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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灵核入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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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翻车倒不在于给入画带来了什么肉体的和精神明确伤害,反而是心灵上的踟蹰。

    且斐毓是后来听到入画询问该如何去看待离别这件事,才从她口中得知了这样一个故事。

    那天一名兔妖寻址而来,说自己名叫房偃。

    他用布将耳朵包裹了起来,不过因入画在斐毓的教导下知道了本界三个大族的事,她习惯于用气息、眼睛等多种方式分辨来者,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有妖上门。

    此妖外形上不似想象中妖怪都是美艳的,面庞上有着时光的痕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于人的特点。

    从兔妖的口中,知道了一桩爱情故事。

    女子云桑家道中落后不慎走失,幸运的是在走失途中遇到了好心人,平安长到15,之后却发生了奇事,两任未婚夫先后因意外亡故,这让她的婚事成了老大难。

    且新家庭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因为这影响了这家后出生的姐妹的婚事。

    这让云桑心中愧疚,她那时认为是自己命不好,总之将一切归咎于自己。

    没想到峰回路转,当地衙门打击了一古代版黑帮性质的团伙,那帮人专门处理一些黑暗勾当,而那两个未婚夫都是因为不遵从那等欺人太甚的条款,所以才被残害。

    虽然处理了害人之人,但云桑的名声却并未及时被扭转,眼看着周围人的焦躁情绪越来越多,云桑也被这种氛围淹没,整个人愈发憔悴。

    没想到突然有人来提亲,那个人就是兔妖房偃。

    他与云桑之前的故事说起来是因为刚刚好这三个字。

    在提亲之前,房偃与云桑家渊源有些深厚。

    其一,在房偃还是兔子的时候,是四十年前,得过云桑祖上的救助。

    其二,本界没有妖物需要报恩才能化形的说法,但妖物化形,总归还是遵循人的某些形式更容易,为了探索化形的操作,房偃到了人群中,选择成为云桑某祖上家的宠物兔。

    当然,云桑祖上肯定不是见到兔子恨不得麻辣红烧的人家,这样的话房偃就不存在了。

    其三,由于本朝三十年前有过一次旱灾,房偃看形势不对,觉得自己躺在盘子里的概率节节攀升,找机会跑路了。

    在山林中十年后,他回云家看过,尝试复刻上回的宠物兔妖生,结果云家有个熊孩子老是拔他毛,还没人阻止这位嚯嚯他,于是他又跑路了。

    其四,又过十多年在各处流窜的日子,房偃又回到云家看过,这应该说是某种奇怪的情结,总之很留恋化形前善待它的云家,其实就是留恋那种美好的、热闹的、喧嚣的、快乐的氛围。

    只是物是人非,那种感觉成了心中的一种渴望。

    这次是他头一回看到云桑,小小一只在院子里玩耍。

    房偃变回兔子,云桑很喜欢这只兔子,恨不得吃饭都抱在怀里。

    十岁那年,云家家道中落,云桑和房偃体会了一把由奢入俭的感觉。

    房偃更是回忆起食物缺乏自己可能要上餐桌的恐怖,同时感觉自己可能快要化形了,人群中着实不够安全。

    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云桑的家,去山里化形,并为自己取名,当然,化形后不是想象中的功力大增上天入地,刚开始身体很虚,还躲避了一段时间掠食者的攻击,熟悉下人体机能,不然七扭八歪的在人群中会被关注。

    一年后,回到云家找云桑,结果却发现人没了,也就是云桑走丢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靠鼻子灵敏开挂找到云桑。

    而后从差点被卖掉的险地偷了出来,放在他认为民风不错的地方,这就是他之前能够流窜在人群中的原因,直觉很敏锐。

    于是云桑就在这家生存了,只是这家人不算富裕,房偃觉得自己的兔身在这不安全,所以没有再接近云桑,而是远远的看着她。

    至于为什么没带回云家,由于人和妖的思想行为差异,兔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是那时觉得云桑很危险,后来发现新家附近不危险,所以就把云桑放那里了。

