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又是第一。
“郦安！”场上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郦安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 匆忙转过头去。她能感受到跨入终点线时她的身后有一股逼人的强大气势。那只狼追着她，仿佛是要将她撕碎。
然而傅眠只是一手牵着缰绳，人向后仰着，另一只手向后扶着马鞍, 姿态慵懒, 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他并没有因为没有得到第一而恼怒, 他十分理解比赛是比赛，而生活是生活。郦安安下心来，戴着手套的手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她觉得傅眠像一只黑色的太阳，灾难过后，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质，但是他依然拥有强大的毁灭力量，能灼烧万物。
一阵欢呼声在耳畔响起，郦安回过头去，就见她们公司的季总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又蹦又跳。郦安仰头去看成绩显示屏，才惊讶地发觉季总拿了这场比赛的第三。显然，季总因为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惊喜。因为尽情投入到和傅眠的你追我赶中, 所以郦安都没注意到一直追随着她的脚步的季总, 表现的那么优秀。
“郦安！”季总走了过来, 激动地向还骑在马上的郦安张开双臂。
郦安下了马, 季总立刻用力抱紧她。“都是因为你, 我才能有这个好成绩！”季总激动地说话，“谢谢你！”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郦安真诚地说话, “您是靠自己的实力赢得这个名次的。”
赛场上，她确实想给某一时刻陷入迷惘的季总一点儿鼓舞，但是事实上，她能做的很少。
季总镇静下来, 用力拍拍郦安的肩膀，眼中充满喜悦：“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是一个能带给其他人很多能量的艺人。这也是命运吧，当我发现这点时，你已经不想在这个圈子里继续待着了。要不然呀，我觉得你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爱你的粉丝的。”
季总将手挡在眼睛上，望向喊声如同潮水一般的观众席。好多人依然在整齐划一地大喊郦安的名字。这些观众都是节目组随机挑来的，郦安粉含量极低，可能都高不过郦安黑。不过就在今天，他们都被郦安狠狠地圈粉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垫底吗？把主场让给艺人们？”季总的助理递给季总一瓶水，同时笑着说话。
季总拧开水瓶，一脸感慨：“我是这样计划的来着，可是真到赛场上，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在这之前，你能想象这场比赛会这么刺激么？赛前大家都答应的好好的，说安全第一，友谊第二，比赛第三，哪知道上场都那么拼命。再说了，故意去让，不是违背体育精神嘛！”季总说着，和郦安一同望向其他骑手。
几个没啥经验的艺人已经精疲力竭地被他们的助理扶走了。夏笙和宋于斯倒是好一点儿，他们分别拿了第四和第五。只是两个人的表情大相庭径，夏笙看起来还挺愉快，宋于斯的脸倒是黑成锅底，仿佛完全没有意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郦前辈，恭喜啦，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夏笙对郦安说话。宋于斯没有说话，牵着马默默离开了。
“真是精彩的比赛啊。”季总再次发出感慨。她顿了顿，望向下马的傅总，一脸玩味笑容：“傅总也挺拼命的啊。要不是有你的衬托，我们家的艺人也不会显得那么厉害。”她刻意在“我们家的艺人”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不用谢。”傅眠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顺便看了郦安一眼，“举手之劳。”
……是说这场比赛毫不费力是吗！郦安望着傅眠，有些不服气地鼓了鼓脸。
“好啦，一起去领奖台吧。”季总看到有工作人员过来示意，于是推了推正在用眼神较量的傅眠和郦安，三个人一起站上领奖台。节目播出时，他们和他们的公司会获得应得的荣耀。
这是郦安又一次站上第一的位置，她获得的呼声，比第一次还大。
“看来郦安获得障碍赛第二的新闻是真的，啊啊啊没想到赛马那么刺激，宝贝以后一定要继续努力啊妈妈爱你！”观众席上，被狠狠圈粉的粉丝不停尖叫。
“话说，那个和郦安一直在争的第二是谁啊，好想打他。”有理智一点儿的粉这样说话。
“好像是魏歌王他们公司的总经理吧。你仔细看，他长得还挺不错的。”
“啊，那没事了。”颜控理智粉摆了摆手，“希望我们郦宝以后的手下败将都是这个规格。”
