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地雷炸我
两人恋爱的这段日子,田海洋对李媛特别上心。
毕竟他除了有钱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长处,由于常年在外做贩牛的生意,老话常说,你干什么活就有什么味儿,身上总是一种老牛的味道。
这段日子,学校很多学生都看见,每到放学时间,田海洋都会来接李媛放学,今天不是去这里玩,就是去那里品鉴美食。
原本对李媛有意思的男生看这情况也纷纷打了退堂鼓,毕竟他们可没钱带李媛出去高消费,李媛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名牌。
田海洋出入李媛家犹如自己家一样,几乎那段日子都在李媛家里过夜。
一个月后,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田海洋从李媛家里出来时,有人看见他抱了一尊黑玉打造的菩萨像,像失了魂一样走出去。
等再次发现田海洋时,就已经是在猛龙录像厅的火灾现场。
等灵童子将事件全盘托出,我也陷入沉思。
现在就是个傻子,也觉得我心目中的女神有问题。
可她能有什么问题?她跟我一样,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学生。
不对,现在看来只是我未经世事。
心里默念这两个人的名字,“田海洋,李媛,田海洋,李媛。”
灵童子提醒道,“山爷,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帮到你?”
“谁?”
“赵舒野!”
“谁?”我语气加重,有些惊讶。
“山爷,您救过赵舒野的命,你找她,她一定能帮你。”
“她一个姑娘家家能帮我什么?我找她还不如找钱航。”
“山爷,相信我,赵舒野一定能帮到你,你务必要把你现在的情况传给赵舒野,而且一定要快,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灵童子看着我,错开这个话题,小心翼翼说道,“山爷,还有一件事您可能还不知道。”
“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快说。”
“之所以会逮捕您,是因为有人出面指证您。”
“指证我?谁?谁和我这么大仇,出来做伪证?”
灵童子吞吞吐吐不想说,“快说,你要急死我。”
“就是,就是……”
我已经猜到了,是李媛。
“她跟我无冤无仇,我们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为什么指证我?为什么要做伪证?难道她不怕事情败露受到法律制裁吗?”
我一时间像个泼妇一样把气撒在灵童子身上,随即清醒的认识到,在这里向灵童子抱怨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揭开这一场局的阴谋!
灵童子接着说道,“能指证李媛做伪证的,就是赵舒野!”
“啥?”
我正要向灵童子问个清楚。
突然开始视线模糊,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出状况。
以前也是,做梦梦见我发财了,刚要去潇洒,梦就醒了。
这次还是,没等灵童子把话说完,轰隆!
一个炸雷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像僵尸一样,直接从原地坐起。
心里嘀咕着,马上到了收玉米的季节,怎么还打雷?
轰隆又是一声!
给我吓的一个激灵!
一道闪电从天劈下,像一条银龙闪现在眼中。
不行,这玉米地里不能睡了,等会要是下暴雨,我躲都没地方躲。
还真是想啥来啥。
哗啦啦,哗啦啦,雨水像万马奔腾,一道银龙再次闪光,这是将领挥动进攻的旗号。
轰隆!
雷在头顶炸开,这是战士们信心满满的怒吼,发誓踏平敌人的城池。
我操,老人常说,雷达缺德人,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打瞎骂哑。
这好端端的打我干什么?
雨珠拼命往地面窜,我披着衣服撒丫子往桥洞奔跑。
咣!
脑袋怎么这么痛!
乖乖,这不是暴雨,这是冰雹!
真的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好不容易躲在这里睡会儿觉,又是雷劈又是冰雹砸。
人在雨中都感觉自己跑的好快,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总以为跑快点就能躲开雨水。
可事实却是跑的越快,湿的越透。
等跑到桥洞子下面,全身湿透,一阵风吹来,瑟瑟发抖。
这冰雹跟不要命似的霹雳啪啦往下砸。
要说这桥洞,真不是人待的。为啥?
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都他娘的喜欢往桥洞里拉屎?这里拉屎是风水好还是怎么滴?
一进桥洞,那股味道不用说了。
白天躲在桥洞,是靠着桥洞沿子,没敢往里面走,现在不行啊,又是冰雹打,又是暴雨追,我不往里面走,根本顶不住。
最起码得把这会儿躲过去。
噌!
脚下一滑被摔倒。
起身后感觉手里黏糊糊的,一股味道扑面而来,想都不用想,我被“地雷”炸了。
唉!再这样下去,我宁可被逮捕。
史上三大恶心,一是课桌底下的葡萄干,二是桥洞里的黑地雷,三是老太太吃过的面条碗。
这一摔,给我摔出火来了。
冲着外面骂道,“他娘的,我要是不把你们翻个底儿掉,我就不是陈火良。”
可随即一股味道上头,我还是先把手洗干净再说吧。
在河里洗了手,放在鼻子上嗅嗅,我就想不通,吃五谷的拉出来的咋那么臭。
……
灵童子说的对,我必须得找人帮忙,能够帮我的恐怕只有赵舒野。
拼了!
等外面雨势稍微小一点,把外套顶在脑袋上从桥洞冲出来。
冰雹完全不会因为我是什么山爷就停止攻击,等我跑到下一个躲雨的地方,这才感觉到自己脑袋也痛,脊背也痛。
跑了一会儿在清醒过来,我压根就不知道赵舒野家住在哪。
真后悔,我怎么就不知道问问赵舒野,要想见她,就必须在校门口等。
转念又觉得,我堂堂男子汉问人家住哪儿,好像也不太合适。
可问题来了,校门口是什么地方,一旦被同学认出来,警笛声一响,白手镯一戴,我被冰雹不就白砸了,被地雷不就白炸了。
要不说我是大聪明呢,我不知道赵舒野家在哪,可我知道钱航家在哪。
趁着天还没亮,就去钱航家门口堵他。
雷声渐小,乌云散去,天放晴了。
雨水积在路面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一个个小水凼,大雨过后,雨水洗去了城市的喧闹,洗尽了漫天烟尘,清新的空气令人身心舒爽。
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起来,过了一会儿,红日冉冉升起,光照云海,五彩纷波,灿若锦绣。
阳光冲破了乌云的层层阻挡,给雨后的城市带来温暖,而我却躲在墙根脚下冻的瑟瑟发抖,不仅如此,身上还有一股浓烈的味儿。
城市终于开始热闹起来,上班的上学的摆摊的纷纷出动,左等右等,终于把钱航等到了。
这个二货大清早拿着两个大肉包子,把外面的皮儿剥了扔掉,只吃里面的馅儿。
我捡起石头朝钱航脑袋扔去。
钱航吃痛。
“哪个狗日的王八蛋打我?”
回头一看,我正在墙角猥琐的向他伸手。
“陈……”钱航大惊,自己捂住自己嘴巴没敢喊出来。
巡视一下,四周无人,朝我跑来。
“陈火良,你咋回事?你不是跑了吗?你咋又……呕……呕……?”
钱航话还没说完,哇哇两口将早饭全部吐出来。
“陈火良,你丫的掉进粪坑里了,咋这么臭呢?”浑身一打量我,裤腿、脚上、就连背上都被地雷炸的不像样子。
“呕……呕……”
呕吐,呕吐,惊起一行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