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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盼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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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贺两家之事结束在仲春时节。

    那日太守衙门审完案子后便将奔波霸放了回去, 他为了将功赎罪,将古老爷沉在湖底的骸骨送了上来。

    迎着漫天的残桃杏雨,贺家人将古老爷与贺夫人的遗骸一同葬在了城外的小望山上。

    古小姐腹中的阴胎对于胡嫦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不出半月那姑娘又活蹦乱跳的了。

    姑娘醒来后对自己昏睡三年间所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记得了, 见状众人便将她曾有过身孕一事 瞒得死死的。

    这种事情对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而言伤害太大,她既然不记得了那便全当做没发生过。

    胡嫦决定留在贺老太太身边直到贺老太太寿终正寝的那一日, 他说纵然天道不认,他依旧以李家的家仙自居,自当守住李家最后一人。

    于是乎,从那日起贺家多了以为远房来的少爷。

    整个上郡都开始传, 贺家新来的那位远房少爷生得比怀开坊前门那个吴老二画中的牡丹花妖还好看!

    只可惜这位少爷深入简出,没什么人见过他的真容。

    至于古贯夫妇, 丁氏灰飞烟灭不必说, 古贯的尸首被贺家人鞭笞、曝晒了三日,最终扔进了江昌湖中喂鱼。

    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

    一转眼便到了七月。

    瑞庐坊赵府上,天空被晚霞烧得火红, 院内的花草被烈日烘烤了一整天,此刻都恹恹的。

    院中有一自雨亭, 特用来盛夏消暑。

    此时, 赵苏正与孔明二人对坐于亭中下棋解闷。

    水自亭角飞下,亭子四周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两个清风霁月的少年人往亭中一坐, 此情此景宛若仙境。

    孔明捻起一子, 随后落在棋盘上:“上次的事您让上面去查,卓灵阁那边似乎已经有眉目了。”

    “查出什么了?”赵苏紧跟着落下一子。

    “柳兆,他一直与西域那边的一个商人联系密切。”孔明回答, “恰巧,那个商人也活了一百多年了。”

    “西域?”赵苏眉心轻蹙,“这又与西域有何关联?”

    “不清楚。不过圣上已经知晓此事了,他定会让卓灵阁全力追查。”说着,孔明一笑,“话说对于公子插手神鬼之事陛下可是惊讶得很!说公子看事物总算学会翻一面去看了。”

    “说得我从前多固执似的。”赵苏端起手边的茶盏呷了一口,略微不满道。

    孔明但笑不语。

    接着,又听赵苏问道:“子美呢?又去哪儿了?”

    “吃完晚饭便跑去城外找阮季珍去了,说是什么盼阳村一户人家建房打地基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了阮季珍去,他跟着去打下手。”孔明回答。

    “他倒是不怕被那玩意儿拖去吃了。”赵苏打趣道。

    “他俩年纪、性格都差不多,玩儿得到一处。”孔明回答。

    正如孔明所言,杜子美与阮陶两人年纪、性格都差不多。

    像他自己与长公子、李太白、子贡都终究大了他二人几岁,且平日里都各自有要事在身,没空天天带着他俩玩儿。

    如此一来,那俩小孩儿自然而然的就玩儿得到一处去。

    每每阮陶收到了委托,要去驱邪降妖之事也会将杜子美带上,算是多带一个帮手。

    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杜子美便爱拉着阮陶在上郡四处闲逛,带着阮陶听曲看戏。

    江南女子的水袖好看、胡姬脚腕间的铃铛声音也清脆动人,这三月四处逛下来,阮陶也学了些京中官宦子弟的风流习性在身上。

    就为这个,子贡登门好几次,偏生说是子美带坏了他家季珍。

    每每这时,李太白便要搬出阮陶带着他家子美捉鬼降妖是多么多么危险,说是阮季珍带着子美读书都不安分了,成日里想着那些神神鬼鬼的。

    子贡说李太白是胡言。

    李太白怼子贡是瞎扯。

    二人最终总要闹到酒桌上拼酒定胜负,最后结局便是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

    最终还是公子忍无可忍,在他俩一次在府上醉酒后一人罚了一百两银子两人才算消停下来,之后约酒便自觉去子贡的住处。

    此时,被念叨着的阮陶与杜子美二人正在城外的盼阳村。

    盼阳村故名思议,其村深处山阴之处,树木浓昏,在这紧挨着西北荒漠的上郡,能够博得终年绿意实属不易。

    然而就在半月前,盼阳村村内外的草木突然尽数枯死了!

