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式换身(上)明天暴更
话已经说透,我爹也不藏着掖着。
彭磊小心翼翼问道,“陈大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讲,您让鬼侯仔细看看火良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告诉他,火良就是未来的土门执事?
”可以这么讲,但鬼侯知道个屁土门执事,但凡他知道我们这一行存在,也不会傻啦吧唧的在我们土门人的眼皮子底下用邪术达到他们的肮脏目的。我只是让他看清楚,火良即便不是真正意义的阳世之人也可以存在于世间。“
彭磊似乎已经明白鬼侯为什么会一口黑血喷出,一命呜呼。
鬼侯倾尽所有,就是为了能逆天改命,存活于阳世之中,而我,陈火良,一个真正意义已经不属于阳人的人却能够在阳世安然无恙,这就给鬼侯一个直接讯息,你只是我手中的玩物而已。
打个比方,一个小学毕业生刚学会加减乘除就得意自己所学,认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有学识的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直到碰到一个博士。
与这个博士比拼了好久,一直到自己失败之时还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直到这个博士在小学生面前解出来一道一元二次方程,小学生直接傻了。
一元二次方程本该是他毕生所追求的学识,可在人家面前根本没一点挑战性,小学生直接崩溃,因为在这场斗争中,博士只是把小学生当掌上玩物而已。
鬼侯就是受不了这点,这才吐血身亡。
等彭磊回过神来,我爹已经靠着躺椅睡着了。
起身后给我爹盖上衣服,“土门,土门,土门……”
小李出去一大会儿也已经回来,手里提着香喷喷的麻辣鲤鱼,正要叫醒我爹被彭磊揽住,“让他好好歇歇吧,咱们回。”
小李得意洋洋看着彭磊,“咱俩今天这顿酒没白喝,你看他一喝醉他把所有都告诉你了。”
彭磊瞪了小李一眼,“哼,谁醉了他都不可能醉,他只是把能告诉我的告诉给我,不能告诉的,他也不会说。”说完,又回头看了我爹一眼。
直到现在,彭磊还是疑惑“七爷”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那位四季老头又是什么人。只不过看得出来我爹不愿意透露,他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一切随缘,罢了!
我拿着彭磊给的钱在外面大快朵颐,殊不知彭磊刚走,四季老头来到我家。
进门后上下打量,“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爹眯着眼睛从躺椅上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里原先是什么样子。”
四季老头笑笑,“七爷,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唯独你们陈家我不能忘记。他们来套你话了?”
我爹看看桌子上的菜和酒,“喝了些,也说了些。这位彭队长,以后一定用得着。”
四季老头递给我爹一根烟,顺手又给我爹点上,“七爷,左红霞死了,死的很惨。”
我爹看看外面天,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一只瘦小的黑狗跑到我家门口吃叼了一根刚才我扔出去的骨头,撒腿就跑,还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大狗扑到,从他嘴里抢走刚才骨头。
黑狗想夺回来,哪里是大狗对手,几个回合落荒而逃。
我爹浅浅说道,“左红霞她欠火良一条命,该她还。”
四季老头继续说道,“灵童子什么时候动手?”
“就在今晚。”
四季老头吞吞吐吐,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我爹率先直言,“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七爷,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七爷不要怪罪于我。”
我爹笑笑,“你先说。”
“七爷,我恳求您跟火良说说,能不能放过我?”、
我爹哈哈大笑,“从他成为土门执事那刻起,他就不再是我儿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土门上下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也没有人敢和他对抗,更没有你说的,让我们去替他做什么决定。”
四季老头沉默好久,“七爷,真的不能通融吗?”
“哼,十二年前,我可以通融你,是因为我只能管阳人,阴人我管不了,可土门执事不同,阳人阴人他都说了算,你如果真要求,倒不如直接去求火良,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求。”
我爹的话显然令四季老头很惆怅,“罢了,今晚先给火良正式换身吧。”
“火良那边准备好了吗?”
