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会奔跑动作
“栋子哥，你一次不多取些苗坯，也是怕人看到乾坤袋，惹得眼红？”两人都一手提着一块苗坯，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看着梁栋将之收取，张友才有此一问。
梁栋像每次上工前一样热起身，顺便解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修行和试炼要紧，节外生枝既耽误工夫还浪费时间。来，活动活动身子，咱们试试炼体技。”
张友“哦”了一声，跟着他做关节运动，转转手腕崴崴脚踝，以为差不多了。谁知他哥还扭起了腰、转起了头！最后伸直双臂，跳跃两下，才停了下来……
总觉得，是个既灵活又好动的哥呢！
“想来，这腿上功夫便是在跑动基础上运转灵气。首先，将灵气灌注于下-身，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上身也需留意……我先试试？”教做菜梁栋很熟练，炼体技却也是大闺女上轿头一回。
“栋子哥，你小心1张友往后退了退，退完了才发觉不妥，怎么能让他哥先打样儿呢！
火灵灌至身下，沿途他叫不出名字的穴道纷纷发出响应，有鼓胀的感觉，似乎从中涌现出无限力气。
抬起左脚，迈出右脚，开跑——
很快……栽倒！
还是向后仰倒，差点没把自己脑袋摔破。
这变化太快，张友反应不及。
尘土扬起的时候，他只顾着挡灰，哪想视线清晰之后，梁栋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就很尴尬了。
以腿脚速度远大于上身，惯性后仰，先摔到屁股，所以梁栋腚痛。他伸出胳膊求救，尬起难为情的干笑，惹得张友担心他摔出了好歹。
“刚才……那是一个错误示范。”梁栋讪讪起身，扶着身后适应疼痛。
“辛苦哥了……”张友感激，摔那一下，得多痛啊！
梁栋说话不假，他一开始便提到要保持全身平衡，但腿脚有劲却忘了上半截儿的事儿，造成头重脚轻，可不就得摔倒。
“我疏忽了上身，你不要学我。”他静下心来，重新尝试。
周天循环之余，灵力朝需要调动的所有部位相联穴道灌注，很快便充满“力气”。呼吸配合循环的频率，周围的灵气仿佛与经脉中的产生共鸣。梁栋感觉到，若是体内灵气达到一定程度，沟通得也将更多，飞起来应该不是梦想。
张友的视线追随梁栋在自己身边转圈，惊叹：“这就成了？”
这也太快了吧！栋子哥之前还说学会腿脚功夫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这才是初学阶段，还不知道做得对否。以我看来，咱们的灵气不足以支撑全程，只能稍提速度，到达灵田需要小半时辰。”梁栋放缓脚步，试着计算，发表结果。
“那也是不小进步了。我来学学1张友跟在身后，开始尝试。
灵田怎么有雨？稀稀拉拉淋了两下，便没了踪迹。
脚下湿了一片，太阳仍是高挂。
王镜却笑意殷殷，颇感满足：这名为“落雨”的水系法术初窥门槛，终究是使了出来。即便这雨势微弱，还抽调她体内大半灵气，却终究是习得了这项技能。
她正要原地打坐，恢复灵气，余光里现出两人身影。
真是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悠闲，本事没比别人强，见识没比别人多，吃得却比谁都好！还守着这偏儿吧啦的灵田，似乎要凭自身之力种够灵米，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
“王小兄弟，你歇着啦？”张友停下非一般的脚步，硬是在灰蒙蒙的灵田里找到了娇小的同色身影。梁栋不敢苟同这个称呼，只朝她点了点头。
王镜没有回应，因为吃惊：难不成他俩是修行天才？这才隔了几个时辰，突然就会炼体步法了？
外门试炼之地，管事所里。
林干事问道：“那几人仍未换地？”
负责登记苗坯出入的修士回答：“并未。王镜一次性取了二十五提，满打满算，正好够数，便再没来过。”
林干事哼了一声，恼火道：“以她身世背景，根本不用耍此花招。说不得是想向她家里和她大哥证明什么。”
