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喜悦
番外五
其实楚曦没有什么惊喜, 只是想跟谢祈一起待着。
原来淡漠冷沉的男人现在不动声色却黏人的厉害，楚曦想着露营地就他们自己，他一定喜欢。
谢祈果然喜欢。
那种旷野寥寥, 明月高悬, 而广袤土地上只有他们两个相守的感觉。
晚上他们还挺有情调弄了烤肉, 东西都是楚曦特地在山下准备好带上来的。
两个人守在炉火前, 一个烤一个吃, 倒是相得益彰。
小木屋的屋顶有一块透明悬窗, 山顶空气清新没有浮尘, 连黑夜都比在山下时更蓝似的, 满天星辰一闪一闪, 像人在蓝黑色绒布上洒了一把小钻石，又拿光不停的照。
吃完饭谢祈收拾东西时, 楚曦靠在软椅上仰头看。
“真不要我帮忙吗？”
谢祈看她一眼, 没应声, 明明白白写着你歇着。
于是楚曦也没固执的非要起来, 泰然自若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等谢祈弄好，两个人一起去外面的营地卫生间洗漱。
虽然外头有些冷又萧瑟, 但这边的维护居然做的还挺好，洗漱过后楚曦拽着谢祈的手一路小跑回去, 一打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楚曦笑嘻嘻的，“有种上学时候来野营的感觉诶。”
尤其是刚刚跑回来的那段路，仿佛穿越时空隧道，他们两个只是学生似的。
谢祈也被她感染, 揽住她将她拥入怀中。
周围寂静，柴火噼啪出声唤醒沉入温情的两个人。
收拾妥当之后，两个人上了木床。
木窗上一层薄垫, 谢祈已经将双人睡馕摆好，虽然是小木屋，但是凛冽的寒风还是能从缝隙中挤进来，不怕一氧化碳中毒，但是怕冻到她。
谢祈坚持让楚曦穿着羽绒服钻进去，他则是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压到她身上，小心仔细的将她周身的每一处空隙掖好。
等弄好之后，就见楚曦眼巴巴的看着他。
“……谢祈，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像不像被埋在羽绒山下的猴子。”
闻言，谢祈倒是冷静摇头否认，“不像，盖好了别着凉。”
随即自己躺好，让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她拢过来。
小木屋里灯已经关上，只有不远处的火光映照在四周。
没有夺目的光芒，天上的群星显得愈发明亮。
两个人安静温馨的依偎在一起，许久之后，在谢祈以为她已经快要睡着时，楚曦突然开口问他，“谢祈，你之前那时候有后悔过吗？”
那段他们短暂却深刻的感情，也就六个月吧，但是好像是个引子，将他们一生燃在一起。
可是一开始的开端，好像没那么美好。
其实回想起来，那半年，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都第一次爱人，对于楚曦来说，痛苦好像大过快乐。
大概那时候他们都没经验。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不爱我呢。”楚曦低声说，似乎陷入回忆之中，整个人有些低沉。
如果只有那半年的记忆，楚曦抿唇，侧眸瞪他，“那你可要追妻火葬场了，你知道吗？”
之前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惶惶不可终日，似乎将他当成救命的稻草，总以为他不爱自己，到最后甚至怀疑自己。那时候谢祈也忙，无暇顾及她的这些小情绪，估计直男视角也察觉不到。
于是日子一长，两个人之间居然慢慢的系上了死结，最后闹的分崩离析。
“这就是我后悔的事情”，谢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闭上眼，低沉的嗓音发颤，“当时居然让你以为我不爱你。”
这就是让他最后悔的事情。
引发的误会让他们两个人相隔两年才相认，重新在一起。
楚曦的手从羽绒山下面钻出来，翻身依偎在男人怀里，借着火光仰面凝视他，“那时候我们要能像现在什么都能说出来就好了。”
良久沉默，男人嗯了一声，只这一声就能听出喑哑的悔意。
楚曦察觉到男人眼底翻腾的情绪心思微动，又凑过去靠他更近，柔声安慰他，“失败是成功之母，也许之前的经历是个好事呢？”
谢祈又嗯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
“今天要给我什么惊喜？”他问。
楚曦仰头看了许久星辰，没有回答，在谢祈以为她要睡着时，突然听她来了一句，“谢祈，我们生个孩子吧？”
谢祈唰的一声侧头凝视着她，楚曦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谢祈那种表情。
像只孤单的老虎终于找到家。
“我们的孩子，我们血脉混合到一起，听着就很诱人对不对？”
谢祈喉咙干涩，舌尖也都是酸涩的滋味，不停的吞咽口水压下堵住的感觉。此时此刻好像所有语言都是徒劳无力的，他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手臂的轻颤泄露了他激动跌宕的真实情绪。
