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羽之界5
经过之前一番活动筋骨，斐毓在旅馆的躺椅上眯着眼。
琢磨着丹灵肯定不能吃人吃的饭，那就得给它嗑丹药，什么延寿治病辅助丹，奇毒断骨腐蚀丹。
“球儿，在吗？”
“作业扼住了我命运的喉咙，无法呼吸。”
球儿正在界镯里学习。
“知道自己是什么属性的丹灵吗？”
球儿试了半天，也没搞清楚。
瞥着界镯中继续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被迫）的球儿，斐毓回忆起初生界面里丹灵这种生物。
丹药化灵，乃人造物生出灵体，与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主人烙印极深。
为了能够在有限时间内出成品，往往会舍弃一些长久的资质类考量，所以成品往往某项威力足够，但缺乏自主升级的渠道。
所以人造物之灵往往有些致命瑕疵或者说先天不足，这一点是经过斐毓初生界面一致认可的观点。
斐毓一度怀疑之前生出丹灵的丹药可能是圣品。
毕竟，两个超品的丹药一个球儿吃了，另一个还在手里，但生出丹灵的居然是自己判断为上品的丹药，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丹药绝非上品这么简单。
即便生灵这一点貌似有那么一丝机缘属性，可在界镯的瓶子里的丹药的话可能性很小。
那么球儿与一疑似圣品丹药之灵融合，其本身又是镯灵，发生一些更加奇妙的变化也是必然，就球儿目前的状况来看，倒是与斐毓看过的资料上记载的一种灵物有着极其相似的特点，那就是灵水。
水，无常形，至柔而刚。
灵水的特点是缥缈而擅于变幻，能够幻化出接触的任何灵体的外形特质和内核功能。
外形好变化，详细的功能需要熟悉要变化灵体的本体之后方可，于是水模拟的灵体对于自身功能的把握不如原灵体本身。
这也是斐毓对球儿已成丹灵却还一无所知的猜想。
如果以上猜想成真，那么刚刚完成与呆六分离的球儿依旧是一个结合体。
也就是说灵水的柔之特点并不是看上去将原丹灵吞掉融合那么简单，而是与原丹灵互惠互利，灵水通过附在初生丹灵上被动收集丹灵的特点，丹灵又可以用水至柔属性慢慢弥补先天资质不足，如果成了那就是双赢。
斐毓转念一想，要说球儿刚开始可是镯灵来着，莫非……是灵水与镯灵的融合？再然后融合了系统666？之后因缘际会又与一丹灵融合了？
斐毓的表情，从平静的毫无波澜，到眉头紧锁后震惊脸，再到面容扭曲，直至有一丝狰狞。
球儿刚放风出来就看到斐毓的极致变脸：“主人，想什么呢？深呼吸！心平气和！四大皆空！不至于不至于……”
斐毓恢复平静后盯了球儿一会儿，直至球儿光滑的表面差点变成鸡皮，这才平心静气地说道：“没事，就是有亿点点震惊。”
何止震惊，甚至有那么一丝惊悚在里面，这球儿在镯灵时期也没老成稳重，看起来就是个刚出世的样子，刚出世就搞多重附身，玩的太大容易崩。
当然，如果球儿在附身镯灵之前就是个老妖怪那另说，不过谁附谁身也未可知啊！
“一点点震惊啊，那没事了。”球儿放下心，看起了斐毓手里的小说。
斐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拎起球儿再度检查了一遍后端端正正的将它放了回去，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丢丢端倪。
镯灵丹灵的都是人造物之灵，相互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特性，起作用的点还在于那枚不知名的圣品丹药，灵水本身品阶就高，界镯品阶不用说也是高的，圣品丹药的品阶也高，如此一来这奇妙变化。
斐毓搓搓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所以“一个灵水附着的界镯掉到地球这个稀薄灵气的地方”这件事总有几分不寻常。
“球儿，你作为镯灵在地球多长时间了？”
“具体不知道，但大约是不长的，界镯的灵光感觉上消散的不多。”
斐毓倒觉得界镯原本的灵光不至于如此少，不知道此物掉入地球界后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总体来说有两个方向。
一是界镯的灵光为地球界带来了机遇。
二是界镯为了自救使地球面临危机。
单看结果偏向哪一方。而斐毓在界镯后离开地球界，可看到地球界还并无太大变化，所以结果不明。