“不过，季总的发挥很让人惊喜啊。”又有人发出这样的评论，“以前就看她在其他综艺节目里当导师，没想到那么会骑马？”
“郦安和季总她们两个都那么厉害，是不是一直有一起练习？”有人做出猜测。
“不可能，她们要是真的有这种交情，郦安之前怎么可能那么糊？”立刻有人出声反驳。
“不过，无论之前怎么样，可以想见的是，她们未来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大家纷纷抬起目光，看到颁奖台上的季总喜气洋洋地搂住郦安的脖子，似乎在和郦安说着什么。
观众们自然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但是季总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的眼里闪烁着骄傲，不光是为自己，还是为郦安。
郦安站在颁奖台上，佩戴着金灿灿的奖牌，挥手向观众席致意。按照节目设置，一个第一能得20万奖金，忽然一下，她的账户里就又多了40万。她在极短的时间里实现了负债到富裕的完美进阶。
“傅眠和郦安站在一个颁奖台上，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精彩画面了。”魏直杵着拐杖自观众席上站起，面露欣慰的笑容，“行了，就这样吧，我也算没有白来。”
“我总有种感觉，这样的场面，以后还会见到。”徐助理有些不舍地从颁奖现场收回视线。“我也有同感啊。”魏直伸手，让徐助理扶着他离开观众席，同时缓缓说话，“这才只是开始。”
唐诗蔓就站在一边，看着郦安在季总的陪伴下面露开心的笑容。
过去唐诗蔓无论是拍片还是录歌，发挥都出色稳定，从未翻车，出道至今积攒一大批粉丝，更是将同期艺人狠狠甩在身后。
在下决定做一件事之前，她都会进行周密的计划，从来没有任何事出乎她的意料。该有的成绩她都有了，于是便想要在运动会上拼一把，告诉自己的粉丝，哪怕是在体育方面，她的能力也不输任何人，她是值得喜欢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和经纪人老刘达成共识，推掉其他工作专心准备运动会。就在今日之前，所有人都觉得她会是运动会上最具人气的艺人，但是郦安过于惊人的发挥，令她的所有努力都黯然失色。
她出道至今，还没遇到这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而这出乎意料不是因为她小看了对手，而是，她从来不曾把郦安当做是对手。她的世界似乎不再那么受她掌控了，她对未来的一切，感觉到巨大的不确定。
“阿蔓。”宋于斯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有下次机会……”
唐诗蔓默然望着宋于斯。他一副狼狈的模样，大概是比赛不尽如人意就想来和她一起互舔伤口。但是她不需要。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唐诗蔓淡淡说话，“还有，我仔细想了想，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别联系了。”
宋于斯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唐诗蔓说完便不再看宋于斯，而是看向郦安，眼中慢慢燃烧起斗志的火。就在今天，所有人，都已经见识到，郦安已经挣脱了她原本待着的泥沼，飞向了空中。
郦安是不容小觑的对手。所以，她必须更加努力，等到下一次机会，打败她。
郦安戴着奖牌走下颁奖台，遇到两个给她送花的观众。“郦安，我们回去会好好写观后感的，让更多人收看这场运动会和你的闪耀时刻！”激动的观众这样说话。“嗯，写完可要艾特我呀，我以前只受到过□□，很期待哦。”郦安笑着眨眨眼睛，然后就听到观众在耳旁发出惊喜的欢呼。
又得一个冠军，这令郦安又在周围艺人中搜刮了8个成就币。目前她已经拥有18个成就币，内心充盈着一种富足的感觉。她顺势看了下自己的人气值，目前已经回升到0了，终于不再是负数，可喜可贺。
郦安又看了看唐诗蔓的人气值，竟然从9999跌到了9000，少了将近1000。郦安若有所思地捏住下巴。虽然唐诗蔓的人气值依然很高，但对唐诗蔓本人来说，可能算是暴跌吧。
“是我的人气上升，唐诗蔓的人气就会下降吗？”郦安在脑海里问系统。
【是的呢宿主。大家的注意力有限，更多的人注意你了，也就意味着大家对唐诗蔓的关注度减弱了。人气自然是会减少哦。】
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郦安也不是刻意想招揽人气，摸一摸下巴后就决定不再继续纠结。毕竟经历了两场比赛，而且还都是真刀真枪，郦安跟周围一圈人道别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现在她手头宽裕，也没有负债，在一张king size的床上睡的极香。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骑着马追过开赛车的傅眠，傅眠一副恼怒又没有办法的样子。她在睡梦中笑了出来。
