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控制中枢
地金基地，中枢。
这里的位置是基地最大的空间，因为储存数据需要空气畅通，宽敞的环境。
地金基地的天气控制装置，将温度维持在40度左右，适合存放高精密计算机设备。
“外面500度的高温，这里居然温度还不错。”，散人用诡辩之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里的温度的颜色比外面更淡，确认这里温度更低。
“金星研究基地研发中心的主控中枢？电量满满的，看来是吃饱了。哈哈哈”
今天的雷暴，受益的不只是易散人，基地的电塔因为大量的电力输入，基地每一个蓄电池都是电量满满的，机器们的工作效力也提升了几倍。
“接下来陪我玩玩吧！”，散人对着基地的设备开始坏笑。
这里的电磁之力非常充沛，储电室里。散人用诡辩之视扫描所有的蓄电池，每个蓄电池都有数十个纳米机器人在运行。
“这么高温度都没有损坏，看来这些机器人都非常尖端。”
即便不用诡辩之视，他也能感受到微弱的电流。
就像每个人都有特有的电磁波动，机器人也是一样的，易散人打算感应这些智能机器人的电磁波动，从而实现预测他们动作的程度。
不止是一个，他要感应数十个纳米机器人的电磁轨道，预测动作，甚至实现行为感知。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即使开启诡辩之视，但纳米机器人对于散人来说，就相当于灰尘在人类眼前飘落一样，即使全神灌注，也很难看清，更别说预测动向了。
所以想要成功，必须用电磁感知这个技能实现，对于刚刚开窍的散人来说，难度堪比徒手攀登珠峰。
但为了更好控制电流，这点练习是必不可少，而且他也有自信可以完成这些。
散人漂浮在一台设备的旁边，双目凝神，集中精力，他的眼球开始快速运转。
设备表面的纳米机器人非常多，数量之多就算有100个散人同时观察，也是看不齐全的，所以他只能紧盯着其中的一部分。
随着能够看清1个纳米机器人的动向开始，到同时看清2个，3个，4个，5个。此时的散人已经能通过电流的走向，观察纳米机器人的动态。
“呼呼呼，15个，15个就是极限吗？”
易散人看着十五个机器人，脑子高速运转，灵魂变得异常灵敏。
他已经能同时把15个机器人的动作都看得非常清楚了，但同时尝试预测行为时，还是无比的困难。
因为他们又小又快，而且电磁感知这个技能，对于散人来说还不是特别的熟练，所以他也很困扰。
“好累，好累，不能再看了。”，自从他能感受到电磁后，他就特别容易犯困，困乏会让思考力下降。
“可能我已经开始脱离灵体的范畴了，感觉好困。”
“先躺下来，看一看书吧。”
易散人无聊时，就会打开收录在记忆宫殿的书库，看那些感兴趣的书籍。
之前都是在学习科学和人文，今天就看一回小说和动画。
看着看着，越来越困，他终于睡了。
6年之久，不眠不休，这一觉，他整整睡了72小时。
醒来时，易散人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因为外面一点变化都没有。
1年后（金星年）。
金星的移动速度太慢了，这里的自转速度比公转速度还慢，散人在这里过了1年，但同时也是过了1个金星天而已。
这1年里，他熟练运用诡辩之视和新技能电磁感知，感官上和刚刚灵魂出窍时完全不同了。
上次使用诡辩之视，他甚至能够看到灵魂的颜色，是淡青色的能量体，偶尔还有一些蓝色的电流从躯体流过。
1年间，他多次飞出金星，这次追赶金星毫不费力，他的速度已经比这颗星球快上3分之一，追上这颗星球就像玩儿一样。
“这星球太慢了，不过它要8年才能靠近地球。
雷暴，追逐行星，小黑洞，魔法球，感知纳米机器人能做的都做了。
他还把这里所有机器人的行为，运作模式等分析个遍，经过1年多的锻炼。
已经把灵魂和感知能力锤炼了很多次，变得异常坚韧和灵敏，1年间他是困了就睡，简直和活人一样，肯定是他能控制电流的原因，人的驱动果然很大程度是靠电流。
哎，好想地球啊！好想鲤宇国，好想华京和小家伙们啊！”
散人开始感叹起来，他已经离开地球快2年了。2年对于175岁的他不算太长，但一个人太闷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经过很久的思想斗争和理论分析，今天他再次来到研发中心的主控系统。