而霄良非地球界的人却有着地球界人的皮囊这一点，要从通脉境可看出生命体肉身的相似性这点推断。
就是说，不同种族、世界、环境、命龄、魂体等都有其相同的内核和不同的区分。
从地球已经被外来者发现的情况来看，地球境况很动荡。
想到这，斐毓倒是来了再去地球的兴致，探究一番界镯过去的故事。
不过目前，还是解决暗羽大陆的情况才是重点。
暗羽两族之间的试探从未停止，两族需要的东西都在对面大陆上，导致他们在互相敌视状态下不得不费尽心力阻拦彼此，破坏对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相对的，两族可用物也在逐年减少。
就拿羽族来说，觉醒用的羽石近年来已经非常稀少了，大多是没什么惊艳效果的其他颜色，金银两色已经快要绝迹了。
这都要归结于羽族觉醒的需要、暗族摸清后的破坏以及年份久远的羽树太少。
自从看到欧皇羽雅近距离获得金羽树后，斐毓就一直琢磨着概率问题，埋头在海一般的资料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解释，一种此界界民光环——本界界民保护机制。
本界界民的概率提升，外来者的概率降低。
对外来者设置了概率障碍，如果手太黑，和这种低概率一叠加，那就空手而归。
手红的话还有一争之力。
这就是个人气运、世界气运、地域气运等杂糅的效果，而这气运也和生命体肉身与魂体与世界高度相关的部分息息相关。
斐毓看到这，脑补中手黑小人叉腰暴躁：非酋的伤心没有一种气运是无辜的。
两个月后。
羽族族长宴请少族长的两位朋友，为表感谢亲自到场，与霄良和斐毓亲切的交谈了一番。
“还要感谢你们救了小雅。”羽族长朗声笑了起来
结束后霄良被留下来单独说话，斐毓和羽雅向外走去。
走过一段路马上到岔路的时候，羽雅突然开口：“斐姑娘，如果我请求援手，不知有没有机会。”
“机会是有的，你想付出什么？”
“海洋之心。”羽雅递出海洋之心道。
“成交。”
斐毓接过后刷的一声打开一柄玉骨折扇，踱步向通往客栈的岔路走去。
“海洋之心又回到主人手中了，好耶！”虽然主人现在可是海洋之心大户，存货多着呢。
“好说好说，现在就开始交易内容，走起。”
斐毓说话间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出现在霄良和族长谈话的地方。
“不知霄良你有什么话要说。”看着霄良自从坐在这就镇定的喝茶，族长开口道。
“族长大人，我爱慕羽雅已久，特来提亲。定情信物海洋之心她已经收了。”
族长心中一震：“原来如此，去把羽雅叫来。”。
不一会儿，羽雅走进大殿中。
“父亲。”
“霄良说你已经收了他的定情信物海洋之心是吗？”
不待羽雅说话，“那枚海洋之心和我这个是一对的。”霄良胸有成竹的拿出了宝石同款。
族长眼光犀利的看着霄良。
这款宝石是智慧i出品，二者之间是有隐秘联系的，两者距离较近时会发出同样的光。
就在霄良拿出之后，宝石蓝光闪烁，霄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紧接着房梁上突然闪现蓝光，霄良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斐毓一看，原来之前从羽雅那里拿来的假海洋之心还有这功能。
飘落在地后，斐毓轻面色轻松，“都在呢啊。”
倒是族长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
“霄良啊，你这就不厚道了，说好的交易给我了呢，怎么眨眼间就变成定情信物了？”斐毓朝羽雅眨眨眼。
“嘶——不会是专门的骗术吧？”斐毓夸张的搓了搓胳膊找了个地方端茶品了起来。
欣赏着在座诸位的表情，斐毓淡定如斯。
“你，有什么解释么？”族长脸上表情有点沉。
霄良调整好表情：“族长借一步说话。”
两人在旁边说了一会儿，斐毓只看到族长表情暴躁异常，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深深看了霄良一眼走回来宣布同意霄良的结亲请求。
“主人，书上说人被威胁就会愤怒，他肯定威胁族长了。”
“貌似有道理，你看的什么书？”
“《表情和情绪管理》。”我能说我看的是小说吗？天真。
“原来如此，好好学习。”还是不拆穿呆六偷偷给你小说看这件事了。
“好了，散了吧。”族长发话后霄良春风得意的走了。
斐毓跟着离开之后又回到了大殿梁上。
“父亲，霄良有什么筹码？”
“哼！那小子说了不答应暗族将会有新动作。”