    其五,就是兔妖好想和云桑一起玩,偶尔变回兔子偷偷跑到云桑经常去的小山,听到了云桑逐渐焦躁,流泪不止的伤心。

    他特意去了解了下情况,得知娶云桑能够解决难题。

    这才想办法提亲。

    其实这时候的房偃也没明白自己对云桑的感情是什么,对于爱情之类的没有太大概念。

    不过嘛,等结了亲之后,一个擦枪走火就让云桑和房偃瞬间明白了。

    〔此处省略一万字……《可爱兔妖小郎君》〕

    而且他俩还都不是心思太过深沉的,虽然各自经历些惊心动魄,但没有学会对一切过分猜忌。

    于是云桑某天突然目睹了小夫郎毛茸茸的兔耳朵和兔尾巴。

    后来知道了兔妖的不完全化形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能节省很多能量……解锁了诸多爱情模式。

    入画讲到这里轻轻咳了咳,下如此结论:“啊,当然,以上一小节纯靠想象,纯靠想象……只能说这俩是天作之合。”完全是嗑cp过于嗨皮了。

    后又回归正题。

    俩人在妖和人结合这件事上想法一致,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暴露,否则将会很危险。

    蜜里调油的一段时间过后,紧接着就是安居乐业,怎么看都是祥和之路。

    结果又是一个天有不测风云的结局,四十年后,云桑染病,于一年后逝世。

    二人没有后代,房偃收拾了一切,在他们的家里住了十多年,后发现认识的人都快不见了,于是带着回忆回了他诞生的地方,暮江群山。

    现在的兔妖房偃,按照化形后的时间算,差不多百岁多,耳朵的出现预示着此妖可能也步入老年,能量有些不足,他拿着一副琴瑟图到鹤鸢画斋,希望能够修复上面稍微破坏他与云桑画像效果的污迹。

    入画边讲边流泪,这cp嗑的,非常真情实感。

    而后入画说起她在房偃的周身感觉到了一股细微的灵韵,察觉到房偃头上的珠簪中寄宿了一个灵魂。

    虽然她在画道上逐渐钻研,对于灵魂散发的鬼气可以察觉,但还没到灵魂的层次,无法分辨出是什么鬼。

    本着能帮就帮一把的心态,入画很想知道有没有问题,没有还好,要是有,看看能不能办了。

    于是入画和斐毓结伴前往暮江群山,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房偃在暮江群山靠右侧的半山腰上结庐而居。

    屋舍朴素,临涧而造,也算是悠然的隐居生活,斐毓俩人到的时候,房偃正在砍柴。

    只见房偃头上的珠簪上描绘着祥云图案,顶珠中的灵魂沉睡着。

    那是一位女子。

    二人说明来意后,房偃眼眸温和的摸索着手中的簪子,道:“这是吾妻爱物,你们说这里面有鬼,我其实心里是有些生气的,不过,因你帮我修复琴瑟图技术高超又价格公道,倒觉得不像无的放矢。”

    经过一番说明后,房偃才半信半疑的让二人施法。

    斐毓凌空一抓,小心的将灵魂摄出。

    灵魂上星星点点的人道功德包裹在外,让魂体沉睡过程中减少消耗,目测沉睡已有三十年往上。

    且魂体中魂力单薄,料想是在昏睡中逸散了。

    斐毓思索片刻,掐诀将魂体送入一纸人儿中,短暂的唤醒魂体了解情况。

    而后魂体迷糊了一下才朝着房偃的方向呼唤:“阿偃~”

    房偃呆住了,这声音!

    “阿桑!是你吗?真的是你?”

    一会儿后,他俩嘀嘀咕咕说了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事,以排除被斐毓和入画联合演的可能。

    原来云桑自病逝后就被珠簪吸入其中,这把珠簪上的珠子有一种特殊的效果,安抚神魂,滋润灵魂。

    这颗珠子是房偃早年的收藏,后来打了簪子送给云桑,最后又成为了他的一个念想。

    当初收藏也是因为其通透不似凡物的特点,这才选它成为定情信物。

    云桑送的则是亲手画的琴瑟图,画上二人眉目传情,尽显痴心。

    自从病逝,云桑就被吸入其中,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只是再无人能听到她说话,后来看着看着房偃一直生活在她们的家里,心里五味杂陈。

    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情况下,后来反而也习惯了默默看着房偃的身影,直到她沉睡的次数越来越多,到彻底沉睡。