修士继续禀报：“梁栋和张友目前各取三提，看上去不疾不徐。”
林干事斜睨过去，疑惑：“这两人是不是傻？真能穷到这个份上？”
修士想了一下，说道：“也许是不通人情。悟性倒是不错，他们看上去都炼气成功了。”
“不通人情？”他想到了某位大人物，隐去情绪，吩咐：“不要去管王镜，想办法提醒他俩。”
华清小镇中的清香居，这日来了一批不速之客，他们正是王家的人。
“怎么，店大欺客？瞧我们吃不起？”为首的是王家嫡系一脉的高手王震，金丹巅峰的修为。
跑堂儿对着他，被压迫得连话都说不出。天可怜见的，他也没想回怼人家。
掌柜走出来，踱至小陆跟前，一贯淡然的脸上，挂着看上去有些可怕的笑意。“诸位请。”
王震摆手，示意身后之人不要冲动，吩咐一众落座。
“小陆，去招呼客人。”掌柜回到原处，继续算那好像永远算不完的账。
跑堂儿苦着脸，待颠到王震跟前，已然变得热情：“诸位前辈，想吃点什么？咱清香居的招牌菜仍旧响亮，最近更多了一样吃食，叫做‘包子’，用的是二阶灵肉做的馅料……”
王震一听，笑意明显，看着跑堂就像发现了中意的猎物：“我对做包子的人更感兴趣。”
跑堂惊骇，脱口而出：“您对霍师傅感兴趣？那我去请他出来跟您聊两句？”
王震脸一黑，怀疑这贼眉鼠脸的小家伙是在耍他，皱眉道：“我说的是最先做得这样东西的人，你甭跟我胡扯1
跑堂一愣，敢情他们是要找小梁师傅？“他上山了啊1
王家曾试图挖角霍师傅，霍师傅感念掌柜恩情，不管对方开出什么条件，都没有跳槽。后来王家自寻了几位师傅，手艺不比他差，也就没再惦记他。
王震当时便负责那档子事儿，被老霍的煽情恶心得不行：明明长得一副莽汉模样，非学人家什么痴情忠贞，也是够了！
“那他名叫什么？修为如何？可还下山？”循循善诱。
“关你屁事1老霍竟从后厨蹿了出来，掂着硕大一口铁锅，瞪着王震威吓，倒是不惧对方修为高出自己许多。
“我王家和你白家是有婚约的。白少主即将年满十八，我王家特意上门求亲，一路去往白家老宅，一路以大少爷并我等赶来华清，借开山大典作为契机，提请此事，喜上加喜。”王震一脸得意，继续道。“到时候你我一家，还分什么彼此？”
清香居人面面相觑，竟不知此事！
灵田里，张友对着刚栽好的苗子伸出双手，催发灵气。
木灵转了一圈又一圈，慢吞吞地从他手掌溢出，流连不舍，继而看到绿植，欢喜地附了过去。
灵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要是梁栋留意，一定会觉得很像快镜头里的画面。
苗秧催发了一遍，均长高一截，张友体内的灵气也已告罄。
肚子嗡鸣一声，宣告他已饿了。“栋子哥，你说你那里还有饭卷是吗？”
梁栋正集中精力，没有听到呼喊。
他已经维持闭目冥想状态有一会儿了。
空中斑斑点点的红色火灵，在他吐纳之下，总会由近及远地受到作用，但想要控制它们，随自己心意排阵列兵，却很难。
吸，它们近了；吐；它们远了。丹田灵根倒像是个双向黑洞，可以沟通体内体外两方天地，只是外界太大，人体自身的作用显得渺校
他感觉离得最近的火灵动了，他尝试移动它，成功了。于是，再往远了去……他感觉得到，这成功源自于灵根、神识和灵气的配合。
发现规律的过程远比适应起来复杂，不过一旦有了目标和途径，量变引发质变便只是积累问题。
天要塌了么？
张友惊恐地望去，看到他哥仍像之前那般杵在田间。
梁栋身前的上空，红彤彤一片，像是一张网子，飘飘忽忽。
其下方笼罩了水、土、木三属灵气，拥拥挤挤，好不热闹。金灵被火灵压制，频频逃窜。便是这番动静，令张友侧目。
那张网子不断往下逼迫，终是将灵气灌入苗秧。
额头沁出层层细汗，将被抽空的感觉令他几近晕眩。
只能到此为止！
梁栋撤回灵气，不觉如何亏损，神识却是消耗得厉害，大脑有刺痛之感。
最后一个收网不及，扫到边上灵苗，那几排灵苗当即枯萎，蔫了下去，不禁感到一丝惘然。
未料正要流尽生命活力，却被一团木气拯救回来。
“我还想着尽量不去麻烦你，没想到还是让你帮了忙。”梁栋有些虚弱地朝张友道谢，经他搀扶才没倒下去。
“什么鬼嘛？你是怎么做到的？”王镜不在意他们“搂搂抱抱”，却不能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