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羽之界8
通过对子系统的详细研究，斐毓更加了解智慧i这个系列系统的构成。
呆六的核心技能是穿梭界面，这是时空中寄生一族的必备技能。
科技侧的生物机械技术则放在智能上。
两相结合的技能点在跑路上，寄生一族专长跑路。
不过由于呆六用的是挂界特殊技术，跑路之类的能力也不算是太重点，最要紧的是辅助缘主的能力。
而智慧i源系统的构造，可以粗暴的分两个方面：能源存储和能源运用。
用能方面统称数据体系。
这在挂界资料里只是提到了一个苗头。
挂界15828万年，正值大衍之会准备阶段，三千界突然流行起一股主神热。
一部分盘踞一方的势力开始和寄生一族接触并以拥有系统为潮流。
于是系统急步进入大家的视线中。
资料里的记载有点意思。
“挂界大事件记录，15828万年，‘系统’突然出现在大人物们的身侧，以机械生物（智能/寄生）之身迅速上位，不难看出其背后有着另外的势力出没……”
系统刚一出现就被记录在挂界大事件的名录中，说明挂界对这件事看法是很郑重的。
“……15840年，系统势如破竹，大人物纷纷下场，主神热从一个游戏逐渐变味。”
资料中并未提及这个味道变成了什么样，但依据呆六的状态可以推测。
因为寄生一族内部的斗争，寄生兽族在智慧方面优于寄生虫族，使得后者只能另谋生路，而机械智能的供应商也选择了更有智慧的生物合作。
寄生虫族在这场争斗中得以苟活还在于其低智被认为没有危险性，但它们有着更直观的优点，那就是繁衍力强劲。
以智慧i为例，它想要制造子系统所用的时间是呆六的八万倍。
而呆六这等寄生虫族简直就是蝗虫过境般的繁衍能力，只要有的寄生的能量，那就管够。
另一边，科技侧不可能以寄生一族的繁衍频率管够，甚至智慧高一些能更好的操作机械，所以还是倾向智慧高的寄生兽族。
因为智慧i的智力更高，智慧i所需要的机械智能改造，自然不需要像呆六的智能一样高，而是在其他方面提升或限制。
呆六的学习功能就是机械智能的学习算法，在此种算法下，智力更倾向于给定范围，人为操作性更强，但却极大的提升了计算的速度，这一点非常独特。
而智慧i和呆六等半智能半寄生生物的智能性依旧有着对化人种族来说更难以忽视的缺陷。
那就是它们终究没有灵光，不能化形也就无法领略人体这种神奇道体的存在。
智慧i或者呆六，建立的所谓数据体系更像是一本人类观察日记。
这是各个种族集体化人带来的结果。用以研究如何突破的“寄生族化人秘籍”。
而背后者，很可能是看中了这个观察日记的潜力，想以此为筹码，用大数据统计打败化人难题，又或者有其他斐毓所未曾设想的缘由。
那么这个数据体系能掀起这么大浪潮的原因就出现了。
其一，这是非人族能更进一步的一个渠道，且没有定论前，谁也不知道成不成，所以宁可信其有。
其二，大家发现了一种捷径。
观察人类行为的过程中，大家陆续发现了一种收割韭菜的捷径，那就是人类所在的地方是信仰、功德、气运等的集结地。
因为过人的思维能力、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和破坏力使得人群中更容易产生这些神奇的力量。
又因这些大人物无法进入人界，所以系统给了他们一个收集的机会。
从这一点来看，斐毓目前还很渺小，而这些人都开始割韭菜很长时间了。
再回到智慧i的储能技术——茧术。
智慧i作为一个有一定智商的系统，它的茧术范畴通常在寄生族、寄生兽族的寄生水族分支中。
而智慧i这种对智慧感兴趣的水族寄生兽通常在章鱼海豚等分类中。
根据与呆六的对比判断，智慧i的茧术强度在寄生海豚级别的梯度中。
而呆六所给的资料中海豚寄生兽的茧术又分为三个类别。
茧圈、音茧、茧阵。
茧圈是一种环形结构，有极强的环形中轴转动能力，音茧是震荡茧术，茧阵是群攻。
海豚寄生兽喜欢群居，所以茧阵其实也不可小觑。
寄生兽通过此类茧术，达到储能兼顾防御的目的，虽然没有极强又有针对性的攻击手段，但拦截逃跑也足够了。
而智慧i的子系统则带有与智慧i相比更低级的生物机械技术、低一等智慧、和相差无几的跑路技术。
如此一来，针对跑路茧术三件套，制定方案对付智慧i可确保万无一失。
等斐毓研究透已经好几天之后了。
从隐秘的阵法中出来，斐毓先收集下这几天的情报，确认暗羽剑拔弩张还没爆发，下一步就专门围追堵截霄良。
距离上次坑霄良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这次斐毓在某个暗河的银色暗石产出地逮到了霄良。
斐毓看着霄良手里闪闪发光的金色暗石鼻子差点气歪了。
自己为何如此非酋，就想找个金色暗石或者羽石怎么就没有，别人一找一个准，关键是本地人找到就算了，怎么霄良这个外地人也这么欧。