    起初村里人还以为是村里的水出了问题,村里人还凑钱去城里请了大夫来,大夫查看了村中各个水井以及村口的那条河,确定水没什么问题。

    见大夫说水没什么问题,盼阳村的村民们松了口气。

    虽说村中草木枯死了,但是由人料理着的庄稼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既然水没有问题,估摸着便是今年年景不好吧,只要地里的庄稼没有受影响一切都好说。

    众人便之将这事当做一件茶余饭后的奇事说说,并未放在心上。

    然而,村中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慌了起来。

    起因是三日前,村子西边吴老三家准备分家,给自己的小儿子再建一处房子。

    地儿就选在了村子西山头脚下,选地之前吴家还特地请了先生来看过,说那地风水极好。

    谁料,打地基的工匠一铲子下去便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一具涂满了黑漆的香杉木棺材。

    怪就怪在那棺材并没有落在实处,底部被人用缠满了红线的木架子架起来,是选在半空埋着的。

    见状,村里的老人都暗道不好,村里的怪事怕不是与这东西有关!

    一时间村里的人都慌了神,若说报官交给卓灵阁处理,又苦于庄稼人没有门路。

    于是村里人决定自己请先生,请了两个游方术士来,那两人都是匆匆看了一眼棺材,然后摇着头道:“太凶了!太凶了!”

    便不顾村里人的阻拦匆匆离开。

    没过两日这件事便传到了隔壁古井村。

    古井村的拉驴车的刘大叔在出城的路上听盼阳村的村民抱怨这事,便对他们说:“我们村里住着一位姓阮的小先生,小小的年纪本事却不小!古家那个昏迷了三年的小姐你们可知道?就是让他治好的!”

    “当真?”

    “那还能有假!不信你派人去古家打听打听!我看你们村这事儿可以请他去看看。”

    就这样,盼阳村里的里正第二日便让人带着三斤肉、两袋枣、两只鸡并三吊钱来拜访阮陶。

    阮陶听了村子的事,只留下了两袋枣子,其余的让里正带了回去。

    这天下午吃过饭,他便带着杜子美来村子里查看情况。

    昏鸦栖枯枝。

    此时整个盼阳村的人都围在了西山头下。

    只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坑里头是一具夹在缠满了红线木头架子上的黑漆香杉木棺材。

    两个神仙似的小郎君正围着棺材晃悠着。

    村里人压低声音窸窸窣窣的讨论着:

    “这是从哪儿请的两个小郎君?这般年轻?能成事吗?”

    “不知道!我瞧着悬。里正怕不是让人给骗了吧?”

    “瞧那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的,这棺材里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这俩还不够塞牙缝的!”

    “可此时一时间也不知该上哪儿去找先生啊!”

    “啧啧!怎么就落在咱们村了呢?唉!”

    阮陶围着棺材绕了三圈,随后弯腰捻了捻了坑边的土道:“这玩意儿埋下去不到七日。”

    他转头对里正道:“村里最近可来过外人?”

    里正连忙道:“不曾!最近衙门不是说胡人那边的探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吗?我们村响应朝廷号召,连亲戚都不走了,不可能有外人进来。”

    阮陶了然,其实他这话就是故意问给里正的,也顺便说给村里人听。

    他自然知道这玩意儿不可能是村外的人埋在此处的,否则一群外村人抬着这么大一方棺材来自己村里埋了,村中人居然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是够心大的。

    闻言,里正的儿子站出来对围观的村民道:“谁!这口棺材是你们哪家埋的?!”

    村民们窸窸窣窣的讨论着,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小郎君别费力气了。”阮陶对里正的儿子说道,“那人既然瞒着大家伙将棺材埋在此处,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

    阮陶看向围在四周神色各异的村中人,说道:“要知道是谁埋的也容易,开棺看看是谁家人不就知道了?”

    他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

    “开棺?这玩意儿能开吗?”

    “里头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开棺放出了不得了的东西该如何是好?”

    “早说该上报衙门请卓灵阁中的人来,这小郎君才多大年纪?两个青屁·股小孩儿能成什么事儿!”

    “请卓灵阁那群先生出面先不说银两,手续多麻烦你知道吗?”

    “里正!不能开!”

    “对啊!不能开!”

    “如今他说开就开!若是里头的东西他制不住,他脚底抹油一溜便是了,遭殃的事咱们村啊!”