接下来，他要开始下一项表演了。没错，他想先尝试下控制地金基地的主控中枢，为进入永久之脑积累经验。
“诡辩之视”，记忆宫殿中的色彩与感光，透过主机外壳，构建机器内部线路的绘图，散人能清晰感觉到这些线路的分布。
“电磁感知”，张开灵魂的毛孔，铁元素漂浮空中发出微弱的电磁力，但更大的电磁力来自眼前的这台超级电脑，在记忆宫殿中模拟这些电磁力的传递方向，强度和速度，感受这台主控系统发出的强烈生命气息。
电磁感知是他在经历雷暴获得的新技能，能通过灵魂的毛孔，观测目标的电磁力，即电子设备的生命力。
“感知到的电磁力越来越多了，试验开始。”，不断试炼，诡辩之视已经能看透事物表面的外壳，看到更里面的东西了。
他的“电磁感知”也不只是感受电流这么简单，可以将意识转化为电流，入侵操控电信号。
散人从灵魂发出丝丝的电波，电波与中枢的超级计算系统产生反应。
散人的灵魂发生了改变，正在由零散的灵魂状态，向着电磁信号转化。
诡辩之视可以清楚地看到，灵魂颜色由淡青色，变为和电磁信号一样的闪电蓝。
灵魂不断分解重组，电磁力越来越强。
散人成功进入线路内，在这里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就像在高速公路行驶一样，电磁状态下，被高电压推着往前走，不能停车，也不能掉头。
往前就是用电设备了，这样下去，电磁构成的身体，会被消耗掉的。
散人的突然反应过来，他模拟着主机系统的电磁指令，对着这台用电设备发出信号。
几乎在接到散人指令的同时，这台用电设备的芯片开始发热，引发短路，散人一下子被逼走，重新回到电路去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还缺点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掌控，就发生故障了。”
说完散人用电磁感知再次分析电路的流向，强度和速度，结果还是一样。
“没有错啊，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不等散人思考，电流把他送到主控系统的神经元中枢了。
“这里就是地金基地的大脑吗？比永久之脑要小很多。”，这个正好可以用来练习。
“电磁感知”张开灵魂的毛孔，观测神经元处理系统，系统发出了巨大的能量，电磁力和传输速度非常快。
“不愧是主控系统，这传输速度有够快的！但是！”，易散人开始加速状态，一下子进入了控制系统的芯片部位。
他的感官瞬间被加速百倍，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了。
几乎同时，金星控制系统的所有数据都涌入散人的脑袋里，由于一下子涌入超量的记忆，稍微有点短路了。
但散人很快开始分析和整理有用的信息，并都存放在记忆宫殿中。
此时，散人没有注意，金星的机器人已经开始不工作了，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芯片也开始发热，如果有鼻子的，他肯定已经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敏感的天气系统马上察觉到系统的高温异常，开始启动紧急预案。
有了电磁感应能力的散人开始感觉到周围温度开始下降，是天气系统做出了反应，从空中释放了大量的冷气。
因为环境变得寒冷，马上就要烧起来的芯片开始冷却。
芯片是没有问题了，可更加严重的情况是，因为最开始就受到了芯片的影响，
地下几十万块的储电室发生了火灾，电池已经开始起火了。
回到中枢，“呼，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歹没有烧起来，让我来给电池降降温吧。”
散人通过入侵，已经掌控了地金系统中枢的控制器。他将消防的指令传达给天气系统。
天气系统收到指令后，开始喷出大量的冷却剂，降低储电室的温度，
稳定之后，散人从中枢主控电脑中挤出来。
克服困难，最后获得了中枢系统的控制权，这次他实现了目的。
成功控制地金基地中枢系统的易散人，感觉无所不能，变得不亦乐乎。
远处一声轰隆巨响，散人察觉到了，是重型机器掉落的声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