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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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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安沉默地望着成绩显示屏。曾经遇到过的劲敌的名字, 和零罚分摆在一起,显现出强烈的戏剧性,以及隐隐的威慑力。

    并列排着的三个零就仿佛是宣战的旗帜。曾经的对手依然强大,他们很可能比过去更强了。

    这些日子, 不仅是她一直在向前奔跑, 其他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安。”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郦安和身边的队友一起转过身去,就见穿着军装的波兰对手西蒙走了过来。他还是和巴黎马术大师赛上一样,器宇轩昂。他望着郦安,湛蓝的眼中释放出柔和的笑容:“好久不见。”

    “大师赛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次,没想到这就到奥运了。”西蒙望着郦安,眼中闪烁着隐隐的关心,“你……参加那么多场比赛,现在还好吧?”

    郦安本是没什么感觉的。真正沉浸到比赛中,找准自己的节奏,无论是舞步还是障碍,都会觉得并不费力。

    但是, 在看到三个并排的零罚分后, 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局促。转眼间, 她的对手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要想打败他们, 必须通过更精确的计算和掌控。

    一分力都不能松懈,一个脑细胞都不能偷懒。

    比赛就像一条河流, 但是它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一直缓缓流动。它会起伏,甚至在最后一刻来一场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洪水。

    “我还好,谢谢担心。”郦安攥了攥拳头, 第一次,没有在需要的时候露出恬静的笑容。

    穆星站在边上没说话,但是始终拿一双不善的眼睛瞪着西蒙。

    觉察到穆星眼神的西蒙露出有些局促的笑容,最后看一眼郦安:“希望你一切都好,那就,决赛见。”说完便转身走了。

    “西蒙不是坏人。”沈月看一眼穆星。

    “是啊,但是是对手啊。”穆星活动一下脖子,神情中依然带着几分不爽,“这个时候看到零罚分的人,谁都不会心情好吧。”

    郦安觉得穆星说的有道理,她的心情确实很低落。她道别一众后勤和关心她的领队,回到房间,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扔到床上。

    郦安和吴莉华住在一个宿舍,不过吴莉华通常不在宿舍里待着。她和马术队管理层较熟,在结束自己的比赛后,就经常出去和领队还有教练开会,进行马房和后勤人员的部署。她和苏圣哲以及其他选手的马匹已经运回法国基地,但是他们会等郦安还有障碍赛选手完赛后一起离开。

    郦安任凭自己的卷发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她感到脑海里有一根始终紧绷的神经,正在整整发麻。她尝试着放松,尝试着微笑,可是做不到。

    如果现在有个人站在她面前,问她,还喜不喜欢骑马,她给予的答案,应该是不知道。

    她忽然觉得很疲惫,这是精神上的疲惫。她不但要时刻注意着自己,注意着自己的马儿,还要留意对手。那些对手,或许在暗中等待着她坠落。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令她觉得骑马也不是那么开心的事。终归,激烈的比赛会让人异化。

    在比赛上,她无法不去在乎比分,不去在乎对手。没有人想要输。

    郦安侧过身子,闭上眼睛,期望睡一会儿能改善这种神经紧绷的情况。

    此时社交网上,关于郦安的讨论依然激烈,甚至越来越激烈。

    “啊,最后的障碍决赛终于要来了,怎么办我紧张的胃抽搐。”

    “是啊是啊,虽然觉得郦安已经很厉害了,完赛就好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有期待。”

    “我也是,叹气。不知道郦宝在最后一场比赛里发挥怎么样。”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明郦安其实是对自己要求十分严苛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比不出好成绩,可能是会默默责怪自己吧?”

    “呜呜呜别说了,郦宝已经很优秀了!最后一场露个脸就行!加油啊!”

    外网上,关于郦安的话题和视频也依然有很大的热度。其中包括舞步选手爱丽莎接受采访的视频。这位舞步选手在和郦安同台较量后,不但出现明显的失误而且在被记者问及郦安的名字后,还害怕得哽咽起来。爱丽莎也是个网红,她哽咽的样子因为过于喜感所以被做成表情包四处流传开去。

    正在奥运村的爱丽莎一边拿手机看自己的表情包一边哭,“呜呜呜郦安太可怕了。她在舞步决赛上展现的气势太可怕了……乔安娜那些老将,要不是经验丰富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没有关系的,爱丽莎。”法国障碍选手迈克尔就坐在边上,轻声安抚爱丽莎,“我会帮你赢她的。”