他突然想，楚雄也不是没干过好事。
他作恶多端，但起码将他的姑娘带到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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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行动力非常强，自从说要生孩子之后，好像有旺盛的生命力。
往常都是谢祈更贪恋更亲密的那件事，可从营地回来之后，楚曦好似将脸皮丢在地上又踩了两下，只要谢祈在家，就逮他这样那样。
一开始谢祈还乐得享受楚曦的热情，顺其自然。
后来他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楚曦眼里的肥肉，她一看到自己眼睛都放光，有一日终于挺不住了。
被楚曦强硬强势的从书房里拽出来，谢祈无奈的望着楚曦雄赳赳气昂昂的纤细背影，吞了吞口水，“小曦，克制一下……”
听到这句话楚曦停住脚步，嗔怒的回眸瞪他，又扭头拽着他走。
谢祈回手将攥住她冰凉的小手，忍不住说，“要不歇两天？你都受伤了……”
楚曦这回连停都没停，拽着他走的更快。
被她推倒在床上时，谢祈极像个正人君子，神情都没乱半分，但是嘴上说出来的话令人脸红。
“那不是都肿了？”
楚曦闻言，大气坦荡的摆手，“没事儿，早上涂药早好了。”
说完将谢祈一推，见男人克制的神情之后才犹豫片刻，歪头看着他疑惑道，“你不想吗？”
谢祈失笑。
他哪里会不想，她这些日子主动亲热的行为让他心头泛软发颤，可他总不能借着她想怀孕的由头，随着她胡闹。
在他眼里，楚曦比一切都重要。
他可以不要孩子，他也不能忍受楚曦不顾自己身体执拗急切的非想要一个孩子。
“我们顺其自然好吗？”他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腹上的小女人，温声劝说。
但他小瞧了她坚定的决心。
布料嘶啦一声，扣子崩到地上噼啪作响。
这就是楚曦给他的回答。
最终无法忍耐，谢祈只好翻身小心翼翼拢住她，强压住自己的欲、念小心的满足她。
看着她面色迷离还撑着看自己，疼惜的垂头吻了吻她。
一场荒唐之后，谢祈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哄她。
楚曦昏昏欲睡间，突然小腹一阵抽痛，哼了一声捂住，可疼痛感一点都没散。
下一秒感觉谢祈大力的将她翻过来，一睁眼撞入谢祈担忧的眼眸中，楚曦疼的眼角泪花四溢，可怜兮兮的攥住他的手指，“肚子疼。”
谢祈二话不说，给她套上衣服，然后抱起她就往外冲。
到停车场将她小心的放在车后排，转身坐进驾驶座上，握住方向盘，指尖都在抖。
想了想还是不行，给张叔打了一通电话。
张叔就在楼上，一分钟之后就疾步跑过来，先往后面看一眼，见少爷正紧紧抱着夫人，连忙钻进驾驶室，启动汽车的时候担忧的问，“夫人这是怎么了？”
从后视镜一看，脸色苍白，嘴唇都泛白。
吓的张叔直踩油门，好在医院离苏河湾足够近，今天路上车流松散没有堵车。
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张叔去挂急诊，谢祈抱着楚曦快步往那走。
楚曦过了疼劲，面色渐渐好转。
可谢祈还是不放心她自己下地走，坚持抱她。
一系列检查之后，来往的医生护士路过时都往这边瞧，好一对金童玉女。
在妇产科见惯了离别眼泪，这样风姿绰约又爱妻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可惜检查结果有些令楚曦尴尬。
五十多岁的医生阿姨面色和蔼，“既然已经怀孕了，房事就要控制了，前三个月可不能这样了。”
“小家伙没什么事，回去好好养养。”
小家伙就这么来了，楚曦被护士扶着走出去时，谢祈紧张的眼神箍住她，大步过来接过她，垂眸关切的问，“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楚曦的明艳的脸蛋更红了，眼神躲闪嗫喏道，“肚子里的小朋友有点不舒服……”
谢祈愣住，渐渐眼尾发红，他沉默的看着她，最后化成一道无奈低叹。
“下回可不能这样胡闹了。”
后来回家之后，两个人好像才从这样巨大的惊喜中缓过劲来。
吃了安胎药丸之后，楚曦肚子不疼了，又恢复了力量，开心的眼睛亮晶晶的。
可谢祈就显得格外沉默，将她在沙发上安顿好，把电视打开挑了一个画面不刺激的电影，就转身去厨房了。
楚曦目送他远去，唇角耷拉下来，没叫他。
她看着电视出神，觉得谢祈好像生气了。
过了没一会儿，谢祈端着洗好的樱桃走过来。
现在天气渐暖，本地的樱桃渐渐成熟，谢祈就不再买车厘子，而是买这些给她换换口味。
在她身边坐下之后，谢祈又沉默没出声。
楚曦捏了一个红彤彤的大樱桃，小心翼翼的侧眸看他，思前想后又挑了一颗递到他面前，“别生气了吧？”
后怕惶恐的情绪化成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息不得。