    看着俩人如胶似漆的,斐毓不得不泼冷水:“此次唤醒实乃无奈之举,因我无法直接知晓魂体是谁,但她的魂体因消耗沉睡太久,不宜多活动,否则脆弱的魂体撑不了多久。”

    “当然,也有其他办法,端看你们有什么想法。”

    房偃和云桑俩人倒是对此没有什么过分激烈的情绪,斐毓估计是二者的经历都很磨耐性。

    “我们不贪,能够再见已经是得天之幸,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最后二人选择去一个富含阴气和灵气的地方,共同修炼,共同进步,虽然错过了四五十年的时间,不过看他们知足的样子,应该是秉持着相伴就是幸福的理念。

    于是斐毓和入画收了一份银钱和奇物后,溜溜达达回鹤鸢画斋。

    近年入画都没离开过家太久,办完事突然归心似箭,对家人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

    而这种思念的沸腾也有此番爱情故事的激发。

    对珍惜当下感悟颇深的同时,还不能承受离别的痛苦,只要想想就如同亲受锥心之痛,这让她愈发想要回家了。

    于是本来出门时想要松快的心情荡然无存,风风火火往家走。

    醋宝和芝麻在鹤鸢画斋待的非常舒服,除了偶尔芝麻发现没人跟它抢小鱼干,想起入画出门了之外。

    不过,看入画一进门,芝麻就直勾勾瞅了入画好一会儿,也知道芝麻心里的在意。

    醋宝就没有什么包袱了,先在入画头上盘了一会儿,后抱了会儿斐毓的脖子,就又去玩耍了。

    跟斐毓平常出门没啥两样,偶尔这俩画灵还跟斐毓一起出门玩一段时间呢。

    而入画询问离别的看法也是回到鹤鸢画斋一周后。

    这对沉浸于浓烈情感中的她有非常强烈的恐慌感,也有孕育生命后母爱的诞生对死亡的极度排斥,不同阶段的人对于离别的感受都是不同的。

    就像幼儿不懂离别,那么离别的恐慌可以用口粮转移或削弱;

    青春期面对不同的离别会有非常复杂的感受,亲情友情爱情,甚至读物、经历、所看所听都会影响到具体的判别;

    等到将生活的担子扛在肩上,离别就与生活所牵扯的注意力多少密切相关;

    待到成家、新生命到来、上一辈的疾病或离开、亲戚朋友甚至陌生人的分离等,会变得丰富而慎重,宽厚而惜缘……

    入画现在就处于泡在亲情与爱情的蜜罐子里的状态中。

    对离别是一种万万不能接受的,这才会让她以一种微微恐惧的状态询问这个以后的问题。

    斐毓的回答颇为鸡汤:“时间是一剂温补的良药,能够治愈很多迅猛而浓烈的困苦,将滋味融入人生的大锅之中,缓慢而坚定的柔化甚至消除负面影响。”

    “不要让过去或未来侵占现在。”

    入画疯狂转笔,好似进入了新的思绪之中,半晌后,又没事人一样将芝麻的小鱼干奉上的同时扣押了十分之一,和芝麻坐在夕阳下的小躺椅上开心地吃起来。

    斐毓其实也不太清楚入画想明白没,不过观察了几天,发现没有什么不好的端倪,也就不在这点上纠结了。

    看着一人一猫这么悠哉,轻轻一笑,果然是温馨的画面。

    斐毓翻出几个时辰前在六婶那买的小鱼干,扔了一条在嘴里,外部焦香酥脆,内部鲜嫩肥美,妙哉。

    结果斐毓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原来这小鱼干真的好好吃。

    鹤鸢画斋全员啃小鱼干也算是一大特色。

    醋宝差点抗住诱惑,最后浅尝了一口:“呸呸呸——”

    发现还没有最次的果子好吃,弄得它满头问号。

    说实在的,这其实不是挑不挑食的事,而是食谱真的不一样的事。

    作为画灵,灵墨灵气等灵物是主要能量补充,其他食物随意,只要不是死命吃,问题不大。

    物灵与生灵之物有强烈的关系,醋宝的食谱可以简单粗暴的形容为能方便酿醋的东西,当然,如果是灵物就更好了。

    这也是它不太喜欢小鱼干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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