    鉴于郦安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名气,尼基和队友自马房出来时也遇到了记者,记者迫不及待地询问尼基怎么看待郦安。

    “请让让可以吗?”队友抢先一步做出反应,可以看出是个脾气冲又有些傲慢的人,“我们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个暂时构不成威胁的选手。”

    然而记者依然不屈不挠,把话筒伸在尼基面前。尼基终于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记者露出沉稳的笑容:“在上次大师赛后,我们都一直没有放松练习,。我期待着决赛上的较量。”

    此时一众中国马术队管理层聚集在领队房间里,开着最后一场赛前会议。所有人脸上挂着一致的忧虑。

    “现在网上讨论郦安的越来越多了,大家对我们障碍队,还有她本人抱着的期待也越来越大。”白领队低声说话,“就怕郦安要真的发挥不是那么出色的话,会引起很可怕的反噬。”

    “现在不是她发挥出色不出色的问题,如果她没拿到前面的名次,可能就会引起争论。网上已经开始有这种声音了。”曾领队说完,转头问吴莉华,“郦安手机在哪儿?”

    “她的助理帮她保管着,但是这种声音她多少能够听到。”吴莉华说。

    “那你回房间后多注意着她的心态,让她别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白领队接着叮嘱。

    吴莉华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开口,“其实,我们多担心也没用。有些事,有些重担,就是天才还有能力强的人必须承担的。我们没法替她分担。”

    白领队万分感慨地叹息一声,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郦安障碍马的马主于叔打来了电话。“老于,最近身体好吗,看奥运了吗?”白领队接起电话问。

    “你这问的。”于叔发出几声无奈的笑声,末了继续说话,“上场障碍赛上,郦安有一个时间罚分。她现在,状态还好吗?”

    白领队一时陷入沉默。障碍赛单项里的时间罚分,是每过规定时间4秒罚1分,和包含在三项赛里的障碍罚分,每过1秒罚04分还不一样。

    简而言之,技术较高经验丰富的的骑手,是不太会在障碍赛单项里出现时间罚分的,失分大项就是掉杆。出现时间罚分,可能就说明骑手和马匹状态不太好。

    “郦安在比赛上的状态一直很稳。大概因为是兽医吧,她比我们更懂马。”白领队缓缓说话,“我相信这个成绩,在她意料之中。她也是在一番思考后,得出最适合年糕和比赛的节奏。再说,还不到最后,也没必要把实力都发挥出来。”

    “我希望也是这样。”于叔轻呼一口气,不无感慨地说话,“以前在首都基地,我就觉得郦安能走很远,但没想到她能走那么远。不知不觉就到最后一场啊,也不知道这最终一战,是以什么样的成绩结束的。”

    “你看来挺期待郦安的?”白领队不由露出苦笑。

    “哎,本来是不期待的。但我看上场比赛后排名前三的都是郦安的老对手,就期待起来了。这一把可不能让手下败将赢了啊。要不然……多不好受啊。”

    白领队一边说着“平常心平常心”一边挂了电话。他望着手机失神了一会儿。其实,他也对郦安抱有期待。

    目前的前三里有两个是郦安之前的手下败将,但是,他也不确定郦安是否还有精力去挑战他们……

    “都别想啦。郦安可是我们队的奇迹,让人闻风丧胆的波浪卷。”曾领队难得地笑笑,然后用力拍拍白领队的肩,“做了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障碍赛个人资格赛刚结束,各个参赛队伍和选手该休息的休息,该开会的开会。

    傅眠则在比赛场馆边顶着一张忧郁的脸散步。他早就完成了比赛,但是打算等郦安完赛后再离开。

    “傅总。”一个声音喊住了他。他回头,就看到徐助理站在角落里向他招了招手。过去几天傅眠没怎么和徐助理碰面。徐助理白天看比赛,晚上就回赛场附近的宾馆休息,同时照顾魏直,不可说不辛苦。

    “今天情况还好吧?”徐助理见傅眠走近,于是这样问。

    “你是问我还是郦安?”傅眠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垂眼,“我不可能坏到哪里去,郦安……我觉得她有些焦虑。”

    “不去找她谈谈心?”

