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鬼门侯爷
左红霞强忍着疼痛,鬼候刚刚松手,她就痛的弯下腰子,旁人还以为鬼候给左红霞施了什么法。
旁边仆从看着鬼候沉默在那里一动不动,没人敢搭话,黑色斗篷中释放出隐隐寒意,所有人都清楚,鬼候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叫陈兵启的男人。
鬼候发号施令,“你带人去他家,你带人去他任何有可能去的地方,只要找到他,格杀勿论。”
“得令。”
几队人马散出去,鬼候看看时间,眼看快12点,深深叹了口气,“回!”
对于鬼候而言,现在顾不上灵童子和陈兵启,只要他完成今晚祭祀,有的是机会除掉陈兵启。
鬼候正要带人回曹家山水库,左红霞突然想到什么,“侯爷,有一事我必须向您汇报。”
看见左红霞吞吞吐吐,一脸无奈,鬼候从左红霞脸色推测出,今晚这一切是局中局,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草民陈兵启能有如此大能耐,将他们鬼门耍的团团转。
希望从左红霞口中说出的不是他最担心的事。
人往往越怕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左红霞喃喃说道,“他们似乎已经知道草家山水库。”
这个消息更加如同雪上加霜,鬼候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站立不稳。
左红霞和仆人赶忙上前搀扶,鬼候一把推开左红霞,召集人马往曹家山水库飞奔。
这个夜晚,长麟县热闹非凡,几对黑衣人游荡在县城各个角落,他们都在寻找我爹的身影。
一队人马冲进我家铺子,铺子被翻的一团糟,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我这个时候,在县中医院接受治疗。
我煤气中毒爬出大门晕厥过去,是裁缝胡一手,也就是人送外号女人胡的娘娘腔晚上从舞厅回来,看见我家灯火通明,门口怎么趴着个人,走近一看是我,急忙大喊大叫,惊动街坊四邻,把我送到医院。
我爹从左红霞家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他带着灵童子去了四季商店。
四季老头早已经在此等候。
“七爷,您可算来了。”四季老头在外头左右巡视两眼,见没什么人赶紧关上门。
我爹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一个黄色包袱。
看见我爹手中的包袱,四季老头轻声说,“七爷,您得手了。”
我爹淡淡一阵笑意,好像根本没当回事。而是反问道,“二乾,我们多少年没见面了?”
四季老头卸掉他时常戴在脑袋上的军旅帽,头发稀疏,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尖扁平,满脸雀斑的脸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低头微微一笑,“七爷,自打当年郎先先师驾鹤西去,我们已有足足十二年零七个月没见过面。”
“你还记得挺清楚,那个鬼候的底细查清楚没。”
“七爷,您先过来喝茶。”说着,四季老头将我爹的黄色包袱接过来,放入已经准备好的大水缸中,只不过水缸中装着的不是水,而是按我爹布置的神仙膏。
刚准备说话,门又响了,听叩门声是彭磊来了。
四季老头赶紧出去,见彭磊搭着赵书成的胳膊架着赵书成,有些好奇问道,“这是咋地了?”
“嗨,您可别提了,这二货被那女人一刺激,就要上去搞事情,要不是我打晕他,恐怕现在都脱不了身。”
合力把赵书成放在后厢房的床上,彭磊回来向我爹打了声招呼。
我爹四平八稳在喝茶,点点头把目光投向四季老头。
四季老头娓娓道来。“这个鬼候身份很是神秘,凡是西北五省像我一样的邪师最后改邪归正隐蔽于民间的术士没人听说过有这号人,不过,七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爹瞅了四季老头一眼,“都这会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位鬼候似乎不清楚您陈家的地位,只能有一种情况。”
照常理来说,邪师一旦知道眼前的对手是土门犁头老陈家,他们是不可能冒这么大风险与陈家对着干,这位鬼候如此肆无忌惮,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国内术士。
我爹茅塞顿开,对于四季老头的分析完全赞同。
“你说的有道理,这位鬼候大人应该不是国内出的术士。”
四季老头继续补充道,“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通过隔壁甘省的一位老哥打听到一则消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七爷您。”
“你说。”
彭磊也眼睛放光,生怕错过一个字。
“南洋有一邪术派别称之为罗刹鬼门,这个组织专门修炼以祭术制人,他们服务于亚洲各大富商,费用极高,或取财、或续命、或谋不法勾当,他们将大祭司称之为侯爷,我想这位鬼候只是个代号,其实就是鬼门侯爷。还有,鬼门侯爷都是上一任侯爷从小培养,为了使他们更为纯净,在他们童年时期就会被净身。”
彭磊越听越离奇,皮儿巷的案子牵扯的越来越大,迷雾越来越浓厚。
我爹倒陷入深思,“陈先生,陈先生,您想什么呢?”
我爹被四季老头喊醒,“哦,没什么,没什么。”
可彭磊又对这位四季老头产生兴趣,他又是什么人?这又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那日,我爹将他的全部计划告诉彭磊,只是说四季商店的老头可以给他们当帮手,随后并没有说这个四季老头到底跟我爹陈兵启是什么关系,今日看来,这个四季老头,我爹称之为二乾的半大老头也不是一般人。
彭磊渴望的眼神看着我爹,我爹现在没有功夫给他解惑,“你赶紧联系小李,看他那边得手没。”
只要赵舒野救出来,一切都好说。
“估计差不多了,都这个点了。”说着,彭磊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向小李打去传呼。现在就等着小李回电话。
四季老头小心翼翼回头向我爹询问,“七爷,灵童子您打算怎么处置?”
我爹倒毫不客气,“左红霞差点要我儿子命,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让这事过去,不可能的……”
四季老头立刻明白,我爹留这灵童子是要报复左红霞,但还是有些犹豫,带有劝说韵味说道,“七爷,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残忍些了。”
谁料想,我爹双目聚神,猛然回头盯着四季老头,眼神中尽是对四季老头不满,仿佛是说,“老子怎么做还需要你教我。”
四季老头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将脑袋缩回去,悄默默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