刚刚在医院，他忍不住想，万一，万一……
但凡她出点事，他怎么办？
见谢祈不看他，楚曦凑过去讨好的说，“我现在肚子不疼，你看我……”
男人骤然回眸，狭长的眼尾一片红，复杂难过的眼神一下子将楚曦到嘴边的话给冻住了，她不敢再作怪。
垂眸拽住他的手指，柔声的道谢，“这回是我胡闹，下回不这样了。”
说着她也觉得有些委屈，抽了抽鼻子，“可我也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快就来了啊？”
从山上回来还没到一个月呢。
等了一会儿，男人才抬起手臂将她揽到怀里。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微微哑。
“没有下回了，别吓我。”
楚曦抿了抿红唇，眼睛有些发酸，重重的点头。
用力的攥住他的大手表示决心，“知道了。”
岁月漫长，他们两个人好像都亲缘浅薄。
于是在小团子来之后，楚曦觉得好神奇。
相对于她的神奇，谢祈就谨慎许多，似乎是被最初得到小团子来时的惊险给吓到了。
没有急切的工作，他又恢复在家的日子，整日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楚曦提出想回夏城工作，谢祈什么都没说，只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楚曦就偃旗息鼓了。一开始她就理亏将他吓到了，她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了。
看着他眼下的青灰色，楚曦也心疼自己男人。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总睡不好，半夜的时候她总能觉得有人在看她，然后给她掖好被角，直到她抬手将他拽下来，又把自己缩到他怀中，他好似才能安稳睡一会儿。
于是楚曦就老实的在家养胎。
张叔张姨开心的不得了，现在谢祈轻易不出门，张叔也没什么事，两个老人每天就窝在厨房里，变着法的给楚曦做好吃的。
这一年过年也格外热闹。
楚枭和沈婉婉过来陪她过年，苏河湾外面炮仗声不停，谢祈忍了半天之后最终忍无可忍，带着一行人去了一栋别墅。
这栋别墅是之前谢祈准备的，也将钥匙给了楚曦。
可是楚曦嫌弃离市内太远不方便，一直没过来住。
今天市内吵闹，倒是用上了。
依靠在男人怀里望着窗外远处迸发的烟花时，楚曦笑笑，仰头看他，“这好像是我们第一个一起过的年诶，真好。”
六月份时她还以为嫁给他只是逃脱楚家的办法，可转年二月份，她肚子里都揣着小娃娃了。
“时间可真神奇。”她小声嘟囔。
谢祈嗯了一声，抱她更紧，垂眸看着她温婉的神情，心头止不住泛软。在她怀孕之后，越来越柔和，她日益鼓起来的小腹也在提醒他，他们真的要有个孩子了。
心潮涌动，他觉得自己藏在皮囊下扭曲黑暗的灵魂在她面前日益乖顺，曾经的阴鸷戾气渐渐消失，过去的痛苦和回忆也被抚平。
“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楚曦仰头看她，桃花眼澄澈晶莹，“新年礼物？”
谢祈垂眸注视她，在楚曦以为他会说没有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有啊。”
“什么礼物？”楚曦惊讶的瞪大眼睛，直拍自己胸脯，“跟我说，我给你买！”
男人闻言很轻的笑了一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缱眷的凝望着怀里活泼快乐的小女人，“你健健康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听到这话，楚曦老脸一红，娇嗔的瞪他一眼，小声嘟囔，“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唇角微滞，将自己往他怀里塞，状似无意的承诺似的，“我肯定健健康康的嘛。”
心里止不住懊悔，之前去医院，好像真的吓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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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温馨的孕期生活，楚曦心情舒畅，宝宝很乖，身体没觉得不舒服，就是肚子一日比一日鼓，三四个月之后，平坦的小腹渐渐拢出个小山包似的，里面的小家伙整日不老实，总乱动，偶尔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自己肚皮一下，楚曦就垂眸看一眼，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后来小家伙又大一点，不知怎么的总在打嗝，她更鼓的肚皮就像颤动的水波一样，有趣的很。白天无聊的时候，她就会靠在沙发上盯着肚子，等小家伙又打嗝之后哈哈大笑。
