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女雅莎伊
果然有关联么。
苏廉其实一直有觉得奇怪。
因为神级便是最强的情况下，那么大家都有顶级的神级强者，为何魔女族和龙族却能够在条约中做到压制其余种族，促成有关限制神级强者不得插手有关战争的条约？
还有就是……
十二泰坦。
虽然苏廉没有亲自见过，但十二泰坦曾经被海族供奉为神灵般的存在，现在准备花费如此大代价解封，显然不是寻常的顶级神级存在那么简单，必定还有未知的强大因素在其中。
现在想来，或许这十二泰坦，本就是……
神级之上。
那么也就是说，传说中应该比任何一个泰坦都强的龙王，同样也是神级之上更强的存在。
……
“你会来找我，我并不意外。”
“因为我也会预言，虽然不及魔女族，但随着现在世界局势的推移也稍微准确了不少。”
“你的存在，是所有预言之王中，背靠势力最小的。因此知晓各种消息的途径，远比其他预言之王要麻烦，有些隐秘之事可是连长寿种的神级存在都不一定知晓的。”
少女雅莎伊笑道。
她确实知道苏廉会来，并且也为见他而做出了准备，比如她已经提前支开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魔女。
“你好像对我的警惕也不是很高。”苏廉也注意到。
“先不说你有没有能力对我做什么，目前来看我们之间也没有直接性的利益冲突。”少女雅莎伊。
“所以合作可能较大，因此你也会主动为我解答一些疑惑，作为初次接触的友好表现？”苏廉。
“可以这么说。”少女雅莎伊。
他们之间的确没有明确的利益冲突。
就算之后苏廉真的能够完全掌控圣洲大陆全部西北区域，那么优先考虑的也是和西南区域的赛波帝国联合，去处理最为强大的奥兰斯帝国。
且即便到时候三方实力相近，那也是优先会将奥兰斯帝国视作主要敌人。因为他们是最为传统且顽固的封建帝制，是苏廉想要实行制度“绝对反派”般的存在。
……
“那么回到刚才的问题，你想问魔女族，也可以理解为你注意到魔女族有什么特别的对吧？”少女雅莎伊。
“或许是我所注意到的，都是她们给我制造的假象吧，但目前为止我确实无法将她们和‘邪恶’挂上等号，这一点和各族对她们的警惕和描述都有些不符。”
“不过根据她们自身的承认，以及其余种族的双边确认来看。”
“曾经的她们，也就是在‘神治时代’结束后的‘古族乱世’时代中，确实为了获得强大的魔法力量，而对各族进行过非常多的魔法实验，其中不乏有残忍的活体，这个确实没错吧？”
苏廉再次向这位古贤传承者，确认这件事情。
因为古贤者出现的时期，正是“古族乱世”末期。
“没错，这个是事实。”
“但我还有一个事实要给你陈诉一下，那就是那个时代的魔女族，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因为各种魔法实验需要目标配合，所以用到极端手段的状况不多。”
“反观现在依旧存在的血族、魔族，他们对待异族的方式，我觉得不需要我过多描述吧？”
少女雅莎伊似乎在为魔女族辩解，但实际从她的语气能够感受到，她只是在单纯的陈述事实。
“神治时代虽说依旧有诸多混乱，但相对来说，在各族信奉的诸神庇护之下还算稳定。”
“失去诸神的古族乱世时代，那才是真正的混乱，也是在那个时代当中，大量种族灭绝，即便是其他强大的长寿种，现在也仅剩下带着血脉的末裔，或者直接像比蒙巨兽那般封存沉睡。”
“魔法实验？”
“如果这种事情就能够定义为邪恶那么轻松的话，那么被灭绝的那些种族，又该如何定义那些刽子手呢？”
“所以你的感觉没有错，魔女无法被定义为邪恶，最多算是‘罪恶’。”
少女雅莎伊继续做综合简单的陈述。
……
“看样子还需要对这些种族更多的了解才行。”苏廉轻轻点头。
“总之所有种族之中，除精灵族外就没有干净的，或许神治时代的时候还有这样的种族，但是自那之后便只剩精灵了。”少女雅莎伊。
“那魔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种族？”苏廉不禁问道。
“很遗憾，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保留最核心秘密的长寿种才能知晓，因为长寿种都涉及神治时代终结的秘密。”
“我所知道的，仅仅只有两点。”
“其一，神治时代的魔女族，很弱，非常的弱。甚至一度因为称呼，被认定为魔族的弱小分支，更因为长寿和弱小备受苦难。”
“其二，前贤者留下的告诫之中，关于魔女族特别留下一个叮嘱：”
“不可憎恨，不可崇拜。”
少女雅莎伊的话语，反倒是令苏廉内心的疑惑更甚。
