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牙印。惊悚
闻以笙懵了一下。什么?
她皮肤本就白,眼睛被黑色布料蒙住,唇畔被欺负得像抹了胭脂,衬得整个人都脆弱易碎极了。
其实她隐隐是有预感的。
已经哭涩了的双眼又泛起水意。
“我我不……。”
她情绪激烈地反抗,却挣脱不了,黑布遮住的小半张脸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涨红和羞愤,她咬牙切齿,“我不会帮不了!”
那人诱哄般地轻吻她脸颊,嘶嘶哑哑地笑了,显得温柔:“不用你会。”
“我自己来。”
那人手放上自己裤扣,冷白的手背青筋脉络微鼓,指节骨感精致,慢条斯理地一扭。
“别怕,我只在外面,不会耍赖。”
~
灯光雪白,冰冷的实验室却传来断断续续地抽噎。
~
——牙印。
那人肩线流畅挺括。
抵着她细白单薄的颈子。
闻以笙死死咬住唇,闷声不吭。
忽然费力仰起头,一口咬在他左肩,恶狠狠地,用尽了最后力气,直接咬出了血。
……有点硌牙。
~
——厌恶。
男生没有生气。
更疯狂了。
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血腥气味在两人唇齿,他逼她咽下他的血。
闻以笙恶心坏了。
~
她度秒如年。
他不知疲倦。
~
——他的爱。
“这种事,只能和我做知道吗?”
他不忘沉声威胁。
“我会一直在暗处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谁说了话做了哪些事甚至过去我都一清二楚。”
“所以,不许和别的男生靠得太近,杀掉你哦。”
闻以笙呼吸都艰涩,抖得厉害,黑布下的眼睛通红湿润,艳色如枝条上的三月桃花。
“你是谁?”她声音也颤地问。
那人咬着她唇角轻笑,“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呀。”
“……”
可笑,荒诞。
~
——结束?
虽昼夜不息。
但时间滴答流逝。
他停。
她歇。
细细的针头刺入她皮下静脉。
不知名药剂在体内挥发。
哭累了的女孩意识缓缓陷入黑沉。
————
闻以笙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她睁眼,阳光恰好打在她脸上,不适应抬起手背遮了下眼。
这里是……
空气中飘漾着细碎浮尘。
闻以笙转头看过去,眼前的一切很熟悉,稍显老旧却擦得明亮的玻璃窗透进来一缕阳光,深秋的风拂起白色窗帘。
床头摆放着兔子布偶和音乐盒的小桌子、廉价却整洁的简易衣柜、挂在墙上的书包。
——这里是她和齐雪合租的房子!!
闻以笙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
她回来了。不对。
噩梦??难道她被变态蒙眼绑架、其实只是场噩梦?
不然,她怎么会好好的回了租房……
闻以笙怔了下,手机就在床头,她打开一看,周日,10:32
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凉水。
她开始回想,记忆是在周五晚上下了公交车,被变态弄晕。如果不是噩梦,她被变态…绑…了整整一天一夜。
——全是真的。
身体清爽干净,没有一丝黏腻不适感,也没在皮肤上发现有奇怪的红色痕迹。
闻以笙一颗心沉到谷底,她……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疯子?
能突然绑走她,又无所顾忌地把她送回来,她隐约想起那个变态说……一直在暗中偷窥着自己。
是人吗?是怪物吧!!
卧室外面有动静,闻以笙忍住心慌,下床开门,外面是齐雪。
房子两室一厅,两人合租。
齐雪看到她,一愣:“哎?笙笙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一出声,闻以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很虚弱。
像用嗓过度。
被变态绑着的时候,她一直在哭。但奇怪的不疼。
“你知道我昨天不回来?”
“周五晚上你就给我发了微信说你周末回家不回来住了啊,还让我给店长请假,你不记得了吗,你看,十点的时候。”齐雪翻出聊天界面给她看。
“你是昨天夜里回来的吗?”
“我……”她不知道。
闻以笙的手在抖。
齐雪急着上班,也没注意闻以笙的苍白脸色:“那你今天还去咖啡店吗?”
“……不去,有点不舒服。”
“行,那我先走了,白白。”
哐当。
老旧的防盗门合上,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闻以笙呆在原地,猛得回神,眼神变得惊惶不安,环顾四周。
她跑回卧室,关紧所有门窗,缩进被子里身体在发抖。
变态真的知道她的一切……
甚至在侵犯她之后,将她送了回来、送回了自己的床上、还贴心地帮她换了内睡衣。
这、怎么能让她不觉得惊悚?!她从没这么怕过。
怎么办……
报警?
闻以笙想起了什么,这个小区很老,但小区门口还是有保安和监控的!
对!闻以笙揣揣不安地换了衣服下楼。
她不敢抬头,天鹅颈失去了优雅,像只刺猬畏缩地将自己包裹。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探她……
保安是个上了年龄的大爷。
“丢东西了?什么时间段的?”大爷奇怪地看着眼前把自己包成一只球的小姑娘。
闻以笙看了眼身后,声音很小:“十一点之后。”
他把自己送回来,肯定是在深夜小区无人晃荡的时候。
大爷调了监控,疑惑地吸了口气。
闻以笙不停回头看身后,“怎怎么了,叔叔?”
大爷说:“昨晚的监控怎么黑了,奇怪,回放就是黑屏。”
“是不是摄像头坏了?”
“没坏。”大爷摇头,调了凌晨的监控,“你看,监控三四点之后正常,只有你说的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多是黑的,其他时间就没什么毛病。
“……”
闻以笙裹着大衣,围巾,帽子,严严实实。她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兜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闻以笙猛地从恐惧中回神,是温执打来的。
她接起:“……喂。”
电话那端,男生嗓音一贯温和,斯斯文文的,清爽悦耳:“在上班吗?”
闻以笙鼻尖一酸,低头出了保安室,吐出一口气才说:“没有。”
温执敏感地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对,“怎么没去,身体不舒服?感冒了?”
“我……”
闻以笙双腿发软,她扶着墙蹲在角落,捂住脸,“温执,我想见你行吗?”
对面安静了几秒。
“你在哪,地址发过来。”
“等我,十分钟到。”
电话一直通着。
温执赶来,老小区环境不好,他找了许久,差点错过她,转身才发现缩在墙角的纤瘦身影。
他关上手机走过来,蹲在她身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以笙愣怔出神,听到声响抬头。
她小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长发披散更衬脸蛋小小的精巧,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但没什么光彩,像某种胆小怯弱的毛绒动物。
温执眼神暗了暗,压抑住想把她永远锁在身边的念头。
“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她愣愣地说,话里带怨,但语气就是自言自语地喃喃。
温执一顿:“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
她抱着膝盖,脸埋起来,压抑地抽噎。
那一声声,很轻却充斥着恐惧绝望,如果闻以笙抬头,能看出来温执的表情伪装不住的很僵硬了。
“他好恶心,好恶心……”
闻以笙现在一闭眼,仿佛就能听到那人粗粝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呢喃。
他……
确实没有对她做到最后一步。
但,那还有什么区别吗?没有了,好脏。
每一寸皮肤都洗不掉那人恶心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