把肚皮里的小家伙吓一跳，下一秒被踢了一脚似是发泄不满，楚曦笑的更开心了。
相较于楚曦的自得自在，谢祈眉心锁的越来越紧。
尤其是孕晚期动作笨重之后，楚曦有时小腿抽筋疼醒艰难捂嘴不想吵醒他的时候，他也会跟有感觉一样立刻睁开眼睛过去给她揉小腿。
乘着夜色，窗口泄进来的温柔月光。
楚曦靠在松软的枕头上眸底一片温柔，看着谢祈认真的给她捏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角轻声问，“谢祈，你是不是害怕了呀？”
连晚上饭都没吃几口，眉眼间的焦虑遮不住，直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瞧，锐利的视线扫啊又扫。
卧室安静没有回音，只有他细致的动作发出的微微轻响，不仔细听都听不到。良久之后，他才嗯了一声。
自楚曦怀孕以来他看了许多生育方面的书，还有纪录片《生门》，整个人愈发沉默。
生团团那晚，当楚曦从产房被推出来时，挣扎着睁开疲惫的双眼，果然就瞧见男人泛红的眼尾，好笑又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抚慰他，“我这不没事吗？”
出院之后，谢祈跟她跟的更紧，楚曦无可奈何，等两个多月之后他好似最终平息掉内心惶恐的情绪，正常了点，不再日日跟在她身后。
也终于有心思去看小家伙了。
他们给小家伙起名叫团团，团圆的团。
时间一晃，团团茁壮成长。
小小的一只给曾经平淡安静的房子里添了许多欢声笑语，连沈婉婉看着都眼红，羡慕的不得了，心道要不然原谅楚枭吧？
汪晓也喜欢团团，紧跟着生了一个娃，可惜是个皮小子，从产房出来时，汪晓还“绝望”的大哭一场，弄的董斯格手忙脚乱，差点以为她哪不舒服吓的七窍生烟。
有了大家的宠爱，团团长大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姑娘。
爱妈妈更甚爱爸爸。
总有经典语录，逗的谢祈性子倒是一日比一日放得开，往日阴沉灰暗的过往留下的痕迹渐渐淡了。
会亲人之后就整日叭叭的往谢祈脸上亲，给他冷峻的脸颊上留上一串口水。外人面前矜贵的男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好脾气纵着女儿，小心翼翼抱着她生怕她调皮掉地摔到了。
是之前没有的模样，楚曦在一旁看着时，突然觉得团团来的很及时，她的到来神奇的弥合了两个人对于亲情的淡漠。
团团快四岁的时候，已经跟爸爸妈妈分开睡了。
这年夏天格外闷热，晚上开窗户都无法解暑。
正巧楚曦身体有些不舒服，怕凉，于是谢祈晚上睡的格外浅。见楚曦热了，就将空调往下调低一度，如果楚曦缩成一团，就再调高一度。
几天下来，眼下都起了一片清灰。
这一日团团又跟张姨下楼看小蜗牛去，一场雨下来，小区草地里的小蜗牛都出来慢吞吞的爬，团团可喜欢了。
听着女儿回家不停用小甜音小蜗牛来小蜗牛去的，想到昨夜楚曦可爱的样子，摇头失笑。
坐在一旁的楚曦狐疑的看他，“你笑什么呢？”
谢祈凝神，以团团的表述方式轻言道，“你这两天晚上热了就变成小青蛙，空调调低一度之后就会变成小蜗牛。”
小蜗牛缩成一团。
小青蛙热的睡成大字型。
楚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红着脸，“！！！”
娇羞的像个小姑娘。
她生孩子之后已经许久没在他面前这样，谢祈看的稀罕，心头软绵绵的。
之后又说了两次，楚曦果然次次都恼他，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在团团面前嗔怪的瞪他，“你才是小青蛙！”
谢祈笑笑没应声。
倒是团团不干了，凶巴巴的看着爸爸，小甜音带着怒气护妈妈，“你总说别人是小青蛙，怎么不说自己呀！”
听到这话，楚曦和谢祈都是一愣，对视一眼之后随即大笑出声。
楚曦连忙过去将软乎乎的团团抱在怀里，连着亲了好几下，盯着团团亮晶晶的大眼睛欣慰道，“真是我的好宝贝啊~”
团团被亲的有些懵，不过还是甜腻腻的往楚曦怀里蹭了蹭，小声嘟囔，“妈妈才不是小青蛙。”
楚曦瞥一眼在一旁沉默的男人，又问，“那爸爸呢？”
团团理所当然点头，“爸爸是！”
胳膊拐的都没眼看了，楚曦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笑嘻嘻的看谢祈，“听到没有小青蛙？”
谢祈无奈又纵容的看着一大一小，弯唇承认，“好，我是小青蛙。”
在她们母女面前，谢祈一点都没有在外杀伐决断、心狠手辣的模样，温和好说话极了。
他看着她们玩闹，看着她们凑到一起又偷偷瞧他，不知道说他什么坏话呢。
可他却觉得无比满足。
这样的日子，他觉得生生世世都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12 16:29:32~2021-08-13 11:1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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