第二天，她接到季总通知，来到公司，刚走进大厅就听到一阵激烈的吵嚷声。她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而人群中央则是陈姐和赵岚。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你这种没有长进的人！”“你怎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你要认真规划我的工作，我能这样？”陈姐和赵岚相互指责，互不相让。
“赵岚最近的工作成绩都不理想，能接到的资源也越来越差。所以就和她的经纪人吵起来了。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吧。”就在郦安好奇事态发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郦安转过头看，竟然是卢娜娜。
“你怎么在这里？”郦安有些诧异。
“季总决定给你单独指派一个经纪人。”卢娜娜双手叉腰，冲郦安抬抬下巴，“你猜是谁？”
“是你？”郦安越发诧异，这诧异中还夹杂着一丝欣喜。经过直播间的合作，郦安知道卢娜娜和她在配合上还挺合拍的。
“我听闻消息后，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应征你的经纪人，没想到过程很顺利。”卢娜娜冲郦安露出大大的笑容，“运动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恭喜你啊。以后我可以近距离地看你腾飞了。”
郦安没有说话，用力抱了抱卢娜娜。
之后她和卢娜娜一起来到季总的办公室。
“郦安啊，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季总试探着问，“我知道你心思不在这个圈子里，但是这两年，工作还是要做的吧？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运动会还没有播，但是很多节目制作人都听到动静找过来了，想和你合作。”
“我刚和郦安谈过了，她现在比较想专心参加马术比赛。”卢娜娜定了定神，用交涉的语气和季总说话。
“那一些小广告，小综艺，还是要去的吧？”季总试探着说话，“养马很花钱吧？”
这真是一脚踩到郦安的痛点。虽然她现在钱够用，但保不齐以后退圈了会混成什么样，会不会连累大宝贝和她一起节衣缩食。“好，我去。”郦安立刻就说。
“卢娜娜，那郦安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多照顾她点儿。”季总露出满意的笑容。
“一定。”卢娜娜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把她的马养成啥样，我就把她养成啥样。”
郦安：“？”
之后几天风平浪静。没有工作的时候，郦安就在家里啃书。马上兽医执照的考试就到了，她必须要拿下这个考试，不然以后退圈去外面赚外快，会很麻烦。
啃书疲倦时，郦安会倚靠在椅子上看手机。她拍了很多运动会上的照片。她觉得未来这样的日子可能不会再有，所以能记录一点是一点。梦一般的运动会结束了，鲜花，掌声，荣耀和汗水暂时离她远去了，一切都回归到原本的样子。但是，她没有遗憾，甚至很自豪。
这阵子傅眠也很安静。倒是魏西霖时不时发表情包过来问候她，问她什么时候一起去农场。就在她以为傅眠已经忘记比赛前的收徒约定时，一阵门铃声响起。
郦安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阿姨。“您好，我是傅总请来照顾郦小姐起居的。打扫卫生，买菜做饭，我都可以的。”阿姨热情说着，顺便出示她的营养师证书，工作证件和履历。一看就是一位没少在豪宅里工作过的阿姨。
“啊……这，我还没请过阿姨，请问钱怎么算。”郦安顺势就问。她倒确实缺少一位照顾家里的阿姨，她也并不擅长整理东西。
“郦小姐不用担心，傅总已经付过钱了。”阿姨对郦安温和地笑笑，“他让我给郦小姐带一句话，这是身为徒弟应该做的。”
郦安：“……”哦豁。还挺上道的么。
阿姨自称姓王。在听闻郦安的要求后，就立刻开始进屋工作。王阿姨手脚利索，转瞬间就把郦安堆满瓶瓶罐罐的杂乱屋子整理好了，郦安十分满意。
但是傅眠这份好意，郦安受之有愧，她拿起手机想了想，最终决定亲自去向傅眠道谢，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请阿姨的钱还了。去农场当天，魏西霖正好有事，她是单独去的。
郦安经由工作人员的指点，来到傅眠的工作间。
傅眠正在制作一只新的马鞍。他手法纯熟流畅，像是一位巫师在施展魔法。徐助理站在边上看着，手里则诡异地牵着一只羊，那只羊正冲着傅眠“咩咩”叫着。
这只羊和普通的羊还不一样，身上的毛洁白柔软，十分蓬松，一张脸漆黑得看不见五官。这是瓦莱黑鼻羊，并不常见。
“这只羊是怎么回事？”郦安立刻开口。专注工作的傅眠和徐助理听闻她的声音纷纷回过头来。
“这是傅总新养的宠物，拿铁。”徐助理见郦安一脸迷惑，便接着说道，“傅总说想养宠物，所以魏西霖就选了一个送来了。他的理由是，这只羊长得很像傅总。”
傅眠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的拿铁：“我现在开始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儿什么毛病。”