    “找她说话的人有很多,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最近这几天,对于国家马术队来说十分动荡。最开始都没有人关注他们,直至郦安一举在三项赛拿到金牌。于是欢呼声,呐喊声蜂拥而来,不仅仅是场外的观众,其他国内国外的运动员也会跑来看郦安。越来越多的人投来关注,而郦安一直承担着这份压力,并圆满完结盛装舞步比赛。

    郦安被关心她的教练和队友簇拥着,一直带着柔和的微笑。那微笑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为了安抚身边的人。虽然很想和她说话,想她的眼睛只看着他,但是傅眠不忍心再给予她更多的压力,让她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微笑,所以就一直默默站在人群外。虽然他不常在她身边,但是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这是什么?”傅眠回过神,视线落到徐助理手里拿着的超大玩偶身上。他很难不注意到这只长相离奇的黄色玩偶。

    “维尼修斯啊,本次奥运吉祥物。”徐助理见傅眠蹙着眉一副抗拒进一步了解的样子,于是耐心科普,“官方说,吉祥物兼具了猫的灵性,猴子的敏捷,以及鸟儿的优雅。我打算给卢小姐的儿子送个纪念品,想来想去还是选维尼修斯。希望卢小姐的儿子会喜欢。”

    “你和卢娜娜……”傅眠用力按了按额心,“算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拿着这种东西,你无论干什么失败概率都会大大增加。”

    “这样吗?”徐助理看看手里的维尼修斯,一时无言。“其实我是想说,你应该抓紧时间。如果想和郦小姐说些什么,或是表达什么,最好赶紧。”徐助理有些不确定地说话,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一个臭棋篓子教另一个臭棋篓子下棋。

    徐助理见傅眠神情中透着些许迷惑,推了推眼镜继续说话:“郦小姐是奥运金牌得主。现在她的比赛还没结束,还没和外界产生联系。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邀请她比赛,代言或是单纯想要认识她的世界名流会蜂拥而至。她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忙,而到那时,你和她接触的机会就很少了。”

    傅眠望着颜色鲜亮的维尼修斯玩偶,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你说的对。”他迅速转身,向场馆外跑去。

    宿舍里,郦安趴在床上,翻了个身。

    她虽然疲惫,但是脑海里装着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路线,根本睡不着。就在她烦闷的时候,她听闻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打开门,就见一大片异常鲜艳的向日葵盛开在她面前。这些旺盛的花朵如同烛光,顷刻间将她的眼睛点亮。她怔了怔,然后望向捧着花的傅眠。傅眠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买了花后以最快速度跑到她面前的。

    “这是……为什么?”她轻声问。

    面对郦安惊喜又迷惑的视线,傅眠轻轻垂下眼。

    飞奔来的路上他想过好几种类似问题的答案。比如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送她一束向日葵,比如这是一份对三项冠军迟来的庆祝,又或者,他觉得需要在这个夏天买些什么作为纪念,向日葵横竖比维尼修斯强。

    然而这些在脑海里反复酝酿的答案,在面对郦安一双闪亮的眼眸时,就像遇到火的纸一样瞬间烧的一干二净。

    “我就是希望,”他漆黑的眼眸望着她,有些忧郁,又十分专注,“希望你能永远快乐。”

    无论置身于怎样的狂风巨浪中,他希望她能一如既往的快乐,一如既往的绚烂。

    “永远快乐……好不容易呀……”郦安笑着低下头,用手指轻触向日葵金光灿灿的花瓣。这些花瓣如同傅眠的触角,在她碰触花瓣的时候,他的呼吸又乱了一些。

    郦安笑着抿住嘴唇。不知是花的作用,还是傅眠那些话的作用,她竟然真的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那些零罚分的老对手,忽然间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远没有眼前这束花来得重要。

    “其实不难。”傅眠听了郦安的话,很认真地接下去,“你不会忘记吧,我们一起在农场里骑马的时光。我们还去边上的树林骑过一阵。”

    伴随着傅眠的话,往日快乐的日子立刻浮现在郦安眼前。

    那时的阳光很温暖,树木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很好闻。但是郦安还是故意做出一副怅然的样子:“真可惜,过去太久,我都记不清楚了。”

    “是吗?哪里记不清楚,我帮你回忆一下。”傅眠蹙眉看着郦安,眼神竟然有些委屈。他似乎在用他漆黑好看的眼睛控诉,明明也没过去多久,你就把我们之间的时光都忘记了。

    郦安见傅眠这个神情,不由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似乎,记得很清楚。”

    “是的,很清楚。”傅眠注视着郦安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话,“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

    他的话如同一束暖流,冲进她的心里,卷走一切不快。

    郦安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傅眠,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深深呼吸。他的衣服上有她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花香,轻易令她回想起在国内度过的愉快时光,还有农场里静谧的岁月。她下意识地又吸了一口,感觉身心都无比放松。