斐毓气的在抓捕智慧i时差点狂削霄良，不住默念清心咒《莫生气》。
这边智慧i的茧术确实如之前预料，茧圈、音茧、茧阵齐齐上阵。
于是斐毓因为先前的功课做得好，过程非常轻松，茧圈那类似磁场的属性要找到不动极点，音茧则利用能量音织反制。
最后茧阵这种召唤小弟的方式对斐毓来说比较好办。
将火网玩出新花样，同一时间将智慧i的小弟们困在原地。
甚至为了不让他们自毁，还运用了茧圈这种手法，将此能力用在每一根火网线上，实现自毁者只能跟着网线转圈圈。
而后拿出呆六所在的海洋之心，不放过一丝战利品的多余能量，谨慎如绣花一般一丝不苟的打扫战场。
以特殊手法注入海洋之心中，终于得到了差点内裤都被扒掉的智慧i及其党羽，全身上下无一丝赘肉式能量。
然后将他们打包卷入界镯空间中，用专门打造的关系统的笼子装好归置。
接下来就是研究智慧i数据技术和检查遗漏子系统的时候了。
这边收缴了智慧i，霄良顺便也被打包带走。
对于一个喜欢空间和世界穿梭的人来说，霄良及智慧i的价值很高。
斐毓收拾妥当搞了一个非常敷衍的纸人，上演了一番吸收金色暗石失败爆体而亡的戏码。
然后就带着这个消息回了羽族，本来还想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去，但打听到的事让她改变了主意。
“少殿，幸不辱命，我已趁霄良爆体之时搞定一切，他不会再成为让暗族牢牢团结一心的核心人物。”斐毓微白着脸说着。
“好！好！好！”羽雅抚掌而笑，“逍遥可是受伤了？即刻派人传唤医者，送伤药来！”
“那在下就不跟少殿客气了，只是这扫尾还需些时日，待我休养好之后即刻前去捉拿漏网之鱼。”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
一番友好交谈犹如春风拂面。
这一次见面，羽雅直接颠覆了她在斐毓心目中的形象。
之前还留有一丝虽然不太懂但确实不太懂的朦胧，后来流露出的却是虽然不太懂但好像很懂的样子，现在却是不懂就不懂，正在逐渐懂的样子。
渐渐脱离了浮于表面又或者摆脱游离于责任之外的感觉。
以前羽族连少殿是谁都不知道，斐毓这次却打听到羽雅声望飙升，更有一个少殿的样子了。
所以斐毓改换了无所不能的形象，增加一点霄良大敌的印象，如此一来方便她管羽族要她期望已久但非羽族重要战略资源的一座矿脉。
由此可见深入参与建设的重要性，这一波暗族进攻的暗流中，羽雅全面参与了羽族的准备工作，压力倍增，让她快速成长，找准了少殿的方向。
聊毕，斐毓又窝在房间里捣鼓智慧i，再次抽取海洋之心的能量按照智慧i独特的能量运行方式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房间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看到那个空间钮，斐毓还下意识确认了一下霄良身上那个还在不在，她还以为霄良身上的空间钮是智慧i放东西的，结果霄良身上的好好的在那摆着。
空间钮里的东西科技感十足，启动后各种金属材质闪着冷酷炫彩又科幻的光芒，其中最多的就是能量转换器，包括各种能量转换成电能的装置，而且里面还有将灵能转化的装置，斐毓大感意外。
灵能就是灵气，灵气是一种活性非常强的能量，而且这是一种贴合人体和灵魂的能量。
所以灵气如果用于科技侧将是一种颠覆性的科技体系。
但正是由于能被人体吸收还能增加寿命甚至为器物开智，除非灵气所剩无几时另辟蹊径，人们很难去想方设法的开发用于人体之外的科技。
而所剩无几时对于科研所需又紧迫异常，于是成果产出很难。
这跟灵气的属性有关，它灵动神秘又带有一丝让人向往的天材地宝的独特属性——与命相关。
这种独特的能量形式让人们习以为常却又非常重视。
而这个空间钮里面的能量转换器看起来确实是科技侧的机械，而非炼器造物，非常明显的不同，就是两者的整体性前者小于后者。
于是斐毓用机械手法拆卸了一个用于观察，发现确实是某个科技侧的产物，但和霄良的老家还不一样，只能说霄良已经穿过好几个界面了。
空间钮中剩下更多的居然是海洋之心，斐毓拎着智慧i抖了半天，寻思着系统都喜欢掏空老巢是怎么滴。
呆六就有这个习惯，喜欢打包资料啥的，当初什么九年义务教育等各式教材之流那都是顺手为之而已。
二百八十颗海洋之心估计是那片海的所有能量宝石了，其他颜色各异的能量宝石都没有海洋之心的效果好，所以零星几个聊胜于无。
剩下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居然有霄良之前拿出的那个划桨的船和桨，斐毓卡巴卡巴拆了一遍又按了回去，确实没看到什么令人瞩目的地方，这些零零散散的反倒证明了确实是不同世界的东西。
斐毓严刑逼供一番，智慧i才期期艾艾的交代了一部分。