郦安和徐助理陷入沉默，他们的视线在傅眠阴郁的脸和拿铁黑漆漆的脸上来回了几遍，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谢谢你给我请阿姨，我正好想要请个人照顾家里。”郦安轻咳一声，对傅眠真挚说话，“但我还是把请阿姨的钱还你吧，不然我有点儿不踏实。”
“没事，以后你多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就好了。”傅眠拿切割牛皮的刀指了指羊，再一次看向羊看不见五官的脸，“它难受和不舒服的时候我估计也发现不了，只能拜托专业人士了。”
“这没问题。”郦安挠挠蓬松的脑袋瓜，“但是，收徒这件事，你是认真的吗？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教你什么。”
傅眠一时没有说话，工作间里回荡着清亮的羊叫。徐助理回过神来，立刻把羊牵走了。一时间工作间里只剩下郦安和傅眠。忽然的安静令郦安有些不知所措。
“实在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当我的私人医生。”傅眠环起双手，“教我吃药，或者怎么调整作息。”
郦安：“……”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
好家伙竟然还没放弃！
“唔，总之，那天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凭我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成为傅总的师父。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做练习搭档吧！”郦安咬一咬牙说话。
“也不是不行。”傅眠的嘴角泛起笑容，仿佛再次想起运动会上酣畅淋漓的比试。“练习什么？”他顿了顿，问。
“马术呀。”郦安说完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试探着问，“你……有专门用来练习马术的马吗？”
傅眠放下工具领着郦安来到马房。多日不来，不想马房里又有了一张生面孔。一头拥有大波浪鬃毛，连眼睛都被遮住的洗剪吹风格的马就站在她面前。
“是安达卢西亚马。”郦安露出诧异的神情。
安达卢西亚马是西班牙特产，由当地马种，和阿拉伯马杂交而来，通常与西班牙古典骑术密不可分。它很高，但尾巴较一般马儿低，拥有较其他马更短的背部和脖颈，肌肉发达，温顺聪慧，是很适合练习马术的马。长而浓密的鬃毛和尾巴是这种马的特点。
“运动会上正好认识了一位马主，他正想把手里的马转卖出去，开价合适，我就买了这一匹。”傅眠抬手递给安达卢西亚马一枚马饼干，“我叫它，荣耀。”
郦安发现了什么，抬手撩开马儿遮过眼的鬃毛，看到马的面部长着独特的白章。白章的形状像是叹号，又有点像傅眠下巴上的流星伤疤，意味的往日的伤痕与荣耀。
“它的确很适合你。”郦安由衷说话。不只是白章的形状，这幅遮住眼睛面目模糊，毛发旺盛的样子，也和傅眠很像。
“这个农场的马种需要丰富一些。而且，偶尔练练马术也不错，你觉得该从哪里开始呢。”傅眠问郦安。
郦安怔了怔，低头看向手机。在障碍赛后，首都马术协会听闻她的优秀表现便邀请她加入。而那个时候她并不确定自己有钱维持长期的马术运动，也就没加入。后来她有钱又有时间了，便填写了申请表过去，并被迅速批准加入。
马术协会主要负责组织团队集训并参加国内比赛。不过马术运动十分烧钱，加之协会骨干运动员多在国外训练，所以其实组织的活动并不那么多。但是作为会员，郦安还是拿到了一张全国马术比赛的举办日程表。
看这张表便知，就在不久后，全国盛装舞步锦标赛就要举行。锦标赛的难度系数在国际中算是低级，但是在国内算是高水平的比赛了。国内顶尖舞步骑手都会参与。与之前的障碍赛一样，赢了可以拿到一点儿饲料钱。
“要不，从盛装舞步开始练起吧？”郦安抬起头，用一双期盼的眼睛望着傅眠，“安达卢西亚马，也是擅长盛装舞步的马种。”
傅眠呼了一口气，蹙了蹙眉，一时没有说话。
盛装舞步，顾名思义，是人着盛装，指挥着马儿跳舞步的项目。而郦安是了解傅眠的，一个喜欢竞速和赛车的人怎么可能耐下心和自己的马跳舞。
“来嘛，傅总，盛装舞步，是马术比赛的基础。就像武林秘籍，能入门的人多，但是越往高级上走，精通的人就越少。研究它不比竞速赛还燃？盛装舞步很能锻炼人的心性，对往后的工作和运动，都大有裨益。”郦安说着，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给傅眠看。
“你想参加这个比赛？”傅眠看看手机，又看看郦安。
“唔，是啊，我觉得我们俩基础都不差，没准能冲刺冲刺。你怎么想？”郦安对傅眠露出微笑。
傅眠默然望着郦安。他对盛装舞步的兴趣不是那么高涨，但是对和她一起比赛倒是有点兴趣。他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创造出什么样的辉煌。
而且……他也不想辜负她的信任。
“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