    “…………”

    村民们的情绪一时间便得十分激动。

    里正也有些犹豫道:“小先生,若是里头的东西您没法制服,那咱们村……”

    “里正,今日你来拜访我的时候我便对你说,村里人不容易,银子什么的我可以不收,但是你们得全心配合我。”

    阮陶道:“你们若是不配合,这差事我一个人如何办得下去?”

    这种事就像是大夫给人看病,任由大夫医术再如何高明,病人不配合也是徒劳。

    里正看了阮陶好一会儿,随后咬牙对自己儿子道:“让人把棺材抬上来!”

    里正的儿子一愣,随后跟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上前抬棺。

    这时,一个妇人冲上前来叉着腰破口大骂:“里正!还不如咱们村的人齐齐凑钱将这棺材埋回去!请这么两个奶都没断几天的小娃娃来搅局!算什么!”

    “我可听说了!咱们村凑的东西,你都尽数提回你家了!怕不是将东西昧下了,随意请了两个小兔崽子过来糊弄咱们!”

    “您血口喷人!”一旁的杜子美争辩道。

    只是他一个富贵窝里养大的少爷,自幼以诗书为伴,让他与人清谈辩论他自信不会书,但与乡野村妇争辩他气势上就落了对方一截。

    “别装你娘的蒜了!”那妇人骂道,“你们怕不是知道咱们村去年收成好,与里正合谋起来图咱们村的钱财!”

    “一群挑肥拣瘦的小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妇人骂道,“这细皮能肉的看上去哪儿像是一个先生!分明就是从馆子里跑出来的相公!让里正带回来糊弄我们的!”

    “是吗?里正将东西昧下了?”

    “我听牛二家说的,她说她看见在里正提着东西出去,又将东西提回来了。”

    “当真?”

    “那这得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是啊!里正这怎么说!”

    一时间,围观的村里人都跟着闹腾了起来。

    “你——!”里正看着那挑事的寡妇气得不行。

    随后他拱手向周围的村民道:“东西我确实提回来了。那是阮先生体谅咱们庄稼人的东西不容易,所以没有收。”

    “本来是打算等事情了了便将东西再分还给大家。我在这村子里这么多年,大家还信不过吗?”

    “婶婶,话不能乱讲。”阮陶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将杜子美往自己身后拉,“说什么图您的钱财,就是把您整个人卖了怕是连我这兄弟的一条袖子也买不起!”

    “你!你说你要卖谁呢!”说着,那妇人上来就要拉扯阮陶。

    阮陶拉着杜子美往身后一躲,那妇人差点儿栽跟头。

    见状,周围人都笑出了声。

    妇人恼羞成怒又骂了好些不堪入耳的话,连带着里正与阮陶二人一同骂了进去。

    “刘婶你胡说什么!”

    里正的儿子一听妇人这般污蔑自己父亲,作势就要放下抬棺木上前去和那妇人理论。

    “别别别!”阮陶连连阻止他,“这棺材可沾不得地!”

    这种棺材埋的人都不敢往地上放,那现如今更是往地上放不得了。

    棺材里面的东西不管是恶鬼还是僵尸,都不能让其沾到地气。

    现在这东西还算是安分,在这种若是将其放在地上吸收了地气,那活动起来就麻烦了。

    于是几人听了阮陶的话,临时找了几条长凳来,将棺材放在了上面。

    放好棺材后,里正的儿子提着那姓刘的妇人的领子将她往远处拖。

    “放开我!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等我男人回来了有你好看!”妇人挣扎道。

    闻言,阮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转头直勾勾的看向那妇人。

    妇人被他盯得有些发怵:“你、你看我做什么?”

    “婶婶,您方才说您丈夫出去了?”阮陶问道。

    “是、是又怎么样?”那妇人瑟缩了一下身子。

    “现在我要问您几个问题。”阮陶嘴角勾了勾,“您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做什么了?”

    村民们再次开始窃窃私语:

    “哎?说起来最近确实没有见到刘老六。他人呢?”

    “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在村东头遇见他,他说他要上山去。”

    “…………”

    村里人的谈话声窸窸窣窣的。

    “婶子,您丈夫去何处了?”阮陶直勾勾的看着那妇人。

    “关你屁事!”妇人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见状,杜小美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声音道:“最近胡人的探子闹得厉害,你丈夫无缘无故不知所踪,别不是当了胡人的奸细吧?”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哗然。

    他们都是一些良民百姓,怎敢同胡人的探子扯上关系?

