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吻错人的代价
“好着呢，涵烟几年不见你怎还与我生疏了？”沈淮书轻笑一声，他玩弄了一会“宋涵烟”的秀发，放到鼻尖处，深深嗅闻。
他那种失而复得的情感，“宋涵烟”看在眼里，她总算是知道自己被当作了替身，得到这个认知，她羞愤得恨不得把沈淮书一刀给毙了。
她的腕子被扣得太紧，要伸到腰部把剑抽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用了大量灵力，聚集到掌心处，冰蓝色的亮光，危险又好看，还发着噼啪的声响。
沈淮书那迟钝的脑子看了半天，总算觉得苗头不对，人怎么可能手心发光？还凝成冰块！以为是小魔仙biubiubiu？
他刚想去问宋涵烟学了什么邪术，结果就被她给震飞，砸到石墙，那墙倒了不算，砖头还都砸在了沈淮书的身上，硬生生砸出了内伤，他喘息不止。
离谱的是，“宋涵烟”拿着一把剑，另一只手，掌心在上，有蓝光闪现，形成冰球，举手之间，朝他劈头盖脸砸去。
一颗两颗，如下冰雹。
沈淮书到底是个还没修过仙的人，他这身板顶多扛十个冰球已经是极限了。
算来时间，他体内的药也生了效。
待沈淮书看清面前人是娄近月时，他的脑子顿时轰地一阵像要爆炸一样，全身僵直了，麻木了，僵僵地瞪着两眼呆了半晌。肚子里像吞下了一包钢针，他感到从来不曾感到过的痛。
眼看第二波冰球就要落下，沈淮书神情复杂，为了保命，他凄厉大喊：“你要再打下去，只是弄死了一个轻薄过你的人，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很能耐？”
沈淮书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为什么娄近月的声音和模样居然会变得和宋涵烟一样！他擦了擦嘴角的斑驳血迹，用手挡住头部，不想活生生被砸死。
见许久没有落下冰球，他抬头，娄近月脸上的面纱不知掉到了何处，她一张秀气容颜露了出来。
沈淮书呼吸一凝。
姑娘长得好生惹人疼，怎个好法？鼻子眼睛凑到一块，看上一眼移不开的那种，用成语来形容应当是风华绝代，闭月羞花。
偏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此刻，她气得蛾眉倒蹙，凤眼圆瞪，手里的冰球，大了一圈。
第一次见娄近月，沈淮书就认为她是个高冷女神，眼下打破了她的冷静，就只剩下恼羞。嘴唇皮破了，衣衫不整，白净的脖子上有个深不浅的草莓印。
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不是沈淮书还能是谁？
他算是了解什么是凌乱美了。
要不是沈淮书怀疑真会被她揍死，他早就扑上去把人给办了。
娄近月似乎真被气到了，即便口气再怎么慵懒，握剑的手还是在轻轻颤着：“小子，醒了？”
“嗯。”
再不清醒过来，就没气，也不用醒来了，直接入土为安。沈淮书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娄近月静默了一会，道：“幻境里容易迷失心境，我不管你方才看到了谁，今日之事……”
“绝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且不会有下一次，不然，我，沈淮书，被雷劈死。”沈淮书十分熟练地发下毒誓。
他原以为能够轻易的蒙混过关。
然而苍穹之上，打了个响雷。
沈淮书：“……”
他张口想解释，娄近月收回形成的冰球，把沈淮书从地上拉到身后，“有动静，噤声。”
刚一站起，火辣形如撕裂般疼痛，自脚腕处传来，他重心不稳，往地上栽去。突如其来的一股拉力，娄近月困惑转身，接着，在没任何防备之下，被拽倒，她摔在沈淮书的身上。
嘴对嘴，撞在一块。
疼得两人冒眼泪。
“沈淮书！”
“我脚好像脱臼了。”
娄近月额头青筋凸起，她缓了口气，简单粗暴把他的脱臼的脚给接了回去。沈淮书保持沉默，他还是少说话为好。
“还不起？”娄近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内侧袋里拿出面纱戴在脸上，“再不起，我看你那好兄弟估计凶多吉少了。”
“云洁柯，他……也进来了？”沈淮书皱眉。
“不止，刚站在红棺材的人都被卷入了进来，至于那人到底想让我们看到什么，顺其自然走下去便知晓了。”娄近月道。
她在前头走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毫无规律，慢到后面快要停下之际，她忙开口：“哦对了，你别再去想那个什么送寒烟了，幻境里会激发你内心最渴望的事物，执念越深，越容易中招，出不来就会困在这，出不去了。”
“……”
此人有读心术不成？
沈淮书努力了一会，发现自己做不到。
眼前一片白光闪过，他袖子被割破，胳膊一疼，流了几滴血。沈淮书的关注点全在自己的右臂上了，他忍着没吭声。
“痛吗？”娄近月问。
沈淮书痛得面目狰狞，“你要不戳一下自己，再问我？”
他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他的日子过得跟小少爷的生活没什么区别，都是父母惯着养着。他是社会好公民，不打架不惹事，身上的乌青块都少得可怜，哪还会挂彩？
“只有痛才能让你不再多想，待会无论发生什么，跟在我后面。”娄近月看他吃痛的模样，有些愣神，“我护你。”
谁要你护着！
沈淮书内心咆哮。
孤风瑟瑟，吹得鬼树叫嚣，沈淮书还没硬气一回，就被当下的情况给折服，老实地跟在娄近月身后。但他边走边暗骂娄近月这男人婆，除了有一副好看的壳子，其余的没有一个优点。
哦，不对，优点有的，干架第一名。
沈淮书二人隔着老远就看到披红挂绿的楼宇，树上吊着灯笼，里面的人吃酒大笑。
他们来到朱红大门外，瞧着上头贴了张“囍”符，原来里头的人在办一场喜宴。
那门没关，娄近月一推就开。二人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圈，桌子好几十张，里面的人约莫有四五十个，桌子上摆了美味佳肴。
布置好了的洞房的门没掩实，留了条缝，隐约能瞧见，里面的桌椅都是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其上还有不同花纹，处处流转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但……为何把酒言欢的人，脸上的五官竟全是用毛笔画上去的？而且那人画功也不咋样，把人画得那叫一个牛鬼蛇神，歪嘴斗鸡眼，怎看怎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