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雨磅礴
王亥将陈徐稻领入了等候厅堂道:“在此等候通知,之后等今天结束,就可以带你们过去筹备地点了。”
陈徐稻点了点头,观察起等候厅堂。
敞亮,高端,舒适。
三个词在陈徐稻心中浮现,我住那破屋子要是有这一半,那我都天天不出门。
虽然他在此之前也是成天闭门不出,仅是偶尔去趟小吃街。
此时的陈徐稻躺在一处沙发上,沙发那柔软的触感,让陈徐稻逐渐放松下来,回忆止不住的涌向心头。
大雨磅礴。
几辆浮空车呼啸着驶过,一个男子撑着把雨伞走在泥泞的荒地上。
“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大雨,天气预报不是说小雨吗真不靠谱!”
“早知道开浮空车出来了,要不是正好今天限号,我高低得驶出来秀几手车技!”
男子眼睁睁看着那些浮空车快速的驶过,无可奈何的把雨伞压下来一点,眼不见心不烦。
“啧,这破路,有钱修城,没钱修路,古话说得好,要致富先撸树…呸不对,要致富先修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男子愤愤的走着。
“pia叽,pia叽……”
泥泞的道路,使得男子的鞋子粘上了污泥。
“还好是在谈完事后,在回来的路途中下的雨,不然要是谈事前碰上,这次可就完了。”
“pia叽,pia叽……”
“终于快到了,跟老贺通个话,跟他一起去狼餐馆吃一顿,热热身子好了。”
男子言罢,伸出手,对着银白色的腕带说道:“小诶同学,帮我联系老贺。”
“好的,正在为您联系,老-贺。”
“喂怎么啦老徐”
手腕传来一段清晰的声音。
“老贺啊,你人在哪呢噢…正好啊,我也要去狼餐馆,对,应该还要一会,二十分钟吧,嗯…好,见面聊。”
挂断了联系,老徐继续走在路上,距离临暮城已经很近了。
“pia叽,pia……噗,嘣!。”
老徐看向挡到脚上的东西,一个满身污泥的椭圆形物体。
“啥玩意儿啊这是”
缓缓蹲下身子,细细看着这不知名的东西。
“swy-109…后面是啥看不清,看着原先应该挺干净的,白色吗诶还有几个小孔,我看看。”
老徐将耳朵贴到小孔附近,正想晃晃不知名物体,听听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
“呲——喀噔……”
原本找不到缝隙的不知名物体,在老徐将头靠近的时候,那物体感应到什么似的,对着地面开了起来,伴随着白雾喷出,露出了一道流线型的缝隙。
老徐连忙把东西转过来心想道:“这么高科技的吗额好像也不是那么…算了算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不会有人无聊到放个爆弹进去吧……应该”
老徐猛的一抖,想起了刚刚和人谈事时,活跃气氛说的话。
“哈哈王总,我和你说,我朋友,老贺,他啊上次碰到个盒子,盒盖处还露出几张古德尼,把他乐的赶忙打开来,boom!那场面哈哈哈!是不是!对啊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哈哈。”
老徐永远不会问老贺那盒子里面是什么,就像他永远不会和老贺讲那个盒子是他做的一样。
“我去,老贺不会发现那次是我在钓鱼执法了吧,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一手”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手却还是按在了开口处。
一阵运转的声音传出,老徐还是将头偏开,将拿着伞的手挡在面前,试图防备。
显然他没意识到,如果是爆弹的话,那用手护着跟没护一样。
“我去…怎么会是……”
老徐看向椭圆形物体内,赫然是一个襁褓婴儿!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呼吸均匀,在贴着婴儿旁边有一张带着红颜料的纸,黑笔手写着一个陈字,这应该是婴儿的姓,可除了单子一个陈,后面的字就已经被红颜料染的看不清。
“不对啊,这看着怎么…我去,这是个屁的红颜料,是血啊!”
老徐惊呼一声。
“不行不行,这可不是我能接触的,赶紧走了,跟我没关系,本人的一生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不可轻易惹祸上身。”
言罢,老徐连忙放下婴儿舱,可那伸起的盖子却怎么也按不下去,眼见盖不上,就直接放下撒手不管了。
婴儿好像被吵醒,淡淡的哭声响起,随即愈演愈烈。
刚走几步的老徐脚步一顿,扭头对着婴儿舱喊到:“你哭吧,哭再大声我都不管你!”
老徐看了眼四周,把伞又是一压,快步的离开。
“嘶…嗷…”
突然,几声嘶吼从后面传来,老徐立马停下身子,扭头看去。
几只野狗缓缓步向婴儿舱,很明显,老徐的大喊声与婴儿的啼哭声,将这些野狗吸引了过来。
老徐眉头一皱,又折返回去,作势要踢向那些野狗。
“滚开!你们这些坏狗!”
见那些野狗纷纷逃开,老徐又瞥了一眼婴儿,搓了搓手,还是继续快步离去。
“哼,我帮你驱赶了那些野狗,接下来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别怪我噢。”
老徐心想着,离临暮陈逐渐靠近。
婴儿逐渐被大雨笼罩。
“喂,老徐你到哪了”
“噢,我刚到家,那个…嗯…等会我就不去狼餐馆了,你看自己先吃呗”
“啊我都给你点上了…算了,等会给你打包回去。”
“啊好,谢谢啊。”
通话结束,看着一名男子逐步走来,婴儿很安静的没有哭闹。
“唉,我真的是,多管闲事干什么……”
随后,老徐拿出刚出门买的婴儿用品,仔细的给婴儿护理。
“这雨下的…肯定得洗个澡,嗯…小诶同学,帮我查一下怎么给婴儿洗澡。”
老徐看着婴儿,又自言自语道,“这人得有名字才行,无名不为人,嗯…陈姓的话…”
老徐看向婴儿,“你肯定姓陈了,我姓徐,你就叫陈徐好了,额…会不会太单调了我想想,民以食为天,无稻不成米,你叫陈徐稻好了,也算是纪念一位伟大的人了。”
婴儿就那么看着老徐。
从一头黑发,到了有些泛白,再是逐渐靠向稀疏,老徐在他眼里,慢慢的变成了老人的样子。
陈徐稻将手臂抵住眉间,带着点不容易发现的哭腔缓缓道:“臭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