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永久之脑
华京市，市科技中心。
人类史上最大超级计算机——永久之脑。
永久之脑易散人沉睡前筹划设计的超级计算机，设计的最初目的是为自己能睡个好觉。。
但随着元 ai 科技和完全潜行技术的发展需要，永久之脑的用途变多，体积也慢慢扩大。
永久之脑成为负责华京的政务系统、天气系统，防御系统，电力配置和警务系统的超级计算机，甚至辐射到全球主流国家。
散人来到这里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想借住“永久之脑”的计算能力，来实现电信号和灵魂相互同步的想法。
华京市科技中心 138 层，穿透重重封锁的铁门、红外线生物扫描装置、电波和电磁信号检测设备。
很快，散人就来到永久之脑前的管控区域，只要透过这道铁门，就能进入永久之脑。
“什？好快。”，一束能量炮从正前方射来，整个管控区域响起了警报声。
机械音：“检测到有不明能量体侵入，开始启动歼灭模式。”
放眼望去，空中停留着一群机器人，警告散人不要靠近。
“安防机器人？创新点是可以检测到能量体的敌意，并进行击退。”
易散人用着极快的速度在躲避着这些激光的而攻击，5 年的训练，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状态和动态视觉，散人都达到了顶峰。
其实不是散人带着敌意，而是这些机器人最近更新了系统。
以往只能检查敌意，现在是可以预见未来的危险。
从散人进来这里开始，他们就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为了避免危险就对散人发起进攻，直至消灭散人为止。
虽然散人是不知道它们的防御机制，但应对这些攻击还是游刃有余的。
但随着这些机器的数量越来越多，他很难躲避全部的机关，开始往屋顶飞去。
咻的一下，散人穿过墙体，顺着永久之脑的方向去了。
“里面肯定还有更加精密的构造！”，易散人看着这一条条巨大的电缆，环顾四周，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了。
那边有一根巨大的透明柱子，装满了浅蓝色的透明液体，在透明柱子的最中央，有一个人的脑子，一个巨大的脑子，这个就是永久之脑？
滋滋滋，滋滋滋。
从永久之脑内的传来滋滋滋的响声，是散人正在尝试和计算机进行融合。
散人已经是第四十九次尝试连接了，但是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灵魂发出的波动不能在电脑上实现运算，换言之灵魂信号没有办法转换为电信号，更加难以驱动计算机设备进行运转。
“可恶，我就不信了。”
散人又开始尝试进入，100 次，105 次，120 次，130 次，150 次，每次反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散人望着永久之脑的硬件发呆，他在想更好的方法解决问题。
倒是有其他方法，他也尝试了很多次。
封存永久之脑的叫 sess 溶液， 超极电解溶液是一种凝胶状的固体。
对储存和稳定电信号，提高电脑运算能力有着卓越的效果。
最开始他尝试进入永久之脑的方法，就是穿过 sess 溶液，和永久之脑接触。
但没想到这个 sess 柱体对能量体这么敏感，多次拒绝散人进行溶液中，尝试了几百次之后都没有任何成功的迹象。
散人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想要进行这些硬件的接口入手，通过物理设备和电信号产生联系，进入永久之脑。
整整三天，试了数千次，数十种办法，一点成果都没有。
他决定离开永久之脑，去华京图书馆碰碰运气。
华京图书馆虽说只有几十年历史，确实收藏科技丛书最多的，要了解永久之脑，最好是到这里。
华京图书馆门口，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和一名老人交谈。
易散人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小世孙女和世孙媳妇罗页。
“小姐，又过来看书了？”，图书馆秃头老人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林初，叫馆长爷爷。”，罗页抱起小林初，教导她的女儿要礼貌。
