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选一的选择
二月六日。
厄沙和波利，带着部分亲卫军，亲自到访斯白王国商讨释放扣押“公民”问题。
……
斯白王国，王都——刻斯。
王宫之中，厄沙以厄沙公国国王的身份，坐在王宫会议室斯白国王刻什的正对面。
厄沙和波利的神色都非常轻松，甚至还略带着笑意。
相较起来，斯白国王刻什，和他身边的护卫们就是神色凝重了。
他此刻的身边分别是一位八阶圣魔导和圣战士，但面对厄沙这位法神强者，还是难以保持淡定。他本来已经向本国的那位法神强者发出邀请，希望他过来镇场子啥的，但是那位法神完全没理他。
“刻什国王，您似乎不愿意释放我国的公民，能否给出详细的解释？”厄沙直接质问道。
“关于此事，本王已经命人去处理了，正在和相关贵族确认，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还请厄沙国王不要太急。”国王刻什沉声回应道。
“处理？可是我已经听说，处理的结果并不理想，而且来的路上我也用精神力感知过，貌似贵国的正规军和地方私军，并不是很融洽啊。”厄沙笑着问道。
这个老狐狸！
国王刻什暗骂。
“可能是有些许其他方面的误会，还请不要着急。”国王刻什还想尝试绕开。
“我当然不急。”厄沙轻松一笑。
但随即神色一冷，国王刻什和他身边的人，也皆是内心一颤。
“可是，我的国民很着急。他们已经在厄沙公国的庇护下，安然度过这寒冷的冬季，可他们的家人们却还忍受着寒冬和贵国某些贵族的扣押甚至虐待。”
“所以有些事，必须更着急处理才行。”
“您说是吧？刻什国王陛下。”
厄沙最后用到的尊称，仿佛是在嘲弄一般。
……
“本王……自然明白厄沙国王你的心情，会继续催促的。”国王刻什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连贯了。
连最基础王国国王对公国国王的高傲，都无法维持住。
“哈哈，那就麻烦刻什国王陛下了，我们会在这里暂住两天，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厄沙顿时开心的笑道。
还要住两天！？
国王刻什内心一紧。
招待其余国家的国王那肯定得让他们住王宫，可让这么一位法神和圣魔导强者住在王宫里，他晚上还敢睡觉？
“呵，那就希望厄沙国王，不会嫌弃这里的住宿了。”国王刻什也是笑着回应道。
即便内心已经骂娘。
于是。
厄沙和波利，真的就暂住在了王宫之中，干脆得好像就是冲着暂住来的一样。
……
夜晚。
国王刻什也是连夜再次召开会议。
现在各种糟糕的事情，也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了。
“现在该怎么处理？克多希尔侯爵他们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不成？”国王刻什揉着额头问道。
“已经派人和克多希尔侯爵详细说明利害，但他还是咬死不承认扣押了平民，显然他依旧不相信厄沙公国机械部队的实力。”有大臣回答道。
“怎么就不信呢？半个小时不到的空袭，兰巫王国东北区五万驻军全军覆没的事实难道是假的不成？就算我们分散了军队，没有完全集中在驻地之中，可那种空袭我们还没有任何有效防范手段啊！”国王刻什很头疼。
到底是谁给侯爵他们灌输了厄沙公国很弱的想法？
就算真的抛开那空袭不谈，能够两天时间不到击败和他们斯白王国差不多的兰巫王国，还不足以说明实力吗？
那可是艾维苏王国集团军一兵未动的情况下啊！
“我大概和他们详谈过一些，他们主要认为空袭的成功是因为夜间偷袭外加初次遇到导致经验不足，并且兰巫王国北部驻军有明显的怠惰和腐败迹象。据传他们的将领贪污掉用于魔法阵的充能水晶换钱，所以导致当时没能第一时间激活防御魔法阵。”
“按照兰巫王国王都守卫战的表现来看，单纯的空袭是难以短时间破坏魔法阵的，实际上飞行武器的魔炮威力也就和普通的骑士机甲差不多。”
“因此他们认为，只要有所防备加魔法阵完好，空袭不足为据。”
有大臣大概说明缘由。
这也算是事实。
因为所有战斗机都是低阶魔动核心，不敢释放太多魔力用于魔炮攻击，否则连返航的魔力都不够。唯有装备怀旧者的轰炸机可以大量投弹，但投完之后也得返航重新装填。
因此一次性的轰炸能力是有限的，只要魔法阵完好，确实难以一次性击破。
再次袭来之时，完全有时间去替换充能魔法水晶，重新对抗新一轮空袭。
……
“机动性！关键是机动性！”
“那些家伙是白痴吗？”
“超高机动性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轰炸一波后就走，是我们充能魔法水晶多，还是他们魔动核心恢复魔力后再来炸一轮快？甚至我们连他们飞行武器的数量是多少都还没确定。”