    “你在吸猫吗?”傅眠蹙眉。

    “嗯……”郦安轻哼了一声,觉得傅眠的形容十分形象。她又吸了一会儿,脑袋无意间碰触到他的下巴。

    郦安歪了歪脑袋,索性抬头用额头蹭蹭傅眠的下巴,末了,露出满意的笑容,“今天表现很好,一点儿不扎。”

    “你只想说这些?”因为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和碰触,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眼眸深处涌动着一些晦暗的情绪,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他当然想要更多,这些碰触远远不够。

    “比赛要紧,做不了需要花时间的事。”郦安从傅眠手里接过花,然后后退一步,露出轻快的笑容,“谢谢你的花,还有别的事情吗。”

    傅眠自然说没有。“那我先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郦安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傅眠在郦安的门前站着,没有立刻离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不由露出浅淡的笑容。

    一阵动静自旁传来,傅眠定了定神,转过头去,就见那位眼熟的跳水运动员怀抱着一堆不知从哪儿搜刮来的辣条走过来。

    傅眠一阵沉默。不愧是运动员,大家无论是在场上还是在场外都十分拼命。他静默片刻,缓缓开口:“郦安休息了。”

    “哦……哦,这样啊?”跳水运动员见傅眠言语笃定,气势逼人,只得沮丧地抱着辣条离开,一边走一边嘀咕,“回去后真得找大师看看,怎么最近运气就那么差。”

    郦安在道别傅眠以后立刻躺到了床上。大概傅眠真的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她想着农场里的时光,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真的松懈下来,她迅速陷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郦安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路线图下来了!”门外响起了穆星的声音。

    按照比赛进程,这一天没有比赛,但是赛方会先发下决赛路线图,让即将开始比赛的骑手们先热身。

    路线图里主要包含了障碍数目,高度,每道障碍的种类是单横木双横木还是组合等。骑手们可以拿着路线图去比赛场地,徒步进行实地路线的勘测,当然,不能带马。马必须是在决赛当天,第一次接触比赛路线。

    郦安立刻起床,吃了早饭就和沈月还有穆星一齐去比赛场地进行实地勘测。她注意到这次场地障碍除了常见的栏杆障碍以外,还有三道含水障碍,其中两道障碍是障碍和水的结合。上面是障碍,下面是水洼,但水洼很窄,看起来不难。难的是第五道纯水障碍。

    这道障碍看起来像是个缩小的游泳池,宽四米长四米,其中填满了水,镶嵌在路上与路面持平,本身没有高度,但是宽度挺宽,考验马儿跳跃的距离。在平时练习时,郦安和其他队友都以跳常规栏杆障碍为主,但是极少跳这种水障。

    等都看过一轮后,郦安便和队友离开赛场,准备牵马去指定热身场地进行热身。

    “第二道障碍和第三道之间有五步半的距离,我到时候应该跳五步,你六步试试。”穆星和沈月一边走一边讨论,“到时候,郦安也可以参考一下我们的路线。”

    “但是,我觉得难点是水障。”沈月抿一抿唇说。

    “是啊,怎么那么多水障。这水又不能喝,还不能洗澡,看着让人难受。”穆星刚说完,抬头就见一位眼熟的骑手牵着他的马走过来。

    “你们刚看完障碍吧?”法国障碍骑手迈克尔对郦安一行露出灿烂的笑容,“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郦安点了点,同时望向迈克尔的马。

    迈克尔家里做奢侈品,是完全不差钱的公子哥。在上次的大师赛后,他就把自己的法兰西温血马换成了和郦安一样的比利时温血马。而这匹马,也确实在奥运会上让他风光了一大把,在上场比赛取得了零罚分的成绩。

    “就知道学我们。”穆星在郦安身后咬一咬牙,用中文和沈月小声说话。

    “毕竟有钱……”沈月无奈回答,“而且实话说,技术不错。”

    虽然不服,但穆星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看起来很有信心,我也是。”迈克尔笑笑,冲郦安微微倾身,鞠了个躬,“这些天那么多场比赛,你辛苦了。希望你明天能顺利完赛。至于我……我会让你看到我这些年来的努力。”迈克尔仰起脸,浅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求胜的战火。

    作为一个崇尚浪漫的法国人,他喜爱待与美丽的女孩待在一起,但他更热爱他的战驹和比赛。在后者面前,前者完全不值一提。他道别郦安,便牵着他的马离去了。

    “郦安,你可千万别被这些人影响。”穆星对郦安说话。

    “嗯,我不会被影响的。”郦安望着迈克尔的背影,眼神坚定。或许之前她确实被影响过,但是现在这种影响已经不复存在,她的内心无比平和。

    一天时间迅速结束,奥运马术比赛最后一项——场地障碍赛的最终决战很快就要打响。

    因为郦安,这场终极决战引来国内外不少人的注意。各大社交网站,有关郦安和马术的话题直冲榜首,疯狂地吸收着热度。

    “郦安,加油!”

