事，还可以出关好好出一口恶气。
想到这心中更是希望大哥能够快点到来，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到小时候。
那个自己犯错时希望大哥来帮助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幸福。
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自大哥成为世子以来，兄弟之间已经很少有那么亲切之感了。
或许是这些年来自己和二哥太看重权力了吧，朱高燧心中复杂的想着。
也是想到了曾经自己三兄弟小时候的种种，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了。
……
在大明边关的一个小村子里，这是一个宁静、平和的村子。
村子不大，仅仅只有不到百户人家，全村也就不到三百来人。
但是由于比较偏远，平常倒也不会有外人到来。
村民们也是乐得享受这种平静的日子，村子里关系相当的和睦。
孩子们也是每天能够在村子里愉快玩耍，就连村里的狗都是懒洋洋的躺在空地上享受着傍晚的夕阳。
时不时瞄向远处玩耍的孩子，这些淘气的小孩总喜欢撵着自己，现在难得享受下安静的时光。
村民们也是一个个刚结束一天的劳作，身体虽然疲惫，但是神情却是异常的幸福。
每碰到一个或几个人，总会带着笑意闲聊会，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但在村子五里之外的一片密林里，藏着毁灭这一切的恶魔。
ps：前面几章关于丘福征北的史实，后来查了一些史实认为还是有些不实，前面说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面会改(作者认为所谓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人误解的可能性比较大，明史之中的全军覆没有可能指丘福率领的上千人先锋侦查军队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是明史撰写者夸张的成分，总之史书也不能完全记载历史，其中的真相谁又知道呢？)。
这后面征北一战中率军出征的会改为在五万大军左右。害怕前后逻辑不太一致，会出现错乱，有读者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