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为她来的?
夏明月刚要对冷慕川说,她回休息室,留下空间让他们谈事,余光就瞥到何一琪也进来了。
冷慕川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柔和的眉眼瞬间变得冷厉,“还不走?”
何一琪不管一众高层在,笑眯眯地走过去,“川哥哥,你别那么凶吗,今天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话赶话,才说出那样的话,但我都道歉了。”
“赶紧滚。”冷慕川瞪了她一眼。
那些高层微微低着头,面面相觑。
总裁对这个妹妹还真是……一点温柔都无,与对待太太的态度,判若两人。
这变脸,太明显了。
其实他们不明白的是,冷慕川从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唯有那么一点耐心,都给了夏明月。
何一琪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川哥哥,我真的没想来闹事,我是替奶奶来给你送大闸蟹的,还有,我后天有一场比赛,在帝都体育场,这是入场券。”
何一琪从包包里抽了两张入场券放到小会议桌上,讪笑道:“川哥哥,你忙吧,我走了。”
话毕,她真的转身,朝门外走去,不再墨迹一句。
只是转身的瞬间,朝夏明月挑了挑眉,带着浓浓的挑衅。
夏明月也不知道她挑衅的点在哪,更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没当回事,转身进了休息室。
直到两天后,她才明白何一琪为什么那么得意……
两天后,省级花样滑冰比赛在帝都体育场举行。
近年来大夏国人重视冰上运动,因此到场观看比赛的人不少。
即便天寒地冻,观赛区百分之九十的座位都满了。
夏明月跟冷慕川请了一天假,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和小驰坐在其中一块观赛区。
她并没有用何一琪送的入场券,而是自己在网上买的。
在音乐的伴奏下,选手们在冰面上滑出各种形状,翩若惊鸿。
夏明月看着有些恍然,羡慕那些人能在冰面上自由舞蹈。
旁边的小驰看得一阵喝彩,但这不是演唱会,怕打扰选手们的发挥,只能不停地跟夏明月低声唠叨。
说着说着,小驰突然转移话题,“诶?姐,那是姐夫吗?”
夏明月先是有些怔忡地看他一眼,随后顺着看过去。
与他们隔一个观赛区靠前的位置,坐着一个身形高大,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口罩,但他气势英拔,夏明月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明明坐在一群观众中,却好像隔出了一个世界。
他神情专注地看着场中央。
而此刻,赛场上正在比赛的,是何一琪。
何一琪参加的是女子单人滑,她身姿优美,动作柔软又有力,在冰上轻快地飞驰,与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不同。
冷慕川看得越来越专注,堪称入神,后面有个小孩儿路过不小心碰到他,他都没有所觉。
“早知道姐夫也来,跟他一起来好了。”小驰边说边拿出手机。
夏明月瞥了眼,“你干什么?”
“给姐夫打电话呀,散场时一起回家。”
“不行,不许打。”她夺过手机,心里闷着一口气。
昨天就告诉他,她要和小驰来看比赛,问他来不来?
他说年前公司忙,不来。
可转头自己就偷偷过来,是几个意思?
他为何一琪的比赛来助阵,倒没什么,但为什么瞒着她?
不对,是骗她。
他明明说不来,却自己偷偷来,是觉得戴个口罩,她就认不出他了吗?
小驰本来就聪明,看夏明月的脸色也明白了几分,“姐,姐夫不是为了陪你来的?难道是因为她吧?”
冷慕川看的太专注,连小驰都看出来了。
小驰指着赛场上,正在鞠躬致谢的何一琪。
“别瞎猜,反正你别告诉他咱们看到他了。”夏明月并不想让小驰知道这些鸡零狗碎的事。
“姐,那人谁呀?”
他是问何一琪是谁。
“小孩儿家家的,别管那么多。”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问姐夫去。”
“能耐了,还敢威胁我了?”
“说吧。”小驰往后一靠,双手一摊,一副我就威胁你了,能把我怎么着的架势。
“……行,你牛逼,她是你姐夫的妹妹。”
“我姐夫姓冷,这女的……我刚才听讲解员说好像叫何一琪,不是一个姓,不是亲的,而姐夫家也没有外亲。”最后小驰笃定般地总结道:“情敌吧?”
夏明月:“……”
救命!有这么聪明的弟弟,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横了他一眼,“小屁孩一个,别参与大人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好吧,你若解决不了,我给你做主。”小驰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膛,稚嫩的声音说道。
夏明月被他逗笑了,“行,小男子汉,我等着你给我做主。”
何一琪早已退场,冷慕川的座位也空了。
夏明月自嘲地笑了声,还真是……为她来的?
不然,也不会她比完赛就离场,一分钟都不多留。
不知道后面的选手水平一般,还是心情发生了变化,夏明月没心情看下去了。
而且小驰也嚷嚷着回去,两人就一起离开了观赛区。
夏明月将小驰交给等候在观赛区外的丁鹏,她拐道去卫生间。
拐过长廊拐角,她看到两个身影,一个是身材颀长的冷慕川,一个是一身花滑衣,披着粉色羽绒服的何一琪。
她迅速撤了回来,只探出一双眼睛,看着二人。
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但从侧面看,冷慕川的下颌线柔和,不似在她面前时对待何一琪那般冷硬,那般不管不顾。
而何一琪笑得甜美,眼中似有星光,仰头看着冷慕川。
两人并没有说很久,冷慕川就大步离开。
何一琪目送冷慕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朝夏明月这边走来。
夏明月本来可以避开,但她懒得避。
“啊!”何一琪拐过拐角,被静静站在那里的夏明月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后,才松了口气,又有些责怨,“怎么是你呀,吓死我了。”
她拍着被羽绒服包裹的起伏胸口,娇气地白了夏明月一眼。
夏明月并没有她交谈的兴致,绕过她,就要朝长廊深处走去。
“你看见川哥哥了,对不对?”何一琪对着她的背影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