当然了，是用的智能模拟出来的名为“心软音”的语音模式：我们以人类为学习对象，所以全面观摩人族的行为习惯……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主人让它们收集人类信息用以研究。
结果斐毓暗戳戳撬开智慧i的资料库一看，好家伙(￢_￢)
一沓《人类迷惑行为》视频看得斐毓乐不可支、《人类一败涂地》为标题的各种生物与人类互动搞笑时刻、《魔性鬼畜视频》、甚至各类娱乐载体小说音乐游戏漫画等等。
斐毓深深看了智慧i一眼，心里颇有些一言难尽，怀疑找错了资料库。
又翻了半天才看到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密偷偷藏起来的一摞子网课材料、电子图书、论文库存、科研杂志、新闻资讯、教育培训资料……
差点低估了它的智能程度。
呆六就明白打包教育资料和娱乐内容的不同，再加一个智慧i小作参考，斐毓告诫自己：
“不要陷入智能机械只是铁疙瘩的误区”。
斐毓在这边暗无天日的翻看战利品，那边羽族的报酬终于到了。
一番寒暄后，到手的正是暗羽之星的特产：暗紫矿脉。
按说这种集合暗族和羽族两种觉醒石能量的矿脉应该在两个大陆交汇处的。
但传说中大战后的那个交汇却没有，此矿在暗羽大陆羽族的地盘，而且是贵族把持的一处宝石坑，流光溢彩的表面经过特殊打磨会展现出深邃晶莹又魅惑神秘的光泽，深受美羽圈喜爱。
而这个暗紫矿石中其实蕴含着另一种能量，那是金之灵喜欢的能量。
要说这五行之灵在合体前除了碰到灵火灵土灵水灵金灵木这种正对味的东西会直接吞，还是需要吃别的东西续命的。
那是一种名为“气”的东西，五行之气是它们的食物，而五行能量强的物质上这种种气更多。
每次碰到这种气，五行之灵都比较积极，甚至在斐毓还不能明确区分自我的时候，就感受到过“自己”在食用这种气。
之后明白了是五行之灵在吸，所以带着暗紫矿可以使得金之灵的动作更加明显，有利于更快找到它。
等斐毓将整个矿脉移进界晶中，倒是反向催化了界晶再次化镯，血红中生出紫色暗纹，整个镯子大变样，甚至经过火之灵的灵火再次煅烧后，更添了几分神秘。
斐毓感受到这个门的状况，除了提升实力，再没有其他打开的阻碍，那种被损坏的晦涩感不见了。
甚至每当靠近这个门，三灵都有些激动，斐毓每每心里都有些咯噔，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因为三灵不是活物，它们是碰到反常就动，根本分辨不出碰到啥了。
为了小命努力提升修为才是关键。
暗族经过智慧i子系统的控制整合短暂的拧成一股绳后又开始隐隐崩裂。
反对派在子系统们逐渐消散的时候就越来越不积极了。
等斐毓将子系统收拾的差不多，暗族反对派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的推脱了进攻羽族的计划，表示他们不约。
于是暗羽两族的动作渐渐又转变了，开始从剑拔弩张转为不太紧张的对峙，虽然各种骚扰奇袭不断，相比较以前长期的对峙加了一丝紧迫，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全面打起来的样子。
于是，霄良这一波动作带来的战火爆发消弭掉了，虽说大小摩擦不断，但也没有霄良直接上位一统后可能干的事大。
除却常规检查之外，斐毓偶然发现只要将火土水三灵的能量按照独特的阵型布置后附着在眼睛上，居然能够看清霄良和智慧i之间连接的一丝黑色的线。
而除开二者连接的线，智慧i身上有一根线伸向天空，霄良身上有六根线向不同方向延伸。
斐毓头回看到这种线，不觉惊奇的看向窗外，刹那间世界在斐毓的眼里变了样子。
行走在街上的人们身上都弥漫着一层雾气，而且颜色各不相同。
接下来几天斐毓都在尝试看透这雾气。
斐毓观察到，越是位高权重影响力大的人，雾气越是厚重并且颜色偏向紫色，越是底层人士雾气白色稀薄的越多，
而当她变幻附着在眼中的能量阵法时，看到的颜色也有变化，颜色的变化和阵法的算法有着复杂的对应关系。
总结起来就是这种雾气是气运能量的形态，可以简单粗暴的划分一个人的气运量级，而且这个量级划分的参考系是这整个界面。
如果有外来干预，那目前这个气运能量显化的雾气的准确度就直线下降。
总而言之，气运这个东西在参考系不变的情况下准确性比较高，但变数一大就不准了。
斐毓心说怪不得迷踪之源的神棍们真的命不长。
就这让人头秃的计算方式连有了能看气运颜色的辅助都飘忽不定，参考系一个不留神就药丸的样子可太难了。
同情凌运一秒钟，作为空中运道的三千世界领头羊挂界界灵，想在运之一道有成就可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