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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百六十五章 厕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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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

    亲爹关羽长伤心了,这见天抱着的小闺女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投向了别的男人。

    还是个老男人!!

    关羽长话音未落,就听全体在座人员抽了一口冷气。

    九寿一进唐冲的怀里。

    马上就伸手抓住了唐冲的发鬓往下一扯。

    几乎就是一瞬间,唐冲的光头就露了出来。

    “冲叔叔跟九如师父出家了?!”八郎脱口而出。

    “真亮!”四郎五郎六郎异口同声。

    至于李冬儿,bgm自动响起。

    你会不会秃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假发店?

    好想笑怎么办!!

    一群人齐刷刷的停了筷子,看着锃亮的唐冲的脑袋。

    又看看唐冲怀里,抓掉了假发髻直接就扔在地上去摸唐冲光头的九寿。

    关羽长老怀宽慰,所以闺女就是为了这个光头才管唐冲要的抱抱。

    亲爹还是第一位的。

    一看九寿摸完,他立刻就伸手把九寿抱了回来。

    九寿果然没有抗拒,顺着他的胳膊依偎进关羽长怀里,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秒入睡。

    “嘿嘿,嘿嘿,没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在外面烧了头发。”

    唐冲没料到九寿这一手,但也不是很在意笑着说道。

    从地上捡了发髻又给自己套上了。

    “吓死人了,不是出家就好,你爹娘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关老太太提着一口气,半天没放下来。

    “祖母,冲叔叔家还有婶婶呢!”八郎补充。

    “是啊,还有你媳妇呢,可千万别想不开!”

    “你在哪里烧的头发?到现在一点儿也不长么?怎么看着这么光溜。”

    四郎立刻找出了破绽。

    “看破不说破嘛,烧了好几天了,当天就剃掉了,哎哟喂,你别说,这光头真舒服啊,还省了洗头。”

    “就是后面长出来小毛茬又顶着这发髻太难受了,还热,正好我带来的人里有个做过剃头匠的,我一到就让他给我刮了一遍!”

    唐冲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解释道。

    “你这忽然被烧了,刮了重新再长也就罢了,长出来了再刮,回了京,要被人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

    关羽长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唐冲。

    这破绽大的,一天就漏了两回。

    到了京里,眼神好的,专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多,这秃瓢肯定包不住。

    “我也在愁呢,这个发髻是边境那里随手买的,戴不住,风一大都能刮跑。我想着东京里假发店能好一点,回京了再换。”

    “弄个幞头再裹住假发髻吧,扎紧着些。熬过了这段,千万别剃就是了。”

    李冬儿提议。

    她还真挺羡慕的。前世她的头发长了短,短了长,拉直,烫卷,染色,各种折腾。

    这会,也就扎个朝天发髻还是堕马髻的区别了。

    唐冲借着被烧去了三千烦恼丝,简直让她羡慕嫉妒恨。

    而且要留好些年才能达到原来的长度。无形中减轻了多少脑袋的负担。

    这古代,对于现代人而言,有一个不是酷刑的酷刑。头发是不许剪的,除了出生后,剃胎毛那一次,一直要顶着所有的头发到老到死。

    而且,你要动了头发,那就是大不孝。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可是妥妥的排行第一的不孝啊。

    她现在的头发又厚又密,全放下来能到她的膝盖处。

    洗一次头发,晾头发都要晾半天。

    特别像她这样天生头发多的,洗一次头就是极大的工程。

    至于发量少点那些人,还要想方设法的把假发编进自己的头发里。

    以前李冬儿的后娘就经常买假发,梳晚唐流行的峨髻,就是后世林青霞在周星驰那版鹿鼎记里的发型,朝天一尺高。

    看得时候大家都吐槽这高耸入云的发型。

    但,真的,这是真实存在于晚唐的流行高髻。

    李冬儿第一次看见的时候都惊呆了。

    唐朝的诗人李贺有诗云:峨髻愁暮云,说的就是高大的峨髻与暮云共分晚来愁思。

    到了现在,赵匡胤登基以来,后宫实际掌权人是杜太后。

    杜太后不讲究这个,大家的发髻才慢慢的朝简单优雅的方向走。

    她自己日常能有多简单就梳多简单,经常一块包头的布巾就解决一天的发型。

    只是想跟后世那样剪短是永远不可能了。

    甚至说,剃头,在这会是一种律法规定的惩罚,刑罚。

    只有犯了事的人才会被剃头。

    像唐冲这样通风透气的大光头,那是休想,除非出家。

    “知道了,嫂子,我一定不剃了。”

    唐冲也是知道好赖的,直接应了下来。

    一家人很快用完晚膳。

    唐冲就告辞回去整理行囊。

    关羽长也去帮忙打点行程。

    李冬儿带着家里的老幼妇孺转到刚刚布置出来的耳房里喝茶,聊天。

    奶娘说搬就搬,动作很快,空出来的耳房,李冬儿就让胡老管家搬了一套家具进去。布置成起居室。

    现在早晚温度降了下来,也不合适在院里闲聊开会了。

    “说吧,怎么了,七郎晚上一句话没说。吃得也少。”

    茶桌上摆了一盘子水果,石榴,柚子,秋梨。

    李冬儿取了小刀,边开石榴边问七郎。

    七郎扭了扭身子,嘴巴张了一半,还是没说出来。

    “我替七郎说吧,我们去抓鱼,抓一半七郎就想尿尿。我让他在河里尿他不肯,就跑去公共茅厕那边了。”

    “他尿完了想出来,就看隔壁坑位有人,人家拿着厕筹擦屁股呢,他尿尿的时候看边上桶里的竹片有趣还玩了一会,他就受不了了,在河边洗了半刻钟的手,差点没把皮洗秃噜了!”

    七郎低着头听四郎说话,不自觉的又摸起自己的手,总觉得还是有异味残留。

    “啊,原来是这样!”李冬儿哭笑不得。

    “厕筹是什么?”八郎六郎还有蔡嘉上都听得一头雾水。

    “哎哟,可真都是蜜水里长大的孩子了,厕筹都不认得了!”

    关老太太最近一天比一天思维清晰。听几个小的一问就特别感慨。

    厕筹,这已经是不算差的人家用的了。

    旧时,随便找个角落,树叶子,石头子,土坷垃,那都是随手就捡来用的,哪里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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