    “加油郦宝!你是最棒的!”

    “最后一战!冲啊!”

    郦安的社交主页下,形形色色的人汇聚在一起,纷纷为她加油助威。这其中有陪着郦安风风雨雨一路走来的粉丝,有热心的路人,有为了郦安特地注册账号还来不及换头像的爷爷奶奶辈,也有懵懵懂懂从外网摸进中文站的老外。

    “所有人都在期待,在场地障碍大师赛上交出过漂亮答卷的波浪卷这次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外网上,马术评论人再次发出评论视频,“这几天我看了不少关于中国波浪卷郦安的报道。迈克尔的队友对一位记者透露,迈克尔在闲谈时说郦安就是个精疲力竭的小姑娘。看来他并没有把曾经打败他的波浪卷放在眼里。除了他以外,前三的西蒙,尼基状态也十分良好。就是不知道郦安在经历了那么多场比赛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让我们一同期待中国波浪卷,郦安最后给出的答卷。”

    比赛即将开始,魏直,魏西霖,徐助理和卢娜娜依然是早早就坐在了观众席上。

    李飞扬已经满意地回去继续他的音乐生涯了,他一离开,剩下四人之间的气氛就沉了下去。时间过去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紧张的情绪在寂静中涌动着。卢娜娜十指交握,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徐助理看了看,把维尼修斯玩偶递过去。他的本意是让卢娜娜抱着玩偶,别再残害自己的手指。没想到卢娜娜接过玩偶就把玩偶掐变了形。

    徐助理:“……”行吧,好歹这份礼物起到了作用。

    “各位观众们,欢迎你们收看本次奥运最后一项马术比赛,场地障碍决赛。我是本场比赛的解说。”熟悉的解说声音,又再次回到蹲守在直播平台前的观众们的耳中。

    他停顿片刻,然后跟随摄像机拍下的画面继续:“现在比赛很快就要开始,工作人员在进行最后的清场。我们可以看到啊,这场场地障碍有很多不同种的障碍。有水障,有两根障碍挨在一起的双横木障碍,也有只有一根的单横木障碍。这次场地障碍赛一共有12道障碍,其中包括组合障碍,加在一起,所有骑手一共要进行15次跳跃。如果马蹄不小心打掉障碍,或者踩到水里,就要扣4个罚分,除此之外,本场比赛规定时间为75秒,每超4秒罚1分。”

    很快,障碍赛路线图出现在屏幕上。解说继续说话:“现在场地路线图出来了,大家可以看得更加清晰。决赛轮的障碍最大高度为160,比起三项障碍的125米可以说高了很多。单项障碍赛对比三项赛,在跳跃方面对马和骑手的素质要求更加苛刻。骑手和马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能量,在一分半钟不到的时间里完成那么多,那么高的跳跃。场地障碍的决赛要进行两轮,现在大家看到的路线,就是即将要进行的a轮比赛。之后还会有b轮比赛,两轮成绩相加,就是骑手最后的得分。”

    “关注比赛的观众应该知道,这场比赛我们会有三名骑手上阵,分别是在前场比赛排名第30的穆星,26的沈月和12的郦安。前场比赛的成绩不会带到这场比赛中,但是会决定比赛顺序。按照顺序,很快穆星就会上场比赛,接着是沈月,最后是郦安。”解说员顿了顿,声音里似乎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心,“其中郦安骑手已经在这场比赛之前,先后完成了三项赛和舞步赛,在舞步赛是取得了个人第八的好成绩,在三项赛更是一举摘得了金牌。这场比赛,她也是受到了国内外很多人的关注。我知道很多人都在问,郦安现在状态怎么样,有没有被前面几场比赛影响。”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话:“刚才通过我们的记者传来的现场消息,可以知道郦安现在状态很不错,丝毫没有被之前那么多场比赛影响。她现在刚和队友结束最后的热身。让我们期待她这次的表现。”

    “叮”,清脆的裁判铃声响起,场地决赛第一轮——a轮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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