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来,选个死法
冷慕川所在的位置离顾氏不远,顾泽洋都没开车,就跑了过来。
大冬天的,冷慕川就穿了件衬衫,虚靠在车门旁,看着他气喘吁吁跑到自己面前。
“阿川,谢了,刚刚助理给我打电话,热搜撤下来了。”
冷慕川挽着袖口,动作优雅又漫不经心。
闻言连头都没抬,“不用谢,看在你今天挺倒霉的份上,我再赠送你一个服务。”
“什么服务?”顾泽洋两手撑腿,弯腰喘息。
“陪你练练。”
吓得顾泽洋也不喘了,赶紧站起来。
放在以前,他求之不得,但现在……
“不……不必了,阿川,这大马路上的,还以为咱俩打架呢,说不定一会儿就上热搜,什么冷氏总裁和男明星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多不好。”
“没事,我团队强悍,几分钟就扭转乾坤,让大众一致认为你始乱终弃,我看不顺眼,出手教训。
虽然你是我兄弟,也决不姑息玩弄感情的男人,我还能刷一波好感。”
“别呀,你阿川几时在意这种虚名了。”
这是一条通往一个服装制造厂的路段,天冷又黑,没有车辆经过。
顾泽洋一步步往后退,冷慕川一步步逼近。
隔了一条街的广场上方,烟花绽放。
男人的惨叫声,混淆在炸响的烟花中。
几分钟后,一身脏兮,鼻青脸肿的顾泽洋从地上爬起来,“靠,阿川,是不是兄弟,真下狠手?”
“是,不过我这人六亲不认。”
“……”顾泽洋没被打死,差点气死。
“你干嘛?”见冷慕川正举着手机拍照,顾泽洋险色当场抑郁。
冷慕川并没回他,拍完了照又道:“再录两个视频。”
“……”顾泽洋差点享年二十七。
录了两段视频,冷慕川将手机扔进车里,拉开车门,刚要坐进去,又转身对顾泽洋道:“别人我不管,但你敢对你嫂子的闺蜜,像对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我没有……”
“没有?没做好迎接全新感情的准备,就仓惶拿人家当感情的救命稻草,这不是玩,是什么?”
顾泽洋怔在原地。
似乎……的确是这样。
当时,他只是想走出感情的陷阱,而林琳就是恰好顺下来的那个梯子,助他爬出了阱。
但在心理上,他还没有接受阱上的风景。
一切都过于仓促,始料未及。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他按了按嘴边的淤青,像自虐似的,狠狠用力。
“嘶……”
冷慕川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转身上车,直奔沈氏医院……
与此同时,沈氏医院,高级vip病房,唐雨竹两腿微屈,半躺在床上。
被砸的那条腿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挂了吊瓶。
她一手挂吊瓶,一手刷手机新闻。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全都是吹捧她和顾泽洋cp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可是刷着刷着就发现不对了,不仅热度急剧下降,好几个热搜标题都不见了。
“月月,月月……”
她口中的‘月月’,是她的新助理,大名叫李月。
想当初,李月的条件不算多出色,但她的名字里有一个月字,唐雨竹就毫不犹豫地录用了。
想着以后的每一天,时时刻刻对她使唤来使唤去,就好像使唤夏明月一样,别提多舒爽。
可是病房门打开,助理是没进来,却进来一个长相丑陋女孩儿。
她看起来干巴瘦,皮肤又黑又糙,嘴巴下边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痦子,乍看就像吃饭滴下来的脏点,让唐雨竹看得一阵反胃。
这个女孩进来后,反手锁上门,把双肩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堆不知名的凶器从里面倾泻而出。
“你……你是谁?”唐雨竹看得一阵肝颤。
夏明月弯腰把一堆凶器抱在怀里,一步步朝唐雨竹走去,脸上怒意翻涌,眼中杀意滚滚。
唐雨竹干咽了咽口水,“你,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出道这么多年,不是没遇到过私生饭,变态粉的骚扰,但从没有这么恐怖的。
夏明月双眼如冰刀,冷飕飕地刮在唐雨竹那张漂亮的脸上,“哼!还月月?听说你找了个与情敌同名的助理,每天对她吆五喝六,舒服吗?”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听着不顺耳,对她换个叫法。”
“你家住在海边吗,管得太宽了吧,我叫我助理什么,是我的自由。”提到夏明月,唐雨竹就好像被点燃的引信,一下爆了,连恐惧都减淡了许多。
“我家不住海边,但这件事我管定了,不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样?”话题又绕回来了。
夏明月把一堆凶器往床上一扔,“挑一个死法吧,不挑我就全在你身上试一遍。”
“你……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将你送进监狱。”唐雨竹强装镇定,颤抖着手指要打电话报警,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夏明月一把夺过手机,手一扬,手机直接落进沙发上她的背包敞口里,“那就要看是你先没命,还是我先进监狱了,对了,你是不是不了解这些东西?我给你介绍一下。”
夏明月拿起软鞭,“这叫麒麟鞭,抽在身上特别疼,来之前我还用高浓度盐水浸泡过,你可以想象一下抽打在伤口上的感觉,一鞭又一鞭,嘶……那撕心裂肺的感觉,疼!”
夏明月满脸的凶神恶煞,拿起仿真玩具枪,指着她的眉心,“你说,这把枪穿透你的眉心,还是穿透你的心脏呢?还是眉心吧,女人都爱美,可我偏偏不想让你死得那么漂亮,血呼啦的,染满整张脸,要多丑有多丑。”
唐雨竹听得一阵阵心惊,越来越让人窒息的恐惧,爬上心头。
可是还没完,夏明月扔鞭拿刀,刀身森寒反光,“这把刀,正宗的杀猪刀,猪皮都能一刀割开,别说你这细皮嫩肉的,一刀一刀划在身上,密密麻麻,像片烤鸭一样。”
她越说越吓人。
唐雨竹对烤鸭都产生了心理恐惧,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烤鸭了。
夏明月眸中的狰狞之色越来越浓。
唐雨竹终于崩溃,“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出口的声音颤栗而低哑,是人在极度恐惧中,连叫喊都难发出声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