“我们拦得住吗？追的上吗？”
“他们怎么就……唉！”
国王刻什真的是气得头疼！
真的是轰炸没落到他们那些家伙的头上，那是完全不知道疼！
“而且根据最新刺探到的消息，他们地面机械部队的战车速度也很快，全速情况下除非速度特化型的骑士机甲，不然是追不上的。”有大臣这时候说道。
“还能很快吗？在雪地里？”
“该死的，他们到底怎么设计出那么多新武器的？”
“难道真的和传闻一样，他们有一位地精机械天才不成？”
其余大臣和军官顿时头疼不已。
“其实根据刺探的消息，那些被他们称之为坦克的履带战车，只要实力到达五阶的月辉战士就能轻易对付。至少可以爆发速度上前，摧毁他们用于机动的履带即可。”那位大臣又说道。
“月辉战士啊……”
“哪里找那么多去，冒险公会？”
众人顿时犯难。
不是说一个国家连五阶战士都没几个，而是属于王国势力的这种强者，确实不是很多。
应该说，相较于三百多年前，骑士机甲还没出现时候少了许多。
随着骑士机甲的诞生，王国之类的势力就很少主动培养和招募实力强大的战士和魔法师了。
因为养着这些战士和魔法师，完全没有保养骑士机甲来得实在。
培养成本对制造成本；
俸禄成本对保养成本；
这两个怎么算怎么亏，所以久而久之，实力不够的国家势力，自然会慢慢削减对战士和魔法师的培养以及招募问题。
再加上战士和魔法师对骑士机甲还不一定有优势，即便稍微强些的五阶级别有优势，可对方也会有五阶的骑士机甲乃至三阶的骑士机甲团，那真的是怎么想都不划算。
……
“我们，可以趁现在发动进攻吗？”
这时候有大臣突然提了一句。
顿时。
一群人茅塞顿开！
对啊，为什么不特么趁现在进攻呢？
现在是严冬，就算厄沙公国有高机动的机械部队，但我们好歹也是在西线早就集结了七八个集团军。到时候就算是骑士机甲群，都能够凭借数量击溃对面的坦克编队。
厄沙和波利两个主心骨现在就在这边王城，就算能及时回去，在来不及组织集结和反击的情况下，我们的军队完全有机会将其余地方的厄沙公国军打得稀碎！
留在厄沙公国目前地位最高的，应该是厄沙唯一的孙子苏曼·廉德尔吧？十四岁的孩子应该没啥能力吧？
“而且这样能够直接解决我们和那些贵族的矛盾，他们不就是希望我们打吗？正好可以要求他们，我们打可以，但是他们也得派出私军一起，到时候我们还能获得更多军队援助。”有大臣又很快想到。
“可是……这会不会是厄沙公国的诡计？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主动进攻？”
也有大臣比较谨慎的说道。
“但这或许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不然就只能持续拖下去，直到我们真的有方法应对那飞行武器的空袭才行。”有大臣无奈说道。
没办法。
他们确实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并且现在的厄沙公国已经找到了开战的借口，因为他们的贵族是不可能在限定时间内将扣押的人放去厄沙公国的。
也就是说……
区别仅仅是在于，厄沙公国是否愿意主动进攻的问题罢了。
他们，现在就必须做出选择。
……
其一：现在主动宣战，并尝试拖住厄沙他们回去，让他们的军队动员速度不够快。那样他们在初期，就有可能直接取得优势，到时候只要歼灭足够多的坦克编队就能进行和谈，且还有地方私军援助。
代价是，有陷阱的风险，同时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加速厄沙公国的完整。且如果拖一段时间，那么才融合的原兰巫王国军队，也可能加入战争之中。
其二：依旧保持现状，等厄沙公国忍不住找理由主动进攻。
代价是，无法确定厄沙公国进攻时间，更无法做出应对空袭的准备，除非完全放弃所有军事驻地分散驻军谨防空袭。但现在是严冬，离开驻地的军队要怎么忍受寒冬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
二选一，选吧。
这时候聪明的人也已经意识到了。
厄沙他们的到来，表面上是谈论扣押厄沙公国“公民”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在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也就是说……
选第一种，很可能对方已经暗中准备好。
而不选，则只能被迫接受第二种！
选择权看似在他们手中，但实则是对方，只给出了这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