现在各族忌惮强大至极的魔女族，神治时代很弱？甚至还特意用非常弱再来形容一次？
那告诫的“不可憎恨，不可崇拜”又该怎么理解？
“你也别想太复杂，这其实归根结底，也不过涉及那消失的‘神’罢了。”少女雅莎伊又紧跟着说道。
“现在关于神级的等级描述，其实就是曾经神治时代的等级？”苏廉大概明白了什么。
“没错。”少女雅莎伊
……
低阶、中阶、高阶、超阶神。
……
“现在所有普通种族能够触及的‘神级’，皆为低阶神。唯有长寿种能勉强触及到中阶神的范畴，但依旧无法轻易踏入。”
“神治时代，能够被供奉为神灵的，最少得是低阶神。而那种神灵，一般只能够庇护自己少得可怜的子民，在神治时代的偏僻角落苟活罢了，说不定连那时强大的魔兽都挡不住。”
“而现在基本都是低阶神。”
少女雅莎伊的话语，顿时令苏廉茅塞顿开。
关于长寿种强者，以及十二泰坦这种远古存在的疑惑，可以说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而那“基本都是”的意思是……
“你猜的没错，魔女王、龙王，是明面上除开被封印的十二泰坦外，唯一存在万年的超阶神。”少女雅莎伊看出了苏廉的明悟。
“果然么……”苏廉对此并不是很意外。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魔女族和龙族，隐隐有种超然于其余种族之上的感觉。
“神治时代终结之后，唯有长寿种才有突破低阶神的可能，这是属于他们最为核心的秘密。”
“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龙王、魔女王为什么能存在万年，但依旧是超阶神级别存在的他们，为何没能阻止曾经贤者的意外突破？”
“显然他们自身，因为神治时代的结束，也遭受很大程度的某种限制。”
少女雅莎伊算是安慰般的说道。
“且现在也和神治时代有很大不同吧？”苏廉很淡定的反问到。
并没有因为得知这种消息，而有丝毫慌乱。
“没错，魔法元素动力核心，以及厄沙王国的各种武器研发及后续升级，已经给这个世界带来明显的变革。”
“继续下去，可能不超过百年，即便是神治时代再次降临，普通存在亦有灭杀神灵的可能。”
“比如，你使用的那种手段。”
少女雅莎伊最后所指，明显是苏廉所使用的天基动能武器系统。
比蒙巨兽，其实就是神治时代存在的一种兽族神灵，但苏廉却已经很干净利落做到了其中一位的灭杀。
……
“所以你想说的是？”
苏廉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所谓神灵，在寻常人眼中异常可怕，只能仰望和恐惧。”
“但在我看来……”
“你手中掌握的，目前依旧无法预知上限的力量，更加恐怖。”
少女雅莎伊微笑着看着苏廉，那是与话语内容不符的神色。
……
苏廉沉默着，思索着。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转瞬。
少女雅莎伊则是默默地等待着，没有做任何打搅。
最终。
苏廉留下一枚装着数据水晶的魔法戒，简单的说声谢谢后，便离开了这里。
……
少女雅莎伊用魔力控制那枚魔法戒悬浮，精神力深入其中，安静的端详着。
“都以为，魔法元素动力核心，是带来世界变革的主要因数。新的乱世也本该围绕着这个因素展开，从而开辟一个新的时代。”
“但现在看来……”
“果然魔女族才是正确的，不是因为预言才会出现王，而是因为王，才能触发预言。”
“苏曼·廉德尔，才是真正的变革。”
“看样子我的抉择，该稍作更改了。”
少女雅莎伊收起魔法戒，随即消失在这里。
……
此刻。
距离娜安吉尔城不远的山林之中，苏廉通过空间魔法来到这里。
他前方的林中巨石上，赫然闭目盘坐的熟悉身影，巨熊奇里。
“麻烦师父了。”苏廉礼貌的说道。
“正好也没什么事。”巨熊奇里也不在意这种小麻烦。
苏廉独自前来，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巨熊奇里这位兽族强者师父，是很好的依靠对象。
按照现在的了解来看，巨熊奇里则是即将触碰“中阶神”的强者。
“想要的讯息了解到了？”巨熊奇里主动问道。
“嗯。”苏廉直接给了他一枚魔法水晶。
里面是他在过来的路上，整理出来的讯息总和。
巨熊奇里查看之后，也是出现明悟之色。
“原来如此……果然不是极限。”巨熊奇里喃喃。
“我要回去了，师父你呢？”苏廉。
“另有打算。”巨熊奇里。
“那之后再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