已经 5 年了，因为散人是在易罗出生的机缘下醒过来的，所以会经常关注易梓行一家人。
自易罗出生 2 年后，两夫妻又为易家生了一个女儿，名字叫易林初。
因为易梓行和罗页是在小树林里相知相识的，所以易林初的名字也有“林中初见君，相约白头老”的意思。
易林初满月时，散人还参加了满月宴，主要是易梓行天天到医院问候易散人。让散人保护他老婆健康、快乐和母子平安之类的，当时就邀请散人去吃满月酒了。
“没想到转眼就这么大了！”，易散人看向旁边的小丫头。
小丫头圆圆地大眼睛，皮肤又嫩又白的，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五官标致透出调皮的气息。
“馆长爷爷好，爷爷我去看书吗？”，小林初声音娇娇嗒嗒的，而且非常礼貌，非常暖心。
“哦哦，小姐真是可爱，当然可以啦，林初想看什么书都可以。”，馆长大爷被彻底萌化了。
“真的吗？那我要看。”，林初的眼睛睁得更大，笑得更开心了。
罗页抱起女儿：“林叔叔您别太宠她了。”，然后将从林初发夹逃离的青丝，重新别回发夹里。
“哈哈哈，这怎么能叫宠呢！现在的小孩子爱看书可不容易啊，小林初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林馆长笑得非常豪迈。
“谢谢林叔叔，我们先进去，回头再聊。”，说完牵着小林初的手，和林馆长道别了。
看着小林初摆在可爱的小手手，“下次过来，也带上易先生和大公子过来看书哦。”，寒暄过后馆长就离开了。
“妈妈，我要看哪个！”，林初激动的说，这个两岁大的丫头，从出生起非常懂事。
她能看懂很多图画，说出很多的字，也很萌。
散人觉得小丫头非常可爱，“林初依旧如此可爱。”
散人很自豪，能有这样的后代。
“嗯嗯，宝贝我们走吧！”，罗页抱着丫头往里面走去。
“妈妈，永久之脑是什么啊？”，林初指着贴在三层的电梯广告，看着那无比硕大的脑子，林初有点好奇了。
这个女儿经常会提出这种问题，罗页也是见怪不怪了，谁让她是易家的女儿，是自己的女儿呢。
听到林初提起了永久之脑，易散人自然也凑了过去，因为这正是他想知道的。
罗页侧过身看向大海报，若有所思的样子。
上到第 4 层了，罗页往第儿童读物的方向走去，她记得那里好像有一本讲述永久之脑的画本，里面可能有相关信息，因为她实在不了解这个。
罗页从书架拿出画本，对着林初说：“宝贝听我说，永久之脑是你易爷爷想的！”，罗页做了一个大大的手势。
这是当然的，易爷爷是林初的爷爷，也是罗页的爷爷，是鲤龙国科学人的易爷爷。
“哇，我知道，易爷爷是“梨农”最厉害的人，他是林初爷爷的爷爷，也是林初的爷爷，妈妈的爷爷，爸爸的爷爷，爷爷的爷爷，奶奶的爷爷！”，林初说了很多，罗页被林初的神发言逗得哈哈大笑。
梨农自然是鲤龙共和国，还没有读幼儿园的林初自然是不知道鲤鱼跃龙门的含义，只能用刚学会的字，雪梨和农民读出两个字。
“对，是我们的易爷爷以前构想的。”
“很久很久以前，易爷爷还能蹦能跳。”
“据说那时在筹备一座超级医院，用来实现他最后的执念——活到 22 世纪。”
罗页一本正经地读了这本连环画本，但林初很快打断了她的话。
“妈妈！什么是 22 世纪？”，林初好奇问着罗页。
“22 世纪就是 15 年后，就是林初长大成为大姑娘的时候。”，罗页突然在想易林初 18 岁的样子，会不会和以前的自己一样美貌。
虽然罗页现在也只有 27 岁，但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很老了。
“好耶，我要成为大姑娘了。”，林初突然跳了起来，笑嘻嘻看着罗页。
罗页摸了一下易林初的头，林初懂事地坐下了，罗页接着讲道：
“要知道当时想活到 22 世纪，易爷爷就要活到 180 岁的，按照当时的平均寿命很难的。”
是的，为了解决长命两百岁的问题，散人当时带着几个学生，开始了延年益寿的课题，经过无数次试验。
“后来啊，易爷爷合成了一种叫pns-six溶液”
说到这里，连环画的内容就没有了，仿佛是让罗页赶紧去看下一本连环画一样。
接下来的故事，罗页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
毕竟这不是她的研究方向，也没啥兴趣。
罗页向女儿吐了下舌头，“抱歉，林初，妈妈有点不记得了，等妈妈看完资料，再解答林初的疑问好不好。”
其实罗页根本就不想查什么资料，回去把问题抛给老公算了。
林初对这个 pns-six 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不哭也不闹。
