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恐怖小说 > 狗同桌A装O咬了我 > 17.

17.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对于顾洋的回答,池余有一种莫名的期待被满足的感觉。

    按照许故渊在药盒上的标记,池余乖乖吞下药丸。

    许故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alpha皱着眉盯着手心里的药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一将药片丢进嘴里,然后快速地喝了口水。

    饶是这样,他还是被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许故渊勾了勾唇,“苦吗?”

    池余又往嘴里送几口水:“废话。”

    一颗透明包装纸包着的淡粉色硬糖敲在池余桌面上,上面印着简单的两个字——“荔枝”。

    池余顿了下,摸出手机给许故渊转了笔钱后接受了这份来自同桌的好意。

    “谢了。”

    许故渊收到转账提示:“什么东西?”

    “药钱。”

    许故渊笑了下,将红包点开,看清里面的数额后挑了下眉。

    “小少爷,你们家药都是这么贵的?”

    池余愣了下,他嘴里含着糖,含糊道:“那不是感谢你帮了我。”

    许故渊勾勾唇,池余看到他眼里的以外后,抿起唇:“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识好。”

    许故渊敷衍说:“嗯,小少爷好棒。”

    “”

    水果硬糖在口中化开,轻易冲散了药片的苦,池余轻咳两声,心情挺好地问:“上次那个糖呢?”

    许故渊已经掏出练习册在写,笔速飞快,他抽出空回池余:“什么?”

    池余指的是上回许故渊托他在超市里买的那包软糖,草莓牛奶味的。

    池余知道许故渊不爱吃甜,糖什么的向来不碰,这么几天也没看见许故渊拿出来吃过。

    “那个糖吗?被顾洋拿去分了吧。”

    许故渊用笔尖敲了敲顾洋后背,言简意赅:“从我这拿走的软糖还有吗?”

    顾洋闻言很震惊:“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那个糖也太他妈甜了!齁甜!许狗你现在穷成这样连包糖都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吗?!!这些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许故渊打断顾洋的假哭,很不客气地说:“你先挤两滴眼泪出来再说?”

    他看了池余一眼,声音染上点笑意:“小少爷想要。”

    顾洋止住琼瑶戏码,更奇怪:“什么小少爷?”

    他嘴比脑子快,说完就注意到许故渊和池余之间的气氛不太妙,立马反应过来是池爹要,“啊这,池爹我们一票人早一人一颗吃掉了,要不我下个课间去给你重新买包?”

    池余莫名有点不太高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他又趴会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不用,也不是很想吃。”

    就是想确认确认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在不在。

    池余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觉很不妙,但又克制不住。

    那个糖是许故渊让他买的,买完之后第一颗也是他的,从头到尾关于这包糖的事都是发生在池余和许故渊之间——

    然而到最后,它却被分散在全班人手里。

    而且许故渊怎么可以把自己信息素味道的东西乱给别人?

    池余又拿后脑勺朝着许故渊,决定下回请许故渊吃个饭就抵回来这次,然后再不理他了。

    后背突然被戳了戳,池余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许故渊的笔头。

    池余往外挪了些。

    笔头很不老实,又戳了戳池余的肩。

    池余没回头抬手将他的笔挥开:“干什么?”

    许故渊说:“要上课了。”

    池余更烦了:“病号休息一下也不行?”

    许故渊轻笑了声:“病号要再吃个糖吗?”

    池余硬邦邦答:“牙疼。”

    “感冒还会牙疼?”

    “我特殊。”

    “真不要?”

    池余沉默片刻,懒散撑起脸,一抬眼看见许故渊搭在他桌上的手,手心朝上,中间有一颗四四方方被白色塑料纸包好的糖块。

    中央还印着一颗卡通版的小草莓。

    许故渊话很简单:“上回留的。”

    池余舔了下因为感冒干裂的唇,心想下回请许故渊吃完饭,也可以多和他说说话。

    “感冒好了再吃,太甜了糊嗓子。”

    上课铃恰好打响,这节是吴法华的语文课,中等身材的beta夹着教案慢慢悠悠从后门进来晃到讲台上。

    “这节课讲《离骚》,让你们回去背都背了没?我抽个同学背背我听听。”

    班里瞬间炸开锅。

    “哪让背了?”

    “没上呢,怎么可能背出来啊?”

    “靠,完了啊——”

    周围乱糟糟的,池余心情又转晴,他往许故渊的方向凑过去一点,笑道:“许故渊,你好贤惠哦。”

    alpha哪怕生病也依旧黑得发亮的眼里闪着点点光,许故渊没说话,只是挑起唇。

    讲台上吴法华笑呵呵地说着最无情的话:“别老看不起语文,不肯在语文上面花时间,默写这六分拿得不比你数学压轴题来得轻松?我还以为堂堂一班的同学看两秒就会了呢。”

    “救命,那我们又不是铁人。”

    “鲨了我,就现在。”

    “看都看不懂,我是文盲啊呜呜呜。”

    “池余,你已经会背了?”

    一众反抗的声音中,许故渊清冷的音调格外突出。

    听清楚许故渊的话后,班里瞬间安静下来,许故渊勾了勾唇,认真重复一遍:“同桌,好厉害。”

    池余:“?”

    他书都不知道塞哪了,他会背什么了?