    任那妇人再如何泼辣,一听这话也吓到了。

    她连忙否认道:“不不不!他不过是去走亲戚了!他过几日就回来!”

    “亲戚?”里正严肃道,“刘老六家祖祖辈辈都住在盼阳村,哪里来的什么外村的亲戚?”

    “是、是他娘娘家的亲戚。”妇人解释道。

    “他娘娘家的亲戚出了什么事?他一去这么多天?他娘娘家哪个亲戚,在哪个村的?”里正的儿子逼问道。

    那妇人方才的跋扈劲全没了,嗫嗫嚅嚅的说不清楚,只说道她丈夫不是探子,过几天就回来了。

    见状,阮陶心里有了数。

    “过几天?恐怕过不了几天了吧?”阮陶走到棺材边上,拍了拍棺材,“想必不是今天就该是明天了——他的头七。”

    妇人身子瞬间僵住了。

    紧接着就见阮陶将手中的拂尘一甩,万千银丝顺着棺材盖边缘伸了进去,将棺材盖缠得紧紧的。

    随后他大喝一声:“起!”

    只听“轰”的一身,钉得死死的棺材板被瞬间打开。

    阮陶开棺得方式这般邪乎,原本对他能力有所怀疑的村民都纷纷惊叹不已。

    这棺被钉得死死的,要开棺谈何容易?需得取钉撬板。

    这小先生手上的拂尘究竟是什么宝物?居然能伸能缩,这般轻易就将棺材打开了?

    没有想到这小先生看上去年纪不大,还真有点儿本事?

    见状,里正看向阮陶的眼神更加恭敬敬佩了。

    杜子美看着这帮变脸变的飞快的村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阮陶抖了抖手中的拂尘,自从他与胡嫦前辈结了妖缘之后,这修为增加了不少。

    当然,这也少不了他自己的用功努力。

    棺材板闻声跌落在了地上,棺材里的东西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里头躺着一个男人,身上埋着土头上贴着符、土上铺了一层铜钱。

    里正凑过去一瞧,大惊:“刘老六!”

    里正的儿子也跟着吓出了声:“老六叔、老六叔死了?!”

    原本被阮陶开棺震惊的鸦雀无声的人群瞬间再次沸腾了起来:

    “什么?死了?!”

    “我前几天还见着他说要上山去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怕不是就是死在山上的?”

    “那他媳妇刚刚说他出门走亲戚了?”

    “这就是她埋的吧?”

    “你说人死了,发丧下葬便好,她为何要说他走亲戚去了?”

    “瞧着埋的邪气!怕是死得不干净……”

    妇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她愣了良久,而后哭着奔向了那口棺材:“我没想害人啊!我只想他回来!我没想害人!”

    “你差点害死我全家!你还说你没想害人!”一个男人怒道。

    想必他应该就是准备再此建房的吴家的人。

    “我没有!我没有!”那妇人连连摇头,“我只是想他回来。”

    “是我前些天病了,他说他去山上打几只山鸡回来给我补身子。但……谁知道竟然遇上了野猪……”说着,妇人伏在棺上泣不成声。

    “我只是想让他回来,我没想害人……他也不会害人……”

    “他已经死了,怎么回来?”杜子美不解道。

    “可以的!”说着,妇人将中指咬破,朝着棺中人伸去。

    杜子美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妇人试图挣脱,但最终失败了,随后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阮陶:“他是个好人!真的!你问里正!你问村里人!我脾气是暴躁了些,但他是个好人啊!”

    闻言,村里人又开始窸窸窣窣的低声议论起来,一声声叹息声不绝于耳。

    里正也跟着叹了口气:“刘老六在咱们村里是出了名的老实能干,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唉!”

    妇人祈求着看着阮陶:“他是好人……他不该死……”

    “人死不能复生。”阮陶叹了口气。

    随后他冲着里正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精装的汉子将妇人从杜子美手中接过,拽着她离开了棺材。

    妇人不肯走,奈何拗不过男人的力气,只得被拽地踉踉跄跄的。

    谁都没注意到,她被拽着离开棺材的一瞬,手朝后一甩,指尖的血刚好低落在了棺中人的额间。

    被拽离了棺材的妇人浑浑噩噩的跌坐在地上。

    阮陶沉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她:“谁让你这么做的?”

    妇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他回来。”

    “谁教你的?”阮陶眼神冰冷。

    “香杉棺木、缚魂绳、引尸土、养尸地……”

    “这些炼尸之法,都是谁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不立flag了!我昨天以为我能写完!我错了!我明天补给大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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