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踢到铁板上
经理从没见过气场这么强大的人,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也会有一种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哪里还敢废话,立刻老实交代。
冷慕川没等经理把话说完,就阴沉着脸,阔步离开了。
走在最后面的丁鹏,拍了拍经理的肩,“我们太太若没在警局受罪还好,但凡受一点儿罪,我劝你趁早选个良辰吉日,把店关了吧。”
经理望着丁鹏出门的背影,抬手抹掉额头的冷汗。
唉!这叫什么事?
大佬的小娇妻来他们这种小店体验生活?
潘虎并没走,拍拍他另一边肩膀,皮笑肉不笑,“走吧,调监控。”
……
警局。
深夜的警局,乱成一锅粥。
一群家长围着两个警察讨要说法。
“凭什么打我儿子,今天一定让她给个说法。”
“年纪轻轻,下手就这么歹毒,长大了还了得。”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我今天非教训教训她不可。”
“她家长呢,怎么不见她家长?”
警察被吵得头晕脑胀。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夏明月,在警讯室另一边悠闲自得。
她盘腿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孔玄灵坐在她旁边,狠狠戳着手机打游戏,那咬牙切齿的劲,恨不得把手机戳出一个窟窿来。
那些家长本来是围着二人讨要说法的,可这俩姑娘嚣张得很。
夏明月一声令下,要将这些苍蝇赶走。
孔玄灵得令,拎包就朝他们抡了过来。
别看就一个包,打在身上是真疼。
那些家长不愿挨打,也就不敢在她俩面前造次,只能围着警察叽叽喳喳。
警察实在不堪其扰,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大吼道:“好了,别吵了。”
这一声中气十足,家长们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安静下来。
警察看了眼悠悠然的夏明月和孔玄灵,顿觉头大。
从警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当事人,进了警局,居然还有心情睡觉,玩游戏?
他让另一名年轻一点的警官应付家长,他走到夏明月面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诶诶诶,别睡了。”
又指了指孔玄灵,“还有你,别玩了。”
夏明月喝了酒,这会儿正是头晕脑胀的时候,就这么被扰了清梦,很不乐意地蹙了蹙眉,没好气地睁开眼。
看见是警察,怼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孔玄灵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收起手机,‘哼’了声,很不高兴“都不让人家打完这局?!”
警察看着二人连连摇头,那眼神像看待两个问题少女。
“赶紧给你们爸妈打电话。”
夏明月摇头,“我没法打,我爸妈那地方没信号。”
警察只当她是狡辩,不愿让家长知道,嗤笑道:“什么地方没信号,难道在无人区不成?”
夏明月抬头看他,表情认真,“不,有人,地府,天天有人去。”
“噗!”孔玄灵没忍住,笑出了声。
警察:“……”
他算看明白了,怪不得这姑娘这么玩世不恭,原来是没有爸妈管教。
哎!说起来,也是可怜孩子。
可那些家长一听,立刻做出判断。
连爹妈都没有,肯定也没什么权势,马上忘了刚才被打的疼,再次围过来七嘴八舌。
“怪不得这么没教养,原来是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
“你再说一遍?”那中年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冷冽的男声便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男人的嗓音和语气,都低沉平静,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让吵吵闹闹的警讯室陷入安静。
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气质和气场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包括两名警官在内,都往后退了两步。
他长腿阔步,很快走到夏明月面前,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上下打量,紧张地问,“伤到了没?”
两名警官:“……”
家长们:“……”
受伤的是他们的儿子,好吗?
因为秦非,夏明月至今都不爱搭理他,但也知道他是来帮自己的,还不至于不知好歹。
摇了摇头,“没。”
年长的警官抚了抚额,然后重新振作精神,看向这个高冷矜贵的男人,“啊、那个、这位先生,你是夏明月的监护人吗?”
冷慕川见夏明月确实无事,才松开她,转身,“是。”
随着他话音落,那些家长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但因为冷慕川的气场过于强大,他们不敢太靠近,距离两米远,提出诉求。
“她把我儿子胳膊打骨折了,你得赔偿,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不赔个二十万,我们不会和解。”
“我儿子肋骨都断了,二十万根本不够,五十万。”
“我儿子差点毁了生殖器,这后期治疗费用没个一百万,根本不够。”
“还有我儿子……”
冷慕川就那静静地站在那里,表情平静。
待所有人都提完赔偿诉求,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丁鹏上前,走到冷慕川身边,“先生,已经将ktv的监控视频交给了警方,证明是他们调戏太太在先,太太属于正当防卫,警局已经开具了结案说明。”
冷慕川颌首,扫了眼在场的家长,“既然如此,你留下来谈谈赔偿的问题,除了他们所说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另外还有,护理费,营养费、伙食补助费、交通费、被抚养人生活费等等,一样不能少。”
两名警官听了,嘴角一阵阵地抽搐。
啧啧,什么叫当场报复?这就是。
那些人想讹人家,结果反被讹。
也是活该。
家长们也终于在惊愣中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冷慕川的强悍气场,一窝蜂地挤上前来,讨说法。
“你这是讹诈,我要告你们。”
不过冷慕川没空跟他们扯皮,拉起夏明月就走。
潘虎丁鹏,还有两名保镖挡住了他们。
同时,另一名警官进来,通知他们的儿子犯了猥亵罪,对方已经提起诉讼,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他们这才感到害怕。
“别,我们愿意赔偿,只要别让我儿子坐牢。”
“就是就是,我们赔,赔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