    这位和一班其他人不一样,就不爱在数学物理上花时间,吴法华顺势说:“行,那就让池余同学给我们打打头阵,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一堆人,好好学学。”

    池余硬着头皮站起来,桌底下却偷偷朝许故渊的椅子脚踹了一脚。

    “真有你的。”

    许故渊小声笑了下:“还行。”

    池余压根不知道吴法华已经上到《离骚》这课,好在外公小时候成天在他耳边念这些,文字记忆已经烙在脑子里。

    池余停了几秒,不急不缓地将全文背诵出,还额外附赠了几句课本上没有的。

    他扫了眼许故渊,对方低着头看课本,浅棕色的发微微卷曲,看起来发丝很软。

    “可以。”吴法华满意点头让他坐下,“人池余虽然那些理科都和你们没得比,但你们的知识储备量和他,真不是一个级别线上的。”

    周围人的视线都偷偷往池余这边扫,池余轻咳一声翻了下书,还挺喜欢这种被夸的感觉,虽然吴法华这话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话。

    池余一飘,孔雀尾巴快开屏,他小声问许故渊:“我就是很厉害啊。”

    这是记了许故渊故意在全班人面前捧他的仇。

    许故渊半敛眼,在书上划了道线,“嗯,我知道,你超厉害的。”

    他语气漫不经心,声音是极为抓耳的低。

    池余觉得自己的耳朵不怎么争气,说热就热。

    池余吃了药又迷迷糊糊睡了会,到下午的时候精神已经好得差不多,就是生理上的疼痛仍旧无法避免。

    吴法华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前进来宣布晚上他们老师要开会,班长组织全班观看主题电影之后要写观后感。

    吴法华一走,班里就炸开锅,都商量着晚饭去校外吃,顺便带点小零食回来——看电影不可以没有吃的。

    池余仍趴在桌上,恹恹地不想说话。

    “老师都不在那不得搞个大的?”

    “得吃个烤串烤鱼吧?”

    “得吧!”

    顾洋和一干人商量好,扭头问:“许哥池爹你俩一起不?”

    “可以。”

    “不了。”

    许故渊将卷子整理好,规规整整地放到桌子里。

    顾洋看池余一脸没精神:“那我们给您带个饭回来?”

    池余想了想,也不客气:“可以,你们在哪吃烤串?给我带点肉——”

    “给他带碗粥。”许故渊将椅子往外一拉,站起来,“走了。”

    池余自下而上盯着许故渊,当顾洋觉得不太妙,思索着病弱的池爹能不能一拳捶到许故渊的时候,池余说话了。

    语气有商有量的:“加点肉吧。”

    许故渊点头:“可以。”

    顾洋人傻了,人都走出教室好一段才期期艾艾地问:“你们同桌关系在哪个我不知道的瞬间变得如此好了?”

    许故渊按着手机:“我们关系不是一直可以?”

    “你们关系要是可以那我和你之间就可以用如胶似漆甜甜蜜蜜来形容。”

    许故渊有点被恶心到:“回去重修一下成语吧。”

    他想了想说:“到这个班里,池余和谁说话最多?”

    顾洋沉思:“是你。”

    许故渊:“池余篮球赛那天帮谁出头?”

    顾洋木然:“是你。”

    许故渊:“池余不写作业,但只交谁的作业?”

    顾洋有点恍惚:“还是你。”

    “那我们关系还不好?”

    “”

    顾洋被许故渊一通话带跑偏,好久才反应过来:“可是池爹每次和你说话都很生气很不耐烦啊?虽然这样说有点伤人,但是他难道不是很烦你的样子?”

    许故渊脚步不停,他轻轻笑了下:“没见过小朋友耍脾气?”

    顾洋:“?”

    晚自习一上课,薛思音就拿着优盘上讲台将电影拷好,灯也全关了,整个教室除了屏幕折射出的荧光,都是黑漆漆的。

    集体观影活动一般看的都是些正能量主题的,这次是部关于医生职业的纪录片。

    内容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没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向来会自己找乐子。

    班里三两对小情侣黏黏糊糊地将椅子搬在一块儿,肩挨着肩。

    顾洋几人对这种虐狗行为深恶痛绝,他们掏出了自己的夜光手表,借着手腕上表盘的荧光用试卷做成的扑克牌打扑克。

    输了的做试卷。

    他们玩的是斗地主,地主角色没变过,一直都是许故渊。

    “我感觉我们这么玩不太对,许狗本来就变态了,我们再让他输让他做试卷,他不得更变态?”

    “管他,冲他妈的,打倒许故渊啊啊啊——”

    “打倒!!”

    池余没加入他们,也跟着喊:“打!!”

    许故渊扫他一眼:“吃药没?”

    这话听起来像骂人,池余刚想回嘴,就意识到许故渊说的是感冒药。

    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很苦的感冒药。

    苦不苦的其实无所谓,主要是池余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许故渊盯着,池余莫名心虚,气势一下子弱了:“现在吃。”

    许故渊满意收回视线。

    池余例行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苦得五官皱在一起,他往许故渊的方向挪,“糖还有吗?我要苦死了。”

    因感冒变得沙哑的声音在暗处变得更软乎。

    许故渊视线凝在手里的牌上,声音清冷:“抽屉里,自己拿。”

    池余毫不客气地将手往许故渊桌洞里探,许故渊坐得直,离桌沿也不远,池余的手臂时不时能碰到许故渊。

    “我靠,许故渊你还有腹肌啊,可是糖在哪里啊?”

    许故渊被碰得蹙起眉:“你走开,我来找。”

    “不,我能找着,许故渊你少看不起人。”

    “那你能快点?”

    “谁让你乱放的,我要苦死了。”

    争执间,教室的灯被啪地打亮,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门旁立着几个老师,为首的教导主任生气大喊:“你们班搞什么呢?!尤其是你们——”

    他手指往教室最后排的位置指,全班人都愣愣地看过去,只见他们班的学神表情有点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双手还搭在桌沿,手里捏着的好像是卷子。

    而传说中很凶的校霸一脸不耐烦地弯着腰,几乎整个人都在许故渊的怀里,快贴着许故渊的腿。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