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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清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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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刚刚说,在镇上见着张大牛了?”张会计看着他们问道。

    三人又一致看向陆嘉容,陆嘉容暗中瞪了三人一眼。

    无奈答话道:“是的,李婶子是这么说的。”

    大队长他们对视一眼说道:“去,让李秀芳过来,我们问问话。”

    几人点头应是,便出去了。

    刚走出门口,便见着李婶子鬼鬼祟祟地贴在窗脚下偷听。

    “……”

    “婶子,你这是干啥呢?”

    李婶子一脸尴尬地站起身:“没,没干啥,就是随便听听。”

    许是刚刚紧贴着窗户的缘故,在哪里剐蹭上了,将她头发整的有些凌乱,额前掉下了几缕发丝,她抖着手将头发挽到脑后,理了理。

    葛静曼眉头微挑:“那婶子你都听见了吧?没事了!大队长让你进去,问你些话。”

    “哎哎,好,我这就进去。”李婶子说完,又想起来道:“婶子谢谢你们啊!你们晚上来婶子家吃个饭。”

    这年头,请人吃饭可算是大事了,他们哪里敢应。

    更何况在这事上,他们只是带个话,也没帮上什么忙。

    全因着大队长他们不想让事情扩大化,影响了整个清西村罢了。

    “婶子,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哪里用得着请吃饭。”

    “你快进去吧,大队长他们等着呢。”

    说完他们便走了。

    “哎,你们——”

    临走时,怕婶子没放心上,又叮嘱了句:“婶子,记得晚上别整那些菜啊,我们是不会去的——”

    ……

    几人刚走出生产队办公点的巷口,便听见严鸿哲低声喊道:“那不是钱婶子吗?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倒是眼尖,远远的便看见了。

    他扯了扯他们衣袖,示意他们往另一边墙角走去。

    四人躲在墙角边,探出脑袋往外看,只见钱婶子脚步飞快地往生产队办公点走去,一边走还不忘转动脑袋四处查看。

    见着钱婶子看过来,几人吓得缩回了脑袋,差点被她看见了!

    四人对视一眼,见着彼此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们心虚什么呀?

    叶江毓长这么大年纪,还没这般干过,颇有几分新奇感。

    葛静曼疑惑道:“这钱婶子不会是跑来举报李婶子的吧?”

    “我们跟上去看看?”叶江毓眼珠子一转,提议道。

    “好啊!”

    几人跃跃欲试。

    做贼般跟在了钱婶子身后,她果然去了生产队办公点。

    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李婶子这会子正在里边呢!

    只见钱婶子走到办公点门口,还没等进去便喊到:“大队长,我要举报一个人——”

    她一进去便哑了口。

    随后,又听她尖声惊叫道:“李秀芳——你怎么在这?”

    李秀芳得了大队长他们的话,顿觉理直气壮起来,她也不怕钱桂花了。

    冷哼道:“你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见着李秀芳在这,钱桂花顿觉不妙!

    她对着大队长他们喊到:“大队长、张支书、张会计,我要举报李秀芳!”

    她也不等大队长他们说什么便道:“李秀芳她思想不端正,宣扬封建迷信!”

    听这钱桂花当着她的面就敢举报她,李秀芳气炸了,要不是顾虑大队长他们都在场,她都要跳起来打她了!

    这个黑心肝的!是想要她的命啊!

    “钱桂花!你这个黑心烂肺的腌臜货!你这是想要我死啊——你这个种地不出苗的坏种!三伏天卖不掉的烂肉!”

    “走走走——咱们出去!今儿个咱们不分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好!”

    说着她便上前揪着钱桂花,就想要把她揪出门去。

    外边窗户底下偷听的几人,见着李秀芳要将钱桂花拖出门吓得赶紧找地儿躲起来。

    钱桂花尖叫道:“李秀芳你做啥子?当着大队长、张支书他们的面你要做啥子?”

    李秀芳腰大膀子粗,可比钱桂花粗壮多了,她一把子力气就要将钱桂花拖出门。

    钱桂花死劲把着门框,大喊:“大队长,张支书,张会计你们也不管管?”

    大队长抽吸了口烟枪,也不搭话,拿着烟枪在桌面上敲了敲。

    张会计只顾着埋头整理手中的资料。

    张支书扯着他那嘶哑的破锣嗓说道:“行了!都消停消停!”

    李秀芳听着张支书的话,冷哼一声,放开了钱桂花,将她往前一推,钱桂花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钱桂花恨恨地看她一眼,这也是她非得来告她一状,举报她的缘故!

