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哦，刽子手。我应该恭维你吗？为了你的强大，还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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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每一块砖头里，都积攒着仇恨。
何况近十年，疯子当道。
当我把子弹送进小丑的身体里时，整个舞台都安静了。
舞台，哥谭就是舞台。
不然怎么会有小丑、蝙蝠、稻草人和大白鲨？
“小丑死了？”
“小丑死了！”
口琴、萨克斯、架子鼓，还有各种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乐器，都演奏起来。
当地的烟花厂紧急送出了一批免费烟花，cos锡兵人的乐队在市中心游行。
一夜之间，报纸头条只为一个人，其中，《是谁压抑我的人生——小丑恶行》火遍哥谭。
我没有逃走，尽管是以马甲身份出场。当天下午，蝙蝠侠就找到了我。
“你违背了诺言。”
“什么诺言？不随便开枪？”我坐在天台上，手里拿着葡萄味棒棒糖。
“你炸死了一车人。”
“是一车雇佣兵，不是平民。当他们，你，还有我，早在选择拿起武器的时候，就不会受到任何优待了。”
蝙蝠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吓人。
我抱着膝盖，不太愿意解释更多。
结果他直接下了逐客令：“离开哥谭，包括你的工厂，交易结束了。”
我惊呆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不见你去收缴，黑面具的实验室不见你去取缔，稻草人投毒的时候你还放纵他活着……”
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愈发恼火：“我们从来就不一样！你以为我的工厂是在干什么？为犯罪打掩护吗？”
“难道不是？”
“fuckyou，我干的是回收垃圾的活！我们甚至是哥谭极少数合格排放废水的工厂！我给一百多人提供了工作，严格要求他们不许惹事，结果呢？我没有科波特那样势力强大，你就可以用家族企业来压垮我吗？”
蝙蝠侠：“你的逻辑并不成立，我没有对企鹅人或者黑面具手下留情。而且，我说的是你炸死了一车人。”
我的白眼再次送给食古不化的老蝙蝠：“怎么，小丑的名字很烫嘴吗？我还杀了他，你开心吗？你应该开心的，是不是，蝙蝠侠？”
“随意夺走一车人的生命，我看不到你和罪犯的区别。”他没有受我的激将法。
“区别就是不管有没有你，他们都肆意地活，而我有软肋。”我哂笑着，起身朝楼梯走去，“论起杀人，也没看你和绿箭绝交嘛。”
倏然，银光闪过，我定睛一看，就在我脸侧三寸的墙砖上，扎着一块开刃的飞镖。
“停下，或者离开哥谭。”他像个机器人，不知疲倦地重复。
“哥谭你家开的？你怎么不对毒藤说这个？是觉得浪费口水吗？”
蝙蝠侠：“有很多人在追查你的信息，你并非毒藤那样的孤家寡人，也没有控制敌人的能力，如果有人针对你的亲友……你能做什么？后悔吗？”他又勾起唇，这回没人知道他是在嘲讽还是热情嘲讽，“你能够不被发现，一直是我在帮你扫尾。”
我很奇怪，这种劝受害人隐忍的说辞，到底是谁教给蝙蝠侠的。
仇都结下了，当然是要斩草除根，难道还要放着过圣诞节？
再说了，哥谭人的手还伸不到欧洲，如果有人想假借精神病来袭击我或者奥利维尔，我们随即就可以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反击，说不定还能被宣传成拒绝恐怖袭击的英雄呢。
“复仇或许太晚，但是阻止别人复仇，尤其是向恶贯满盈还不受惩罚的变态复仇，就太逊了。你放任阿卡姆里的某些人玩猫鼠游戏所带来的后患，远远大于你所补偿的。既然插手，就要负责到底，把危险永久性掐灭，否则在法律上，先前行为引发作为义务，保护会被罪犯伤害的人是你应有的责任，我没让你赔偿就不错了。”我懒得再和他争吵，意兴阑珊地把头发扎起来，“我救过你和罗宾，你把我从福利院里带出来，帮我解决后顾之忧……就到这里吧，我马上就要搬去别的城市，以后，哥谭不会再有像我这样的人了。”
﹊﹊
﹊﹊
时间退回更早的清晨。
我记得，当我用化学药品毒倒了小丑帮的成员后，小丑的神情分明是意外和不屑。
“粗鲁、无趣，”他舞动的手臂停了下来，转而扒开自己的嘴角，“蛤蛤蛤蛤蛤～我早就说过，蝙蝠侠是个失败者，因为他犹犹豫豫、唯唯诺诺。”他跳上一个木箱子，滴溜溜转的眼珠子遍布红血丝，乱甩的手臂就像在指挥无形的乐队，“哥谭需要换血，但必须是彻底的，而不是暴力掩盖下的温和派资本家的装模作样。相信有钱人会割肉放血？啊哈，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笑话。蝙蝠侠永远不会拥有贫民窟里苟且偷生的蛆虫那样疯狂的意愿，因为贫富永远是两个人种，甚至超过人类和外星人……”
“关我屁事。”
我把他那绿油油的头射成筛子。
“十米以外，枪快。十米以内，枪又快又准。”
我走出去几步，忽然，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音响起。
4
3
2
1
嘭！！
“这是最后一次。”等候已久的奥利维尔带着我闪现到安全的地方。
“我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我在他的侧脸上猛亲了一口，“你是我的救星。”
“证件准备齐全？”
我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都带了。我一天也不要在这里多呆下去，会有人帮我解决剩下的问题，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
他狠狠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耶稣啊，如果我慢几步，你就会变成比草皮更死气沉沉的东西。”
我：“在你说死气沉沉的时候，你没有把自己算进去，sir。”