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初次出山
张海民简单向我们介绍一下他的家人,全都有气无力像被抽了血一般。
我点点头,礼貌回礼。
老父亲还客气的拿了个苹果给我,“娃儿,吃个水果,可甜。”
我赶紧接过水果,“谢谢,谢谢。”
张海民没有回头看我俩,“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李赶紧接过来,“陈火良想去看看钱航,这不请示您……”
“去吧,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实在憋不住,问了一句,“张主任,我刚才在门口听说您家闹鬼?是真的吗?”
张海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端起眼前的粥给刚刚退烧的小儿子喂饭。
不说话表示默认。
全家人都露出惊恐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是不愿意提及这个事情,但又没办法改变。
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知道怎么选择,而是没有选择。
我爹说了,我作为土门继承人,就是替活人解恙,为死人除殇。
这些年了,也不知道是我爹一直挡在前面,还是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少。
反正除了皮儿巷案件之后,我是也没碰上过这种事儿。
今天给碰上了,我顿时使命感爆棚!
第一次觉得,土门人存在的价值非同凡响,第一次为拥有这个身份感到兴奋。
我试探着问道,“张主任,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您家看看吗?”
小李永远是圆场鼓风机,“是啊张主任,这种事情让陈火良看看绝对没问题,当年就是陈火良他爹将我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陈家一门可是有传承的。”
张海民对我的了解也大多是这些日子小李给他讲的当年关于皮儿巷的事件。
尤其是我爹陈兵启,被小李传的神乎其神。
可现在,我爹完全不知道在哪里?
宝安市下辖八个县,几百个村,几千个小队。
有的村隐藏在深山老林里,有的一到下雨时间,路都走不了。
那会儿的村子又不像现在搞了移民搬迁后,全都集中在一起,全都是东边几户,西边几落。
加上现在座机电话才流行起来没几年,bb机很多人都买不起,更别提电话和网络。
要不然,当年很多妇女被拐卖后,一进大山,石沉大海。
我爹现在就是如此,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张海民淡淡扔下一句话,“要是你爹陈兵启在就好了。”
显然是不太相信我这个娃娃。
小李可是见识过我们陈家人的厉害,不停在张海民耳边吹风。
“张主任,既然火良都说了,你就让他瞧瞧看,你是不知道当年皮儿巷的事情有多邪乎,要不是陈家帮忙,单凭我和彭主任,连人家毛都抓不住。”
张海民也死马当活马医,起身看着我说道,“那好,我就带你回家看看。”
老父亲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眼巴巴看着我们从医院离开。
张海民带着我和小李一去往他家走。
回家的路上,张海民把家里人告诉他发生的邪乎事说了一遍,乍一听还真好像是撞了邪。
还记得我刚升高中,我爹给了我一本民间秘方。
那本书里面全是治疗邪病的方法。
在《民间秘方》医疗篇里面,我曾经看过一则鬼迷心治法。
专门治疗常受怪异现象干扰,精神出现崩溃而生病的方法。
犯者现鬼物,或精未交通,独言独笑,神鬼恍惚且厄运连连、不能自得,俗所谓神和病。中西医家,对之皆束手无策,惟此方足以疗之。
法取雄黄一两,松脂二两融化,以虎爪搅之,丸如子弹大,夜烧于笼中,令犯忌者坐其上,以蒙之,露头于外,不过三剂自断。
张海民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对我另眼相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火良,能不能行?”
我也吃不准。
为什么呢?
这鬼迷心治法针对的是单人在意外情况下犯了某些忌讳而导致,但如果是人为施法,则没有一点作用。
比如走夜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再比如有些人喜欢捣腾古玩,古玩因为历史问题沾染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些均为自然界的某种巧合,用此办法可以医治。
可张海民家这个事情情况特殊,一家五口全都中招,你说小孩子和女人因为煞气单薄,还勉强可以归置于犯了某种忌讳,但像张海民老父亲这种大半个身子都埋入黄土的人也能中招,这恐怕有些难以解释。
撞邪也不可能一家五口全都撞邪!
我爹曾说过,阳间流阴,妖气流行,不是诅咒,就是杀人!
张海民家的情况我还有一种大胆的猜测,祭术。
此言一出,张海民也慌了,“啥?祭术?啥是祭术?”
“这是一种惩罚坏人及仇人,或者作于要挟、甚至可以致人于死地的一种符法。”
小李接过话茬,“当年的皮儿巷案件,我是真正见识到祭术可怕。”
张海民被我们越说越怕!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对手会用如此邪术对付自己。
看着张海民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接着说道,“如果真是祭术,照目前情况来看,施祭的人并没有下死手。”
要知道,我爹当年对吴大疤瘌用犁头做法,他连48个小时都没撑过去,一命呜呼。
这句话说出来,张海民看着远方,他明白对手是要干什么。“他们是在威胁我,让我知难而退。”
“他们?”
小李还不知道张海民收到威胁信件的事情。
张海民把那封威胁信件的事情抖露出来后,我们三人基本可以确定,张海民一家就是被人做了手脚。
如果此事属实,那么能确定一条信息,对手一定也是懂得奇门邪术之人。
话不多说,先到张海民家看看。
到达家里时,太阳已经下山。
伴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橘红色的光映红了一切。
张海民推开门,一缕红光正好透过窗户打在我脸上。
家中才多大功夫没住人,一股子浓烈的霉味散发出来,我和小李回头呸呸呸!
这味道太难闻了。
张海民赶紧去打开窗户透风。
我和小李挨着房屋查看一遍。
家里养的花草全部枯死,鱼缸里养的金鱼和小乌龟尸体都开始腐烂,厨房桌上剩下的饭菜霉能发一尺高。
小李刚往沙发上一坐,“妈呀。”
惊的我和张海民不知道发生什么,小李拍拍屁股,“这怎么这么潮?”
我上前摸了摸沙发,屋内包括床垫、枕头全都一个样,像被泼了水上去。
虽说我爹直到现在还没有传授我真正的土门犁头术,可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些年耳濡目染,就是灌耳音也灌进去不少。
我绝对可以肯定,这就是祭术,但至于是哪种祭术,需要我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