“那不是你该操的心。”
“那行,我现在就去布置。”
天麻麻黑,我才从外面回来,顺着墙根准备往家里溜,本想着我爹应该喝醉睡下,没想到他就站在门口。
“你今天玩的开心呀?”
脑袋一抬,他就站在我面前,一听这话,瞬间感到画风不对。
吐了下舌头,见我爹没再说什么,就进了门。
“火良,给你买了新衣服,你去拿着,我带你去洗澡。”
“洗澡?”嘴里支支吾吾不愿意去,因为每次去大澡堂,我爹总认为我没洗干净,搓了一遍又一遍,每次搓完浑身上下都是红的,都差搓秃噜皮才住手。
这哪里是洗澡,这是受罪?
“爹,你去洗,我过两天去洗,或者我在家烧点开水自己洗。”
“由了你了一天都,你瞅瞅你脖子,黑的跟那车轴有什么区别,成天往出跑,都不嫌自己丢人。赶紧收拾换洗衣服,跟我走。”
拗不过,不过有新衣服穿,顿时心里好受多了,死就死吧,反正一年也死不了几次。
跟随我爹去了大澡堂,一贯都是洗大众的今天破例洗了个单间。
脱衣服时准备将胸前玉佩卸掉,被我爹拦住,“记住,这玉佩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能摘掉,听见没?”
我哦了一声三两下扒光衣服,进去淋浴。
架不住还是一顿猛搓,边搓我爹边骂,“你瞅瞅,你瞅瞅看,这是啥?这都是你造的粮食知道不,一天还爱放出跑,我一回头就不见人,我一回头就不见人,你这德性还好意思出门?”
我心里想你骂我干啥,又不是我不洗澡,你也不瞅瞅咱这啥条件,除了夏天在家烧水能洗洗,一到冬天冷成什么样子,你自己都不乐意洗,你还骂我。‘
我爹见我嘟囔着个脸,不禁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心里在骂我?&34;
”我哪里还敢骂你”
洗完之后,没回家,而是去了四季商店。
进去后发现怎么摆件不一样,什么时候四季老头的套件里摆放着一个大犁头,墙上布满符咒,五色米,五色布,牛角,羊血这些东西乱七八糟摆放在不同位置。
最显然还是房屋中间那个大缸,我一眼就认出它,那天我不小心揭开里面黄布,露出来的那颗婴儿脑袋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
我一看见它心里就直发毛,不停往我爹身边靠。
再仔细一看,屋子内打造的极其干净,抹不出一点灰尘。
“爹,咱们是要做法吗?”
四季老头迎上来,“小少爷还知道做法,不得了,不得了。”
显然这个马匹拍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我爹则冷冰冰说道,“二乾,差不多了, 可以开始了。”
说完,四季老头一把将大缸盖子掀开,将里面黄布从黑黝黝的液浆中提出来,而后与我爹一起出去。
我也要跟着一起出去,被我爹一脚踹进去,两人将门反锁。
“爹开门,爹开门啊,爹……爹……”
我爹在门口强忍着内心跌宕起伏,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续上,四季老头在旁边看着我爹一言不发,因为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能不能挺得过去,就看我自己,如果连这一关都挺不过去,土门执事只是水中之镜。
连踢带打,手上皮都打烂,可门外没有一点动静。
我又想从窗户出去,这才发现窗户已经被全部封死。
嘣!
灯也被关掉,忍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
兹啦!
一阵拉拉链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黄布正在一点点打开,上面还带有浓厚的粘稠物。
我突然发现我在夜间的视力变得特别清晰。
那颗脑袋缓缓又从黄布中探出,一眼锁定我,猛然一跃而出。
一个只有齐我胸一样高的娃娃出现,只不过它的样貌无法直视。
斯拉!
它张开大嘴,两排尖锐的钢牙露出,似乎好久没有进食,看到我流出鲜明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