“他倒是了解我族的状况，成了暗族的先锋试探。”
“这小子野心不小，既然能联系上暗族，那么结婚肯定不是最终目的。”族长两三句话倒是将霄良的情况看出不少。
“目前与我建立联系的目的确实很明显。”
“所以我们目前只有一点是空白的，那就是霄良的来历。”族长的言谈之间倒是有那么一两分试探和意味深长。
斐毓听罢倒是会心一笑，这一丝试探对谁倒是不言而喻。
剩下的就是父女二人就这件事的一番谈论，倒是给斐毓提供了不少情报。
结束后羽雅联系斐毓商量对策。
“你说霄良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说羽族夫妻二人有一位是族长另一位的权利也不小。”斐毓给自己倒了杯暗羽特产茶水，滋味一流。
“这倒是，族长也不例外。”
“霄良虽然说不是暗族派来的，但他的前期目的就是族长之位，进一步的目的是一统大陆。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真假的。”
“你怎么知道？”
斐毓笑而不语。
“那么霄良是什么人？”
“人族，目前看来他本身没有羽族和暗族的技能，不过有一些辅助工具可以实现这两点，且他有一个帮手有点厉害，我来解决这个帮手，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阁下的身份，水分很大啊。”羽雅说道。
“也不算水，我其实是来游历的，不过是顺便帮个忙。对了，可否给个一般的通行证，房梁不好上啊。”斐毓言语之中带了两分惋惜。
“可以倒是可以，下次可别上房梁了。”羽雅给了个小警告。
“晓得了，你们族长确实修为不浅。”斐毓说完转身向外就走。
羽雅反应过来是说族长早就知道她在梁上，又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阁下是哪个族的人？”
忽然封闭的室内一股清风拂面，斐毓的背后浮现一道模糊的翅膀光影，淡淡的金色流转却又有一种虚幻的神秘。
羽雅若有所思的看着斐毓离开。
贵人街。
“主人主人，莫非你也是鸟人？”
“呵呵，看来这一波伪装满分。”斐毓摇头。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也算是繁华。
羽族之人对于翅膀极其热衷，就像是地球的人喜欢对自己面部那一亩三分地捯饬没完一样，他们对于自己的翅膀相当的在意。
街道两旁商场林立、店铺叠加，让人眼花缭乱，斐毓进了一家美羽店。
专柜上商品琳琅满目，有羽根、羽杆、羽枝、绒羽、半绒羽、纤羽等等养护系列套装，各种洗护、保养、精修等服务。
再看出入店面的羽族人翅膀上华丽无比，有着稀奇古怪的装饰效果，仿佛是个假翅膀背在背后。
“这不是用来飞的吗！？”球儿一脸震惊。
看了一会儿，斐毓确定了，这是羽族上流社会的牌面。
因为他们翅膀用的比较少，且不太必要的话不用非要去敌对大陆上觉醒，只是这样觉醒成功率低了点，觉醒成功颜色等级差了点而已。
而翅膀越庄重越代表地位、权利、身份、财富等。
“怪不得羽族面对暗族前锋霄良，一点也不强硬，症结居然在这里。”
“主人，他们难道不知道少族长还需要自己带队去觉醒九死一生才回来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想要转变一群人的追求和看法不容易，需要一些变化。
精修服务是在翅羽上修剪涂画想要的图案，本来他们就很少动用翅膀，这样亦在剥夺翅膀的实际用途，纯粹当个装饰品来用。
可外患还在，到了需要用翅膀的时候又该如何？
再看城外围高高的围墙仿佛是一种讽刺。
“我仿佛看到了这些羽族的下场。”球儿语气有些沉重。
斐毓揉了揉球儿没说什么。
嘭——
“哪里来的贫民？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还不快出去！”
二楼一阵喧哗，一个翅膀不华丽的人被一群人推推搡搡赶下来摔了一跤，人群议论纷纷。
“精修服务没有推荐是不给做的，她居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刚刚在楼上巴拉拉说了一顿精修服务不好！就是嫉妒！”
“唉唉唉——还有你，连觉醒都没成还进美羽店，谁给你的勇气！”
“主人！他居然这么说你！(￣皿￣＃）
斐毓：……我忘了羽族的排面是翅膀。
业务还不够熟练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