最后，虽然两母女没有说出问题的答案，但激起了散人的回忆，突然茅塞顿开。
pns-six 是一种特殊的营养液，常态下只是和水一样的液体，但是在通电后却可以释放出大量的肽和维生素。
通电后的 pns-six 可以为沉睡的散人持续提供能量。
因为 pns-six 耗电量特别大， 首先要保证稳定的电量，再以特定的电压持续对 pns-six 反应才能维持设备运转。
只要有一刻电压变得不稳，pns-six 就会变质。
基于 pns-six 的特征，在当时技术上就很难实现，因为一切受人控制的行为，就一定会因失误产生风险。
于是有提议，用人工智能和超级计算机替代人类，利用复杂的程序设计和大规模的集成电路制造一台超级计算机。
为整座华京市调配资源，来保障为易散人躯体输送稳定的电力，这就是永久之脑设计的初衷。
永久之脑的优势是用千万块纳米芯片组合，借鉴了 pns-six 的特征，研制出永久之脑专用的 sess 溶液。
和 pns-six 提供能量的原理一致，sess 溶液吸收大量电力后也会产生电信号，并且实现和传输线路功能。
虽然看着和液体一样，但 sess 回路的复杂程度，比当时任何一台超级计算机都更复杂。
正是因为有复杂的电脑回路，所以永久之脑的运算能力也是世界顶级的。
这项研发直接改变了鲤龙国在 ai 领域的地位，围绕 sess 和 ai 标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智能基地。
清楚前置条件后，散人分析。
“首先是大量的电压让 sess 溶液变得非常活跃和复杂，以特定路径为永久之脑输入能量和输出信号。”
“所以，为了保证永久之脑的安全，其他能量必须按照特定的路径运作，否则就会发生严重的排斥的反应。”
“就好像高速行驶的汽车逆行一样，非常危险。”
“我进入由 sess 组成的路径后，没有随着能量移动，强行进入就引发系统错误，这是永久之脑不允许的。”
这就是散人没有办法顺利进入永久之脑的原因之一，散人快速运转脑洞。
第二原因是：“进入 sess 溶液的能量体，除了要完全按照既定的路径行走外，对能量值以及运行速度都有非常高的要求。”
“之所以被拍到外面，原因是进入电溶液里面后，由于速度很慢跟不上 sess 溶液内能量的流速。”
“就好像是在高速公路超车道行驶的汽车，却用 60km/h 的速度行驶一样，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也是永久之脑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散人每次都会被扯着出来，没有办法兼容到 sess 里面。
突然开窍的散人非常高兴，他又基于这个结论，解释进入华京科技中心的体验。
“既然大厦的安防机器人具有感知危险的能力，那掌控华京的——永久之脑肯定也能感知到我的危险。”
“所以在我对 sess 发起入侵时，永久之脑会提供大量的数据支持，拒绝危险分子对永久之脑的入侵。”
基于以上结论点，易散人想出两个对策。
一是将灵魂的速度、能量值提升到和 sess 溶液相同的程度，观察 sess 溶液的流动路径，模拟出最佳的行进方向。
用同样的能量、速度，按照固定的路径运行，到达永久之脑的内部。
如果能保证按照正常路径进入永久之脑，对它不构成任何伤害，永久之脑默认安全的，就会允许我进入，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但这几乎不可能，首先要将能量体提升到永久之脑程度的就很难，这脆弱的灵魂根本释放不了如此庞大的能量。
其次是速度还要一致，这可比追上大飞机困难太多了，电信号的传输速度接近光速。
最后就是固定的路径，先说路径有多长，如路径里是大迷宫，搞不好还会在里面迷路。
但永久之脑的危险预测，只允许散人测试一次，如果注定不成功，就会被永久之脑感应排斥，连 sess 都进不去，所以第一个方案很快被散人淘汰了。
第二个方法就简单直接了！
直接切断 sess 溶液的电力来源，这样就全华京市都 bbq 了。
以现在的自己，切断电力来源了，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只是一团灵魂而已。
易散人没有想出更好办法，只能努力让自己的灵魂变得更强。
理解原理后，他告别可爱的小林初和罗页，向着天空飞去。
对！他要提升灵魂能力。
淡绿色的灵魂，开启太空旅行的第一站——金星之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