    说起来两人的恩怨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口角之争,可每每吵架,她吵吵不过李秀芳,打更是打不赢,久而久之,钱桂花便把李秀芳给恨上了。

    如今好不容易拿了她的话柄,她哪里能轻易放过?

    张支书手指轻点桌面,示意她们二人坐下,拿了个大茶壶,给她们倒了杯茶。

    “钱桂芳,你还记得三年前死掉的那几人吗?”

    “大柱、邓兰、何秀、栓子、阿全、立根。这几人,你都还记得吗?”他一个一个名字念到,那嘶哑的嗓音听得人瘆得慌。

    钱桂花听得顿时脸色煞白。

    她颤着嗓音问道:“支书,你这话啥子意思?”

    村支书那耸拉着眼皮子的眼睛,霎时绽放出如鹰似隼般的厉芒,盯着钱桂花。

    他缓缓说道:“你和李秀芳的个人恩怨,咱们不管!但是,绝不能因你们个人恩怨上升到咱们整个村来!”

    他一字一句道:“咱们村,绝不能再因这个死人了!你懂吗?”

    他连番说着两个‘绝不能’,示意着他的决心!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再揪扯不清,就滚出咱们清西村!”

    他又盯着李秀芳道:“你也是!只此一次!嘴上再没个把门乱凸嘴瓢子,也别怪我们不帮你!”

    “哎,我知道了!”李秀芳被张支书看得瑟缩了下身子,对于张支书她是有些怕他的。

    在张支书的鹰眼之下,钱秀芳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她能不答应吗?

    不能!张支书都说了,她再揪扯不清便赶出村!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是有过先例的!

    张支书平日里不多话,也不多管村里的事,可他要是开了口,那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要问这村里人,谁不怕他?

    没有!那是谁都怕的!

    如果说对大队长,他们是尊敬。那对张支书,他们都是害怕的!

    大队长罚人,顶多是罚去开荒。

    而张支书罚人,那是要赶出村的!

    一个被赶出村的人,那便是没了根的浮萍,无依无靠,居无定所。

    谁也不愿被赶出村去!

    ……

    门口偷听的几人听到这里,彼此打了个眼色,悄摸摸地跑了。

    等他们跑出了生产队办公点的巷口,才停下来。

    他们迈着缓慢的步伐,齐齐叹了声气。

    严鸿哲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说,张支书说的三年前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葛静曼与陆嘉容摇头:“我们也不知,这两年来隐隐有听人说起过,但是具体的他们都不肯说。”

    “知青所的人也不知道吗?”

    “他们知道的吧?只是他们都不肯说。”

    他们为何不肯说?

    ……

    叶江毓看着前方狭小的巷道,触目之地,皆是藤黄之色,黄泥墙、黄泥土路,墙上屋顶处是一片干黄稻草。

    她还记得书中所说,原先的清西村是一个富裕之地,青砖青瓦、石板小巷,青山绿水共为邻。

    在村子的入口处,还立了一座石质门楼,门楼上写了‘状元楼’三字。

    是的,这是一个在古时出过状元,也出过无数举人、进士的村子,是临近这一带有名的状元村。

    只是一场战火,将那一个富裕之所轰成了残垣断壁,三百多户人家,仅剩下百户不到。

    战乱之后,残存的村民与其他两个村残余之人,另选它地重建居所,便是如今这清西村了。

    当年,村支书是这个村子老村长的儿子,抗战之时被敌人抓住了,为了从他口中问出村里人的下落,对他施了虐刑,全身上下被割了数十上百刀,也没能逼他吐口,最后敌人不耐给他一刀割喉。

    也是他命大,被他避开了要害,在敌人走后他硬生生爬出了数里地,才被人救下来。

    虽然被救下来了,但也落下了病根,嗓子那里也落下了毛病,一说话便如破锣嗓般嘶哑的吓人,夜间说话能吓坏人的那种。

    这村里人吓唬小孩,都不说别的了,直说让村支书来抓他,便能让小孩儿乖乖听话。

    因着这一出事儿,也让张支书平日里能不开口说话,便不说话,沉默寡言了起来。

    这样一个彪悍到直面鬼子,抗战不惜死了两百户人的村落,在三年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居然会弄死人?

    而死的,还是同村同族的人!

    这是隐藏在清西村一众干部心里的痛!

    这样一个痛,也让村里人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具体事件如何,书中没写,她也没在梦中看到。

    只是有着这样一个记载。

    这桩事成了清西村的秘密。

    谁起的头?谁参与了?因着何事?

    一概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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